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的乐趣在我的幸福中占据了主要的成分。
——卢梭
1879年夏天的一个晚上,繁星点点,凉风习习。在法国著名作家左拉的梅塘别墅里,有6位标榜自己是自然主义的作家在相聚。他们在闲谈中商量决定,各人写一篇以普法战争为背景的短篇小说,汇成《梅塘之夜》出版。
秋去春来,《梅塘之夜》果真问世了。出乎意料,6人中最默默无闻的莫泊桑的作品《羊脂球》竟独占鳌头。社会公众一致称颂它是一篇杰作,并且欢呼法国文坛突现出一颗新星。莫泊桑就此一鸣惊人,蜚声文坛。
莫泊桑“像流星一样进入文坛”并非偶然,他在“一鸣惊人”以前,曾多么虚心地求拜名师,经历过多少艰苦的艺术磨炼啊。
他,出身在法国西北部狄埃卜小城附近的一个没落贵族家庭。母亲热爱文学,能够细致入微地品评文学作品,她竭力指导儿子阅读和写作,把儿子幼稚的作品小心地保存起来。莫泊桑从小在家庭中接受文学的熏陶。
13岁,他进入里昂中学读书。他的老师布耶,是著名的巴那斯派诗人。布耶读着自己的学生莫泊桑的作文,看到了艺术才能的火花,异常高兴,就常常提示他、鼓励他,对他说:“搞艺术创作,是创造性的艰苦劳动,必须要有埋头苦干的精神,要在不断实践中摸索创作的规律。”布耶像园丁一样在莫泊桑幼小的心田上播撒文学的种子。
当时,大作家福楼拜就住在里昂市郊。布耶和福楼拜极为友好,交往很是密切。布耶有时就带领心爱的学生到福楼拜家去作客,并把他介绍给福楼拜。福楼拜对莫泊桑既热情又严格,辛勤地培育指导。
莫泊桑中学毕业之后,福楼拜正式成了他文学上的导师。福楼拜读了莫泊桑最初的诗作,说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才气。在你带给我的东西里面表明有某些聪明,但是,青年人,要永远不忘记,照布封(法国作家)的说法,才气就是坚持不懈,你努力干罢。”
1870年,莫泊桑20岁,刚到巴黎读法律,普法战争爆发了,他被征入伍。两年后退伍,先后在海军部和教育部任小职员。他在单调的机关工作之余,孜孜不倦地写作,写好了作品就交给福楼拜过目。到了星期天,福楼拜就一边吃早饭,一边对他的作品进行一丝不苟地修改,对其中不少作品由衷地表示赞赏,但更多地是严格的,简直是苛刻的要求。说这一些东西都是废品,要他烧掉,并且严肃地告诉他:不成熟的作品,不得寄往刊物去发表。
莫泊桑听了唯唯称是,他知道老师的愿望是要他认识文学创作的严肃和深刻理解文学的任务,因此才对自己的创作提出高度的要求。那时,他写得很多,而发表得极少。
福楼拜对莫泊桑谆谆教诲的同时,还给他最有效的帮助。福楼拜首先要他学会敏锐地观察事物,还要求莫泊桑真实地描写所见到的东西,替这些东西寻找准确的而不是近似的字眼。福楼拜对奠泊桑说:“你所谈到的任何事物,都只有一个名词来称呼,只有一个动词来标志它的动作,只有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它。因此就应该去寻求到迄今还没有找到的这个名词,这个动词和这个形容词,而决不应满足于近似的,决不应利用蒙混,甚至是高明的蒙混的手法,不要利用语言的戏法来逃避困难。”
莫泊桑不忘老师厚望,在艺术上精心苦练,打下坚实的文学基础,《羊脂球》就是他多年在艺术上磨炼的结晶。《羊脂球》发表的第二天,莫泊桑一下成为名人,这正是他在文艺创作上长期顽强进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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