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难为”齐白石

老舍（1899—1966），原名舒庆春，著名小说家、剧作家、文学大师。其代表作有《骆驼祥子》、《四世同堂》、《茶馆》和《龙须沟》等。建国后，曾任政务院文教委员会委员、政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及书记处书记、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副主席、中国剧协和中国曲协理事、北京市文联主席等职。1966年被“四人帮”迫害致死，跳湖自尽。

老舍非常器重齐白石的诗、书、画、刻四绝，他们的交情也颇深。有一段时间，老舍与齐白石约定，每次来往选一首诗句作画题，由白石老人画一幅画。这时，齐白石已是92岁高龄，他还是兴致勃勃地接受了老舍的提议。

一天，老舍来到齐白石家。他走到书架前，随手取出一本诗集，打开目录“查初白”3个字一下跳进眼帘，老舍心中一亮。原来，前些时，老舍就是在这里看到过查初白的一首诗中的一名句——“蛙声十里出山泉”。这“蛙声十里”是听觉感受，要用绘画艺术视觉来引起观赏者的听觉感受的确很难。

“齐老先生，我今天想到了一个难题，可要考考您了。”老舍笑嘻嘻地向站在旁边的护士挤挤眼。

“你有什么刁难的画题？”齐白石微微一笑。于是，老舍走近画案拿起毛笔，在一张宣纸边料上认认真真地写下那行诗句：“蛙声十里出山泉”，恭恭敬敬地递给齐白石。

老舍走后，齐白石拿起这张纸看了又看，后来索性一遍遍朗诵起来。读着读着，突然另一幅画闯进脑海里来：一匹奔驰的马，主人骑在背上扬鞭，身后远景映着原野上的一轮斜阳，匆匆归去的马蹄周围飞着几只蜂蝶。“是啊，这不是《踏花归去马蹄香》吗？前人会画马蹄上的花香，我自然能画十里山泉中的蛙鸣。”白石老人好像领悟了什么，立刻跑向画室，抓起画笔纵横驰骋，挥画自如。

几天后，当老舍又出现在齐白石的画室时，白石老人笑盈盈地招呼说：“老舍先生，你的‘试题’可不容易做呀。”一面狡黠地招呼朱护士“把我的答卷拿来，请老师批批。”

老舍迫不及待地打开画卷，不由连连叫绝——画上没画一只青蛙，只见一条山涧乱石累累，青苔碧绿，一注泉水直泻；几只蝌蚪摇摆着长长的尾巴顺流而下，背景是淡淡的几抹远山。“这幅画的构思巧妙，寓意含蓄，特别是画中有诗，诗画浑然一体，比之《踏花归去马蹄香》难分上下。”老舍自语评赏着。

◆经典幽默

借题发挥

美国五星上将卡特利特·马歇尔在他驻地的一次酒会后，请求一位小姐答应让他送她回家。这位小姐的家就在附近不远，可是马歇尔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把她送到家门口。“你来这里不很久吧？”她问，“你好像不太认识路似的。”“我不敢那样说，如果我对这个地方不熟悉，我怎么能够开一个多小时的车，而一次也没有经过你家的门口呢？”马歇尔微笑着说。后来这位小姐嫁给了马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