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教师的人格特质
大量的研究表明,一个教师除了应当具备高尚的职业道德、合理的知识结构、娴熟的教育技能和健康的身体状况外,还必须有良好的符合教育工作需要的人格特质。有人认为,人格特征居于更基础的地位,“被认为是与有效的教学有关的特定行为,仅仅是那些卓有成效的教师的内在人格特征的表现而已。”(1)美国教育家保罗韦地在搜集了90 000名学生关于喜欢什么样的老师的看法后,概括出优秀教师的12种素质。①友好的态度。“她的课堂犹如一个大家庭,我再也不怕上学了。”②尊重课堂上的每一个人。“她不会把你在他人面前像猴子般戏弄。”③耐心。“她绝不放弃,直至你能做到为止。”④兴趣广泛。“她带给我们课堂以外的观点,并帮助我们去把所学到的知识活用于生活。”⑤良好的仪表。“她的语调和笑容使我很舒畅。”⑥公正。“她会给予你应得到的,没有丝毫偏差。”⑦幽默感。“每天她会带回来少许的欢乐,使课堂不致单调。”⑧良好的品性。“我相信她和其他人一样,会发脾气,不过我从未见过。”⑨对个人的关注。“她会帮助我去认识自己,我的进步依赖于她使我得到松弛。”⑩处事有伸缩性。“当她发现自己有错,她会说出来,并会尝试改正方法。”宽容。“她装作不知道我的愚蠢,将来也是这样。”有方法。“忽然间,我能顺利念完我的课本,我竟然没有觉察这是因为她的指导。”这其中的绝大多数都属于人格特征。
有些人之所以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教师,是因为他的人格特质不适合当老师。一位大学数学系的优秀毕业生到某中学任教,工作业绩不佳,教学不受欢迎,自己也很痛苦。素来对他寄予厚望的大学恩师在得悉这一情况后,心里十分不安,决定去这位学生所工作的学校,与他共同生活一段时间,为他提供一些帮助。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了解,他发现自己的这位学生之所以当不好老师,主要源于他的两个心理特点:一是对人不感兴趣,只对问题尤其是数学问题感兴趣,很少与同事和学生交往,极度缺乏研究学生的意识和能力;二是思维的跳跃性很大,讲课时常常从一个问题跳到另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上,其内在的联系有时连专业的数学研究人员一时都难以领悟,中学生自然是理不清头绪,摸不着头脑。但这位教师认为,这两个心理特点对于专业的科研工作者却是非常宝贵的。前一个心理特点使得他注意力高度集中,而注意力高度集中对科研工作者来说极为宝贵,后一个心理特点常常孕育着突破和创新。后来这位大学教师经过多种努力,把自己的学生调进专门的数学研究机构,这位学生果真在数学研究方面取得了不凡的成就。美国学者特拉弗斯指出:“有一些师范生,入学时已经形成了不能适应丰富多变的课堂环境的固定的个性品质,对这样的学生,应当劝他们另谋一种不以对人和对社会的适应为成功之关键的事业。”(2)“对一个师范生来说,假如他个性里充满着潜在的敌意,那他就可能难以形成教师所应表现的那种热情的、有支持力的而又有条理的行为模式。一个人可能把自己塑造成什么样子,取决于他开始塑造时所具备的材料,在这一点上,我们每个人在这方面都有自己的局限性。所以应该帮助师范生对自己的实力作出估量,同时,假如估量的结果指出他不具备成为一个成功的教师的建筑材料,他不应把这当做是自己的失败。”(3)前苏联等国家早就在师范院校招生考试中加入了资质测试,了解考生有无同情心、仁慈心、对心灵世界的理解力以及鼓励影响他人情感生活的能力等。除此之外,发达国家的师范教育和教师在职培训都极为重视教师人格特质的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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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教师,包括传说中的和历史上的,常常有冷峻的气质。严厉是他们个性的共同标记,在有关对18世纪和19世纪课堂的描写中,经常写到校长用拐杖、鞭子和戒尺对他们倒霉的学生施加体罚。在《荒凉的山庄》中,奥利弗·歌德斯密斯把一个这样的教师描绘成“一个在观念上严肃……苛刻的人”。
“我很了解他,每一个逃学者都知道他;这些浑身发抖的人未卜先知,学会了从他早晨的脸上追踪一天的灾难。”
现在,很少有人可能成为奥利弗歌德斯密斯所描绘的那种“严厉的人”。今天,成功的和得到赞赏的教师为人所注意,更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和蔼性情、良好的幽默感和宽容,而不是他们严格的纪律和紧皱的眉头。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常常是逗乐的小丑——他们必须不是——但是它确实意味着过去教育职业所包含的那种厌世者动辄发怒的乖张脾气现在几乎看不到了。教师的个性,或者他所具有的传统的观念,如果没有迷人之处,至少应该有点吸引力。
——班纳和卡农:《教师的素质》(4)
我国的教师选拔中尚缺乏人格的测评和筛选,教师的职前教育又缺乏对师范生教师人格特质的培养,致使一些本不太适合当教师的人加入了教师队伍。这些青年教师如果不注意自身教师人格特质的塑造,必将为以后的专业发展造成严重的阻碍。实际上,对于每一个青年教师而言,教师人格特质的塑造都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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