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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儿童学习知识动画片

时间:2023-02-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卢梭坚决认为,现行教育是错误的,因为父母和教师总是想着成年人的造诣;一切改革依靠集中注意于儿童的能力和弱点。首先,卢梭的主张使人们注意到从事教育的人常常忘记的一个事实:学校中所学的东西至多不过是教育的一小部分,比较地还是粗浅的一部分;然而在学校中所学的东西却在社会中造成种种人为的区分,使人们相互隔离开来。卢梭几乎是第一个认为学习是必需的事情,它是自我保存和生长过程的一部分。

 

 

我们对于儿童一点也不了解,用我们的错误观念进行教育,越走越走入歧途。那些最聪明的著作家专门论述一个人应知道什么,却不问一个儿童能够学习的是什么。这几句话在卢梭《爱弥儿》一书中是有代表性的。卢梭坚决认为,现行教育是错误的,因为父母和教师总是想着成年人的造诣;一切改革依靠集中注意于儿童的能力和弱点。卢梭所说的和所做的一样,有许多是傻的。但是,他的关于教育根据受教育者的能力和根据研究儿童的需要以便发现什么是天赋的能力的主张,听起来是现代一切为教育进步所作的努力的基调。他的意思是,教育不是从外部强加给儿童和年轻人某些东西,而是人类天赋能力的生长。从卢梭那时以来教育改革家们所最强调的种种主张,都源于这个概念。

首先,卢梭的主张使人们注意到从事教育的人常常忘记的一个事实:学校中所学的东西至多不过是教育的一小部分,比较地还是粗浅的一部分;然而在学校中所学的东西却在社会中造成种种人为的区分,使人们相互隔离开来。结果,与在日常生活过程中获得的东西相比较,我们把学校中的学习夸大了。但是,我们必须纠正这种夸大,这不是轻视学校中的学习,而是注意观察日常生活过程中所给予的广泛的、更有效的训练,从中发现在校园最好的教学方法。儿童入校前的几年的学习进行得很快而且稳定,因为学习是同他们自身能力所提供的动机和他们的周围环境所激起的各种需要密切联系着的。卢梭几乎是第一个认为学习是必需的事情,它是自我保存和生长过程的一部分。如果我们要明白教育怎样才能最有效地进行,那么让我们求助于儿童的经验,在那里,学习是必需的事情,而不是求助于学校里的习惯做法,因为这种学习大部分是一种装饰品,一种多余的东西,甚至是一种不受欢迎的强迫接受。

但是,许多学校总是朝着与这个原则相反的方面进行。它们不去研究儿童在生长中所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拿成人所积累的知识,也就是和生长的迫切需要毫不相关的东西强加给儿童。卢梭说:一个成年人确实必须知道许多东西。可是成年人所应该知道的一切,难道儿童都该学、都能学吗把作为一个儿童用得着的东西教给儿童,你可以看到已经花费他的全部精力了。为什么硬要他学习也许一生用不着的东西,而忽略了那些适应他的目前需要的东西呢但是,你要问,等到要用的时候再去学那些应当知道的东西,岂不太晚吗我不能说。但这点我知道,教的太早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的真正教师是经验和感情,成年人除非根据他本身的条件,决不会学习适合他的东西。儿童知道他一定要长大成人;他可能有的关于成人的种种观念,给了他很多教育的机会。但对于他不能领会的那些观念,却不应该使他知道。我的整本书就是支持这个教育基本原理的一个继续的申辩。

也许我们大家犯的最大和最常见的错误,就是忘记学习是对付种种现实情况的一种不可缺少的事。我们竟以为人心天然地厌恶学习——好比以为消化器官厌恶食物并且必须施加哄骗或威胁一样。现行的教学方法提出许多证明来支持一种信念,即人心反对学习——反对他们自己的锻炼。我们没有看到,这种厌恶事实上就是对他们的方法的一种谴责;未看到这样一种迹象,即我们现在提供的教材是人心在继续生长的状态中所不需要的,要不然,用这种方法提供教材就把真正的需要掩盖了。让我们进一步讨论。我们说,只有成年人才能真正学习成年人所需要的东西。的确,成年人当他的学习的愿望继续保持活力时,要比在过早的成年人的营养食物已经窒息了求知的欲望以后更可能学习他应该学的东西。我们缺乏信念,也不轻易相信。我们不断地对我们成年人所知道的东西感到担心,深恐儿童永不会去学它,除非儿童在智力上或实际上运用到这些东西之前,就用训练的方法把它们灌进他的脑里。如果我们能够真正相信,注意当前生长的需要,就可以使儿童和教师都忙于工作,并且对将来需要的学习能够给予最好的可能的保证,那么,教育观念的革新也许能早日完成,而其他所期望的变革多半能满意地进行。

那么,卢梭告诫必须宁愿失去时间是不足为奇的。他说:那最大、最重要和最有用的教育法则就是:不要爱惜时间,而要失去时间。假如一个婴儿能从母亲的怀里一跃就跳到理性的时期,那么现在的教育就是很适当的了;但是儿童自然的生长,要求一种完全不同的训练。他又说:我们现在所用的整个方法是残酷的,因为它为了遥远的不确定的将来而牺牲了现在。我从远处听见那老是拖住我们的假聪明大声叫喊,认为现在没有什么价值,气喘吁吁地去追赶那飞野似的将来;这种假聪明,把我们引离我们曾经有的唯一的立足点,却永远不能引导我们达到什么地方。

总之,如果教育就是各种自然倾向和能力的正常生长,那么注意在生长过程中每天每天所进行的特殊形式,是保证成年生活的种种成就的唯一方法。人的成长是各种能力逐渐生长的结果。儿童时期的真正意义是生长和发展的时期。成熟要经过一定的时间;操之过急会导致伤害。儿童期的真正含义就是,它是生长和发展的时期。所以,为了成年生活上的成就而不顾儿童时期的能力和需要是自杀性的。因此卢梭说:应当尊重儿童时期,不要急于断定它是好是坏。没有到你取代自然的职责时,你要让自然去工作,不要干扰它的活动。你断言你知道时间的价值,唯恐荒废它。你没有认识到误用时间比虚掷光阴浪费更大,教育不当的儿童比完全没有受过教育的儿童离美德更远。你害怕看到他浪费童年,不做什么事。怎么一回事难道快乐不算什么吗整天跑跑跳跳不算什么吗他一生永不会有这样忙碌的了。……假使有人唯恐荒废他一部分时间而不顾睡眠,你以为这个人怎么样?”尊重儿童时期就是尊重生长的需要和时机。我们可悲的一种错误,就是急于得到生长的结果,以致忽视了生长的过程。他又说:自然要求儿童在成人以前还是儿童。如果我们想要颠倒这个程序,就会结出一种不自然的果子,没有成熟,没有味道,这种果子不到成熟就烂掉了。……儿童时期有它的思维、观察和感知的方式。

身体的生长和智力的生长不是同一个东西,但两者在时间上是吻合的。而且一般说来,后者没有前者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尊重儿童时期,那么我们第一个特殊的原则就是保证身体的健全发展。姑且不说健全发展的内在价值乃是有效的行动和快乐的源泉,心智的适当发展直接赖于肌肉和感觉的适当用途。为了把知识的材料联系起来,行动和接受的官能是必不可少的。儿童的首要任务是自我保存。这不是说只保存自己的生命,而是作为一个生长中和发展中的人的自我保存。因此,儿童的各种活动不像在成人看来是无目的的,而是一些方法,通过它们,他熟悉自己的世界,学习使用自己的能力以及自己能力的限度。儿童经常不停的活动在成人的心目中似乎是无意义的,只是因为成人已经熟悉了周围世界,因而不感到继续试验的需要。但是当他们由于儿童不停的活动而感到不耐烦时,就力图使他安静下来,他们不仅干扰了儿童的快乐和健康,而且把他寻求真正知识的主要途径切断了。许多调查研究者已认识到,健全的身体是正常智力发展的一个反面的条件,可是在某种程度上已先于现代心理学见到感觉和运动器官的活动是开发智力的积极动因。如果你遵循与既定习惯的做法相反的原则,不把你的学生引到很远的地方,迷失在渺茫的遥远的过去和天涯海角,而是让他照料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事物,那么他将能够照着自然发展的顺序去理解、记忆和推理。当富于感觉的幼儿成长为一个活泼泼的人,他的辨别能力和体力同步增长。直到体力发展到超过自我保存的需要时,思辨的能力才显露出来,因为这是使用过剩体力的能力,不是必需达到的目的。因此,如果你想培养你的学生的智力,那么培养体力是必需的。为了使他善良和聪明,给他的身体以经常的锻炼,使它强壮、健康;让他劳动,让他做些事情,让他跑、喊叫;让他忙于活动。……设想身体活动阻碍心灵活动,似乎这两种活动不能携手前进,似乎一个不愿充当另一个的向导,这是一个可悲的错误。

下面卢梭对体育活动有助于身体健康和精神发育的相互加强作了更详细的阐明。体格锻炼教我们使用我们的体力,领悟我们自己和周围事物的关系,使用力所能及和适于我们感觉的自然工具。……我们到18岁时学校教我们用杠杆;乡村里每个12岁的孩子都会用杠杆,他们比学院里最精明的技师知道得还多。小学生在游戏场里相互学到的功课要比在教室里学到的胜过一百倍。试看一只猫初次进一个房间,从这里跑到那里,什么东西都要去嗅嗅,去检验,没有一刻安静。一个儿童刚会走路,跑进一个好像属于他的世界的一个房间,情况也是这样。两者都用视觉,儿童像猫用鼻子那样用他的手。

由于人类最初的自然冲动是在他的环境中估量自己,在他所见到的每个事物中寻找与自己有关的基本特点,因此,他最初的学习是一种为保护自己的实验物理学。在他发现自己在世界上所处的地位以前,不让他这样做,叫他从事推理的研究。当儿童的娇嫩灵活的四肢和敏锐的感觉对于它们想有所动作的事物能够适应的时候,就是用感觉和四肢执行适当的任务的时候,也就是学习他们和事物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我们第一个自然哲学的教师是我们的手、足和眼睛。用书本代替它们,不是教我们去推理,而是教我们用别人的理智,而不是用自己的理智,它叫我们相信得多,知道得少。

在你能够掌握一种工艺以前,你必须首先掌握你的工具;如果你要很好地使用工具,那么必须把工具制作得十分牢固和耐用。要学会思考,我们必须相应地训练我们的四肢、我们的感觉和我们的身体器官,因为这些是智慧的工具。要使这些工具得到很好的使用,必须把供给我们这些工具的身体保持得强壮和健康。不仅认为真正的理智可以离开身体而发展起来是一种错误,而且只有一种良好的身体素质才能使心灵活动轻松而适当。

上文表明卢梭远远不是把身体的发展看做一个唯一的目的本身,这也指出,他的关于感觉同认识关系的概念超过他那个时代的心理学多么远。流行的观念(这种观念即使在我们的时代里也很盛行)是,感官是一种门户和通道,通过它,印象快速前进,然后构成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画图。卢梭看到,感官是行动工具的一个部分,通过它,我们使自己适应环境;感官是同自动的活动即同四肢的使用直接联系的,而不是被动的感受器。在这个方面,卢梭要比他的那些强调感官同事物接触的重要性的后继者更先进,因为后者认为感官仅仅作为关于事物知识的供给者,而不是人类对于周围世界必需适应的工具。

因此,当他重视感官,而且提出许多游戏来发展感官时,从来不为了训练自身的目的而主张单纯的感官训练。他说:为了训练感官而使用感官,这是不够的。我们必须尽一切方法学会判断,除非我们已经学习过了,否则我们不能真正地看、听和触知。感官的单纯机械使用也许可加强体力,却不能增进判断力。游泳、跑、跳、翻筋斗、掷石子,所有这些都是很好的。但是我们有眼睛和耳朵以及手臂和腿,这些器官是训练使用其他器官所必需的。那么不仅仅要训练体力,而且要训练感官,作为指导体力的力量。要很好地使用每种器官,并逐一检查结果。测量、计算、称分量、比较。直到你已经估计到阻力以前,不使用强制。结果的估计总是先于方法的运用。使儿童注意避免过之不及的努力。如果你训练他估量他所做的事的后果,于是根据经验来改正他预料中的错误,那么做得越多,他就变得越聪明。

指导自然生长的教学和强行注入成年人的造诣的教学之间更深一层的区别,应引起注意。后者的方法重视积累许多符号形式的知识。强调知识的量而不是知识的质;所要求的只是表现作业的成绩,而不是个人的态度和方法。自然生长的方法所注重的是要真切和广泛地亲自熟悉少数典型性的情境,以求掌握处理经验中各种问题的方法,而不是积累知识。如卢梭指出的,儿童容易屈从我们那些错误的方法,是我们经常受骗的根源。我们懂得——或自以为懂得——一些词句是什么意义,因而当儿童使用适当的字句时,便认为他有同样的理解。让儿童学习明显容易的东西,是他们的不幸。我们没有看到,这样容易学会正证明他们没有在学习。他们出色的、极好的头脑仅仅像镜子一样把我们提供的东西反映出来。卢梭用一句警句描述了在事物的表面上而不是引导去了解事物本身关系的教学方法的缺点。你以为你在教他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不过只是在学习地图。从这个学地理的例子类推到整个广泛的知识领域,你就会明白从初等小学到大学我们的教学的很多真正要点了。

当卢梭说在许多到达科学的捷径之中,我们非常需要一条捷径来教我们困难的学习艺术时,他的心中有一种相反的方法。当然,他的意思不是为了困难而把学习的东西弄得很难,而是要避免那种重复现成公式的假学习,为了用缓慢的和可靠的自己发现的过程去代替它。教科书和讲课传授别人所发现的成果,因而似乎可以提供一条获得知识的捷径;但结果只是毫无意义地反映出对于事实本身没有理解一些符号罢了。再进一步的后果是思想的混乱,学生失去原有内在的信心,他对于实际事物的辨别力逐渐被削弱了。第一句无意义的短语,第一件根据别的权威想当然而没有让学生自己了解的事物,是判断力毁灭的开始。还有,你把他思考的一切东西都替他做完了,你还要他去想什么呢(我们一定不要忘记,教科书中组织好的教材和预先排定的功课,都代表他人的思想)你叫学生具有的那种思考力用于他似乎极少用处的事物,那么你的使学生心中不相信思考力的工作就做完了。

以知识本身作为目的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无边的海洋,如果在卢梭的时代是这样,那么,卢梭以后科学日益发展,就更可确信把单纯积累知识和教育等同起来乃是荒唐的。通常对于现行教育的批评,是基于教育不过给予大量杂乱的科目一些一知半解和浮面的印象,这个批评是公正的。但合乎理想的补救方法不是回到那种机械贫乏的读、写、算的教学中可以找到的,而是要放弃我们想把全部知识都列入课程,以期包括一切的狂热愿望。我们必须以较好的理想,彻底地研究少数典型的经验,代替这种无用的有害的目标,用这样一种方法来掌握学习的工具,并提供一些环境,使学生渴望获得更多的知识。照传统的教学方法,学生学习地图不是学习世界——是符号而不是事实。学生真正需要的并不是关于地形学的精密知识,而是自己怎样去寻求。卢梭说:看看你的学生的知识和我的学生的无知之间的区别吧。你的学生学习地图,我的学生制作地图。在学校中获得知识的真正目的是,当它需要的时候,寻求怎样获得知识,而不是知识本身

 

(赵祥麟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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