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孙菊仙在京剧《李陵碑》中的故事

孙菊仙在京剧《李陵碑》中的故事

时间:2023-02-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京剧舞台上的《李陵碑》亦是一出久演不衰的优秀传统剧目。《李陵碑》又名《两狼山》,从前也称《托兆碰碑》。《李陵碑》在谭演出之前通常只是作为开场戏,不作为重头戏,而经他加工后一跃而成为“压轴戏”。这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一场演出,剧目就定为《李陵碑》。人民为他的英勇忠烈所感动,杨家将的故事也便一代代的流传开来,而经过艺术加工的《李陵碑》也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的观众。

有关“杨家将”的故事,在小说和戏曲中经过加工、复演,广为流传。京剧舞台上的《李陵碑》亦是一出久演不衰的优秀传统剧目。

《李陵碑》又名《两狼山》,从前也称《托兆碰碑》。讲的是宋辽交兵,杨继业(杨令公)被困两狼山,派遣七郎延嗣突围搬兵。元帅潘仁美之子潘豹曾因摆设擂台比武被杨七郎打死,为报杀子之仇,潘仁美不但不发救兵,反将七郎乱箭射死。杨继业盼子不归,夜梦七郎身带箭伤,哭诉被害经过,甚为惊诧。醒来后,放心不下,又命六郎延昭突围探听消息,父子洒泪分别。将士饥寒交迫之下,退守至苏武庙,杨继业见庙前竖立李陵碑,愤恨李陵叛汉,联想到自己的处境,悲愤、绝望之下碰碑而死。

杨家将的故事在双龙会金沙滩一战就已足够悲壮,《李陵碑》则太过惨烈沉痛,简直让人不忍看到终场。舞台上杨继业须发皆白,带着老弱残兵上场,那苍老悲凉的唱腔使人犹如身临其境,不忍卒听。

《李陵碑》在京剧舞台上流传很广,全剧由杨继业困守两狼山、杨七郎托梦起,至杨继业碰碑结束,老生“反二黄”唱腔以此剧最为完备。不过《李陵碑》虽然是一出二黄唱功重头戏,但对“唱”、“做”要求都甚高。特别是“做”,要求演员要有相当好的靠把功夫,才能表现出杨令公一代名将的英姿;然而在演这出剧目的时候演员的功夫也要“适可而止”,不可肆意发挥,如表现得太过精神矍铄,则又不像是饥寒交迫、悲愤殉难的末路英雄了。

一代“伶王”谭鑫培的拿手好戏之一便是《李陵碑》,当时与汪桂芬的《文昭关》、孙菊仙的《三娘教子》鼎足而三,名震梨园。谭鑫培此剧学自余三胜,他饰演的杨继业悲愤苍凉,以凄楚感人的反二黄唱腔,将杨令公置身于北风凛冽、粮尽援绝的塞外困境的心情,绘声绘色地展现出来。待当见到李陵碑,谭鑫培念“令公来至此,卸甲又丢盔”时,微抖身子便卸去铠甲,把头一甩甩掉头盔,极为干净利落,而“卸甲丢盔”也成为了此剧的绝活之一。谭鑫培不仅通过传神的表演,将杨令公无比激动的情绪做了生动有力的渲染,他还根据剧中人物和情节的需要,为了唱出感情,演出意境,增加其唱腔的感染力,创哭头之绝调——杨继业与六郎离别后之哭头“我的儿呀”一句,极为凄怆,宣泄了其满腹的悲愤与英雄末路的无奈悲凉。《李陵碑》在谭演出之前通常只是作为开场戏,不作为重头戏,而经他加工后一跃而成为“压轴戏”。由于当时有“无腔不学谭”的说法,因此像余、高、言、马等各大老生流派,自然也就继承了《李陵碑》这出戏。

值得一提的是与谭鑫培、汪桂芬合称清末老生“后三鼎甲”之一的孙菊仙也十分钟爱此戏。孙菊仙晚年热衷于天津的公益和慈善事业。他的故乡在天津,民国二十年天津大同学校为筹募办学资金,在春和戏院举行募捐义演。孙菊仙不顾自己已90岁高龄,坚持参加。这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一场演出,剧目就定为《李陵碑》。在演出过程中,年迈的孙菊仙,唱念仅是吐字,音已不能成声,在台上步履蹒跚。观众为之感动,频呼:“老乡亲辛苦!”舞台上下情融一片,感人至深。三个月后,给世间留下动人绝唱的孙菊仙在津病逝。

杨家将虽然是民间传说中的故事,但也是有确实的历史依据。历史上的杨令公就是确有其人,他是在宋军指挥错误的前提下被俘,敌国爱惜他劝其投降,他愤然不从,绝食而死。人民为他的英勇忠烈所感动,杨家将的故事也便一代代的流传开来,而经过艺术加工的《李陵碑》也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的观众。今天我们还可以从舞台上的表演里,听出尘埃掩埋的历史悲歌。

链 接

梨园行有“前台不言更,后台不言梦”的忌讳。即在前台不说“geng”这个音,据说是为了体现不更改、对观众讲信义的意思。因此包括“耕”字都念成“jing”,如《钓金龟》里“大舜耕田”、《大保国》里“有田有马无人耕地”等等都上口为“jing”。可是念成“jing”也是有方言的基础的,主要来自“更”表示“更点”的时候,有些地方至今还念“半夜三jing”,但这只是个源流,至于“耕”也念成“jing”,就只能说是纯为了避讳而从“更”字引申出来的了。不过“geng”也不尽然都念做“jing”,比如《搜孤救孤》里的“与孤儿同庚者”的“庚”就按一般习惯上口为“gen”。更有趣的是《珠帘寨·误卯》一场里散板“如今的事儿大变更”的“更”也直接念“gen”了。

至于“后台不言梦”也有好多说法,比较主流的是认为为了避讳优孟的“孟”字。优孟是春秋时楚国著名的杂戏艺人,梨园行将他奉为先祖之一,是比较尊敬的。所以后台都称“梦”为“兆”,前台有些戏也称“托梦”为“托兆”,《李陵碑》又称《托兆碰碑》而非“托梦”便是源于此。“梦”有时在京剧中也称“荒亮子”,这时则是“黄粱”的讹音。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