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精英的宪政位置

五、文化精英的宪政位置

所以，第一，文化精英要提出社会的根本原则，把它变成社会整个制度的基本框架。第二，这个社会要把文化精英放到公共事务的重要位置上，使得不太能实现完善公共监督的位置，能够大致按照它本来的目的去运作，而不是被非精英所损坏。也就是说，一个最高的政治领导人在他的位置上，虽然有所谓的制度制约，还是有巨大的自由裁量权。这时候，他要做裁决，我们无法以外在力量来强制他做出最符合公众利益的裁决。如果他有超越自我的精神、道德自律的精神，那么他可以尽量地使这个决策符合公众利益。但我们不敢期待有这样的结果，因为他是个凡人。但是有一点，他比非精英更能接近那个公共目标。如果你把一个非精英放在那个位置，其一，他就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其二，他没有道德约束。你想，这两个人哪个更好，肯定是精英更好。

这其实是成功治理社会的一个现实，比如美国。虽然美国制度有很多缺陷，但相对较为完善。在立法一维中，它有参众两院，参院比众院更偏精英一些。美国的三权分立，司法这一维是制度化的精英参政的通道，它的规则也是这样。所谓法律服务阶层的精英服务的特点、精神与作用，大家可以看托克维尔的《论美国的民主》里的讨论。托克维尔说，美国，应该说英美的法律服务阶层，实际上是欧洲的有传统的精英阶层，在中世纪仅次于贵族，但是，近代革命把贵族打倒了，留下了他们，他们是有传统的。所以我刚才讲，西雅图的那个法官说他从来没想过我说的律师向法官行贿的问题。你说他多纯洁呀，他连想都没想过，我还能提出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他们是有传统的。

所以要记住，一个成功治理的社会绝不是一人一票投票投出来的。这一点大家要清楚。在中国，大家对民主非常肤浅的理解就是一人一票就能成功，这是不行的。任何社会都是不行的。所以要弄清什么是民主。狭义的民主是投票，广义的民主是这样一套制度结构，包括去补救投票制度缺憾的制度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