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足,你可以马上恢复站立;失信,你也许永难挽回。
——富兰克林
汉朝的时候,北方匈奴经常骚扰边境地区。经过几次大的反攻,匈奴被打败了。但匈奴的野心不死,为保存实力,匈奴单于几次派使者去汉朝求和,还把以前扣留的汉朝使者放了回来。汉武帝很高兴,便派苏武带了大批礼物出使匈奴,副特使是张胜,随员常惠等一百多人。
临行前,汉武帝亲手交给苏武一根“使节”(使节是一根七、八寸长的棍子,顶部挂着一串毛做的绒球,是用来表示使者的身份的),他们晓行夜宿,历尽千辛万苦,到达了匈奴,圆满地完成了任务。谁料就在即将返回之际,却出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匈奴内部发生政变,因此,苏武、张胜,还有随员常惠等被关押了起来。
单于为了降服苏武,命令汉朝的叛徒卫律审问苏武。苏武一见卫律这个叛徒,怒不可遏,痛斥其丑恶嘴脸,他坚定地说:“我是汉朝的使者,如果丧失了气节,使国家受到耻辱,活下去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呢?”说着,他拔出佩刀朝自己身上猛刺。顿时,血流如柱,昏倒在地。卫律大吃一惊,如果苏武这样死去,他怎么向单于交差呢?于是立即召来医生医治苏武,又把实情向单于做了汇报。
单于听到苏武这样坚定,更加希望苏武投降了。他又想出了更阴险、更毒辣的办法。他叫人把苏武关在一个大地窖里,不给吃的、喝的,想用寒冷和饥饿来迫使苏武屈服。不久,又把他流放到北海(即今贝尔加湖)边放羊,并对他说:“等公羊生了小羊,再送你回汉朝去。”公羊怎么能生小羊呢?他的意思是苏武不投降,就不用想回汉朝了。
北海一无房子,二无粮食,环境十分艰苦。苏武饿得没有办法的时候,就掘开野鼠洞,拿洞里的草籽来充饥。他一面牧羊,一面天天抚弄着汉武帝亲手交给他的“使节”,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能够拿着“使节”,回到汉朝。日子久了,“使节”上的绒毛逐渐脱落了,成了一根光秃秃的棍子。但苏武一直将它握在手里,连睡觉的时候,也紧紧地抱在胸前。一次大雪过后,苏武拿着“使节”正在牧羊,忽然来了一个年轻的匈奴官员,带着随员,拿着羊肉美酒。苏武定睛一看,原来来人是汉朝投降匈奴的将军李陵,原来他俩曾经很要好。苏武出使匈奴的第二年,李陵受到匈奴的围困,投降了匈奴。单于知道他是苏武的好朋友,便叫他去劝苏武投降。李陵摆出酒食,与苏武边吃边谈。李陵诚恳地对苏武说:“你走后,伯母大人死了,你的哥哥因犯了罪服毒自杀了,你的妻子也改了嫁。你受了这么大的折磨,不如投降算了,我们兄弟俩可以在此共事合作。我可以在单于面前保你有大官做。”
听了李陵的话,苏武斩钉截铁地说:“我是汉人,我不能背叛汉朝,就是把刀搁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是这句话。如果你硬逼着我投降匈奴,我就死在这里……”说罢,就要拔刀自刎。
李陵只好连忙抱住他,流着眼泪说:“唉,你真是一位有正气的人啊,相比之下,我和卫律罪该万死啊!”说完,他痛哭流涕地离开了那里。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来劝降苏武。苏武继续独自一人在北海牧羊,过着非人的生活。这样一直过了19年。
后来,匈奴内部又发生了内乱,没有力量再跟汉朝打仗,又不得不派使者去汉朝求和。此时,汉朝汉昭帝已经即位,他也派使者到匈奴去,要单于把苏武放回汉朝。
苏武出使时,不过40岁,回汉朝时,头发、胡须全白了。他受到了长安城老百姓的热烈迎接,人们将永远颂扬他刚直不阿、北海牧羊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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