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象虎故事今编

218.楚人象虎①

【故事今编】

楚国有个遭狐狸祸害的人，他想了许多方法捕捉它，总是捉不到。有人开导他说：“老虎是百兽之王。天下的野兽见到它，都吓得失魂落魄的，伏在地上听候处置。”于是他就让木匠做了个老虎模型，再用一张虎皮蒙好，放到窗户下面。一只狐狸进来，遇见了老虎的模型，吓得惊叫着扑倒在地。一天，野猪在他的田里为害，他先让人埋伏好老虎的模型，又让儿子手执长戈把守在大路口。种田的人在田里呼喊，野猪吓得逃往草丛之中，正碰上老虎的模型，回头又跑上路口，终于被捉住了。楚人非常高兴，认为老虎的模型可以制服天下所有野兽。这时，旷野里出现了一只似马非马的动物，他赶紧披好老虎的模型迎上前去。有的人制止他说：“这是驳（bó）啊，就连真的老虎尚且敌不过它，你迎上去将要吃亏的。”他不听。那似马非马的怪物，雷鸣般地吼叫着奔上前来，抓住他就咬，楚人被撕裂了头颅死去了。

【原文精读】

楚人有患狐②者，多方以捕之，弗获。或教之曰：“虎，山兽之雄③也。天下之兽见之，咸詟而亡其神④，伏而俟命。”乃使作象虎⑤，取虎皮蒙之，出于牖下。狐入，遇焉，啼而踣。他日，豕暴于其田，乃使伏象虎，而使其子以戈掎诸衢⑥。田者呼，豕逸于莽⑦，遇象虎而反奔衢，获焉。楚人大喜，以象虎为可以皆服天下之兽矣。于是，野有如马⑧，被象虎以趋之⑨。人或止之曰：“是驳⑩也，真虎且不能当，往且败。”弗听。马雷呴而前，攫而噬之，颅磔而死。（《郁离子》)

【字词注释】①象虎：老虎的模型，装扮而成的虎的形象。象，模拟②患狐：遭受狐狸的祸害。患，以……为患，把……当作祸患③雄：王者④咸詟而亡其神：全都害怕得失魂落魄。咸，全，全都。詟，恐惧，害怕。亡，丧失⑤乃使作象虎：（楚人）就让（木匠）做了个老虎模型。乃，于是。使，让。作，制作⑥掎诸衢：把守在大道上。掎，牵制，这里有“把守”的意思。衢，大路⑦逸于莽：逃入草木丛中。逸，逃跑。于，到。莽，草丛⑧野有如马：旷野里有个似马非马的动物⑨被象虎以趋之：披着老虎模型迎上去。被，同“披”。趋之，奔向它⑩驳：传说中的猛兽名。《尔雅·释兽》：“驳如马，倨牙，食虎豹。”雷呴而前：雷鸣般地吼叫着奔上前来。呴，同“吼”。攫而噬之，颅磔而死：抓住他就咬，楚人被撕裂了头颅死去了。攫，用爪子迅速抓取。噬，咬。磔，裂开。

【再读品味】

象虎可以捕狐，可以获豕，但是不足以服驳。刘基在《象虎》中说人要“用智”“用物”。“用物”用到恰如其分，尽其所用，才可谓能真正“用物”。故事中以象虎去服驳，超出了象虎的能力范围，其失败也理所当然。在我们的生活中，处理事情必须从实际出发，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如果不看客观形势的变化，而机械移植、盲目照搬，就容易犯经验主义的错误。楚人不顾实际，不知变通，结果被驳“攫而噬之，颅磔而死”的教训，我们当以之为戒。

【居要片言识记与书写】

弗听。马雷呴而前，攫而噬之，颅磔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