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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西方领导变革理论

时间:2023-02-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由此可以看出,领导变革理论有其适用条件:当组织处于初创阶段、困难时期或危机情境等特殊时期,运用领导变革理论指导领导实践往往会更为有效。更重要的是,西方的领导变革理论,更多是基于对私人企业的实证研究。如果生搬硬套西方领导变革理论,那就无异于“取骥之四蹄,以附牛之项领,从而责千里马,固不可得,而田陇之功又以废也”[10]。正因如此,我们有必要超越传统的领导变革理论。

美国前总统理查德·尼克松在其名著《领袖们》中写道:“一个领导人跻身伟大领袖之列的可靠公式有三个要素:伟大的人物、伟大的国家和伟大的事件。我们通常给予战时领袖的地位比和平时期领袖的地位要高。这部分是由于战争所固有的戏剧性,部分是由于历史书中对于战争总是大书特书。但是,这也是因为,只有当一位领袖的能力受到最大限度的挑战时,我们才能充分地衡量其伟大的程度。在我颁发荣誉证书的时候,经常想到那些勋章获得者中间一定有不少人,是以极大的勇气奋起对付十分复杂的局面的,他们原来肯定是相当平凡的人。没有那样的复杂局面,他们的勇气就显示不出来。”

由此可以看出,领导变革理论有其适用条件:当组织处于初创阶段、困难时期或危机情境等特殊时期,运用领导变革理论指导领导实践往往会更为有效。尼克松说:“我们更多的是谈论这样一些领袖,他们能在如此宏大的规模上有效地行使权力,以致能大大改变他们国家以及整个世界的历史进程。”对于变革型领导者而言,必须具备强大的感染力和领导力,能够进行有效的社会沟通,动员并说服广大追随者,凝结共识、形成愿景;必须精力充沛、智慧过人,具有远见卓识,具有超凡的使命感和道德意识;必须拥有较高的威信和较强的魅力,追随者能够热情回应、深刻认同并积极追随。

但在现实的政治生活中,如此富有魅力的领导者可遇而不可求,往往较多地体现于“时势造英雄”。而且,一些富有魅力的变革型领导者,更加推崇雷厉风行、霹雳手段,容易导致“个人崇拜”现象,逐渐形成一种“强势领导”,身边不断吸引和聚集“唯命是从”的追随者。这种领导者习惯于自我欣赏、自我陶醉,进而忽略现实发展、忽略自身进步、忽略他人感受,最终不由自主地脱离追随者。更为致命的是,他们还容易脱离外在的制度约束,脱离内在的道德束缚,最终既毁灭了组织也毁灭了自己。以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为例,他上任后一再宣称要实行民主化改革,特别强调要尊重公民的权利和价值。这个主张引起了民众极大的兴趣与热情。但是,在改革之前,并未启动相应的修法、立法等工作,整个过程缺乏严密的规划和论证,随性而为、四面出击、朝令夕改。原本举国上下皆拥护的改革,很快落得众叛亲离、苏联解体、苏共垮台的结局。

更重要的是,西方的领导变革理论,更多是基于对私人企业的实证研究。例如约翰·科特的“变革八大步骤”,就是在研究100家美国企业之后,抽象和提炼出的成功的组织变革规律。企业变革与政府变革,二者间无疑具有显著差异;中西方国家的政体、实力、习俗等,也都千姿百态、各不相同。萧功秦指出,西方这些制度之所以好,是因为它们经过长期集体经验的磨合,有各种外部条件和资源的支持,一旦引进到其他国家,就会淮橘成枳。中华民国初期,政党多如牛毛,一度超过300多个。每逢议员选举之时,大大小小的政党为了拉票,纷纷派出大批人员奔赴火车站,争相拉拢议员入住本党招待所[9]。今日之中国是拥有近14亿人口的超巨型国家,执政党是拥有8779万多名党员的超级大党。如果生搬硬套西方领导变革理论,那就无异于“取骥之四蹄,以附牛之项领,从而责千里马,固不可得,而田陇之功又以废也”[10]。这一“严复悖论”,生动揭示了社会经济、民族习性、政治文化与思维方式,对于现代化转型的制约作用。正因如此,我们有必要超越传统的领导变革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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