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见,周辨明一生完成的译作并不算多。由于长期专注于语言学研究,他翻译的大多是西方语言学文献。早在1932年,周辨明就编译了《万国通语论》,先是发表在《厦门大学学报》第1卷第2期上,次年又由商务印书馆推出了单行本。这本书大半是根据E.西尔维亚·潘克赫斯特(E.Sylvia Pankhurst)所著《国际语之将来》(The Future of International Language)编译而成,关于“创新语”(Novial)的部分则译自奥托·叶斯柏森(Otto Jespersen)的著述。周辨明编译该书,旨在让国人了解所谓的“世界语”(Esperanto)究竟是什么,进而为汉语的罗马字改革提供借鉴与思路。他指出,Esperanto译成“世界语”有混淆视听之嫌,应当译成“通语”。他认为,通语的目的不是要吞并各国现存的各种语言,而是想让各国人民在本国语之外只需学习一种第二语言,方便国际交流与合作;未来的通语必定是以罗马字母为文字的,其文法则必定是分析式而非综合式的。他进一步指出,由于汉字是意象字,不易让外国人学会与使用,所以应当改用罗马字母进行改造。[42]从这一点上来看,周辨明编译《万国通语论》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中国的国语罗马字运动提供理论支撑。不过,当时也有人认为,周辨明编译该书,是为创新语作宣传,所以他戴着有色眼镜看世界语,对世界语大加指摘,其中存谬,不值一辩。[43]
抗战期间,周辨明还与黄典诚合作,综合L.R.帕尔默(L.R.Palmer)的An Introduction to Modern Linguistics(中译为《现代语言学导论》)、弗雷德里克·博德默(Frederick Bodmer)的The Loom of Language(中译为《语言的编织》)与潘克赫斯特的The Future of International Language(中译为《国际语的未来》)三本著作,编译了《语言学概要》一书,[44]由厦门大学于1945年12月刊印。该书卷首收有两位译者于“民国卅四年十一月廿三日于长汀国立厦门大学”撰写的弁言。正文内分“引论:基础的原理”、“语言的原料和取材”、“在演化中的语音”、“形态与功用之相应”、“意谓与意谓的变迁”、“文字”、“语言的地理”、“语言的分类”与“大同世界的语言计划”等九章。卷末收有“中国古今方言注音记调字母调符的研究”、“转注抉原”、“汉字半周钥笔索引法说明”、“八年抗战中国语文国际化的进展:Q.R.1937-45”、“国语罗马字的方案”、“国语罗马字基本字汇”、“编后附言”、“中国语言文字学会章程草案”与“教育部国语推行委员会组织条例”等九种附录,其中有些文章采用的是中文与国语罗马字对照的形式。
1985年8月,《语言学概要》改名为《语言学概论》,由福建教育出版社出版,内容有所删改。该书卷首收录了吕叔湘于1981年8月16日撰写的序,黄典诚于1983年8月30日撰写、1984年10月18日补充的《春风化雨忆周师》,以及黄典诚于“一九八〇年十二月于厦门大学中文系”修订的弁言。正文包括“导论:基础的原理”、“语言的原料和取材”、“在演化中的语言”、“形态与功用之相应”、“意谓与意谓的变迁”、“文字”、“语言的地理”、“语言的分类”等八章。卷末则附“中国古今方言注音记调实用字母调符的研究”与“转注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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