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人尚节俭
精彩导读
鲁国农人的生活是极为艰辛、贫寒的。他们种地为生,靠天吃饭,年有丰歉,丰年不得不多储备下几斗粮食,以备歉年饥荒。
鲁国地狭人众,且多以农为生,就没这么多土地可供分配了。《庄子·让王》记有这么一桩事:一天,孔子对弟子颜回说:“回,过来,你家贫位卑,怎么不做官?”颜回道:“我不愿做官。我有郭外之田50亩,足以让我喝上稠稠的粥;郭内之田40亩,足以供我穿衣。”颜回只有90亩地,还分在两处。当然,颜回不一定是奴隶,也可能是自由民。但鲁国的农人难以像其他地区的人那样分到100亩地,当是史实。
就按一家100亩算,能收多少粮食?
李悝在魏国主持变法时,曾算过一笔账:一夫挟五口,种田100亩,亩产1.5石,计150石。接着,李悝又列出了一份开支表:
租税:十分之一,15石;口粮:每人每月1.5石,全家全年90石;衣服:晦入每年300钱,全家全年1500钱,折合粮食50石;祭祀:每年300钱,折治粮食10石。
开支缺口是15石。
井田制下,100亩的收入全归农人所有,不再交税。如此,则正好收支平衡。
成书于战国时的《禹贡》将九州土地划为三等九级,魏国所在的豫州为“中上”,居第二等中的首位;鲁国所在的兖州属“中下”,乃第二等中的末位。
在魏国,五口之家有100亩地,刚够衣食开销;
在鲁国,五口之家种100亩,就不够吃穿了,何况鲁人还达不到100亩之数。故此,有90亩地的颜回只能住在破烂的小巷子里,一小筐饭,一瓢凉水,就是他的一餐了。
食不饱腹,衣不遮体的人,也为数不少。
鲁国农人的生活是极为艰辛、贫寒的。
他们种地为生,靠天吃饭,年有丰歉,丰年不得不多储备下几斗粮食,以备歉年饥荒。于是,“俭啬”成为鲁人一“俗”(《史记·货殖列传》)。
达官贵人,靠农人上交的租税生活,完全有条件锦衣玉食。然而,鲁国的官员也以节俭为荣,这一是因为他们体恤民情,怕奢侈引起民愤;二是由于受礼的教化,而节俭正是礼的要求之一。当年,弟子林放请问礼的本质是什么,孔子道:“你提问的问题意义重大呀!就一般礼仪来说,与其铺张浪费,宁可朴素俭约;就丧礼而言,与其仪文周致,不如悲痛万分。”(见《论语·六佾》)在这两个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鲁国官员大多推重节俭。
鲁庄公按照惯例,在齐国定下婚姻大事。
新娘子哀姜就要来了,他想把宫殿装饰一下,以示喜庆,就把宫殿的立柱涂成红色,柱头雕刻上一些花纹。在列国诸侯看来,这点修缮实在是微不足道。可是鲁国的大臣见了,都说庄公此举背离了节俭的传统,掌匠大夫御孙更是直言不讳:“先君节俭而君奢侈如此,道德沦落,痛哉!”(见《国语·鲁语上》)
在鲁国,节俭已上升到道德的高度。
然而,最鼎鼎大名的一位鲁人——孔子却被人视为一个“美食家”,那是因为在孔门弟子编辑的《论语·乡党》中记录了他的一句话:“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他这话被指为“美食家”的铁证。这是对孔子的莫大误解之一。说孔子是个“美食家”的,释“厌”为“嫌”。
如此,“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就成了:粮米不嫌舂得细,鱼肉不嫌做得细。此解不妥,“厌”当为“餍足”之义,钱穆有言:“厌,餍足义。不厌,不饱食也……不因食脍之精细而特饱食也。”(《论语新解》第245页)这样解释符合孔子一贯倡导的节俭。他谆谆告诫弟子:“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论语·学而》)他鄙夷那些奢侈之徒,说这种人不值得和他们来探讨人生问题。
节俭作为一种美德,教育了一代又一代鲁人。
心灵启悟
在鲁国,节俭已上升到道德的高度。难怪孔子说“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还他鄙夷那些奢侈之徒,说这种人不值得和他们来探讨人生问题。节俭作为一种美德,真是教育了一代又一代鲁人。”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