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光影
黄永玉(1924—今),中国美术家。出于湖南省凤凰县,土家族,笔名黄可宾、贾牛、牛仔、张观保,受过小学和不完整初中教育。16岁开始以绘画及木刻谋生。自学美术、文学,为一代奇才,他创作的毛主席纪念堂的山水画、画作《阿诗玛》,以及他设计的生肖邮票《猴》和酒鬼酒包装家喻户晓。其人博学多识,诗书画俱佳,亦是诗、杂文、散文、小说、剧本的大家。因其美术成就曾获意大利共和国骑士勋章。
黄永玉的一生硕果累累。尤其是他的随和、睿智、灵性和恬淡,让人对他备增景仰之情。然而,他全靠自学成才,没有受过多少正规的教育。对此,黄永玉从不讳言,他是一名曾留级5次的调皮学生:“我初中没毕业,没有系统的学问,没有主导思想,几十年来,我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所以我说啊,我的读书方法是不足为范的!”
黄永玉常说他很少“读书”,但事实上他却是一个经常看书,甚至无书不能成眠的“书痴”。有一段趣话是,他到一个地方办事,忙中没有带书,夜里投宿于一宾馆,脑袋咕咕作响。无奈,他拿起床边柜上的电话簿就“啃”,直至精神饱足才呼呼入睡。可想而知,书本在黄永玉心目中的份量。不过,令人不解的是,他一向不强调看书的“用处”。
“我看书,不是为了增加本钱,甚至不是为了增加什么艺术或文化修养,我不用理会读书究竟对我有什么帮助,对画画有什么作用,读书就像吃东西那么自然,饿了就找东西吃嘛!”这种“无为”的读书方法,反而更能使读书的人自然成长,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书本的知识就渗透在你的骨骼和血液里。”
虽说是“无为”,但从结果来看却是十分“有为”。黄永玉自己也承认,虽然他没有刻意地发展一套理论,但有一日,别人会从他的小说里看到他的主导思想。读书的艺术家必然会将所读的知识和领悟反映在自己的作品中。
“哪些是不读书的画家,你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他举了一个例子:少年时,他看过莱伊尔的《普通地质学》和达尔文的《在贝尔格军舰上的报告书》,其中有关军舰、地质学、岩石学、环境学的知识,这对他作画有很大帮助。“你画岩石,总不能将水成岩和火成岩画在一起吧!这是常识啊!”
黄永玉曾给媒体记者介绍过一个文化界逸事。据说,某期刊举办一个“青年必读书”的活动,青年作家施蛰存推荐了《庄子》和《文选》,鲁迅知道后就写文章驳斥他说“国家现在陷入危难中,你还叫人去读这些没用的书”。事实上,鲁迅曾以“多读外国书少读中国书”来鼓励青年人多培养智慧和广阔的视野。施蛰存不服,回文反击说,“期刊活动的主旨是有关如何做文章的问题”,而鲁迅先生也曾说“少读中国书不过不能为文而已”,可见,要做文章一定要读中国书。黄永玉认为,这次的争议很有意思。
黄永玉说,他曾受鲁迅观点的影响,因此当他年轻时看了很多外国翻译书,其中一本是法国作家罗曼·罗兰写的《约翰·克利斯朵夫》。那时,他在某中学当教员,每逢星期日,他就跑到书局,站上一天看书,回家前就将看到的那页页角折起以作记认,到下个星期日,他从那页开始读起,就这样,他把一套4册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站着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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