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医学会的游说活动虽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提振了它积极介入公共卫生事务的信心。“无论是从商业的观点看,还是出于保护个人、保护合法工业以及州际和对外贸易的考虑,或是某些方面出于公共卫生的立场,一部全国性的药品和食品法都是极为必需的。”[14]与此同时,美国医学会进一步认识到政治参与的重要性,开始由反对“医学政客”(medical politician)转向鼓励真正的“医学政治家”(medical statesman)的出现,要求把他们置于能发挥其能力的地方,以便最大可能地服务于医学,并真心和真诚地支持他们。[15]
1897年5月20日,《美国医学会杂志》主编约翰·汉密尔顿(John Hamilton)在伊利诺伊州医学会举行的一次会议上倡言,医学界应积极地介入政治,倡导“医学立法”,因为这不仅仅代表医生的利益,而且还代表公众的利益。“我们在立法机构没有确切地被代表,或者说在整个社会拥有基本的医学知识之前,我们从未期望出现正确的医学立法。而两者相比较,后者在我们今天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仅有前者是可行的。”[16]换言之,汉密尔顿把医学立法的通过寄望于医学界自身的努力,而非公众意识一蹴而就的强化。1901年6月,查尔斯·里德(Charles A.L.Reed,1856—1928)主席在就职演说中也同样呼吁,“每位医生都应该成为积极发挥作用的政治家”。[17]可以说,美国医学会的领导层已经逐步达成共识,医生介入政治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行的。
其后,类似的议案虽不断被提交众议院和参议院,但都难逃厄运。1897年12月18日,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马里奥特·布罗索斯(Marriott Brosius)参议员提出的一项类似议案(H.R.5441),虽在众议院得到部分的支持,但参议院对此未予以考虑,1898年、1899年和1900年,类似议案也多次被提出,然均遭遇失败。[18]其间,美国医学会对于纯净食品和药品议案虽不乏直接与间接的支持,[19]但终因美国医学会政治影响力过于微弱,以及内部的分歧,难以左右议案的颁行。世纪之交,美国医学会的领导层日渐意识到,实现内部的团结、力量的壮大与权势网络的拓展,是增加业界利益和击败国会保守派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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