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1369—1415),明朝第一位内阁首辅。生于世宦之家,6岁能诗,是个神童。明洪武进士,永乐初任翰林学士,明成祖年间奉诏主持纂修《水乐大典》。永乐五年,被贬谪广西。永乐八年,其入京奏事,后以“无人臣礼”罪下狱。永乐十三年,在狱中被杀。解缙在学术上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后人对他一生的评价是:“气节千秋壮,文章百代尊。”
解缙能文善诗,聪慧无比,名声越传越远。这件事传到了曹尚书的耳朵里,他派人把解缙找来,想亲自考察个究竟。
解缙走上大厅,面无俱色,黑眼珠滴溜溜乱转,一丝冷笑挂在嘴角。曹尚书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甚不以为然,心中暗想,这么一个刚脱掉漏裆裤子、身上还穿着蛤蟆皮绿袄的娃娃,能有什么文才可言?乡下人真是少见多怪,真乃可悲可笑!他决定出个难题,灭掉眼前这个毛孩子的傲气。
这时,恰巧有个犯法的和尚脖子上戴着枷板押过堂前。他灵机一动,对解缙说:“听说你能即席赋诗,现在就以犯法和尚为题,作一首诗好了!”解缙点点头,稍一凝思开口念道:“知法又犯法,出家又带枷,颈上无情板,枷着大西瓜。”
曹尚书一听,暗暗称奇,随后让解缙坐在自己下首陪坐,他想进一步试试解缙的文才,也想借此机会显示一下自己的博学。他望了一眼稚气瘦弱的解缙,笑着说:“我念出上句,你马上对出下句。答非所对,算输;间有停歇,算输。”他不等解缙答允,便抢先念道:“小龙无知嫌路窄。”解缙把胸脯一挺,答道:“大鹏有志恨天低。”曹尚书一指堂前石狮子:“石狮子头顶焚香炉,几时得了?”解缙答:“泥判官手拿生死簿,何日勾销?”曹尚书抬手指天:“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能下?”解缙挥手指地:“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可弹?”
曹尚书见一时难不住解缙,顿时老脸无光。他随即改变主意,想利用解缙的“短处”替自己解围。他得知解缙的父母是卖烧饼、磨豆腐的“下贱人”,便笑着问:“大官人,你父母作何生意?”如果解缙如实回答,必然会引起满堂官宦的耻笑;如果不据实回答,更有妄言之嫌。在这样的难题面前,都认为解缙定输无疑了。谁知解缙毫不犹豫,从容答道:“父亲肩担日月街前卖,母亲在家推磨转乾坤。”曹尚书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冷眼打量着解缙身上的粗布绿袄,恶意戏弄道:“出水蛤蟆穿绿袄。”说完,仰天哈哈大笑,满堂官宦无不面呈得意之色。解缙却镇定自若,毫不介怀。待笑声过后,解缙双眼斜视曹尚书的大红袍带,加重语气从容答道:“落汤螃蟹着红袍!”
曹尚书一听面红耳赤,满堂陪员大惊失色。曹尚书在这么多人面前丢面子,虽说羞怒,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拂袖退堂。从此,解缙的名气就更大了。
◆经典幽默
剩下谁呢
英国唯心主义哲学家休谟有一次出席晚宴,宴会上一个客人抱怨世界充满了敌意,人跟人之间的对立太深了。这位老哲学家颇不以为然:“不,并非如你所说。你看,我以前写过能引起敌意的各种题目。道德的,政治的,经济的,还有宗教的,可除了辉格党人、托利党人以及基督教徒以外,我却没有任何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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