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仪单骑退敌
安禄山起兵叛唐,率20万大军从范阳出发,虎探中原;破洛阳,闯潼关,把玄宗李隆基赶上了入蜀之路。正在大唐江山飘摇欲坠的时候,出了一位扭转乾坤的大将军,顶住了叛军的凌厉攻势,收复了一片片沦陷的国土。在收复长安的战役开始前,唐肃宗充满期待地对他说:“大事成功与否,在此一举了。”他慷慨表示:“此战不胜,臣绝不生还!”这位大将就是郭子仪。
平定安史之乱后,郭子仪功成身退,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多年之后,都城长安又一次面临着叛将和异族的严重威胁,退敌安唐的重任又一次落在了年事已高的郭子仪肩上。
唐代宗永泰元年(765年),唐叛将仆固怀恩诱引回纥、吐蕃、吐谷浑、党项、奴刺等兵三十万入寇。侵略军掠泾、,凤翔,入醴泉、奉天、长安震恐。仆固怀恩途中得病返回回纥,不久就死了。
唐代宗火速诏令当时驻兵河中的郭子仪率军屯驻泾阳,命李忠臣驻兵东谓桥,李光进驻兵云阳,马磷、郝庭玉驻兵便桥,李抱玉驻兵凤翔,骆奉仙、李日越驻兵整厘,周智光驻兵同州,杜冕驻兵坊州,自率六军驻守苑中。
吐蕃军十万进犯到奉天时,受到唐守军的顽强抗击,又正值连续十来天大雨不止,因而转攻醴泉,疯狂虏掠百姓男女数万人而去。吐蕃军行到澄城北,被周智光拦击打败。
十月,吐蕃退到州时,遇到回纥兵,于是合兵又重新杀回,包围了泾阳城。城内只有一万名守军,郭子仪命令严守不战。这时,回纥和吐蕃听说仆固怀恩已死,于是都想以自己为主,出现矛盾,因而分营驻扎。郭子仪了解这一情况后,派牙将李光瓒等去城西回纥的营盘说服回纥和唐联合共击吐蕃。回纥不相信光瓒,提出见郭子仪。光瓒还报,郭子仪认为:“现在敌众我寡,难以力战取胜。过去曾和回纥订过盟约,关系很好,不如挺身前往劝说他们,可以不战而退敌”。
诸将请求选精骑五百护卫。子仪说:“这只能招致祸害。”子仪的儿子郭拉着子仪的马缰拦阻说:“那些人,是虎狼咽;大人,您是国家的元帅。为什么拿自己作为虏寇的食饵!”子仪说:“现下要迎战,就会父子俱死而国家危险;凭至诚去和他们和谈,或许侥幸听从我的建议,那就是四海的福气!”否则,就让我拼着一身而保全家庭。”挥鞭打开郭的手,吼道:“去!”于是带了几个随从开城门策马而出,到回纥营对让人传呼道:“令公来啦!”回纥大惊,其大帅合胡都督药葛罗忙令摆开战阵,张弓搭箭,准备战斗。
郭子仪在离营阵几十米处,摘盔卸甲,把大枪往地下一扔,控马走向回纥战阵。回纥各酋长互相看了看,说:“是他。”全都下马行礼。子仪也翻身下马,上前握住药葛罗的手,责备他说:“你们回纥对唐朝有大功,唐朝报答你们也不薄。为什么背弃盟约,深入我们国土,侵略畿县,弃置以前的功劳,结下以后的怨仇,背恩德而助叛臣,多么愚蠢啊!况且怀恩叛君弃母,对你们国家又会有什么忠诚可言]现在我挺身前来,任你们绑了杀了,我的将士肯定会拼死和你们作战的。”药葛罗说:“怀恩欺骗了我,说天可汗已经晏驾,令公也捐馆,中国没有了主宰,我因此才敢和他前来。现在已知道天可汗在上都,令公又统兵在此,怀恩又遭天杀,我们怎么肯和令公交战呢!”子仪因而劝他们说:“吐蕃无道,乘我们国家有战乱,不顾舅甥之亲,吞噬我边地,焚掠我畿甸,抢夺的财物都载不动了,马牛和各种牲畜长几百里,遍野都是,这是上天赐给你们的啊。保全了军队又保持了和好,打败敌人还缴获了财物,为你们考虑,哪有比这更好的啊!机不可失啊。”
药葛罗听从了子仪的建议,又请求放仆固怀恩儿子一条生路,子仪答应了。站在稍远处的回纥兵士见子仪和药葛罗慷慨激昂,不知谈得怎么样,分两翼稍稍前靠了一些。子仪的卫士也跟着向前靠,子仪挥手示意自己人退后,于是举酒和回纥酋长共饮。药葛罗让子仪先端酒起誓。子仪以酒酹地,说:“大唐天子万岁,回纥可汗也万岁,两国将相也万岁!有负约者,身死阵前,家族减灭!”把酒杯递给药葛罗,药葛罗也酹地说;“如令公誓!”于是各位酋长无不大喜,说:“当初让两个巫师随军,巫师说这次行动很安稳,不会和唐交战,遇到一位大人而回还,现在还真是这样啦。”子仪送给他们三千匹绸,酋长分一部分赏给了巫师。子仪终于和回纥定约而返。吐蕃听说后,当夜就撤走。
药葛罗率军追击吐蕃,郭子仪派白元光率精锐骑兵参战,分别在灵台西原、汉州东将其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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