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眼泪知道

只有眼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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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人声鼎沸的校运会当中，我留意到，三班有两个女生静静地坐在一边，好像是树下两只同病相怜的小鸟。

我凑过去问了一下她们的状况。一个女生说，她是因为跟家里闹矛盾不开心，我就给她支了简单而又实用的几招。当我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发现坐在她旁边的汤茗莉正低着头，悄悄在流眼泪。这件事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筹划着，找个机会到汤茗莉家探个究竟。

校运会之后，我驱车载上汤茗莉，去她家家访，我们有说有笑的，我完全察觉不出她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更感受不出她有什么苦楚。

茗莉的家所在的小区有些年头了，房屋比较破旧，小区内，路很狭窄，仅容两辆车同行，开车时得格外小心。再加上路两边时不时有小贩摆卖，就更显局促。巷道上铺着一块一块的条麻石，道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些猫和狗趴在地上，旁边的房子有一堆人在打麻将或者是下棋。汤茗莉笑言，这是考验我车技的时候了。

颇费精力地把车停在了路边，再穿过一个小卖部——一幅典型的旧城区景象：店内放着电视，门口十几个人围着一张麻将桌，人声嘈杂——再转一个弯，就到了。

她家住在一楼，靠路边的是厨房，用铁栅栏隔开防盗，可以看到厨房飘出的热气。

汤茗莉兴奋地叫了一声：“开门！”

里面爸爸、奶奶就连声回应，然后一阵脚步声。

我们绕过厨房，就来到了门口，爸爸、奶奶正站在那里，满脸笑容。

“达达老师，你好！”

“你好你好！”我赶紧上前，和爸爸握了握手，然后说：“奶奶好！”

也握了手。

“辛苦辛苦！快坐下来喝杯水！”

“好好好！不过我想上上洗手间！”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到家访，我都会先去上洗手间。也不一定想小解，我就想洗洗手、抹抹嘴巴、照照镜子，让自己先静一静。然后，再仔细地看看卫生间，想先从这里开始，去感受一下，学生家里的“气场”。

厕所和浴室都挤在一起，马桶洗刷得还算干净，但盖子已经泛黄。创尔特牌的热水器。一旁窗格上的沐浴乳、洗发水、牙膏，摆得整整齐齐。整个洗手间虽然有点旧，但还是能让人感受得到一种干净。

看来，汤茗莉的父亲用一个人的工资支撑着这个家，有些窘迫。

出来后，我对她父亲说：“能不能先参观一下你们家？”

“好啊好啊！”

汤茗莉便先开了她房间的门。里面挺大，但摆了两张床。一张是奶奶的，上面挂着一顶泛黄的蚊帐，床上放着一台旧式收音机，一把大葵扇。另一张是组合床，上面是床，挂了一顶比较新的蚊帐；下面则是书柜，放着台灯和一叠整齐的书。紧绕着床，是一溜的衣柜，把手上还挂着一个花囊。

很好，我很喜欢这样的布局，很好地利用了空间。我注意到天花板，粘着一些五角星、三角形、雪花之类的东西。这些花哨的图案，给这个古朴的家增添了一种生机。

“这是茗莉你做的？”

“呵呵，是我和爸爸一起粘的，不过都已经很多年了。”

“很好！很有心思嘛！”我似乎看到了父女俩一起开开心心装饰这个家的情景，也看到了他们的乐观、和谐。

爸爸就在另外一个房间住。比较小，一张笨重的旧式四方木架床占据了房间的大半空间，黑色的支架上面，也是撑着一顶泛黑的蚊帐。还有一个很长的阳台，一盆盆花草放在阳台上，也似乎是很久没有打理过的花了，它们大多把枝叶伸出阳台外。我们便在客厅坐下来。

先闲聊了几句。我了解到，奶奶虽然已经84岁了，但眼不花耳不聋，精神矍铄，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只有六十多岁。桌上摆着一瓶鲜花，奶奶每次去菜市场都会顺手买回来并用心地修剪枝叶、调整好。爸爸热爱古典音乐、民乐，这不，他亲手组装出来的音响，正播着一首名曲，悠扬婉转的旋律轻轻萦绕在客厅，这仿佛是他们家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了，他们每个人都倚在椅子上细细地享受着，而我，也有一种心里变得开阔了的感觉。爸爸还擅长一些电子方面的维修，除了音响，电视机坏了，也是他一手搞定的。

奶奶和爸爸，感觉都是非常慈祥、平和的人，说话不急不躁，善于倾听，脸上都是非常善意的微笑。

这个空隙，汤茗莉就在厨房忙活着，一会问奶奶，汤放盐了没有，一会又看饭熟了没有，然后摊开一张饭桌，又去阳台拿来几张椅子，摆好菜，叫我们吃饭。

广州人是无鸡不成宴。

一只白切鸡，一条清蒸鲈鱼，一碗炖汤，一盘青菜。

吃了一会，我便对大家说：“这样吧，等会，爸爸和奶奶先说说你们对汤茗莉的看法，优点啊，缺点啊，都可以谈谈。然后，茗莉再说说你对爸爸的看法，对奶奶的看法，也是优点啊、缺点啊都谈谈。你们觉得这样可以吗？”

爸爸放下手中的碗筷，点了点头；奶奶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来，给我们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很好。我这次来，就算是作为一位园丁吧，给你们家把生长得不大好的枝叶剪去。当然，在你们家我感觉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最好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从上次茗莉写的对父亲的意见，我大概已经知道问题所在。而汤茗莉又是特别懂事的人，她担心如果说了对父亲的意见，会伤害到父亲的心，所以我这些话都是讲给她爸爸听的。

“那就先从爸爸开始吧！”

我们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爸爸的身上，可能爸爸平时也不是一个能说会道、左右逢源的人，这时他显得有点紧张，手不停地在桌布上擦着手汗。

我轻轻地对他说，不用紧张，你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就直说，说得不好我们也是会理解的。

“好吧！茗莉呢，优点很多，很懂事，很孝顺，从小到大都不用我太操心。至于缺点嘛，呃，只有一个，就是有时候太倔强。” 爸爸虽把话说出来了，但手还是不停地在擦汗。

“呵呵，好，茗莉以后记得要多听听别人的意见。爸爸的生活阅历比较丰富，他的建议应该还是很值得你思考的。对茗莉，爸爸还有没有别的意见？”

“没有了。”

“好，那奶奶您来。您觉得茗莉有什么优点和缺点？”

奶奶虽然84岁了，说话稍微有点慢，但思路很清晰。奶奶用纸巾擦擦嘴，轻轻地把碗筷放好后，说：

“茗莉一路都是我带大的。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学校刚刚教英语。那天她放学回来，有点不开心，说老师刚刚教的英文字母她忘记了，不会读。我就告诉她，饭是一口一口吃的，事情呢是一点一点做的，不要急，慢慢来。因为我之前学过一些英文。我就教她A,B,C要怎么读。后来，她慢慢觉得，英语都挺有趣，后来英语一直都学得挺好。”

老人家就是老人家，奶奶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欣慰的笑容。而且，她根本就没提茗莉的优点缺点，来之前，汤茗莉已经告诉我，奶奶是她的偶像，祖孙两人的关系特别好。也是，从小就父母离异，妈妈该承担的责任，都是奶奶承担的。想到这，我对眼前这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又慈眉善目的老人，肃然起敬。

“奶奶！我从老师的角度，觉得您刚才的做法，有两点很对。第一，她碰到了困难后，您教她要‘饭一口一口吃’，以后即使她碰到别的困难，也会勇敢地去面对。”

奶奶说：“是啊是啊，做人嘛，哪能一帆风顺呢，碰到了问题，就要勇敢地去面对。”

想到奶奶这一辈子，先是拉扯大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后又一手带大一个孙女，这个老人一生所碰到的困难，肯定是大于常人的，但她仍然这么乐观，也许，这就是她长寿健康的秘诀吧！

对眼前的这位老人家，我是愈发敬重。

“奶奶，您说的第二点做得很好，激发了她学习的兴趣。您看，她现在对英语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热情，现在她的英语已经变成了她的优势科目了。汤茗莉跟我说，您是她的偶像！”

老人家高兴地笑了。

“好，现在茗莉，你谈谈你对爸爸和奶奶的看法。先说说爸爸吧！”

“好吧……呃，首先我要谢谢爸爸，给了我这么好的逻辑思维……还有，很关心我。”

汤茗莉一直很动情地注视着父亲，说到这里，两眼泛着泪光，嗓子也都哽咽了，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很细，但我们，尤其是她爸爸，肯定都会听到心里去。

“爸爸，每周日晚上……即使他刚下晚班……一吃完饭，都会……送我去学校……挤公交车，然后再挤公交车回来……我觉得……爸爸你……很辛苦……”

汤茗莉说不出话了。

爸爸很认真地听了她的话，很感动。

这时汤茗莉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我就问她：“那你希望爸爸改进的地方有哪些？”

“呃，我希望爸爸，能对奶奶好一点……虽然我知道爸爸对奶奶已经很孝顺了，有空还会带她出去玩，逛逛公园，爬爬山，但是，有时候，奶奶……因为年纪大，做错一些小事……我希望……爸爸不要对奶奶发脾气……”

汤茗莉又哭了。

爸爸这时候很爽快地说：“好！我一定做到！”

我又在旁边圆场：“这个问题嘛，我觉得，是一般人都会犯的错误。许多人都会对外人态度好一点，对待自己的亲人可能就会随便一点，呵呵。不过，爸爸还是尽量克制自己，一家人更加和睦！”

爸爸说：“好！我会的！这个没问题！”

我便对茗莉说：“还有没有呢？”

“我还希望爸爸，以后工作上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们说……”

“这个问题，因为有时候，有些成年人的事情，我觉得，不大适合跟你这个年纪说。”

我说：“也对。不过建议你可以挑一些问题和她说，不必把所有的事情都闷在心里，自己承担。”

“对对对。我觉得她的意思，用两个词来形容，就是‘分享’和‘分担’！”

“啊，很好！我觉得你概括得很不错！”呵呵，我突然想到，来的路上，汤茗莉曾经提过，在家里，只有她父亲开心了，全家才会开心；父亲不开心了，家里就不开心。“其实还有一点，我猜茗莉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把工作上的不愉快多些和她说，如果闷在心里的话，可能你自己的情绪不好，还影响到大家不开心。是这样吗，茗莉？”

果然，汤茗莉一个劲地点头。她爸爸听了，微笑起来。

我接着说道：“所以，爸爸能否这样子，不顺心的事情，如果可以，就和茗莉说说；如果不行，作为一家之长，只好多承担一点，咱也不对她们发脾气，可以吗？”

“呵呵，好，没问题。” 爸爸拍着胸膛说。

“那，今天家访就到这，我今天很开心，从你们身上学到了很多，同时也感谢你们对我的热情招待。”

“谢谢老师！”茗莉开心而又有点不舍地说。

奶奶也上来对我说：“老师，辛苦了！”她再次露出那慈祥的微笑。那笑容就像一缕温暖的阳光，使我的心房暖暖的。

汤茗莉的爸爸送我到路口，我知道他有话跟我说。夜色降临，这街口上没什么人，路灯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茗莉的爸爸的心情也没那么紧张了，他跟我说了他们家的一些状况。

原来，茗莉的父母在她小学的时候就离异了，她一直就跟着爸爸。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爸爸和妈妈又反反复复、分分离离，恩恩怨怨纠缠不清。双方都暗地说对方的坏话，让汤茗莉不知怎么面对。

我在她爸爸面前首先高度表扬了茗莉：作为班长，工作很认真、主动，在大家面前很有威信；为人很活泼、开朗、自信，在学校你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烦恼；学习也慢慢步上正轨，不断进步。

“我希望你们做父母的，不要互相诋毁，现在我觉得她在这方面很苦恼。我觉得，她承担了太多在她这个年龄段所不应该承担的东西。我很心疼她。”

我分明看到，这个50岁左右的男人，眼角湿润了。在昏黄的灯光中，那湿润的眼角更是明显，他可能也觉得这样做很对不住他心爱的女儿。

“老师，我应该怎么做？” 他哽咽了一下，急切地问我。

“我觉得，你要让她觉得，无论父母怎样了，你，还是她的好爸爸，她妈妈，还是她的好妈妈。”

“其实也只是最近才发生那些事……”

茗莉的爸爸欲言又止，我不想让他因此而难受和自责，赶紧说：“对！所以，我觉得，你们现在，95%都是好的，你看，她的做人、做事、学习，都很不错！只要再改进一下另外的5%，那就很好了！”

她爸爸的眼睛重新光亮起来、眼角舒展开来。他仿佛已经找到了前进和改进的方向了：“谢谢老师！”

我驾车离开了，穿梭在繁华的都市中，心里还是想着茗莉他们一家，那古朴的家具，那经典的音乐，还有茗莉负责任的爸爸和茗莉慈祥的奶奶……这简单的一切，给我留下的印象却是那么的深刻。我希望我能给他们这一家送上最美好的祝福，愿他们都能开心、幸福地过好每一天！

寒假回校，汤茗莉写了一篇假期总结交上来，看完，我忍不住流下眼泪。

以下实录——

二十多天的假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回望走过的这段小路，既有快乐，也有悲伤，有闲适，更有奋斗。

其中的快乐和悲伤令我感受至深。

漂洋过海到远方生活的姑妈，在这个假期回来探望我们了。这令我是何等高兴！

以至于她回来的那晚上，尽管我早早在床上待着，可就是兴奋得难以入眠！直到她安顿好并睡了之后，我才感到些许疲倦。

之后，我和姑妈共同度过了十多天的美好时光。我们一起逛街，一起感叹飞涨的物价，一起欣赏令人赞不绝口的海心沙，一起谈心，一起逛花街。这点点滴滴我都难以忘怀。

记得有一次，姑妈跑来我的房间睡。我想隔壁房的床又大又舒服，好好的怎么到这小床睡？况且床上还堆放着一大堆杂物，多不舒服。于是我问：

“姑妈，你怎么跑到这儿睡呀？”

她却用轻松的语气说出令我心头一振的话：“很少时间陪妹妹（她对我的特称）嘛，想多一点和妹妹相处啊！”

我呆了一会，心里头暖烘烘的。从小到大，我就很喜欢姑妈，因为她对我真的很好，我很感谢她。所以，一天晚上，我们俩在回家路上，我就很直白地跟她说：“姑妈，我一直当您是我的半个母亲的！”说完这句话时，心里还真的有点紧张，怕她会笑话我。而她笑呵呵地说：“哈，如果我有这么个好女儿那该多好！”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快乐得如获新生，就好像真的有了个母亲疼我一样。

可是，这次姑妈回国主要是为了接奶奶到美国去，想起这个，我心里就闷得发慌，眼眶里马上盈满了泪水。

我真的好害怕2月5日的到来。在这个本应人人欢乐的年初三，却有两位至亲要离开我的身边！我真的不敢想象没有了她们的日子会是怎样。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2月5日终于到了。听着邻居家响起的12点钟声，擦了擦脸还温温的泪，我告诉自己：

“明天决不许在她们面前哭！要让她们安心地离开！毕竟她们也很难过的！”

然后就逼着自己入睡了。到了凌晨5点10分，我们起程去机场了。一路上我紧紧握着奶奶的手，却说不出半句话。心里不敢有半点起伏，害怕小小的浪花也会引起汹涌的波涛。

而平日里比我还多话的奶奶也出奇地沉默。到了机场，一边寻找登机口的同时，我仍紧紧地握着奶奶的手。奶奶走着走着，突然把我的手握得更紧，对我说：

“茗莉，你以后要好好学习，将来到美国留学来看奶奶吧！”她没转过头来，我却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哽咽。

我吸了口气，说：“好。”到达入关口，姑妈依依不舍地喊：“妹妹啊妹妹。”

一边向我伸手来。我马上上前握着她的手。真是“执手相看泪眼”了。她一边揉搓着我的手，一边说：“以后又要隔很长时间才见到你啰。”我“嗯”了一声。而奶奶却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关内。

这是我最难忘的大年初三。

快乐和伤心过后，便要好好地继续生活和学习。幸运的是我并不是独身一人，身边还有爸爸在支持我。要好好珍惜所拥有的人、物、时间、机遇，不要留下遗憾。这就是我这个假期最大的收获。

达达的好孩子③

亲情，上了高中对这个词有了不同的理解。这个时候的我们正在经历传说中的“叛逆期”。的确，在周围都听闻一些同学与父母有很多的矛盾、不理解。我也不例外，虽然没有像别的同学那样与父母大吵大闹或者不理不睬，但是也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十六七岁的我们，开始对这个世界有很多见解，有自己的想法，很多想法与父母不合，就会有冲突。但是无论什么矛盾，我都愿意与父母沟通到一致为止，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到了高中，越来越理解自己身上的重担，知道自己在这个家庭里的责任，理解父母对我们的期望。当了解到这些时，为了更好地承担责任，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望，我们会更加努力，更加知道要珍惜。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再没有哪个人，无论成与败，都永远在你身后，默默地支持你。

涛涛

记得有一次我和妈妈这么说：“现在是我最幸福的时刻。”虽然说这话时的情景是妈妈刚做好了我们的午餐，但是是否幸福与平凡与否并没有太大关系。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虽然还未拥有赡养的能力，但是我们需要珍惜眼下每一段和家人亲近的时光。自己的亲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自己生活漂泊中的安全岛屿，所以，任何时候在一起，都要明白这些都是生活的美好赏赐。

一夏鸢尾花

离别总是苦。尽管知道或许十年后，二十年后，当时那种辛酸会真的淡忘，但总是无法说服自己，到了不得不说再见的那一刻，心里总是有千千万万个不舍。

记得我初二的时候，妈妈说要去深圳工作，平时都不在家，周末才回来。我当时严重抗议，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可是，由于在那边各方面的待遇都会好很多，所以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去。

初中的时候数学很不好，自己学不来。当时的知识不算难，妈妈就帮上了我。有不懂的我就问她，数学学起来似乎也就不那么坎坷了。她去了深圳，就意味着我在家的时间要完全靠自己去学了。面对着一道道我觉得像天书的题，我都快崩溃了！可是无法改变，我必须去面对。

开始的两个月，我非常不习惯，试过好几次，面对着一道束手无策的题潸然泪下。可是，在妈妈的鼓励下，我一点点地变得更加独立。也不知怎的，自己解题就慢慢地变顺畅了。到后来数学已经不怎么让我担心了。

是离，是聚，是短暂，是永久。再怎么样，生活也得继续，你，还是要开开心心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