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暖心的兔皮皮袄

王道圣老师作品选

班　服

时值深秋，天气有些凉意。有老同学远道而来，在温馨的书斋里，边饮茶，边叙旧。话题扯到衣服上，他满怀深情地说：“记得吗？咱们当年的班服。”

那是1960年春，我们在县一中上高三，由于当时物质生活极端匮乏，学校大力提倡勤工俭学。那时全班仅剩下三十几个同学。我们这三十几个人，在有限的课余时间里，该干些什么呢？这可忙坏了班团干部，经多方联系，终于有活可干了。有给电业部门挖电杆坑的，有在工地卸砖的，有在柳河滩上筛沙子的。大约 忙乎了二十多天，全班同学居然挣了几百元钱。团支部、班委会征求同学们的意见，除了订报纸、买杂志，剩下的钱决定每人做一身衣服。那时买布要布票，每人要交13尺布票。为这事，我可犯愁了。因为父亲早亡，寡居的母亲早已把布票卖掉换山药蛋了。同学们知道我的窘境和难处，有的支援一尺，有的支援二尺，七凑八凑，总算凑齐了。大家拿主意，衣服的颜色和样式也选好了。布料是几角钱一尺的布，上衣学生装，毛蓝布；下身西式裤子，学生蓝。因为做得多，裁缝师傅也乐意揽活。讲好了，一身衣服收两元钱的手工费。半月后，我们这些穿惯有补丁衣服的穷学生，终于凭借集体的力量，用自己的汗水，换来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大家说好了，这衣服不能随意穿，到“五四”那天，全校开会时，给全校师生一个惊喜。

“五四”那天，我们全班三十几个人，穿着这身难得的新衣服，挺胸阔步走进会场。是那样整齐，那样显眼。那年月，谁见过这阵势？老师们赞叹，同学们的眼光有惊奇，有羡慕。低年级同学更觉不可思议，或许把我们高八班的同学当做天外来客呢？

从此后，这身衣服可舍不得下身了，它伴着我们度过了一段最紧张的学习生活，伴着我们走进高校，走上工作岗位。

记得去年暑假，我到省城探望已经工作的儿子、女儿。他们好说歹说要我脱下中山装，穿西服。我说西服可以穿，可价格不能超过一百元钱。事情也巧，正好一家大商店降价大甩卖，花一百元钱买了身西服，穿在身上，自我感觉良好，孩子们也说挺“帅”的。

现在生活好了，孩子们买衣服，动辄一千或八百，好像非名牌不能上身。这让我既看不惯又想不通，我总觉得，对这些年轻人，在逢年过节、亲人团聚之时，给他们讲讲过去的事情，还是十分有益的。

（写于浑源县教师进修校，发表于1996年11月23日《大同晚报》 ）

北岳放歌

滔滔浑河水，

巍巍北岳峰。

有寺悬空称奇绝，

有树悬根照样生。

仙洞晴天白云出，

果老坐骑留蹄踪。

诗仙李白书壮观，

霞客游罢写美文。

一千年，

一万年，

水永远长流，

峰永远高耸。

眷眷报国情，

拳拳赤子心。

杨家儿女御强敌，

毓美治河有美名。

三五九旅传佳话，

多少志士成了仁。

山河毓秀铸英灵，

穆岳将军献一生。

一千年，

一万年，

情永远真挚，

心永远年轻。

美好是今天，

灿烂是明晨。

人造湖里荡碧波，

高空缆车览胜景。

棵棵树木滴青翠，

株株小草亦含情。

迎客松下留倩影，

恒山美酒待宾朋。

一千年，

一万年，

祖国春永驻，

山河日日新。

（为1999年中国北岳恒山文化旅游节所作主题歌歌词，刊于1999年5月31日《北岳报》）

位置的遐想

清晨，同学们迎着习习凉风，披着一身霞光，从四面八方来到了花木葱茏的学校。推开教室的门，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开始了一天繁忙而紧张的学习，迈出了向理想巅峰攀登的步履。

由此，我想到：位置就是坐的地方，位置就是奋斗的起点。

王道圣老师（前排左一）、王与功老师（前排左二）与学生合影

现在我们是学生，生活在学校里，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精心钻研，知识的春风细雨滋 润着我们的心田，我们就是雨露滋润下的禾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立足于美好的今天，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由此，我想到：位置就是前进的风帆，位置就是冲锋的鼓点。

今天，我的位置发生了变化，不在教室里坐下，而坐在了高考的考场，十年寒窗，呕心沥血。我们究竟学得如何，今天就要受到严格全面的检查。说实在话，总有些紧张，心里禁不住忐忑，身上不由得出汗。我叮咛自己，沉住气！向妈妈、向老师、向祖国交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坐在高考考场的位置，感受确实非同一般。

由此，我想到：位置就是对丰收的期望，位置就是追求理想的实现。

而今，我们十八九岁，如同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我们是风华正茂的一代。三年、十年、二十年后，我们的位置就要发生巨大的变化。或者我们是英姿飒爽的军人，或者我们是培育英才的园丁，或者我们是遐迩闻名的企业家，或者是县市一级领导人，要不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卖菜人，或者去修理地球，当一个不甘心守旧的新型农民。

总之，不管干啥，位置不论在哪里，心里只要装着祖国，想的只要是广大人民，脚下就会有一片坚实的土地。

（此文是2004年在三晋女子中学带毕业班时指导学生写话题作文时所写的范文）

事在人为　路在脚下

我们这一代人十之八九是独生子女，我们是父母的“唯一”，我们是全家人的未来。正因为我们如此重要，所以爸爸妈妈在我们身上寄托了过多美好的希望。是儿子，总希望他成龙；是女儿，总希望她成凤。爸妈爱我们，爱得深沉，爱得真挚，爱得强烈。由一般的爱到宠爱，由宠爱到溺爱。真是领在街上怕跑了，锁在家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上怕打了。我们该如何走人生道路，不是我们去选择，而是父母来决定。于是，无数父母为儿子为女儿不约而同地规划好了人生轨迹，描绘好了人生蓝图：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考研；找好工作、住大房子、坐小汽车、找如意郎君、娶贤惠妻子、过神仙般的美好日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就是他们对希望成龙的儿子、对希望成凤的女儿殷切的希望、热烈的企盼和美好的等待。

王道圣老师（二排左三）、王与功老师（二排左二）与学生合影

从小到大，我们在爱的春风里，在情的夏雨中学走路，学说话。从生下来到上学，我们从未遇到过心的沙漠，从未经历过爱的荒原。三两岁牙牙学语时，就开始背唐诗宋词元曲了；四五岁时，多少知道些人事，我们就开始学绘画，学外语，学钢琴了。可以说我们在成长的道路上，在人生的旅程中，一天也没有轻松过，一日也没任性过，背上总是沉甸甸的，一路上如牛负重般地迎着风雨走来。由于人与人经历不一样，素质有高低，爱好有区别。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总会表现出这样那样诸多的不足之处，流露出太多的不尽人意的地方，结 果惹得爸妈生气了、失望了、灰心了。怪谁？难道责任就在“不成龙”“不成凤”的儿女身上吗？在现实生活中，太多的成不了龙凤的儿女们演绎着一出又一出人生悲剧和成长中的闹剧，这不应当引起父母的反思吗？

我们国家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尽管改革开放以来教育事业日新月异，大学招生数字逐年猛增。可是大学生的比例在同龄人中还是仅仅占十分之二三呀！大部分年轻人，不仅是村里人、山里人也包括城市人还是无法上大学呀。这就是应当面对的现实，这就是我们的国情。对此，我们该清醒了，我们该懂事了。我们深知无法成龙成凤的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选择。说得不客气一点，我们要极力摆脱父母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精神桎梏，我们要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

有一件事让我深受启迪。据说省城太原人才招聘会上，同样高待遇，聘高护比聘医大研究生难度大，选个高级技工比选个博士更难。对此，我们不应该深思吗？我们也非平庸之辈，只要下决心，我们也会学到一技之长。有道是“森里之外，照样有参天大树”，不上大学同样会有如花似锦的美好未来。我们完全有理由根据自身特点去选择，去创造，去发展。“山谷里野百合在寂寞的角落里也有春天”，只要不甘沉沦，振作起来，凭自己的智慧和勤劳，同样会创造出彩虹般的美好未来。

上大学诚然是件好事，上不了大学呢？不见得“我完了”。要切记，“通往罗马的道路绝非一条”。

请问路在何方，答案十分明确：路在脚下！

（此文为2004年夏日为三晋女中毕业班同学所作的范文）

感恩之心

感谢春风送走了寒冬

感谢朝阳迎来了清晨

感谢爸妈给了我珍贵的生命

感谢老师让我懂得了如何珍惜美好人生

世界上多少令人赞叹的事物如花似锦

其中最灿烂夺目的是一颗颗感恩之心

感恩之心和谐了大千世界

感恩之心美好了我平凡的人生

我高兴我拥有一颗感恩之心

我幸福我一辈子都在不懈地感恩

（2008年10月在太原幼儿师范学校带课为学生所作）

难忘麻将

麻将这劳什子，现在太普及了，即使在偏远的山村，要找副麻将，凑合几个“搭子”，也并非难事。但在我刚参加工作的年月，麻将可真是罕物呢！

那是60年代初，我在山村一所中学任教。清贫的生活，繁忙的工作，使我们这些初出校门的年轻人，成天精疲力尽，因而倍感生活的枯燥。

有一次，学校里安装玻璃，是后勤处一位姓贾的老师裁，结果裁下不少玻璃条，不知是哪位老师突发奇想，建议找些一样宽的玻璃条，再裁成一样大的小片，几片叠在一起，在第一块下面夹上一张写好的“一、二、三万”或画好的“四、五、六条”，然后四周用胶布粘好不就是一张麻将牌吗？

建议一经提出，果然大有人响应。于是分工合作，裁玻璃的，写的，画的，往一起用胶布粘的，分工十分明确。端的是人人小心翼翼，个个认真负责。不出半天时间，一副该在吉尼斯世界纪录有记载的麻将牌就问世了。大家觉得新鲜而又高兴。至于玩法，经资深的老前辈一讲解，我们这些悟性极高的年轻人很快就学会了。那阵子，月工资几十元钱，谁也要养家糊口，说啥也不敢玩钱的。于是每人出五角钱，买几两糖蛋。每逢周末，一玩一个大半夜，糖蛋不舍得吃，结果包糖纸有扯的，有掉的，到最后糖蛋也成了黑蛋了，想吃也脏得吃不进去了。又有老师建议，还是一个人买上一盒二三角钱的纸烟。我孩子多，又上有老母，家里特穷，可就是喜欢玩，我玩的借口是忙里偷闲，苦中作乐。玩起来一根烟也舍不得抽，一边用大烟锅抽小兰花，一边输纸烟。偶尔手气好一点，赢了半帽壳子纸烟，到收局时又都抖得剩下少半截了。玩这种牌，最忌讳的是不敢和牌时激动，有时稍不操心，在桌子上轻轻一摔就粉身碎骨了，闹得大家没趣。后来有了经验，经常有备用料，哪张破了，只要等几分钟，一张新牌就又做好了。

我们学校有了麻将，本来是头等机密，不知道哪个多嘴的，说出后让公社领导知道了。一次开会时，把我们批了一顿，我们也就乖乖地把麻将扔了。

事情过去几十年了，那制造牌的热闹，玩牌的红火，至今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

写于太原鸿峰小区

（刊于1999年《火花》第5期）

那暖心的兔皮皮袄

我的老家在雁门关外的浑源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在离县城十多公里的蔡村中学教书，寡居的母亲一个人生活在城里。平时忙于教学，每逢星期天，我一定回到城里，往水瓮里担满水，在窗台下打好炭，为母亲的日常生活创造些方便。那时，工资特低，每月四十五元钱。家里，妻子没工作，三个孩子都在上小学，每月给母亲十元钱。剩下的三十五元钱要维持五个人的生活，日子十分艰难。好在妻子过惯了穷日子，特别擅长操持家务，布票舍不得花，卖了；养六七只鸡，鸡蛋舍不得吃，卖了，生活虽紧张，日子过得很温馨。

母亲那时六十出头，患关节炎，怕受冷冻。春夏秋这三季还好些，每逢冬天就遭罪了。她一个人在家深感孤独，不免想出来溜达，可一出院子，寒风吹来，浑身瑟瑟发抖。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天见邻家大婶穿一件皮衣。我想，如果妈妈也有这么一件，该多好啊！可是靠我的收入，买羊皮缝皮袄，那真是可望而不可即 的事啊。我昼思夜想，办法还是想出来了，养兔，给母亲缝个兔皮皮袄。

王道圣老师与儿子王志明、孙女王钰景合影

兔子这小动物，特好养，有草就行；而我每天从家里去学校，道路旁、学校周围有的是草。于是就开始养兔子。1972年春天，买了几只半大兔子，每天放学后，顺手拔些草回来，给兔子准备一天的饲草。兔子一窝又一窝，生下来长大，长大又生。除卖给收购站一些外，自己打死十五六只。兔肉自然是美味，改善了一家人的生活，兔皮也攒下十五六张，准备为母亲做皮袄。

当老师虽挣钱不多，可接触人不少，学生家长中有各行各业的手艺人。求他们办点事，还是十分乐意的。这十五六张兔皮，先让皮匠加工，去掉油脂，每张都软软活活的，又让裁缝师傅量体裁衣，精心缝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终于为母亲缝制好了一件兔皮皮袄。衣服到手里，心里那高兴、那得意就甭提了，简直用语言难以表达。我像孩子般地跳了几跳，拿着衣服，骑着自行车，身长翅膀脚生云，飞一样地来到妈妈家里，亲手为母亲穿在身上。她老人家乐得合不拢嘴，满脸洋溢着得意骄傲的笑容，高兴地说：“这衣服好，这衣服好！我不会为过冬发愁了。”每逢入冬，母亲就将这兔皮皮袄穿在身上，三九严寒常到左邻右舍串门唠嗑。邻居们夸兔皮皮袄管用合身，母亲夸儿子孝顺，会心疼娘。言谈之时，笑逐颜开，打内心深处充满了自豪。

母亲为我操劳了大半辈子，细想起来何曾夸过母亲一言半语。我只是为母亲做了一件普通的省钱的皮袄，竟感动得母亲念念不忘，逢人便夸，我自觉心中不安。

母亲虽然已去世多年，但老人家的音容笑貌宛然还在眼前，至今难以忘怀。我特别想说的一句话是，普天下为人儿女者，在父母健在之时，好好尽尽孝心吧！切莫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在”时空悲切！

（2011年春，《太原晚报》登载一家企业的广告，征集《新二十四孝故事》，入选者将获房子一套。虽不大相信，但诱惑力大，遂忆起往事，写了此文，投寄时，电话联系说活动取消了。被忽悠的结果，是留下了这篇小文章。发表于2011年11月3日的《山西晚报》）

孝的诠释

孝是见面时的亲切呼唤

孝是电话里的热情问候

孝是为妈妈倒的一杯开水

孝是为爸爸准备的一壶白酒

孝是饭后和爸爸一起下棋

孝是周末和妈妈上街购物

孝是在久病的妈妈床前精心呵护

孝是推着轮椅上的爸爸聊天散步

孝是三月春风吹拂大地

孝是六月细雨滋润万物

孝是金秋明月照大地

孝是冬日暖阳暖心头

孝是抚摸蓝天的朵朵白云

孝是守护大堤的棵棵巨柳

孝是感恩之心感动着人间

孝是和谐之歌唱响神州

（2008年冬为太原幼师学生所作）

礼赞《把一切献给党》

一句话

可以影响人的一生

一本书

能让人找到做人的标准

而今

我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

在人生的旅程中

已经走过了七十多个春夏秋冬

如果岁月的长河可以倒流

六十年前

我十四五岁

还是一个

追逐梦想的中学生

清楚地记得

一九五五年五四青年节

校团委发出号召

读一本好书

选择美好人生

吴运铎同志

用忠心赤胆热血写成的

《把一切献给党》

深受青睐

大受欢迎

图书馆借不到了

我读的是油印的版本

吴运锋

这位共产主义战士

满身伤痕

九死一生

为研发试验

战胜日寇的武器

投入了全部身心

为了党的事业

为了祖国母亲

何惧流血

不畏牺牲

读了这本书

心灵受到震撼

热血都在沸腾

《把一切献给党》

如同一粒种子

深深扎根于

我的心灵之中

从此

党的高大形象

激励了我的一生

党在前方

会鼓舞我大踏步前进

党在心中

会让我深刻反省

党永远和我们同行

白天

是东方升起的一轮红日

夜晚

是指引前进的耀眼明灯

党的英明领导

是我们的事业成功的保证

党的亲切教诲

我们牢记在心

爱年轻的共和国

让我献出美丽青春

爱我们的人民

不能二意

只能一心

如果需要

决心排除万难

做到勇于献身

对待工作

如冬天的一把火

满腔热忱

对待同志

像暮春三月

吹拂神州大地的和煦春风

我从教五十年

曾教过数千名学生

吴运铎是我心中的楷模

《把一切献给党》告诉我

伟大来自平凡

胜利源于斗争

我把聪明才智

献给了我挚爱的事业

至今还有一颗

心律不齐的不老童心

深深感谢吴运铎

他的光辉事迹

对我教诲刻骨铭心

他的信念

影响了我平凡的一生

把一切献给党

就是我毕生的奋斗目标

高尚　纯洁　有益于人民

就是我做人的标准

喜读兔兔文章

王卓彦是王华同学的宝贝女儿，中国传媒大学学士，清华大学硕士，现在供职于中信银行。这孩子的小名鲜活而生动，叫兔兔。十年前，兔兔刚上初中，暑假到了，应王华同学要求，我为兔兔辅导作文。

来家了，这兔兔活泼机灵，活蹦乱跳，真是名符副其实，像只可爱的兔兔。我琢磨，这种孩子十个有九个是费手货，学习往往不怎么样。

开始辅导了，大出所料。写的字，竟不像孩子写的，那样潇洒，那样老练。让写文章，虽有稚嫩之处，但语言清丽，宛如叮咚琴声，潺潺流水。给她讲解文章诗词，反映极快，悟性极高。让背诵，更是三下五除二，读三两回就记住了。啊呀，我十分惊喜，这兔兔是个人才。经过磨练，经过修行，总有一天会脱胎换骨，一只不起眼的兔兔，会成为驰骋大地的千里良骥。

那是2011年的一天，我和王华、田永顺、李智、卢元隆几位老学生小聚，共话王华同学刚刚杀青的大作，四十集大型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大清河帅栗毓美》。仅仅六个月，王华同学完成了这样的巨著，且大气磅礴，形象鲜明，情节曲折，故事生动，实在是难能可贵。席间，王华同学的夫人郭秋梅女士送我三篇兔兔的文章，让我看看，提些意见。

晚饭后，灯下品读兔兔作品，第一篇题为《品》，谈读庄子的感悟。第二篇题为《对于相见，更愿怀念》，谈游故宫引起的遐想。第三篇《网》，谈由网引起的种种联想。

真是不读不知道，一读震撼不小。这兔兔真脱胎了，真换骨了。那天真烂漫的兔兔长大了，真正成了奔跑自如的千里马了。三篇文章篇篇精彩，句句生动。文章表达了对人生、对历史、对社会的独到见解。生动的文笔之下，那么从容，那么淡定，真如空谷静松、闲云野鹤。遣词造句的功夫，实在是百炼钢成绕指柔，令人好生羡慕，让人拍案叫绝。品读再三，如醉如痴。由于高兴激动，令人口诵之，手舞之，足蹈之，实在是不亦乐乎。

从教五十余载，斗转星移，我已垂垂老矣。看见学生出息了，我高兴；又看见我的晚辈，学生的子女出息了，我高兴。如同金秋时节，一个老农置身在希望的田野上，面对五谷丰登的美景，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得开心，笑得惬意。

因为亢奋，因为激动，为兔兔的作品写了这样一篇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