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地,培根在《新工具论》第二本书中,作为对自然进行问询的模式的一个例子给出的对热的本质的第二种问询,不能仅仅被看作完全的失败。如果我们考虑到,尽管热的确切本质仍然是一个模糊和受到争议的问题,但关于热的科学现在已经包含了很多重要的事实,并且对于这些事实在培根的讨论中没有任何含糊,那么这一点就会显而易见。通过自己的过程,他得出了如下作为热的“正式或真实的定义”:“它是一种扩展的受到限制的运动,在某种方式上得到修正,并在物体的较小粒子内部得以施展。”但关于热的科学真正展开的步骤是下面这些(也许可以从这个题目的历史中看到),发现热或温度的度量(温度计),建立传导和辐射的规则,确定比热、潜热以及类似现象的规则。这些步骤导致了某些假设的产生:如安培的假设,即热存在于极轻的流体中的振动;拉普拉斯的假设,即温度存在于这种流体的内部辐射中。这些假设甚至不可以被称为比较可能,但是至少它们得到了一些改进,从而可以将以前的根深蒂固的规则囊括其中。但是,培根假设的理论运动,没有包括现象的法则,没有解释过程,而且的确本身也是一个非法概括的例子。
培根在这项工作中厄运产生的一个主要基础似乎是,他没有意识到归纳科学的一个重要公理,我们必须首先得到现象的测量标准并确定现象的规则,然后才可以尽力地发现它们的起因,直至现在的热学历史一直被前面的步骤所占据,任务仍然没有完成。因此,毫不为奇,培根完全失败了,因为他如此超前地尝试了第二个。他的睿智告诉他科学的进步必定是逐步的,但是没有引导他对渐进的程度进行足够的判断,也没有令他知晓为了达到成功,需要多少不同的问询,并且要按顺序进行。
另外一个必定令培根不太可能通过科学的实际进步来对其预言实现实例化的错误是,他没有正确评估所有发现所需要的睿智和发明天赋。他想象说,他可以超越这种特殊要求的必要。“我们在科学发现上的方法,”他说,“具有这样的性质,犀利和天才的力量所能发挥作用的空间不大,所有级别的天赋和智力都被带到了几乎同一水准。”为了说明这一点,他将自己的方法与圆规进行了比较,显示,任何没有技巧的人都可以画一个完美的圆。基于同一种精神,他通过适当的抛弃谈到了继续,似乎想象说,当我们已经得到了事实的集合,如果我们继续不断抛弃错误的,我们会最终找到,留在我们手中的我们所追寻的科学真实。我不需评论这个观点在多大程度上被从实际的情况中去除掉,一个头脑为了将事实捆绑在一起而必须的概念化不会逃出培根的眼睛。如果他曾经更加认真地培育他自己哲学的完美一面,他本应该通过单纯的规则和方法构建这种概念化的任何尝试,他也一定终会确信,只有特殊的创造天赋才可以提供这些事实所没有包含的,但仍然是发现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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