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西斯·培根在1612年写了一篇《谈习惯与教育》的随笔,值得人们参鉴的要点是:首先,人们的思想大多取决于自己的愿望,他们的言论取决于自己的学识和接受的见解,然而他们的行为依照的则是他们的习惯。第二,习惯是人生的主宰,要千方百计让人养成良好的习惯。第三,从幼年开始的好习惯是最完美的,我们把这叫做“教育”,因为教育其实就是一种早年开始的习惯。最后,他把习惯的种子(如美德)与它成长的环境(即社会)联系起来,认为人性中美德的增长有赖于法制健全、纪律严明的社会。因为国家和良好的政府只是滋长萌生出来的美德,而不大能改良种子[2]。
博拉·米卢蒂诺维奇(Bora Milutinovic)是一名足球教练。由于他是世界足球史上唯一一位连续四届率领不同的国家队进入世界杯16强的人,故有“神奇教练”的美誉。他也是咱们中国人民应该感谢的一位外国友人,在2001年10月7日,中国队就是在他的执教下,终于圆了44年的世界杯之梦,首次进军世界杯决赛圈。除了这些,米卢先生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一句话:态度决定一切。
其实,我们中国人的思维和文化中,也有类似的灼见。在《论语·雍也》里,记载了子贡和老师的一段对话:
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
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大家知道,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仁”,在这项顶层原则的统帅下,忠恕之道成为孔子思想的重要内容,也是孔子道德规范中在层次上仅次于原则的两个大道理。如以“仁”为核心,则忠恕为两项基本原则。这段对话涉及的就是“忠道”。
弟子问:假若有一个人,他能给老百姓很多好处又能周济大众,怎么样?可以算是仁人了吗?
师傅答:岂止是仁人,简直是圣人了!就连尧、舜尚且难以做到呢。至于仁人,就是要想自己站得住,也要帮助人家一同站得住;要想自己过得好,也要帮助人家一同过得好。凡事能就近以自己作比,而推己及人,可以说就是实行仁的方法了。
忠者,本有善人之意,“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你能够凡事为他人着想,这不就是善待他人吗?
恕者,则蕴有善己之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能够宽容他人的过失,这不就是善待自己吗?
其实,上述内容中还隐含着一个重大的问题:主观能动性。试想,你根本就不想求仁的话,那关于仁的一切内容都是废话,说者也是对牛弹琴。再者,人立于世上,不可能与他人绝缘,直接间接地、或多或少地、或浓或淡地总是要被“关系”到各种江湖里。如果你根本不考虑相互关系,或者你只是一意孤行地“想当然”地去处理这些关系,十有八九是要碰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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