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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运气

时间:2023-02-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在Tango上获得的运气,要归功于我的努力。我深信,当这努力的态度,当这良好的工作习惯变成了很自然的一部分,我们会因此变得幸运。就如Jen在车里提起我的进步,虽然我还在这个过程的起跑点,但确实已受到祝福。我当时如此紧密训练的原因之一,就是要为接下来的这个Tango旱灾做准备。这是她从四年级转受英文教育之后,经过了几年的努力,克服了语言与课业上的困难,所踏出的表面看来满怀信心的第一步。在那个小小的舞台

我的家庭教导我要尊重自己的工作,

在我有过许多领导经验之后,更加了解任何事都不可以偷工减料。

这已成为我习惯的工作态度,却为我带来了预料之外的礼物。

“你不可能不知道的!”Jen转过来仔细地端详我的表情。在那光线微弱的车里,外面亮着的红灯映着她的脸,她深色的眼睛炯炯闪耀。“光是靠着观察,也看得出来这不是一般人的进步速度。”

她那时正开车送我回家。那天在Tango(探戈舞)的聚会后,Jen好心让我搭便车。我们一向友好,这却是第一次有机会深谈。她很好奇我最近到底是怎么进行训练的。就如她所说,在短短几个月内,大家都看得出我的进步。

我不可能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对吧?虽然她的话是赞赏的,不过那咄咄逼人的说法让我觉得像被质问。我脸红了,因为她不愿意把我的沉默当作答案,所以还是开口说出:“是的,我知道。不过老实说,这是因为我得到不一样的帮助。”

今年二月,我因为好奇而第一次踏入Tango舞蹈教室。虽然我想说,当时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对Tango如此认真,但在回顾最初的选择时,我很清楚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全然投入了。那晚,我舍弃了一个好朋友的生日庆祝,为的就是要来参加这堂课;而后的每个礼拜五晚上,我也因此排开所有的活动。

我开始一个礼拜上一次课。在这之前,我未曾受过专业的舞蹈训练,但是我喜爱随音乐舞动。有时我会跳Salsa,大多时候我自己随意编舞。

无论在公共场合或是私下空间,跳舞这件事,纯粹只是我的娱乐。但Tango改变了我这个想法。我越学越多,越了解它的哲学,就越来越为这个舞蹈所着迷。

我的指导员,Marc和Krissy不断地鼓励班上所有的人去每个礼拜举办的舞会——Milonga。他们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进步方法。我们在教室里学到的技巧就是要用在真实环境里——用在Milonga。虽然光想到就觉得吓人,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第一次去的时候,我还未发觉在这个舞会的世界里,迟到是比较礼貌的,于是早早就到。当时Tango学校的女院长正忙碌地安排空间摆设,我自然地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她愣了一下说:“但你是我们的客人啊!”

虽然那次她显然比较希望我坐在一旁轻松休息,不过想来她一定记住了我那次自愿的帮忙。不久,我收到了女院长的一封email,说她很高兴我学得这么快。过了几天,Marc把我拉到一旁,再次告诉我女院长的赞美,并问我愿不愿意帮学校办舞会,以换取免费团体课程。

“当然!”我那时候高兴到几乎是尖叫着回答,感觉头顿时有点轻飘飘的。

从那时起,我每个礼拜四在舞会开始前先是搬桌椅上楼摆设,铺桌巾,点蜡烛,准备点心。舞会一开始,我就充当收费员。当活动结束时,我和Marc则负责把空间还原。

学校的男女院长只与我们一起工作几个星期,就前往阿根廷表演。在他们离开之前,有一晚曾开车送我回家,在我要下车时,那位一向沉默寡言的男院长忽然说话了:“我们真的很欣赏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女院长马上附和,男院长又继续说道:“每次你来总是把事情准备得那么完整,我们从来不需要开口。所以,要跟你说谢谢。”

虽然他的正式让我感到意外,但我很开心能得到这样的肯定。在这之前,我其实没有多想过自己的努力,因为好好工作对我来说是理所当然的。我的家庭教导我要尊重自己的工作,而在我有过许多领导经验之后,更加了解任何事都不可以偷工减料。这已成为习惯的工作态度,却为我带来了预料之外的礼物。过了几个月,当两个院长回来时,他们因为要再次谢谢我,每一天都为我提供半价的私人课程。

在这期间,我因为与Tango的社群互动更多,几乎每天都有跳舞的机会。我从工作里认识了许多人,也与其中多位成为好友。他们引导我并启发我,使我的能力与意志力双双前进。有几位很好的舞者辅导我,我也一度找到能共舞的伙伴(很幸运的是他同时拥有跳舞场地,因此我们不曾为此苦恼)。我从不同地方得到许多协助。譬如在Milonga舞会时,大家会因为看到我努力工作而希望我多有机会跳舞,所以常轮流替我看柜台,好让我有练习的机会。

我得到的免费团体课程,使我因此可以负担私人指导。在这些时段里,我的老师们尽量磨炼我,我也乐意尝试。有一次,我与Marc分享Damian在上课时是如何挑战我的,他响应道:“他对你的要求比其他人多,因为他知道你可以承受被推往极限。”

这是事实。我与Damian初次见面时,我正在Milonga工作。夜深了,我如往常一般收拾、叠好椅子,Damian也顺手拉了几张椅子排在我旁边。

“你真是个努力的人。”他说。

“都是为了Tango。”我回答。

“为了Tango。”他重复了我的话,“很好,就是这样。”

那晚,我们达到了彼此认知的共识。

我在Tango上获得的运气,要归功于我的努力。但我从没有天真到认为,自己的付出每次一定都能得到相对的回馈。就如Damian曾对我说的:“我有个笑话要告诉你。你是否曾听过一句话:‘如果你坚持,便会成功。’其实这句话应该是:‘如果你坚持,就只是坚持。’”

一个有趣的转换,但确实比较贴切。我并不是做任何事都如意,有时无论多么地努力,结果还是无法令自己满意。在同一时期,我也因为许多原定的计划行不通而改变了方向。但是最终,在对我很重要的Tango世界里,我确实得到了惊喜的机会。我深信,当这努力的态度,当这良好的工作习惯变成了很自然的一部分,我们会因此变得幸运。

就如Jen在车里提起我的进步,虽然我还在这个过程的起跑点,但确实已受到祝福。自从七月中我离开了费城,就没有足够的经济与时间资源来持续训练。不过,这个中断是我之前已经预料到的。我当时如此紧密训练的原因之一,就是要为接下来的这个Tango旱灾做准备。我希望把自己充实好,以便在没有很多跳舞机会的环境里,也可以继续成长。

现在的我,要把其他的事情专心做好,但我依然固定拨出时间锻炼身体,准备迎接再度有资源可以跳舞的那一天。两年之后,当我前往阿根廷进修时,我也许已不熟悉这舞蹈的细节,但我会是体格强壮的,我会是完全准备好要继续学习的。

妈妈的话

Abby过了童年之后,我再次看到她跳舞是在曼谷的国际学校。当时她八年级,刚刚当上学生会主席。这是她从四年级转受英文教育之后,经过了几年的努力,克服了语言与课业上的困难,所踏出的表面看来满怀信心的第一步。然而,课业只不过是生活里的重心之一,她要面对的,远远多过这些。

那一天,我坐在观众席中看六对孩子在台上表演,虽然只是一场不很正式的演出,但Abby在众人面前跳舞的紧张与困难,我完全可以感觉得到。几位老师看她表演后所露出的惊异与爱怜的笑,跟我心中的感触应该是非常相近的吧!与其说她在跳舞,不如说她是想尽办法鼓起勇气挑战自己。在那个小小的舞台上,我的孩子不是在享受舞蹈之乐,而是用行动向自己宣告“不能害怕”。我以为,她是永远都不会喜欢跳舞的,因为,没有人曾看见过她在这方面的天分,而我们也一直习惯在早年就以“做得好不好”,来判断一个人的能力或喜好。

回台湾读初三那年,虽然Abby一个星期也会去云门的舞蹈教室跟着大人一起跳舞,但那只是为调剂埋首书堆、四体不动的生活,我感觉不出她与舞蹈之间有任何美好的互动。

上大学后,她去参加美国摇摆舞社。有一天我在她带回的录像带里看到她精彩自在的舞姿,一时之间,许多奇妙的感觉腾然升起。好像舞蹈本身一点都不重要了,我的眼眶之所以不停地泛出热气,只是因为她把一件自己曾经做得那么不自在的事,转变成无法想象的不同。她是怎么办到的?

再听到她去跳Tango时,我当然对她喜欢跳舞一点都不感到讶异了。无论在电话中或她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欢喜聆听她与这个活动的心灵交会。

有一天她跟我说,舞蹈教室有位老先生问她:“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会喜欢Tango?这是一种很严肃的舞蹈。”我好奇地转头注视着她的侧面,跟老先生一样,我也想得到答案。在我们散步的路上,微风吹着她细细的发丝,她静静地说道:“因为我是个严肃的人。”

Serious,严肃,的确是的,我想起吴霭仪谈“纪律”时所说的一段话:“纪律并不是道德的问题,而是美的问题。”我完全同意,我认为Abby的严肃,也是倾近于她对美的认知。

又有一次,我们外出等车时聊天,我又问起Tango的事,她仔细描述为什么Tango对她来说是一种沟通。阿根廷Tango与一般人熟知的国际标准舞不同,是完全没有舞步编排的。跳舞的时候要很快地以对方投递的讯息来决定自己的响应舞步。她说,这就像沟通一样,好的互动都要正视对方的心境,打破自我中心的障碍。沟通!经过她的说明,我似乎比较懂了,也想起马莎·葛兰姆就是因为说谎被父亲识破,才决心在二十一岁时投身舞蹈的,她发现身体永远无法说谎,肢体的动作会发出真诚的沟通讯息。

除了分享她对Tango的心情与对一种喜好的投入,我当然也注意到Abby学习一件事情的时候,如何考虑自己的资源问题。虽然“学习”是一种再正当不过的花费,但她并没有跟我们提起学费的支持。为了要有半价的课程,她去帮教室工作;因为工作努力,别人愿意帮她更多的忙,所以她又从中得到祝福与快乐。我想,这就是她常常为自己打开的生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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