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恩师和学友
1953届/朱延义
一
在扬中读高中时,几位语文老师,孙龙父、江树峰、陈达祚诸位先生。解放前朱自清先生也曾在母校教过语文,不过那时我还小,未曾直接聆听过朱先生的教导。但他隽美的散文,像《荷塘月色》、《背影》等,我们是经常诵读的。江树峰老师的儿子江执中和我是同班同学。听他说,他们这一代与江泽民同辈,是“泽”字排行,所以“执中”并不是他的原名,他的原名是泽东,由于此名当时与毛泽东同名,解放后为避嫌,所以改为执中,“执中”与“泽”同音,也算是一种巧妙应用吧。江执中同学,和我还有联系,这都是黄琳同学的功劳,在京的诸友每年都轮流作东道主聚会。大前年我打他电话,居然接通了,说在深圳开会。他在北京邮电学院毕业、工作,退休后仍做院长助理,发挥余热。我在电话中说,江泽慧在国际茶花协会任领导,曾在浙江金华开会,我也参观过茶花大会,参加过此次书画比赛。执中同学还怪我,为什么不去找江泽慧,她是我的堂妹,你就说我是江苏扬州人,和江执中是同学,她也会像在异乡见到家乡人一样高兴的……
二
今年三月初,由于感冒到社区医院挂水,碰巧遇到一个高三应届生,读文科的。因为当时都没有其他事,我就突发奇想,问她几个文科的问题。其中一条,就是我在扬州中学读历史课学到的,现在还能熟记。此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希特勒发动闪电战,迅速征服了欧洲14个国家。那位女同学说知道,断断续续地说了捷克斯洛伐克、奥地利、波兰、法国,我说一共有14个,她就感到力不从心了。我就告诉她,我在扬州中学学历史时,袁凤书等老师,教我们用诗歌、对联记忆有关的历史知识,为此我的历史成绩较好,还得到过袁老师的表扬。当时我就背出50多年前老师教我对联:“奥捷波匈扫地挪卢荷,芬罗比法保南西”,横批是“疯狂侵略”。此题的答案是: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挪威、卢森堡、荷兰、芬兰、罗马尼亚、比利时、法国、保加利亚、南斯拉夫、西班牙。扬中老师的教诲,真是终生受用。
三
我在扬中读书,从解放前到解放初,从初中直到1953年高中毕业;教我们的数学老师,都是扬中的名师如黄泰、黄应韶、黄久征、顾维庆、古成厚等,对我们影响都很大,我们印象也很深。如黄应韶老师上几何课,画直线、画圆,基本上不用直尺、圆规。黄老师随手腕一转,就能画不同直径的圆。我还记得,他画好圆后找圆心的姿态。我还记得有几次中考后,顾老师到空的办公室(当时一字楼有不少小房间是空的)直接改考卷,改到谁就叫谁进去,当面改题,指出优点,批评计算错误和粗心大意之类,使大家受益匪浅。对数学老师我还有一个至今难忘的事,那就是古成厚先生,他家住在汶河路,老法院斜对面,从扬中回家,有时要经过他家的门口。他的签名经过精心设计,很令我们神往。改作业以后,老师要签名,注明日期,古先生的签名很有特色,结合了外文字母,现在我还能模仿。高中毕业后,考入现浙大化学系,当了老师,也就想造一个像古老师用外文字母编出的名字,那谈何容易。
四
我们在扬中读高中时,物理老师是邱子进先生。同学们都称他为“三板先生”。邱老师因为眼睛近视,讲课时不大看同学,只看黑板、天花板、地板,故有此雅号。邱老师讲的基本概念、重要公式,都是反反复复地认真讲解,重点突出,所以大家的物理成绩都不错。物理期末考试时,一般比较难的是最后的计算题,如并联的电学计算。因为要理解题意,利用已知条件,熟练地利用有关的公式,才能做出准确的答案。题目一般要求做到小数后两位。期末考试后,大家都要对答案。一些成绩好的同学都要问物理老师,究竟等于多少。我们往往得到这样的告知,今天是几月几号,就是这次计算题的答案。原来老师知道本学科的考试日期,如是6月18日,那正确答案就是6.18(欧姆,或安培等),这也说明物理组的老师出考题多么有意思。
50多年过去了,回忆起来还是那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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