引导全球性巨变
与自然界不同,在人类世界中,具有意识的意志和深思熟虑的目的决定性地影响着一个分叉。人类的意志和目的决定了世界是否朝着大瓦解或大跃迁的方向前行。今日文明的典型特征就是人类干预的敏感度。它把一个独特的机会给了我们,这个机会会倾翻人类命运的天平。
图7 当前的分叉点和从大瓦解向大跃迁及时转变的需求
我们需要通过巨变对进化的方向有一种更加深刻的理解。来自系统科学的概念能够提供必要的洞见。我们从“超系统”(suprasystem)这个概念开始。较高层面的系统通过与先前的自治系统(它们成为突现系统的子系统)互联而形成,这在一般系统论和一般进化论中已经是一个耳熟能详的观念了。超系统通过创造“超循环”(hypercycle)而突现,其中子系统由各种相互作用的循环相连,这便是所谓的交叉催化循环(cross-catalytic cycles)。于是,子系统越来越相互依存,而超系统由这些相互依存的子系统构成,结果就是呈现出超系统的结构和自主性。
这一过程在当今世界已经自明了,最明显的就是世界的贸易。一家既定的企业——或一个企业的某个商家——依靠自催化循环来维持其自身的运营,它补充其人力和自然资源、更新其基础设施而且通常还要为自身的运营进行充足的生产。这样的企业或商家,在其行业环境内也要与其他企业或商家发生联系。假如它的主要单位仍然是可行的和可持续的,这便产生一种更广泛的系统(超系统)。要求便是每个商家(或企业)都要进行更新并维系自身的运营,并同时为其他商家(或企业)产生可行的商业环境。在这种方式下,企业或商家A在维系它自身的同时,还要为企业或商家B营造一种可以运行的环境。企业或商家B维系一种运行环境的同时,还要为企业或商家C创造环境,如此类推。最终这个循环自身形成一个闭环,随着企业或商家N(或构成这个系统的全部企业或商家)为企业或商家A产生出一种可行的运营环境,超系统的功能基础便形成了,这就是企业本身或多家企业集团(见图8)。
通过交叉催化循环形成的超系统也发生在政治层面。
图8 工商业界的交叉催化和自催化循环
当今世界有超过190个民族国家宣布独立和拥有自己的主权,但是它们的自治却越来越受到限制:因为多数民族国家均相互高度依存,并且在跨境经济和金融流动方面更是如此。国家政府不再拥有它们自己疆土的主权:所有形式的武器穿透了它们的边境线,信息、货物和人民也是如此。考虑到国际的、跨国的货物和技术的交换都在跨国公司掌控之中,国家政府不能确保其国家经济的生存能力,同时考虑到污染是没有国界的,它们同样不能保证其疆土的物理完整性。
即便它们是强大且富有的,民族国家也不能在隔绝的情况下存活下去,它们维系自身的一种条件就是为与其有经济和政治关联的国家创造可行的条件。这便构成了超越国家的交叉催化的循环。这是跨国组织的功能性基础,其中欧洲联盟(European Union,EU)是个最好的例子。
在今日的巨变中,超系统建构的过程导致从国家到区域水平的系统,最终达到一个全球的水平。这个过程是明显的,而且正在加速。区域经济体诸如欧盟和东南亚国家联盟与全球政府间的组织进行联合行动,这些全球性政府间组织如世界银行集团和国际贸易组织,正在承担越来越多的国家政府的功能。物流、信息流的控制,还有人员的转移都是全球水平的。同时,以国家为基础的产业演化为跨国的,甚至是全球维度的,全球性公司和政府间组织成为当今舞台上的主要角色——它们是在突现中的庞大经济和政治超系统中最主要的子系统(见图9)。
图9 社会朝向全球水平的演进路径的主要阶段和技术驱动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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