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楹联的独特魅力——陶安等

第八章　中国楹联——汉语文化的独特魅力

楹联，是对联的雅称，俗称对子。它言简意深，对仗工整，平仄协调，是一字一音的汉语语言独特的艺术形式。可以说，对联艺术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对联的种类约分为春联、喜联、寿联、挽联、装饰联、行业联、交际联和杂联（包括谐趣联）等。

对联文字长短不一，短的仅一两个字；长的可达几百字。对联形式多样，有正对、反对、流水对、联球对、集句对等。但不管哪类对联，使用何种形式，都具备以下特点：

一要上下联字数相等，断句一致。除有意空出某字的位置以达到某种效果外，上下联字数必须相同，不多不少。

二要上下联平仄相合，音调和谐。传统习惯是“仄起平落”，即上联末句尾字用仄声，下联末句尾字用平声。

三要上下联词性相对，位置相同。一般称为虚对虚，实对实，就是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形容词对形容词，数量词对数量词，副词对副词，而且相对的词必须在相同的位置上。

四要上下联内容相关，上下衔接。上下联的含义必须相互衔接，但又不能重复。

此外，张挂的对联，传统做法还必须直写竖贴，自右而左，由上而下，不能颠倒。与对联紧密相关的横批，可以说是对联的题目，也是对联的中心。好的横批在对联中可以起到画龙点睛、相互补充的作用。

一、春联

春节，在中国人心目中是农历一年中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春节来临，千家万户写春联、贴春联，是几千年来流传下来的象征吉祥、表达人们向往美好生活的民俗。这在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按照当代艺术大师周汝昌先生的话说，“春联是举世罕有伦比的最伟大、最瑰奇的文艺活动。”

早在2000多年前的战国时期，中原春节就户悬“桃梗”，又称“桃符”。清代富察敦崇《燕京岁时记·春联》记载：“春联者，即桃符也。自入腊以后，即有文人墨客，在市肆檐下书写春联，以图润笔，祭灶之后，则渐次粘挂，千门万户，焕然一新。”

从传统春联“爆竹一声除旧，桃符万象更新”和宋朝王安石诗句“千门万户幢幢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也看出春联与桃符的关系。什么是桃符呢？据《淮南子》说，桃符是用一寸宽、七八寸长的桃木做的。在桃木板上写上神荼、郁垒二神的名字，悬挂在门两旁。或者还画上这两个神象——左神荼、右郁垒。古人是以桃符上书画此二神来压邪的。这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门神”。到了公元七百多年的五代，蜀后主孟昶在桃符上提写的“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是我国最早的一副春联。自孟昶题桃符以后，文人学士便群起效仿，把题春联视为雅事，于是题春联之风便逐渐流传。

到了宋代，“春联”还是称之为“桃符”的。联语却不限于题写在桃符上，而是推用在楹柱上，后人名曰“楹联”。宋代以后，宜春帖多用联语，且用粉红笺写出。有的人集诗经古语，有的人集唐宋诗句。

把“桃符”称为“春联”，是明代的事。据明代文人陈云瞻记载，“春联之设自明太祖始。帝都金陵，除夕前勿传旨，公卿士庶家，门口须加春联一副，帝微行出观。”朱元璋不仅亲自微服出游，观赏笑乐，他还亲笔给学士陶安等人题赠春联。帝王的提倡，使春联日盛，终于形成了至今不衰的风尚。

二、名人书斋楹联欣赏

历代文人留下了很多名联，他们把对人生的理解寓于平淡字句之中，把自己的性情寄托于对联的言外之音，这些对联或抒发情感，或戏弄人生，或针砭时事，或表达雅兴。读来既富有生活气息，又充满哲理，从这些对联中可以看出历代学者、名人的心情和嗜好，是中国读书人一种具体的文化表现。

1．陆游：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

自题“书巢”联。以“巢”名书斋，足见耽书之甚。万卷伴终生，是陆放翁的真实写照。放翁嗜书，老而弥笃。有“读书有味身忘老”之名句传世。晴窗万卷，耽书如年，是真名士！

2．左光斗：风云三尺剑，花鸟一床书。

题书斋联。武能叱咤风云，持剑啸天。文则花鸟怡性，嗜书晓理。

3．邓子龙：月斜诗梦瘦，风散墨花香。

自题书房联。此联以意境取胜，上联通过视觉描绘梦境，下联以嗅觉传达书香。充满诗情画意的书房，乃主人的理想世界。

4．袁枚（四则）

（1）放鹤去寻三岛客，任人来看四时花。

自署“随园”联，集晚唐诗句为联以署其园。随园主人好客，骚人墨客，窈窕淑女，云集于此，放酒豪歌，及时享乐。此联清空潇洒，且有“独乐乐不若与众乐”之慨。

（2）此地有丛山峻岭茂林修竹，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自题“随园”联。据传曾有友人想寻他开心，故意向他借阅这坟、典、索、丘四部书，他只好收起这幅对联，因为这是失传了的书，他只是自吹而已。

（3）不作公卿，非无福命都缘懒；难成仙佛，为爱文章又恋花。

题“所好轩”联。有魏晋遗风，“懒”是愤世嫉俗的缘故，意为淡薄官场生活。这是明清时代退隐政台、独善其身的文人士大夫人生态度的生动写照。袁枚平生好味、好色、好游、好友、好花竹泉石、好古玩字画，尤好书籍。其书斋故名为“所好轩”。

（4）朱藤花压读书堂，分得桐阴半亩凉。

自题书斋。逃避现实，与世无争，企图营造一个桃花源式的生活环境。半耕半读，自娱自乐，是“性灵派”诗人理想生浩的真实反映。

5．郑板桥（四则）

（1）富于笔墨穷于命，老在须眉壮在心。

自题书斋联。号称“三绝诗书画”，自然“富于笔墨”，老夫子到是不谦虚。官仅七品，是穷于时而非穷于命。下联扬起，老当益壮，杜甫诗云：“白头虽老赤心存”，使人于安贫乐道之时，仍存奋进之志。

（2）百尺高梧，撑得起一轮月色；数椽矮屋，锁不住五夜书声。

自题书屋联。好一幅“月夜读书”图。此联对仗工稳，词语别致。“撑”、“锁”二字足见笔下之功夫。

（3）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自题书屋联。此联是为别峰书屋所题写的木刻联。书屋位于镇江焦山别峰庵中，门头上有“郑板桥读书处”横额，门楹上存有郑氏手书此联。联语言简意深，看似一幅写景联，实则包含着一定的哲理在内，耐人寻味。

（4）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

自题画室联。联意谓画三秋树宜简洁，画二月花宜奇异。虽是“扬州八怪”自言其画，实亦蕴含为诗为文之道。

6．梁同书（三则）

（1）万卷编成群玉府，一生修到大罗天。

题北京“阅微草堂”联。阅微草堂乃清代纪昀书斋。此联明题草堂，实写草堂主人。“群玉府”即帝王藏书之处；“大罗天”即道家所言最高之天。极言纪氏著作等身。

（2）无事此静坐，有情且赋诗。

自题书斋联。此联朴素淡雅，像是随口吟和而成。君子之交淡如水，这里没有美洒佳肴，朋友们有空来坐坐，喝杯清茶，兴致高了咱们就赋诗唱和。反映了旧时士大夫的日常活动。

（3）至乐无声唯孝弟，太羹有味是读书。

题“三味书屋”联。书屋之所以名为“三味”，是取自“读经味如稻粱，读史味如肴馔，读诸子百家味如醯醢”，书读得这样有味，或许是读书人的最高境界。

7．纪晓岚（二则）

（1）书似青山常乱叠，灯如红豆最相思。

题书斋联。读书读出颜如玉，非风流人物不能为之。疏慵平淡，蕴藉风流。读此联可以想见其斋其人之风貌。

（2）小筑当水石间，直以云霞为伴侣；

　　 大名在欧苏上，尽收文藻助江山。

贺法式善“梧门书屋”落成联。上联盛赞书屋构筑之美，下联称颂主人才能之高。

8．李石贞：彼何人，予何人，都是穿衣吃饭；

　　　　　 穷亦命，达亦命，不如闭户读书。

题书室联。文句通俗易懂，读来朗朗上口。

9．邓石如（二则）

（1）茅屋八九间，钓雨耕烟，须信富不如贫，贵不如贱；

　　 竹书千万字，灌花酿洒，可知安自宜乐，闲自宜清。

自题画室联。室贫又如何？自耕自乐，有酒，有花，有书，与世无争。如此清淡恬适的生活，谁不想过？

（2）沧海日，赤城霞，峨眉雪，巫峡云，洞庭月，彭蠡烟，潇湘雨，武夷峰，庐山瀑布，合宇宙奇观绘吾斋壁；

　　 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马迁史，薛涛笺，右军帖，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

自题“碧山书屋”联。上联写景，天下奇观，历历在目。下联论文，古今奇书，皆藏我胸。此联用词精到，玉缀珠联，浑然一体，不着一丝堆砌痕迹，气势磅礴，蔚然大观，确是传世之佳联。

10．天下文官祖，古代帝王师。

题曲阜孔府书室联。文武百官、帝王将相都尊孔夫子为祖师，孔子思想一统天下。此联以儒学观念，极力赞颂孔孟之道。

11．林则徐（二则）

（1）坐卧一楼间，困病得闲，如此散才天或恕；

　　 结交千载上，过时为学，庶几秉烛老犹明。

自题书房联。此乃林则徐告老还乡后所作，壮志未酬人已老，渐感倦于时事，欲借林泉一隅，读书以终老。读此联有英雄无奈于时之感。

（2）家少楼台无地起，案余灯火有天知。

题“少时书室”联。儿时贫寒，无地筑屋。秉烛夜读，以求富达。联语暗隐抱负，有“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之意。

12．乾隆（三则）

（1）烟霞并入新诗卷，云树常开旧画图。

题“荫榆书屋”联。“烟霞”入诗，“云树”成画，是舞文弄墨者之常情。

（2）诏绪仰斯文，识小识大；趋庭传至教，学礼学诗。

题孔尚任读书处。读书处位于孔庙承圣门内故宫井前，斋名“诗礼堂”，孔尚任曾在此堂为康熙讲过经书。乾隆到此留下这幅对联。

（3）深心托豪素，怀抱观古今。

题“三希堂”联。乾隆帝喜收藏碑帖、书画于书斋中，其中王羲之《快雪时晴帖》、王献之《中秋帖》、王询《伯远帖》皆为稀世珍宝，故名书斋为三希堂。上联意谓潜心于纸墨笔画，下联则谓要用宽广的襟怀鉴赏古今贤人。

13．许文恪：但有余闲惟学帖，即逢佳客莫谈天。

自题书室联。联语朴实无华，告诫我们不要虚度时光。有朋自远方来，就谈书论文，莫闲聊。

14．何绍基（二则）

（1）明月同行如故客，异书难得比高官。

题书斋联。“异书”难得与“高官”难求，在作者心目中孰轻孰重，看此联便一目了然。此种思想境界确非一般人所能达到。

（2）江上此台高，问坡颍而还，千载读书人几个；

　　 蜀中游迹遍，信嘉峨特秀，扁舟载酒我重来。

题“东坡读书楼”。此楼位于四川乐山市凌云山栖鸾峰上，相传苏轼曾在此读书。读此联便能感知这里确是个读书的好去处，站在滚滚东去的大江边，引吭高歌，何等潇酒。

15．屋小如舟，人淡似菊。

“三味书屋”旧联。联语清新淡雅，让人感到犹如在大热天喝到一杯凉水。屋虽小如扁舟，但却孕育出一代文豪——鲁迅。

16．曾国荃：瓶花落砚香归字，风竹敲窗韵入书。

题书斋联。读书写字有如此雅致，可见其人不俗。字含花香，书有竹韵，闲情逸致，跃然纸上。

17．黄庭坚：诗罢春风荣草木，书成快剑斩蛟龙。

自撰书斋联。上联言吟诗之味，好像春风荣草木；下联指书法笔见功力，犹如快剑斩蛟龙。语出不凡，足以惊人。

18．徐渭（三则）

（1）雨醒诗梦来蕉叶，风载书声出藕花。

自题书舍联。读此联仿佛在眼前出现一幅韵味别致的写意画，让人能从“雨”、“风”响中，清晰地看到“蕉叶”之碧绿，“藕花”之艳红。联中“醒”、“载”二字新颖奇丽，别具匠心。

（2）未必玄关别名教，须知书户孕江山。

题“青藤书屋”联。此联刻在青藤书屋的石柱上。书能孕育出大千世界，非读书人能有此奇想。他给自己的书楼也取名“孕山舫”。

（3）水隔笙簧，白日鸟啼花竹里；

　　 庭园锦绣，青春人在画图中。

题“张氏书室”联。本联以绘声绘色的笔调，描绘了张氏书室的优美环境，水鸣鸟啼、花艳竹翠，尽收眼底。下联由景及人，缘景入情。

19．王咨臣：环壁列奇书，有史有文堪探讨；

　　小楼多佳日，宜风宜雨足安居。

题书屋联。上联言明藏书之多，下联叙述书屋之佳。读此联能感受到王咨臣作为大藏书家的风采。

20．史可法：斗酒纵观廿四史，炉香静对十三经。

题书屋联。看史要有豪情，斗酒壮胆，纵横于历史长河。读经须练静功，一柱清香，心神安静。联语从不同角度告诉我们，看不同的书要有不同的心态，用激昂心观史，以宁静心念经。

21．石涛：耽文艺如嗜欲，以古人为朋曹。

题书室联。食色，性也，人之常欲。大画家石涛的欲望已超越于此。精艺通文成为他的本能欲望，非常之人方能达到如此高的境界。

22．刘熙载：东壁图书西园翰墨，南华秋水北苑春山。

环壁皆书籍字画，绕屋是山水美景。联语连用方位词“东、西、南、北”四字，描绘了文化人理想的生活环境。有书有画，有山有水，在这种充满艺术气氛的书室内玩弄笔墨，是多少文人的向往。

23．黄铖：旧书细谈犹多味，佳客能来不费招。

中国旧式文人有这样一个传统观念，大丈夫应云游四海，寻觅知音，多交益友。如遇知音，则放酒豪歌，谈诗论文，彻夜不眠。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此联传达的正是这种思想观念。

24．张廷济：拣茶为款同心友，筑室因藏善本书。

此联写得比较平淡通俗，自平淡中见真情，拣茶为友，筑室为书，反映了读书人的心态。

25．李璧瑜：伤心夜雨，蕉窗点半盏寒灯，替诸生改之乎者也；

 　　　　　　回首秋风，桂院剩一枝秃笔，为举家谋柴米油盐。

自题书屋联。联语生动地刻画出社会下层学吏凄冷清寒的生活境况。所有词语，如“伤心”、“寒灯”、“秋风”、“秃笔”等，都含有一股悲凉的气息，写者悲凉，读者更悲凉。

26．俞樾（二则）

（1）仙到应迷，有帘幕几重，阑干几曲；

　　 客来不速，看落叶满屋，奇书满床。

题“红叶读书楼”。此楼为孙叔莲读书处。上联极写书楼之盛之美，连神仙都要为之迷倒。下联点明主题，与楼名关合，落叶满屋，奇书满床，乃红叶读书楼之特色。

（2）合名臣名士为我筑楼，不待五百年后，斯楼传矣；

　　 傍山北山南循地选胜，适在六一泉侧，其胜如何。

自题“俞楼”联。此联描述俞楼的壮观，气势磅礴。

27．吕留良：囊无半卷书，惟有虞廷十六字；

　　目空天下士，只让尼山一个人。

自题居室联。吕留良是晚明抗清志士，作此联以明己志。上言“虞廷十六字”，系指《书·禹谟》中“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一语；下云“目空天下士”者，乃不耻屈节者所为。表达了作者的高洁气节。

28．张载：夜眠人静后，早起鸟啼先。

此联勉励自己抓紧时间，刻苦读书。早起晚睡，实不利于身心健康，合理安排时间是现代读书人应当时刻注意的，不可仿古。联语虽写得通俗流畅，但用字绝对符合楹联规则，“夜”对“早”，“眠”对“起”，“人”对“鸟”，“静”对“啼”，“后”对“先”，字字对应，无一遗漏。可见平谈中藏有非凡。

29．徐霞客：春随香草千年艳，人与梅花一样清。

自题小香山梅花堂。梅的特性深受中国文化人的宠爱，梅的清高、脱俗、孤赏、冰清，是中国多少文人雅士的精神寄托。上联的“千年艳”点出梅花的悠久历史，暗喻本家族爱梅风尚代代相传。下联的“一样清”道出了自已志洁行高的情操和不随俗流的人格。

三、经典春联欣赏

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

春回大地千峰秀，日暖神州万木荣

旭日融和开柳眼，春风摇曳送莺喉

楼外春阴鸠唤雨，庭前日暖蝶翻风

燕翻玉剪穿红雨，莺掷金梭破绿烟

晴绿乍添垂柳色，春流时泛落花香

阶前春色浓如许，户外风光翠欲流

雨洗杏花红欲滴，日烘杨柳绿初浮

桃花已恨三层浪，玉树长含万里风

碧岸雨收莺语柳，蓝天日暖玉生香

处处桃花频送暖，年年春色去还来

花开彩槛呈春色，莺啭芳林报好音

解趣黄鹂频送韵，知情绿柳渐拖丝

岁自更新春不老，花多增艳水长流

东风吹出千山绿，春雨洒来万象新

万树欣随春水流，百花争向艳阳红

风吹杨柳千门绿，雨泣桃花万树红

柳眼才舒芳草地，桃腮正晕碧云天

冬雪欲白千里草，春晖又红万朵花

布谷鸣春人勤物阜，瑞狮舞彩国富年丰

爆竹两三声人间是岁，梅花四五点天下皆春

红梅铮骨傲雪，桃李笑颜迎春

春满勤劳门第，喜融幸福人家

冬去山明水秀，春来鸟语花香

旭日横空出世，腊梅做雪迎春

春自寒梅唤起，香由乳燕衔来

日暖风调雨顺，家和人寿年丰

国强家富人寿，花好月圆年丰

好山好水好景，　新岁新春新人

春风春雨春色，新年新岁新景

年丰人寿福满，鸟语花香春浓

思考：

你所在的地区有哪些名胜古迹？都留存了哪些楹联（对联）？你所居住的地区过春节都贴什么内容的春联？你对其中的音韵讲究有何体会呢？请你做一个小小的调查，加强一下对楹联及本土文化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