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驱使狄更斯访美的主要原因除了会受到隆重的礼遇外,另一重要原因是狄更斯想亲眼看看一个新的共和国是如何对旧君主制做出改革的。在码头他们受到了美国民众的热情欢迎,几名记者甚至冒着生命危险跳上船来,拼命地和狄更斯握手。当他设法脱身之后,一行人驱车前往当地最好的特雷蒙特旅馆。
狄更斯在美国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接待,此后,几乎没有任何一位作家在异国他乡能够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在特雷蒙特旅馆,整天涌进涌出着一批批来访者,狄更斯外出时两侧更是站满围观的人群。五花八门的欢迎仪式没完没了,宴会、舞会和集会接连不断。美国各界对狄更斯的礼遇使得这位年轻的作家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接下来,狄更斯一行先后抵达了纽约和费城。然后,他们又来到了美国的南部。在那里,他目睹了奴隶制度的罪恶,并拒绝黑人为他服务。虽然,他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是清白的,但只要这种制度存在在他身边,他就会不由得自责。因此,短短几日后,他们便离开了。离开美国南部后,狄更斯去了加拿大,领略了壮观的尼亚加拉瀑布。
1842年6月7日,狄更斯圆满结束了这趟美洲之行。回国后,他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写成了一部《游美札记》,为英国人带回了对美国更真实的观感。
从美国归来不久,狄更斯又先后游历了法国、意大利、德国、瑞士及其他欧洲国家。旅行不仅扩展了他的视野,也使他的思想变得更加成熟,一部部优秀的作品又很快从他笔尖流出。从最初的《马丁·朱述尔维特》到他献给英国贫苦同胞的圣诞礼物——《圣诞欢歌》(从那以后,狄更斯决定每年圣诞节前都要奉献一份同样的礼物),直至最后的《董贝父子》,无一不体现了他在思想和写作技法上的进步。
时间转眼到了1848年,狄更斯结束了他的旅行生活回到伦敦。不幸的是,狄更斯最亲爱的姐姐范妮在这时病逝了。范妮的去世给狄更斯的精神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于是,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大卫·科波菲尔》诞生了。
在《大卫·科波菲尔》中,狄更斯试图通过一个儿童的眼光,来审视身边的世界和形形色色的人物。
遗腹子大卫·科波菲尔与年轻漂亮、心地善良的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平静而愉快。后来,母亲受心怀叵测的梅得孙的欺骗而改嫁于他。梅得孙达到目的后立刻露出了凶残本相,他逼死了大卫的母亲,将大卫送到一家酒类货栈当童工,并霸占了他们的财产。最后,大卫不堪忍受货栈老板的压迫,从那里逃了出来,历经艰辛找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特洛乌姨婆。特洛乌姨婆虽然性情古怪,但心地善良,是非分明。当她得知大卫的遭遇后义愤填膺,不但收留了大卫,而且还把随后找来的梅得孙痛斥得体无完肤,然后将大卫送到学校去接受教育。毕业后,大卫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在那里,他遇见了朵拉,两人很快坠入了情网,并组建了家庭。朵拉虽然很爱自己的丈夫,但她却缺乏头脑,不善理家,处处像个孩子。
日复一日,大卫对于这位娃娃妻变成贤内助的希望越来越小,而狄更斯对这对夫妻的热情也同大卫一样,越来越淡,最终让这桩不和谐婚姻的女主角染病而亡,他为大卫重新安排了另一位女伴艾格尼。朵拉之死可能是狄更斯所能圆满表现的最严肃的感情。作品最后,狄更斯同样采取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处理手法,使大部分人物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虽然,在这部作品中狄更斯用锋利的“钢刀”分解开了自己童年时代的烟雾,但他却不希望读者从中看到他的影子。因为当时在维多利亚时期,重视等级、讲究门第仍然是社会各阶层普遍的价值取向。而狄更斯显赫的成就与他低微的出身在一般世俗标准面前显得极不相称。
狄更斯变换了自己青少年时代的生活地点,但仍然能找到他生活的影子。比如,作者将自己在黑鞋油作坊做工的经历几乎原样搬入,只是书中改为酒类作坊;而书中大卫与朵拉的关系也有点儿像现实生活中狄更斯和妻子凯瑟琳的关系,凯瑟琳温顺、善良,但疏于家务,狄更斯和她总是难以如鱼得水般地融洽相处。
此外,书中人物尽管很多,但彼此之间又都不尽相同。这些人物哪怕是最小的细节都是精雕细刻的,他们身上根本没有模式和故意塑造,因为他们并不是苦思冥想得来,而是作者曾经亲眼目睹的,所以一切都是那么感性,而又生气勃勃。
《大卫·科波菲尔》倾注了狄更斯极大的心血,是他“最宠爱的孩子”。然而,当最初几部分在报纸上发表后,反响却很平平,远不及以前的小说引人注目,这让狄更斯极为沮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小说最终经受住了考验,它的后几部分在读者中再次引起了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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