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一考生
在广场上,时常会有一位名为“疯子”的人在高歌。从小母亲就告诉我如果遇见了疯子,能躲就躲,不能躲就逃。我问母亲:“什么样的人是疯子?”母亲说:“就是那些不正常的人,时常目光呆滞,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的人。哎呀,就像你老家二哥那样的人。”母亲不耐烦地解释。大人和小孩说话的时候总是很不耐烦。
其实二哥并不是疯子,只不过他与别人表现得不太一样。小时候在老家我经常与二哥玩耍,完全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
我很想为二哥辩解,只是母亲早已转身走了,在沙发上坐着,绣她的十字绣。我深知,大人与小孩永远有着隔膜,就算他们也小孩过,但时间总能消磨一切。
二哥与许多村里的正常孩子一样,不,二哥比他们更正常。他们都会捕鱼及上树掏鸟蛋。而二哥却不会做这些伤及小生命的事情,更多的是为我寻些野果吃。
我对幼时在农村的记忆很少,但是对二哥的事情记得非常深刻。他是被人称之为“疯子”的人,而说这话的人自认为很正常。二哥曾说过:“他们都说我是‘疯子’,是不正常的人,其实呀,在我心中他们也是‘疯子’,他们不懂我们的世界。”
等等,“我们?”
“我们?”我疑惑道。
“是啊,难得有个人懂我。”二哥一脸惆怅地眺望远方,像所有无家可归的浪子一样,二哥说话像个小大人样。每当这时,我总会伸出小手,与二哥握在一起,默默地为他输送能量。
星期天的下午,做完作业后看天气大好,便出去走走,便看见了他——“疯子”。
“疯子”坐在花坛的栏杆上,身边围着一大群的小朋友。有一个貌似领头的小胖子对“疯子”说:“你怎么长这么个傻样啊,天天在这里唱歌,像个傻子。”说完,旁边的小孩都“嘿嘿”地笑了起来,大叫“傻子”“傻子”。“疯子”似乎并没有生气,仍是笑,但我看见了他眼底刻意隐瞒的深深的忧伤。取笑了一阵,他们便又开始嬉闹起来,走调的歌声传遍广场。那一刻我看见了他坚持的目光及坚定的微笑。他是为了什么在前行,而且那么义无反顾。
我那天下午坐在那里看见那个“疯子”在绽放光芒。
当天晚上,我与姐姐聊天,意外地聊起了那个“疯子”。难以置信的是姐姐竟与他相识。姐姐告诉我那个人果真与我想的一样并非真是疯子,他曾经有着非常好的家境与成绩,只是那些永远替代不了梦想。有时候,对于一些人来说梦想比生命更重要。
“疯子”为了唱歌的梦想,成了大家眼中的疯子。
总有那么些“疯子”为着自己的某一信念去奋斗,去拼搏,并且忽视他人的看法,而那些信念,就是他们的太阳,引领他们走向光明,走向快乐,让我们肃然起敬。
虽然世人不理解你们,但我愿伸出双手,为你们鼓掌,给你们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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