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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大岁月

时间:2023-02-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对北大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从小就梦想着报考北大中文系的本科。杨兄也偕妻赴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读博。宿舍中共有6位兄弟:老大哥、姜Sir、陈兄、晓辉、李少爷和我,前3位在人才济济的北大法学院攻读法学硕士,晓辉和李少爷在读专科,迄今为止仍是我最好的几位朋友。老大哥不但是我的老乡,年龄相仿,还是同年考上大学,真是有缘。老大哥放弃了家乡的高薪洋房,来北大深造。少爷喝完后,父母提锅前往机场,登机返回浙江。

(一)46楼1075(作于2006年)

北大情结

已经是凌晨了,暑假班之前可以休整一个月,对我这个伪球迷来讲,正好看世界杯,导致这两天时差错乱。一会儿有最后两场小组赛:瑞士vs韩国,法国vs多哥,比较关心,开始本届世界杯首次熬夜。闲极无聊,正好写点东西。关于博客,虽然众说纷纭,但至少可以强迫自己写点东西,写给自己,也写给有兴趣的朋友。

离开北大已经整整五年了,但它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旁。我经常开玩笑说,世上最喜欢的地方,除了名山大川中的道观,就是北大的校园了。对我来讲,在北京,只有白云观像北大那么亲切。前天又因事去了北大,一进南门就再次感觉到了那与世隔绝的心境。隔绝了纷嚣的尘世,心里宁静如水。看到来来往往的师弟师妹们,虽然明知良莠不齐,但还是感觉那么亲切可爱。

对北大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从小就梦想着报考北大中文系的本科。但因缘巧合,由于高考时北大本科生需要军训一年,出于对军训的无比恐惧,只能作罢。风雨波折,终于考进北大就读硕士研究生,由于从小就是个疯狂的理想主义者,所以当时也做出了“自然”的选择——宗教学系道教专业,这可是北大最冷门的专业。

研一我住在北大西南门附近的46楼1075,和化学系研三的同学住在一起,深刻体会到了一名文科学生的幸福生活。三位室友和我年龄相仿,即将毕业,每天还过着当牛做马的日子,早晨6点起床,以致我10点起床时总是独自一人在宿舍,很是落寞。晚上室友们总要12点才从实验室回到宿舍,还要躺在床上激烈讨论高深的化学问题,听得我一头雾水,深深为自己的无知忏悔。想当年高一时满分100分的化学最多只考70多分,总有题做不完,极其郁闷。

三位室友人很好,并未因为我中途进入而有所歧视。睡在下铺的佘兄来自成都,杨兄羌族人,来自阿坝,两位都是北大本科保研,身材颇为健壮,身为化学学院足球队骨干,曾获过全校冠军,多棒啊!另外一位高兄来自山西,毕业于武汉大学,都是很厉害的人。

由于只能晚上才能见到三位室友,所以现在只能想起每天例行的卧谈会,我基本上一无所知,只能洗耳恭听,心中暗暗用老子的“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来安慰自己,从不敢向三位准科学家兜售“封建迷信”的专业。

1999年6月,三位室友硕士毕业,佘兄赴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全奖学金攻读博士,毕业后找了一家大公司工作,待遇不错,漂亮的电视台主持人妻子也赴美攻读新闻硕士。后来恩爱夫妻还曾给我通过电话,很是热情。杨兄也偕妻赴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读博。接着高兄也赴美留学,归国前后多次打来电话询问近况,颇为感动。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兄弟们,近来可好?远在异乡,多多珍重。

(二)12楼433

12楼位于北大南门与西南门之间,面朝北四环。1999年9月,经过多方努力,我终于搬进了12楼433,开始了我的研二生涯。宿舍中共有6位兄弟:老大哥、姜Sir、陈兄、晓辉、李少爷和我,前3位在人才济济的北大法学院攻读法学硕士,晓辉和李少爷在读专科,迄今为止仍是我最好的几位朋友。

老大哥年纪最长,由此赢得“老大哥”的美名。第一天进入宿舍,只有老大哥在,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见如故。老大哥不但是我的老乡,年龄相仿,还是同年考上大学,真是有缘。老大哥放弃了家乡的高薪洋房,来北大深造。除了精于法学之外,老大哥对于命相之学与乡土文学情有独钟,经常利用宝贵的自习时间,深入北大图书馆的港台阅览室,仔细研读麻衣神相、周易八字诸学。至于乡土文学,老大哥自称少时贫苦,因此对于描写艰苦农村生活及其饮食的文学作品爱不释手,经常废寝忘食,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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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Sir少年英才,一身正气,财官两旺,颇似笑面弥勒,经常是大家崇拜的偶像。作为433最为勤奋的同学,终日手不释卷,伏案疾书,著述等身,常年担任诸多法学报纸杂志。姜Sir和我的书桌相连,每日大家在我的电脑上看碟的时候,姜Sir总是边看碟边写作,工作生活两不误,赚得丰盈的稿费,令我们惊为天人。姜Sir擅长中学语文,热衷于购买和收藏诸多中学语文版本,每晚的卧谈会上,总是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即兴背诵《多收了三五斗》等经典名篇的片段,赢得大家的一致好评。

陈兄神武彪悍,气宇非凡,颇似万众敬仰的包青天,与我抵足而眠,是我生平见过的少数几位天才之一。他不但精通法学,同时在文学、史学、哲学、经济学诸多方面都达到了颇为高深的造诣。他除了法学课程之外,还旁听大量的文史哲、经济学等课程,同时酷爱藏书,博览群书,使我在宿舍不敢随便张口。陈兄一般每日睡至上午10点,慢悠悠骑车奔赴三教自习,11点准时回到宿舍参加每日例行的宿舍会餐,中午睡至下午4点,再奔赴图书馆抓紧时间学至下午5点,准时回来聚餐。晚上再赴三教自习两小时左右。1999年10月我买了一台电脑,每日在宿舍沉迷于上网看影视,一日搜得翁美玲1983版《射雕英雄传》,立即发寻呼给陈兄:“已下载‘射雕’,速回。”5分钟后,陈兄从三教奔回,大呼过瘾。有朋如此,快哉快哉!

晓辉风神潇洒,翩翩才子,是睡在我下铺的兄弟,精于文学与电脑。当时他已经开始苦心经营名为“小楼昨夜”的网页,每日徜徉于网络间。我的第一台电脑就是晓辉带我在中关村海龙大厦DIY的,他亲自帮我购买、组装、调试,令我颇为感动。一日大雨倾盆,舍友无所事事,一起凑钱买碟,晓辉披上风衣,冒着瓢泼大雨前往盗版一条街购碟,至今仍在433众人间传为佳话。

李少爷年龄最小,生于20世纪80年代,来自浙江温州,终日黑衣黑鞋,酷不可当。虽身家千万,但极为节俭,只有两身黑衣、一双黑鞋,价值60元,而且从不洗鞋,直至穿烂为止。1999年12月31日正值千禧之夜,我们趁李少爷睡着,悄然将其味道浓郁的黑鞋扔至楼下,迫其购买一双新鞋。少爷吃饭甚是节俭,早饭不吃,午饭、晚饭均是两个馒头、一个煎鸡蛋、一包咸菜,共计1元3角,仍嫌浪费,后舍弃煎鸡蛋与咸菜,只需6角。终日以馒头就白水下之,以至于营养不良,经常发烧感冒,青春痘此起彼伏。我们作为大哥颇是不忍,劝少爷加餐,少爷正色道:“爸妈挣钱,也不容易,怎能浪费?”李少爷父母至为疼爱独子,经常从浙江空运特快专递。少爷喜食海苔,波力海苔鲜有断绝;少爷颇喜健身,一日航空专递颇沉,打开看之,别无他物,一对哑铃也。听闻少爷体弱,父母连夜炖得鸡汤一锅,乘飞机送来。少爷喝完后,父母提锅前往机场,登机返回浙江。研二期间,我颇为堕落,每日昏睡,晚上则拉着少爷前往33楼租碟,强迫少爷与我同看,至今很是懊悔,耽误了少爷不少美好的学习时光。

在12楼433期间,每天最期盼的就是宿舍的会餐,每日午晚两次。中午11点、下午5点学五食堂开饭,舍友们很周到,为避免和同学们拥挤,每日只要没有天塌下来的事情,必然11点、5点之前准时回到宿舍,一起前去买饭。如有人逾期未到,他人颇为焦急,必发寻呼催之数次,直至从自习室、图书馆诸地奔回,乃止。关爱之情,可见一斑。打回宿舍聚餐,指点江山,谈笑风生,令人久久不忍离去。

晚上10点之前,我们必然奔回宿舍,一起看碟、聊天,12点卧谈会准时开始,真是惬意。我们定期外出聚餐,轮流坐庄,北大西门外的蜀都回香阁是我们的据点(可惜如今已经拆掉了),老大哥、陈兄颇能饮酒,李少爷、晓辉颇喜放歌。我则擅长摇滚,崔健的《假行僧》、黑豹的《无地自容》是保留曲目,每次开唱,舍友皆掩耳奔出,唯陈兄咬牙坚持,甚是感动。

2000年7月,幸福的433生活结束了。后来,老大哥考上北大的博士,之后任职于国家税务总局;姜Sir任职于国家部委,外驻欧洲两年,之后成为国内知名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荣获钱伯斯二等律师;陈兄进入法律界,之后也成为国内最大律师事务所的顶级律师;晓辉考上北大中文系的硕士,毕业后就职于雅虎、金山、凡客高管职位;李少爷则神龙见首不见尾,仙踪难测。但10年过去了,433的优良传统仍在继续,每年的聚会仍是我们最期待的快乐时光。

怀念12楼433,那一年,我和老大哥探讨命相,听姜Sir指点人生,拉陈兄谈诗论道,与晓辉网上冲浪,偕李少爷愤世嫉俗;那一年,我们青春在握,梦想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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