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二 用生命点亮心灯
袁卫星
一个人在谈话中可以采取三种不同的方式,一是独白,一是静听,一是互话。今夜——不,已是新晨——我打开年亮兄的这本《写在讲台边上》,开始静听他的独白。
拜伦式的坦诚炽烈,雪莱式的热情灿烂,郭沫若式的锦心绣口,戴望舒式的淡雅清新……尽在他的“散文拾零”、“诗歌辑录”、“小说偶题”、“博客文钞”里。我们没有距离。他的心都捧在我的手里了,我们怎么还会有距离?我们促膝而谈。他的文字,正和我的眼睛完成一次心灵的对白。
我敬佩年亮。尽管我也在年轻时做过文学的梦想,也曾孤芳自赏、敝帚自珍地出过几本小册子。一如年亮所说那样,黄鼠狼生了一个女儿,欣然起名叫“香香”;刺猬生了一个儿子,郑重起名叫“光光”。但这几年,在一地鸡毛中延口残喘,感觉七八个星永在天外,两三点雨常落山前,忙乱的生活就像每天早晨的牙刷、牙杯、牙膏一样,左冲右突、叮当作响,好不容易挤出点佳洁士一般蓝色的心情,转眼之间又成了时间的泡沫,在人生的小河中冲刷而去。而年亮却能“目光迷离,神思恍惚”地“进入写作状态”,让“那颗浮躁的灵魂慢慢地安静下来”,尽享“飞仙云游之乐”、“老僧入定之趣”。
我感谢年亮。他给苏州的语文教师树立了榜样。语文是什么?语文是炫目的先秦繁星,是皎洁的汉宫秋月;是珠落玉盘的琵琶,是高山流水的琴瑟;是“推”“敲”不定的月下门,是但求一字的数茎须;是庄子的逍遥云游,是孔子的颠沛流离;是魏王的老骥之志,是诸葛的锦囊妙计;是君子好逑的《诗经》,是魂兮归来的《楚辞》;是执过羊鞭的《兵法》,是受过宫刑的《史记》;是李太白的杯中酒,是曹雪芹的梦中泪;是千古绝唱的诗词曲赋,是功垂青史的《四库全书》……语文的文学性,当然还有文化性、人文性,是不言而喻的;一个无法亲近文学“芳泽”的语文老师永远是走不远的。
蒙田说,他需要三件东西:爱情、友谊和图书。他还说,炽热的爱情可以充实图书的内容,图书又是人们最忠实的朋友。我说,作为语文教师,我们同样需要这三样东西。要是每一个语文教师都能像年亮兄那样,用一本署上自己名字的图书点亮读者的心灯,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你听你听,那是谁生命新芽萌发、心情花蕾绽放的声音……
2009年5月8日凌晨
(袁卫星,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理事,苏州市学科带头人、学术带头人,苏州市作家协会会员,苏州市教育科学研究院语文教研员。)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