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①刺秦王

（一）

荆轲是卫国人，他的祖先是齐国人，后来移居到卫国。卫国人称他庆卿，以后他又到了燕国，燕国人又称他荆卿。

荆轲很喜爱读书、击剑，但都不被人了解，因此一直不为人所用。他曾经用剑术来游说卫元君②，但是卫元君不识才，根本不重用他。后来，秦国征伐魏国，把占领的地方设置为东郡（今河南省东北部），卫元君无奈就迁到野王（怀州河内县）去了。因为得不到卫王的重用，荆轲就到处游历，寻找自己的知音。

有一次，荆轲游历到榆次（并州县），碰到盖聂（战国时的剑客），两个人谈论起剑术。盖聂自视才高，一旦话不投机就发脾气，并且对荆轲怒目而视，荆轲一气之下就走了。有人提议说，应该再把荆轲叫回来，盖聂说：“刚才我们谈论剑术，有不同意见，我用眼睛瞪了他，恐怕他已经走了。不过去看看也好。”于是，盖聂就派人到荆轲的住处去寻找，果然荆轲已经乘车离开榆次了。使者连忙回来报告，盖聂就说：“他当然要走，刚才我用眼睛恐吓了他。”

荆轲又游历到邯郸。鲁句践和他下棋赌博，因为荆轲抢先，鲁句践十分恼火，就呵斥他。荆轲就默默地走了，以后再也没有见面。

荆轲又到了燕国，碰到一个杀狗的屠夫很善于击筑③，叫高渐离。他们两个相处十分融洽。荆轲十分爱喝酒，天天同杀狗的屠夫高渐离在燕国市场上喝酒。喝到半醉，高渐离就击着筑，荆轲就在街市上一边拍手一边唱歌，可是一会儿又相对哭了起来，悲痛异常，旁若无人。

荆轲虽然天天和酒徒们厮混，但是他的为人却沉着稳重，他无论游历到哪些国家，都跟一些贤良、豪杰、长者结交。他到了燕国，处士（有德才的人）田光先生很客气地接待了他，田光知道他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又过了一些时候，在秦国做人质的燕太子丹逃回来了。燕太子丹曾经在赵国做人质，秦王嬴政也是在赵国出生的，小时候他们两个很要好。到了嬴政即位做了秦王，正好太子丹质押在秦国。秦王对燕太子丹变得很苛刻，一点也不顾念旧情。太子丹对他十分嫉恨，就偷偷逃了出来。

太子丹回到燕国以后，就下决心报复秦王。这时秦国又经常出兵太行山以东的地方，攻伐齐国、楚国和三晋，把它们一点一点地蚕食了。秦不断地侵占诸侯的土地，眼看快要到燕国了。燕国的君臣都很害怕，但又束手无策。太子丹更加忧虑，就请教他的太傅鞠武。

鞠武回答说：“现在秦国的土地已经遍及天下，威胁着韩、魏、赵三国。而且它的北面有甘泉、谷口的坚固要塞；南边又有泾、渭的肥沃原野，占据巴、汉一带的富饶地区；右边是陇、蜀的高山峻岭；左边又是关、的天险。加上人口众多，士卒勇猛，兵器甲胄更是精良。如果它想向外扩张，那么长城以南、易水以北的燕国的土地恐怕也保不住了。太子怎么可以因为受了欺侮，就想报复秦王呢？”太子丹愁眉不展，就问他：“那怎么办？”鞠武就回答说：“这件事我们得从长计议④。”

（二）

又过了一些时候，秦国的将军樊於期⑤得罪了秦王，逃亡到燕国来。太子丹将他收容，并且给他安排好馆舍。鞠武就劝谏说：“不能这样优待樊於期，太子还是先送樊将军到匈奴去，以消除秦国侵略燕国的借口。我们应该先和西方的三晋缔交，与南方的齐、楚两国联合，再和北方的匈奴单于联络，然后想办法对付秦国。”

太子说：“太傅的计划，旷费时日，我怕是等不及啊！再说樊将军是在走投无路时才来投奔我的，我总不能因为强秦的威胁就牺牲朋友，把他驱逐到匈奴去。现在正是需要人办事的时候，太傅还是替我重新考虑一下吧！”

鞠武说：“为了一个新结交的朋友，情愿不顾国家安危，那后果可想而知。燕国有一位田光先生，他为人智慧深远，而且勇敢沉着，可以再和他商量。”太子就说：“那还请太傅从中介绍，我要结交田光先生。”太傅就去见田光，把太子的意思对他讲了。田光立即去拜访太子。

太子听说田光前来，就连忙迎了出来，倒退着在前面引路，又跪下来拂拭了座席。田光坐定，太子见左右没人，离开座席走到田光跟前请教道：“现在燕、秦两国势不两立，该怎么办呢？”田光说：“我听说良马强壮时日行千里，等它年老，就是劣马也能跑到它的前头。太子听到的是田光壮年时的事迹，可现在我已经年老体衰了。不过我有一个好友荆轲，他可以参与国家大事。”

太子恳请田光为他引见，并郑重其事地嘱咐田光说：“我们所谈的都是国家大事，希望先生不要泄露出去。”

田光就去见荆轲，说：“我和您交情深厚，燕国无人不知。如今太子听说了我壮年时的事迹，却没有想到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我觉得您不是外人，就把您介绍给太子了，希望您能入宫拜访太子。”

田光又说：“我听说忠厚的人做事，别人是不会怀疑他的。但是现在太子叫我知道了国家机密，却又嘱咐我不能泄露，这是太子不信任我。你见太子，就说田光已经死了，我是不会泄露秘密的。”说完，田光自杀身亡。

荆轲就去拜见太子，告诉他田光已经死了，并且转达了他的话。太子拜了两拜又跪下来，双膝行走，痛哭流涕地说：“我嘱咐田先生不要泄露国家秘密，可他竟然以自杀来满足我的要求，这并非我的本意呀！”

荆轲坐定后说明来意，太子离席叩头对他说：“秦国有贪婪之心，不把天下所有的土地完全吞并是不会罢休的。现在秦王又俘虏了韩王，占领了韩国的全部土地；之后又兴兵向南伐楚，向北威逼赵国。秦将王翦⑥已经率几十万大军到达了漳、邺。李信（汉代“飞将军”李广的祖先）的军队也从太原、云中两郡出兵攻赵。如果赵国抵抗不住必定投降，赵国一降，祸患就会轮到燕国。燕国又小又弱，就是调出全国的兵力，也不能抵挡秦国。各诸侯国又都畏惧秦国，不敢再联合抗秦。我个人之见是物色一个勇士，派他到秦国去，用重利诱惑秦王，秦王贪得无厌，如果真能挟持秦王，叫他归还诸侯土地，像曹沫挟持齐桓公那样就太好了；万一不行，也可以趁机刺死他。他们秦国大将领兵在外，国内又出了乱事，群臣必然猜忌。趁此机会，诸侯就可以联合起来，打败秦国。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但不知委托哪一个人去做才好，请荆卿留意！”

隔了很久，荆轲才说：“这是国家大事啊！臣下庸劣无能，恐怕不能胜任。”于是太子又上前叩头，再三请求，荆轲才答应。

过了很久，荆轲还没有动身的意思。这时候秦国的大将王翦已经攻破了赵国，俘虏了赵王，大军向北挺进，马上就到燕国边境了。太子丹一看，心中更加恐惧，就忍不住去见荆轲，说：“秦军马上就要渡过易水了，国家危在旦夕啊！”

荆轲见太子如此紧张，就安慰他说：“其实太子不来，我也想去拜见太子了。太子请想，如果我现在就去秦国，却没有能够让秦王相信的东西，还是不能接近秦王。您那住着的樊将军，秦国正在悬赏捉拿他。如果我能得到他的头和燕国最肥沃的督亢（今河北省涿州市东南）这个地方的地图，去献给秦王，秦王一定会很高兴地接见我，到那时我才能想办法为您效命。”

太子听说要樊将军的头，又开始发愁，对荆轲说：“樊将军是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来投奔我的，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利而伤他的心呢？希望您另外想办法吧！”

荆轲知道太子不忍心伤害樊於期，就私自去拜访樊将军。落座之后，荆轲就开始进入正题，他说：“秦王对将军真是太残暴了，他不但把您的父母、宗族全部杀害，还悬赏黄金千斤、封邑万户来求得将军的头，不知道将军心中做何感想？”

樊於期被说到痛处，不禁流下泪来说：“於期每次想到这件事，心头就疼痛难忍。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报此深仇大恨呀！”

荆轲乘机对樊於期说：“我倒是有一个计策，可以替您报仇，也可以解救燕国的危急。”

樊於期一听喜出望外，擦干眼泪追问荆轲说：“您有什么高见？”

荆轲说：“如果我能够把您的头献给秦王，秦王一定会很高兴。那时，我就左手抓住他的衣袖，右手拿剑刺中他的胸膛，这样不就可以报将军的仇了吗？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樊於期一听，就用右手握住自己左手手腕，上前一步对荆轲说：“这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好主意，只是我始终未碰到一位勇士能替我报仇。现在，假如您愿到秦国去帮助我，就太好了，於期祝您成功！”说完，他就拔剑自刎了。

太子丹听到了这个不幸的消息，伏在樊於期尸体上忍不住放声大哭。没办法，他只好命人把樊於期盛殓，埋在后花园内；又把樊於期的头用一个木匣装着，准备让荆轲带着献给秦王。

为了行刺秦王，荆轲必须有一把短剑。太子丹就派人到处找短小而锋利的匕首，最后，他们终于从赵国的一位徐夫人（姓徐，名夫人）那里找到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锐利无比，方便携带，也便于隐藏。

太子丹就命人给徐夫人百两黄金，买下了那把匕首，然后又命工匠把毒药涂在上面。这样一旦中剑，中剑的人会立刻死去。

待一切都准备停当，太子丹又为荆轲准备行装，还派手下一个名叫秦舞阳的勇士陪同前去，做他助手。太子预备好一张督亢的地图，又修书一封给了荆轲，信中说荆轲是燕王派到秦国去献地图、献人头的特使，请秦王接见并善加款待。

到了出发那天，知道这件事的官员和宾客们，包括太子丹在内，一律都穿着素白衣帽到易水（河北省易县境内）河边送行。荆轲的酒友高渐离听说荆轲要被派到秦国，也赶来相送。宴会到了高潮，高渐离就又击起筑来，荆轲和着节拍就唱了起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那时正是初冬，乌云蔽日，天气阴冷，寒风吹在身上，让人发抖。本来送行就是让人悲伤的事，何况众人都知道荆轲此去很难回来，加之听到荆轲那两句悲壮歌词，人们更是泪如雨下。

唱完他就站起来，向众人告别，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向西而去，到秦国去完成他所肩负的重大使命了。

（三）

荆轲到了咸阳，打听到蒙嘉很得秦王宠信，于是就用千金贿赂蒙嘉，请他帮忙引见。蒙嘉就在上朝时对秦王奏道：“燕王惧怕大王的威武，情愿把国家献给大王，向大王称臣。他不求太多，只求大王能给他一个郡县，叫他能供奉先王宗庙，就对大王感恩戴德了。燕王自己不敢前来，就派了一名特使带了樊於期的头和督亢之地的地图前来拜见，请大王能屈尊接见他。”

秦王听说樊於期已死，燕国又献上督亢之地，当下非常高兴。他就下令举行九宾大礼，自己也换上朝服，在咸阳宫中召见燕使。荆轲双手捧着樊於期的头，副使秦舞阳手中捧着督亢地图，地图中藏着从徐夫人那里买来的那把匕首，一步一步走进了咸阳宫。

荆轲非常镇定，但秦舞阳从没见过这样庄严肃穆的场面，快到宫门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一样了。秦国众大臣见他那样，都十分惊讶。荆轲怕他因为胆小而泄露秘密，就笑着对秦王说：“他是北国蛮夷的粗人，从没见过天子，现在见到天子就吓成这样了，请大王不要怪他。”群臣则纷纷讥笑秦舞阳。

荆轲走到秦王座位前，双手捧上樊於期的首级给秦王。秦王一看果然是樊於期的首级，就命令侍卫将首级拿下，然后又命令荆轲把地图献上。荆轲就从秦舞阳手中拿过地图，慢慢地走到秦王跟前，再慢慢地把地图打开。地图在一点点地打开，气氛也渐渐紧张起来。等到地图完全打开后，里面藏着的匕首露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荆轲一把揪住秦王的衣袖，右手拿起匕首向秦王的胸膛刺去。秦王大惊，他没有料到荆轲竟然是一名刺客。可是，秦王一见匕首向自己刺过来，立刻伸直身子站起来，把衣袖挣断，拔腿就跑。秦王拔剑，但是剑太长，只能握住剑鞘。当时情况非常紧急，而且剑插得非常紧，所以不能立刻拔出来。荆轲追秦王，秦王就绕着柱子跑。秦国的群臣都惊呆了，事情发生太突然了，大臣们都没有意料到，都失去了常态。可是秦国规定大臣上朝是不能带剑的，甚至连侍卫也不准带武器。大家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殿下的侍卫们虽然带着武器，可是没有秦王命令，他们不敢上殿。当危急的时候，来不及召唤阶下的侍卫，所以荆轲追逐秦王，大家在仓促间惊惶失措，没有武器用来击杀荆轲，仅仅用空手一起同荆轲搏斗。

秦王的御医夏无且（jū）忽然想起他身边带着药袋，慌忙之中就拿着药袋向荆轲扔去，荆轲往旁边一躲，秦王乘机就跑到了柱子后面。荆轲不肯放松，就到柱子那边去追秦王，两个人围着殿柱又跑了好几圈。

秦王还在绕着柱子跑，仓促间惊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大臣们就喊：“大王把剑背到背上！大王把剑背到背上！”秦王恍然大悟，剑背在背上就很容易拔出来。于是就把剑背到背上，拔出剑奋力向荆轲砍去。

荆轲一时没有防备，当时就被砍断左腿，他看自己不能再跑，就把手中的匕首向秦王投去。秦王往旁边一躲，匕首撞在柱上又落了下去。秦王举剑向荆轲刺去，连刺了八下，荆轲身负重伤。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成功了，倚柱大笑，指着秦王大骂道：“你这昏王命不该死。我要不是想活捉你，好让你退还诸侯土地，早就把你杀了。我为没能实现太子的愿望，感到遗憾！”秦王的左右上前，斩杀荆轲。事后，秦王还头昏眼花了好长一段时间。

左右的人这才敢上前抬出荆轲的尸体，放在殿外。秦王一个人坐在殿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王知道荆轲是太子丹派来的，非常生气。他就下令让王翦领兵伐燕。十月，攻陷了燕都蓟（jì）城。燕王喜、太子丹等人就带着精锐部队逃到辽东固守。

后来，王翦因为年老多病，向秦王请求告老还乡。秦王念他卫国有功，就重重褒奖他，允许他解甲归田，将他的领兵之任交给大将军李信接替。秦王对太子丹恨之入骨，就下令让李信带领大军继续追击燕王父子。

燕王喜见李信的大兵在后面仍然穷追不舍，心中非常害怕，就向代王嘉求助。代王嘉写了一封信给燕王，说：“秦兵之所以追赶燕王，是因为太子丹得罪了秦王。如果燕王把太子丹处死，向秦王谢罪，秦国就可以罢兵，燕国的社稷也可以保住了。”

燕王很矛盾，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不忍杀害；一边又是国家社稷，他左右为难。而太子丹听说此事后，害怕被杀，就偷偷逃跑了。可是，李信的大军仍然紧逼不放。燕王无奈就派人把太子杀死了，想献给秦国，秦仍派兵攻燕。五年后，秦国灭燕，活捉了燕王喜。

（四）

秦王做皇帝后下令追缉太子丹和荆轲的门客党徒，结果他们就四散逃亡了。

高渐离改名换姓，到宋子⑦做佣工。时间久了，有一次觉得做工累了，想休息一下，听见主人厅堂上有人击筑，就徘徊着舍不得离开，还出口评论说：“那个人击筑，这些地方击得好，那些地方击得不对。”

那家主人就把高渐离叫到堂上，吩咐他击筑，所有在座的宾客都称赞他击得好，并赐给他酒喝。高渐离想，自己长久以来隐姓埋名，贫困潦倒，根本没有尽头。他就告辞下去，拿出自己行装匣中的筑，换上他的好衣服，恢复了自己本来面目。再一次走回到堂上时，所有在座的人都感到十分惊讶，纷纷走下座位来和他相见，把他尊为上宾。

众人请他击筑唱歌，听后没有不流泪的。后来，此事被秦始皇知道了，就下令召见高渐离。

大臣中有认识高渐离的，就说：“他就是高渐离，荆轲的好友。”但秦始皇爱惜他擅长击筑的才能，就赦免了他的死罪，只是弄瞎了他的眼睛。

一天，高渐离偷偷地把一块铅塞进筑里（这样使筑变得很沉），等到进宫时，他就举起筑来扑打秦始皇。但是他眼睛看不见，又辨不清方向，根本没打中秦始皇，秦始皇一怒之下就杀死了他。

【详细注释】

①荆轲（?一公元前227年）：姜姓，庆氏。战国末期卫国人，是春秋时期齐国大夫庆封的后代，也称庆卿、荆卿、庆轲。

②卫元君：姬姓，卫氏，名已失传。卫国第四十三代国君，前252年—前241年在位。

③筑：似琴，有弦，用竹击之，所以叫“筑”。

④从长计议：放长时间慢慢商量。指不急于做出决定，慢慢商量解决。

⑤樊於（wū）期（?一公元前227年）：原名桓（huán yǐ），今河北蠡（lǐ）县人，战国末年武将，先后担任秦国、燕国大将。

⑥王翦（jiǎn）：姬姓，王氏，名翦。关中频阳东乡（今陕西省富平县）人。战国末期秦国著名战将，与其子王贲是秦始皇兼灭六国的最大功臣。杰出的军事指挥才能使其与白起、李牧、廉颇并列为战国四大名将。

⑦宋子：地名，今赵州平棘县北三十里。

【知识扩展】

荆轲刺秦王故事背景

秦王政重用尉缭，一心想统一中原，不断向各国进攻。他拆散了燕国和赵国的联盟，使燕国丢了好几座城。公元前230年，秦国灭了韩国；过了两年，秦国大将王翦占领了赵国都城邯郸，一直向北进军，逼近了燕国。燕太子丹十分焦急，就去找荆轲。于是就有了荆轲刺秦王的故事。

秦王灭六国的顺序介绍

秦王杀了荆轲，当下就命令大将王翦加紧攻打燕国，后听从尉缭的建议，先攻打魏国和楚国。公元前225年，王翦和儿子王贲灭了魏国，把魏王押到咸阳。接着，秦王嬴政就打算派兵去打楚国，召集将领们议论攻打楚国的事情。秦王先问年轻将领李信，李信说：“需要二十万军队就能战胜楚国。”他又问老将军王翦。王翦回答说楚国是个大国，需要六十万才能战胜楚国。”秦王嬴政认为王翦胆小，就派李信带兵去攻打楚国。王翦见秦王没听他的意见，就告病回乡了。李信带了二十万军队到了楚国，骄傲自满，打了败仗，损失严重，只好逃了回来。秦王政大怒，罢黜李信的职位，亲自到王翦的家乡诚恳地请求他带兵。王翦为了国家利益，答应了下来，在出兵的时候，秦王亲自到灞上给王翦大军送行。王翦大军最终打败楚军。项燕觉得大势已去，拔剑自杀。此后他的儿子王贲接替王翦做了秦国大将，接到秦王命令去攻打燕国。公元前222年，王贲灭掉燕国、赵国。这时，剩下的只有齐国。齐王利用地理优势，认为离泰国远，可以免去灾难，所以在诸侯国求救时总是拒绝，害怕得罪秦国。等五国被灭齐王心急如焚，连忙派兵去守边界。可是这时已经没有助手帮助，公元前221年，王贲带了几十万秦兵攻进了临淄，齐王投降了。在六国被灭的过程中，各个诸侯国只想保全自己，彼此之间不懂得团结，互相攻打，以至于被秦国以各个击破。各诸侯国经过二百五十多年的纷争，终于结束了长期分裂的局面，建立了统一的多民族的封建国家——秦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