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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医生大律师机器人

时间:2023-02-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而那些历史最悠久的专业职业还强调传统的重要性:教授在仪式场合身着中世纪长袍,英国出庭律师则头戴假发套。而机器正在对这两点发起挑战。但是,萨斯坎德父子认为专业职业在未来25年的变化会比过去75年里发生的变化更大,这无疑是正确的。这场愈演愈烈的风暴有深远的社会影响。

专业工作曾被视为安全的避风港,现在却被推到风口浪尖




1933年,大萧条还在肆虐,英国两位社会学家亚力山大·卡尔-桑德斯(Alexander Carr-Saunders)和保罗·威尔逊(Paul Wilson)合著了一本书,歌颂专业职业。他们称之为动荡世界中的“稳定元素”,“继承、保护和传递传统”,是“抵御威胁着稳定与和平演变的粗暴力量的中坚”。

专业职业通过设置高门槛来抵御这些“粗暴力量”。他们通常只招聘拥有学位者。医疗、法律等行业要求拥有从业资质,有时还要求有专业团体的成员资格。其他行业则需要长时间的学徒期,因此虽然谁都可以自称管理顾问,但像麦肯锡和波士顿咨询集团这样的精英企业会对新员工进行大量的培训,并且只将少数人晋升为合伙人。而那些历史最悠久的专业职业还强调传统的重要性:教授在仪式场合身着中世纪长袍,英国出庭律师则头戴假发套。

但现如今,这些曾经安全的岛屿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一方面,提供专业服务的公司越来越商业化:埃森哲将大量工作外包到新兴国家,并已摈弃合伙人模式而成为上市公司。同时,客户也越来越挑剔:大企业不会再容忍咨询公司先用合伙人打动他们、而后派来一群资历浅薄的员工干活。不过,按咨询顾问理查德·萨斯坎德(Richard Susskind)与牛津大学教师丹尼尔·萨斯坎德(Daniel Susskind)父子合著的新书《专业职业之未来》(The Future of the Professions)中的观点看,信息技术是导致不稳定的最重要根源。

专业人士号称在两个最重要的方面与众不同:一是他们能够推进知识的前沿发展,二是唯有他们才可使其专业技能用到不懂行的普通人身上。而机器正在对这两点发起挑战。IBM和美国贝勒医学院 (Baylor College of Medicine)已经开发出一种称为“知识集成工具包”(KnIT)的系统,可以扫描医学文献并为研究问题生成新的假设。特拉维夫大学(Tel Aviv University)的计算机科学家发明了一种算法,通过使用面部识别软件来解决困扰了犹太教律法学者数十年的一个难题:将在开罗古老的犹太教堂阁楼上发现的30万份古犹太手稿(很多已经撕烂破损)拼接起来。现在,各种软件在推测法庭的裁决结果时常比法律专家还厉害,小至专利争议,大到美国最高法院的判 决。

新技术使得机器和专业人士的助手可以接手许多日常事务。创业公司肯硕(Kensho)开发的一些程序可以解答诸如出现隐私恐慌时科技股会怎样之类的财经问题。护士及“医师助理”借助电脑和诊断工具,正越来越多地承担以前只有医生才能做的工作。

在线服务以及智能手机应用让不懂专业技能的普通人可以彻底摆脱部分专业人士,或至少把他们从圣坛上拽下来。医疗健康服务网站WebMD的月访问量已经达到 1.9亿人次,超过了美国人线下看医生的次数。在苹果应用商店,教育类应用的受欢迎程度仅次于游戏。大型开放式网络课程(MOOCs)正吸引着数以百万计的学生。法官及律师们在越来越多地通过“电子裁决”来处理小额索赔诉讼。这也是eBay采用的技术之一,用以解决用户中每年六千多万次的争议。

这场革命能走多远?萨斯坎德父子预言它会一直继续,直到“传统专业职业全部解体”。他们认为,由于普通人对专业领域的知识“了解有限”,这些职业才应运而生。然而,现在科技提供了便利,使得人们在有需要之时更容易获得相关知识。

作者巧妙地反驳了一些反对观点。其一以复杂性为证,比如,由于不愿为复杂的税务申报表劳神,人们会把它交给专业人士处理。作者反驳说,机器处理错综复杂问题 的能力比人更强。另一种批评则从情感出发,比如人们宁愿从人而不是机器那里听到有关死亡或破产的消息。为此,作者提请大家注意:很少有人能兼备专业知识和同理心。坏消息由擅长劝慰而不是精于专业知识的人传递会更好。

不过,萨斯坎德父子可能还是过于理想化了。他们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当人们更富有时,他们会把富余的钱财用于人际交往。例如,学生拼命想挤进师生比很高的名牌大学,而为了更有机会进入这样的学校,越来越多有钱的父母会为孩子聘请家庭教师。但是,萨斯坎德父子认为专业职业在未来25年的变化会比过去75年里发生的变化更大,这无疑是正确的。新的分支学科将层出不穷,比如将专业技能编码制成软件的“知识工程师”,以及设法将这些知识加以应用的诸多专业人士助手。

这场愈演愈烈的风暴有深远的社会影响。专业职业占据了现代社会很大的一部分,而像社会工作这类新职业也渴望加入其中。专业人士对财富和特权习以为常:2011年,英国医 学院录取的本科生中,有57%是来自社会经济地位最高的三个群体。毫无疑问,那些专业人士将不得不放弃一个念头,用桑德斯和威尔逊的话来说就是:“想在他 们自己的领域里搞破坏或革命将一无所获”。现在很重要的问题是,对这样一个重要而又稳定的群体进行重组是否会威胁到社会“稳定与和平的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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