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是由接收灵魂的肯定所决定,不信是由接受灵魂的否定所决定。
——爱默生
鲍子都是汉朝一名博学多才、道德高尚的书生。有一年,他觉得自己的学识已经达到了可以从政的水平,就准备动身到长安去应试,等待被国家任用的机会。筹足了路费,鲍子都往车里装些书,驾好马就上路了。
走着走着,鲍子都忽然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回头一看,是一位青年,骑着马跟在他的车子后面。那青年见他回过头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哥,对不起啊,我惊动您了!”鲍子都就问:“兄弟你好啊!不知道你要上哪儿去?”那青年说:“我要到长安去!”鲍子都高兴起来,说:“太好了!我也到长安去,咱们一路作伴吧!”
那青年说:“大哥啊,我真羡慕您有那么多的书!可我随身只带一卷,太惭愧了!”鲍子都一看,他的马背上的确只有一卷简册,便说:“等到了长安,咱们交换着读吧!”话未说完,只听“哎哟”一声,那青年从马背上栽下来,跌在地上不省人事。
鲍子都连忙停下车,把那青年抱起来,只见他双目紧闭,口吐白沫,双手捂着胸口。鲍子都一边喊:“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一边把他放倒平躺,解开他的衣服,为他按摩心口。
鲍子都感到,他的身体逐渐变凉,胸口已无搏动,呼吸已经停止,他死了。这可怎么办呢?他是谁?连姓名都还来不及通报,他就猝死了,怎么处理他的后事呢?怎么告诉他的家人呢?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路上,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怎么办呢?鲍子都急得团团转。他检查死者的遗物,一匹马和一卷简册以外,还有一个小包袱,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块银饼。怎么把死者的遗物送还他的家人呢?真犯愁!
鲍子都打定主意,把青年的尸体放到车上,自己骑上那青年的马,向最近的村子走去。来到村里,他用一块银饼为死者置办棺材,办理丧事,把剩下的九块银饼包好,枕在死者的头下,又把那卷简册打开,盖在他的身上;他选择一个标志明显的坟地,安葬了死者。这一切都办好后,他驾起车继续赶路。至于死者的马,他让它随在车后,一路精心喂养,他想,待找到死者家人就归还。
鲍子都日行夜歇,终于到了长安城。那匹马原是一路跟在车后,不料刚进长安城门,它就十分起劲地跑在车前。鲍子都赶着车紧紧跟在后面,生怕马走失了。那匹马走着走着,来到一家大户人家门口停下了。正巧门内走出一个老人,看到马“咦”地一声说:“我家的这匹马怎么在这里?”鲍子都的车赶到后,老人就问:“相公怎么得到这匹马的?”
鲍子都下车作揖说:“老人家,这匹马果真是你家的吗?那我就可以了却一桩心事了!”接着就把青年的死讯、银饼和书简的下落,都如实告诉了老人。
老人听完鲍子都的话,不禁失声痛哭,说:“那是我的儿子呀!”后来,老人一家随鲍子都找到坟地,把尸体移回长安重新安葬。开棺的时候,死者家人看到银饼和书简的确都如数随葬。
这位老人是官位很高的关内侯,痛定之后,他想:我失去了一个儿子,但是国家发现了一位诚实的君子。于是,老人就把鲍子都推荐给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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