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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胜利之路勇往直前

时间:2023-02-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林白号”的主人永昌紧紧搂住红衣少年的肩膀,脱下自己的夹克为他披上。陈教练停了半晌,“一是起飞动作;二是高低空盘旋,急速升空,垂直旋转下降,再加自行设计的困难飞行动作;最后一项的安全降落和起飞各占百分之三十。”阿龙和小彬说话时,“天鹰俱乐部”的会员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两人回头看向被遮掩在芒草丛里的航空站,那架银灰色的“天鹰号”仿佛清晰可见,闪着光芒的机身让人觉得浑身舒服,温暖极了。

向胜利之路勇往直前

一阵阵凉爽的秋风,从电火溪上游吹过来, 白茫茫的草浪随风起伏,景色壮阔,而声响却这样轻柔。

腾驾在这片草浪上的是陈教练的喊叫:“可以启动了,慢慢放,放,机头对准中央线。加速,好,让机头抬起,对了,起飞!”

他的指挥口令穿过丛丛芒花,撞着山壁似的堤防再传送回来,仿佛有人不厌其烦,在远处又跟着复诵了一遍。整条溪床因此全是他清晰明亮又恐怖的叫声。

“准备减速。”

半空中, 有一架飞机准备回来,“嗯——嗯——”的螺旋桨声逐渐加大。陈教练站在一个神情更恐怖的操纵员身后,按住他的双肩指挥。

“不要紧张,减速,机身三十度,十五度,机头抬起,一点点,一点点,方向抓稳,抓正。好,滑翔,降落,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安全着陆。漂亮!”

“我看他比谁都紧张,把每个人都叫傻了,他真不觉得很好笑吗?”

这时,红衣少年朝着阿龙和小彬走过来,阿龙问他:“你还在这里晃来晃去?我还以为你的飞机早就升空了。”

“还没轮到我,陈教练要一个个指导。”红衣少年把飞机抱在腋下,怯怯地说:“我的电池用完了,能不能把你们的借给我?明天还你全新的。”

阿龙看着小彬,小彬说:“哎呀!我们的也用光了。”

红衣少年愁苦着一张脸走开后,阿龙轻声说:“为什么不借他?我们的电力还很充足, 电池刚买的呀!”

“别傻了,借给他练习?让他练好了来对付我们?”小彬说罢,又叫住那个红衣少年,“你还要练习起飞和降落是吧?你也该好好地飞一次了。再这样起飞、降落下去,这次的比赛你怎么会有希望?”

“不会吧!基本动作练正确了,将来还是有机会的,我看过有人的飞机摔得很惨很惨,甚至不能修理,只有报废。”

“你真看得开!你是‘志在参加,不求胜利’,对不对?你会不会觉得你很伟大?”

小彬刚说完,半空传来一阵怪异的螺旋桨声。他们仰头一看,“林白号”正要降落。它沿着跑道的边缘直冲而下,机头狠狠地撞着地面!跑道扬起一片沙土。“林白号”的螺旋桨脱离了机身,箭一般地朝着他们急射过来,三人赶紧趴下来,螺旋桨旋风般扫过他们头顶,“飕”一声射进草丛。只见那机身连滚带爬,一个筋斗又一个筋斗,摔在石头上,一动也不动。

“特技表演也不该这样吓人!”阿龙伏地挺身,看了个仔细。

“林白号”的主人看见大家冲向“林白号”出事现场,愣了半晌,才跟着拔腿飞奔而去。

正在天空飞翔的“征空号”和其他飞机纷纷要求降落。陈教练叫道:“所有会员离开跑道!离开跑道!”

抱起“林白号”的永昌哭丧着脸,张口喘气,只差眼泪没掉下来。那些会员们围过去安慰他:“还可以修理的,大家会帮你的忙。”

红衣少年钻进芒草丛找寻螺旋桨去了。

阿龙和小彬还是坐在石头上,阿龙问道:“我们要不要跟进去帮忙找?”

“找什么?找不到最好。”

“这不太好吧?大家都过来了,看着我们呢!”

忽然听到红衣少年一声尖叫,声音凄厉得像触电。会员们飞奔,从阿龙和小彬身旁跑过,一阵旋风似的全跑进芒草丛去。

阿龙和小彬坐直,起身,跟着大家进去看个明白。这红衣少年杀猪似的叫个什么劲啊!

红衣少年手抓螺旋桨,人掉落在一座水潭里。水潭是采砂石的挖土机留下来的,隐没在芒草丛中。红衣少年还叫着:“小心哪!有蛇!”

七八条“龟壳花”和“臭青公”,奇形怪状,正在水潭边蠕蠕爬行,每一条竟然都长达两米多,它们吐着红刀叉似的蛇信,“嘶嘶”响,边爬边回头。

大家怕极了,往后退。

跌落水潭的红衣少年紧抓着“林白号”的螺旋桨,在水中沉沉浮浮,大口大口地喝着潭水。阿强顺手拔了一把芒草梗驱赶那群毒蛇,还一边喊着:“赶快救建宏啊!”

陈教练来不及脱鞋, 已经下水。会员们合力抓住陈教练一只胳膊,陈教练倾斜身体,伸长手臂:“建宏,把手伸给我,伸给我。”

水潭里尽是松软的细沙,像噬人的流沙般攫住陈教练的双腿往下拉。文堂递上一把芒草梗给陈教练,陈教练再一伸手,红衣少年抓住了。“抓紧,抓紧,不要紧张。”

会员们合力一拉,把红衣少年和陈教练拉上了沙地。

“林白号”的螺旋桨仍在红衣少年手中紧紧握着。大家都过来扶他,红衣少年却还叫着:“蛇呢?蛇呢?”

一群人挤在一起,还四处张望着。

“我捡到螺旋桨时,它们忽然从草丛里爬出来, 我吓了一大跳。 才跑两步,人就掉进水里了。”

“林白号”的主人永昌紧紧搂住红衣少年的肩膀,脱下自己的夹克为他披上。红衣少年笑了,大家才跟着笑,陈教练只是不住地摇头,没说什么。

阿龙和小彬不敢走在人群后,怕那群蛇又回头,他们挤在中间,跟着大家回到航空站。

趁大家气喘吁吁开不了口的时候,小彬问道:“我们的比赛规则是怎么定的?”

陈教练一时没有会过意来,竟问:“什么比赛规则?”

“‘天鹰’遥控飞机大赛。”

“哦!”陈教练停了半晌,“一是起飞动作;二是高低空盘旋,急速升空,垂直旋转下降,再加自行设计的困难飞行动作;最后一项的安全降落和起飞各占百分之三十。”

“自行设计的困难动作占多少分?”

“十分。”

“为什么?”阿龙和小彬大吃一惊。

“我觉得那并非最重要,”陈教练慢吞吞地说,“我们举办比赛的目的,是要让更多的遥控飞机爱好者能够借比赛前的练习,学到正确的操纵法。”

不公平嘛!这是什么比赛?

阿龙问:“谁来担任比赛的裁判?”

“就是我。”

“应该多请几个人比较好,比如说台中或者高雄来的教练,他们的经验一定更丰富。”

阿龙和小彬说话时,“天鹰俱乐部”的会员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阿龙和小彬察觉这些沉默里的眼神怪怪的,觉得气氛僵冷。阿龙只好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想回家,再见。”

“比赛前一天,我们会再来练习,再见。”小彬也说。

他们扛起“神勇号”走了几步,陈教练在背后问道:“你们只想着参加比赛获胜吗?”

阿龙耸肩,小彬也耸肩。他们走上堤防,小彬才说:“我们当然是为了比赛才来的,比赛不求胜利,又何必来参加?”

夕阳把堤上的芒花染成一片金黄,晚风徐徐吹来,有些寒意。两人回头看向被遮掩在芒草丛里的航空站,那架银灰色的“天鹰号”仿佛清晰可见,闪着光芒的机身让人觉得浑身舒服,温暖极了。

堤外,阡陌纵横, 已成熟的稻田也一样闪耀着温暖的金黄色,一股甜甜的气味随秋风吹拂过来,任谁都会想深深饱吸一胸怀。

在一片金黄的秋色中,让人禁不住多看一眼的,是堤防外不远处一座被青绿竹围环抱的农舍,深灰色的瓦顶上一柱烟囱,居然还有炊烟袅袅。

“什么年代?什么地方?还真有人用木柴烧饭?”阿龙似乎眼界大开,像回到老掉牙的故事书里,他惊叫道。

“那是怪老子——胖子的外公家。”小彬说。

“有这么巧的事?”

“什么这么巧,人家在那里住了七八十年了。有一次胖子带我来过,他外公重听,和他说话要用吼的。他脾气又坏,一个人隐居在老屋里,不喜欢别人去吵他。别看他年纪大,这附近的稻田全是他自己耕种的,会开耕耘机,还会下水捕鱼呢!”

“真厉害!”阿龙说,“既然听不清楚,怎么还说怕人吵?”

“就是嘛!要不怎么叫怪老子?”

“谁叫的?”

“胖子。”

“还这样叫自己的外公?他还想竞选模范生,到处拉票呢!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外公?”

“别讨骂了,回家洗头、洗脸、洗手吧!今天被陈教练骂得还不够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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