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树与石头
从乡下的小屋向东走,是一座小山。山脚下有一条小路,沿着小路可以一直走到山顶。周末,喊上先生,带上孩子,沿着山上的小路挖野菜。远离喧闹,物我两忘,心情格外的舒畅。
小山圆如土丘,稀疏地长着几棵树。不知是树本来就长在路边,还是路有意地穿过树,总之,要想攀上小山,就要曲折地经过那几棵树。山下的几棵是银杏树,合抱那么粗。山上的几棵也是银杏树,身子碗口般粗。大银杏树挺拔如苍松,硕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小银杏树如白杨一般,疏枝横斜。
“树大了就结石头吗?”孩子问。
“怎么可能呢?”我答。
“那上面为什么有石头?”孩子指了指山下的树。
我们顺着小手看去,果然一棵大银杏树的树杈上卡满了小石头,并且有的石头已长进了树里。
“那是别人扔上去的!”
“别人为什么不向那两棵树扔石头?”
并排三棵大银杏树,另两棵上没一块石头,唯独那一棵,几乎每个大树杈上都嵌着一两枚大小不一的石子。
先生停了下来,摸着嘴巴。我呆望着。这时从山那边走来一个放羊的老人。
“爷爷,那棵树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石头?”孩子问。
“那棵树结果子了,孩子!”老人摸了一下儿子的头,赶着羊群走了。这时我们恍然大悟,想起银杏是种特殊的树,有的结果子,有的不结果子。
在山上,孩子掐了一大束蒲公英,回来路上不停地吹。我也跟着吹,但总不如他那么轻松愉快,因为先生在为孩子解释树上的石头时,说了一句让人惊心的话——只有果实累累的大树才被人扔石头。
初春的风非常凉爽,到处散发着野草的清香。大自然中的树和世间的人有时是如此的相像。
哲理点
一个人的优秀之处,正如果实累累的树,让人品味,让人欣赏,但也可能因此受到打击和磨难,对此,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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