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千年(前言)
时间注定是一种流程,生命早已化作朵朵莲花,在岁月的长河中,沉浮飘忽,生生灭灭。孔子周游列国,心忧天下;庄子击缶高歌,神游物外。诸葛夙兴夜寐,鞠躬尽瘁;陶令负箧曳杖,归隐山林……一切都已在时间的笑眄中幻化作缕缕青烟。于是有了东坡居士的“人生如梦”,有了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有了芸芸众生的“千年寂寞”。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从曹子桓“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断喝,到白香山“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呐喊;从古人矜夸的“李杜文章在,光芒万丈长”,到近人自负的“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从《诗经》彰显的“兴观群怨”,《楚辞》寓寄的微讽婉谏,到鲁迅杂文的匕首投枪,田间诗歌的号角鼓点……文学以其神奇博大的功用施施然走过了辉煌爀煜的漫长历程。而今天,人文思想的没落,精神资源的匮乏,经济大潮的淘蚀,强势媒体的夹击,文学,这个艺术的长子,已成为窘迫凄惶的猥琐浪子,倍遭冷落,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诗歌,曾是艺术皇冠上的明珠,文学花园中的奇葩,时代唇吻边的竖笛,也如同误入沙漠的河流,荒野低徊,戈壁幽咽,寂寥逼仄,渐行渐远……
大野漠漠,前路茫茫,独立千年之交,我们有着太多的无奈和感伤。“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文学或许已经沦为附丽于媚俗的影视等艺术裙裾之上的铃铛,但永远不会失去其哀传久绝的清越的脆响,振聋发聩,夺魄惊心。在浮躁的喧嚣和死寂的旷野之外,文学,正倔强地闪烁着她那惊世骇俗的光芒和亮色,正如衰草间的翠鸟,残冬里的红梅,荒漠上的绿洲,暗夜中的萤火,教人惊喜和颤栗,给人鼓舞和希望。
世纪回眸,朝阳升起的地方,依然有无数虔诚而执着的文学朝圣者,漫山遍野,如潮涌至。面对日益肆虐的文化沙漠和脚下固守的悲情土壤,我们又怎能抹煞新生代的梦想?瞧,他们正临风歌咏,望月嗟哦;他们正激扬文字,啸傲山河;他们已植出株株胡杨,他们已种出片片芳草……绿杨烟外,芳草萋迷;灌木丛中,雏鹰初飞。“桐花万里关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谁说他们不能谱写出传世的篇章?“岂有蛟龙愁失水,更无鹰隼与高秋”,谁说他们不能创造出美丽的绿洲?
文学,这个不老的仙姝,这个不死的精灵,一定可以穿越时空,走向永恒。
张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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