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如何面对“问题”

什么是问题：从工作角度讲，问题就是需要研究讨论并加以解决的矛盾。现实生活中矛盾无处不在，问题也就无处不在。作为一名管理工作者，应该有关注问题的意识，思考问题的大脑，直面问题的勇气，调研问题的技巧，掌控问题的水平，解决问题的良策。这里，我们不妨逐条论述。

江苏中学生作文竞赛曾出过一道题：《没有问题的问题》。一个特等奖获得者在作文中写道：“世界是充满矛盾的，不少被认为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往往会成为问题。”这就是说，问题是客观存在的，只是由于人们没有或缺少对问题的关注意识，使得有些问题被暂时忽视了。我们说，缺少关注问题的意识，被忽视的问题就是隐患，一旦暴发，后果不堪设想。像扬子石化大爆炸这类的特大生产安全事故的发生，或多或少与管理者缺少问题意识有关。

其实，在日常生活中，即使是简单的常识问题，由于缺少关注，也会闹出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来。

美国一名中学生写了一篇文章，呼吁人们签署一项请愿书，要求对“一氧化二氢”这个化合物进行严格控制，甚至完全予以废除。理由是：（1）它有可能引发过多出汗和呕吐；（2）它是酸雨的主要成分；（3）处在气体状态时，可能引起严重灼伤；（4）发生事故时吸入也有可能致命；（5）它是腐蚀的成因；（6）它会使汽车制动装置效率减低；（7）在不可救治的癌症病人肿瘤中已经发现该物质。该中学生拿着这篇文章问过百余人，是否支持禁止使用这种化学物质，结果支持率占80%；尚不能决定的占12%；只有一人说，“一氧化二氢”就是水呀，怎么能禁止使用呢？遗憾的是，注意到这个常识问题的人只占2%！谜底一揭开，人们顿时醒悟，因为他们被耸听的“危言”左右，而忽略了众所周知的“一氧化二氢”这个水分子基本构成的化学常识。

作为一名基层学校的校长，不仅要关注教育方针的落实，改革措施的制定，还要关注具体的教学工作、人事工作、安全工作、财务工作，包括师生员工的衣食住行。哪一方面缺少足够的关注，哪一方面就会出问题。就说食堂管理吧。在学校的诸多工作中，食堂管理当然算不上中心工作，然而，食堂搞不好，会影响师生的情绪，如果发生中毒等恶性事件，还会危及师生的生命安全。有人说，“学校无小事”，就是这个道理。

管理创新的源头在于能从独到的角度发现问题。农夫每天在田间劳作，他们的生活原本就是与诗无缘，但是陶渊明却在此领略到田园生活的恬淡高雅，悠闲而惬意；在平常人眼里，山就是山，水就是水，但是常见的山水在王维看来却蕴含着诗的元素，清新而富有情趣。校长要独具慧眼，见微知著，及时发现一些潜在的问题，并把问题消灭于萌芽状态。

多看，是校长发现问题的法宝。首先，校长必须多深入处室、班组，深入课堂、操场、食堂、宿舍，多参与教育教学和教科研活动，与师生零距离接触，这样才能及时发现问题。其次，校长要多了解国际国内包括邻校的办学信息，在比较中发现问题。有时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比较可以看出差距，比较可以开阔视野，比较可以发现问题，比较可以明确努力方向！三是从政策法规的学习对照中发现问题。通过对国家相关政策法规的学习和对照，明确在管理中哪些事情必做，哪些可做，哪些不做，从而权衡轻重，分清主次，查漏补缺，完善管理。四是从各种媒体的相关信息中发现问题。媒体中曝光的问题，可以引起我们自警自省，防患于未然或者解决问题于初然。有些重大活动，由于校长少看一眼，结果出了不少煞风景的事故。就拿校庆来说吧：有的学校校办主任为领导人写的主持词，“敬献花篮”写成“敬献花圈”。主持人事先没看，大会上照本宣科，结果使听众愕然，继而哄然。还有的学校，主持人宣布奏国歌，录音机里却没有磁带……凡此种种，校长没有发现问题的眼睛怎能行？

面对问题，我们要学会思考。思考，是人类有别于其他动物的重要特征之一。而思考能力（思维能力）的高低，是一个人能力高低的重要标志之一。哲人说：“思之思之，鬼神通之。”思考，可以弄清问题的真相，思考可以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说要有思考问题的大脑，不仅在于说要能思考，更要会思考。一位优秀的校长，思维应该具有严密性、批判性、深刻性、灵活性与创新性。

大千世界，万象纷纭。要想正确地认识世界，把握事物的本质，就要求思维具有严密性。

目前，各个部门无论评优评先提干，都流行一种方法：“民意测验”。民意测验得票率愈高，就被认定为愈好。其实，这种做法就是思想有失严密的表现。人人都说他好的就一定是好人吗？有关这个问题，孔子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洞若观火。《论语·子路》载：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未可也。”“乡人皆恶之，如何？”“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孔子认为，人群中有好人，有坏人，而好人坏人都喜欢的人，可能是“伪君子”“老好人”，至少不能算作理想的“好人”。理想的好人，应该好人都喜欢他，坏人却厌恶他。这种人在当今各种测评中是难得全票的。长期以来，组织考察干部凭票数，结果导致许多干部工作放不开手脚，不敢坚持原则，怕得罪人；不敢改革创新，怕被别人指责。结果一个个敢作敢为的干部沉沦下僚，一些拿原则做交易，善于笼络人心的干部却青云直上。好在目前国家高层领导对这种现象已有所察觉，并加以纠正。

思维的批判性，是为学做事难能可贵的思维品质。唯有思维带有批判性，才能避免人云亦云，盲从照搬，乃至邯郸学步的现象。作为校长，应该具有独立不迁的品质，用智慧的眼光鉴别古今或别人的经验，才能另辟蹊径，有所创新。

事实上，只要我们沉下心来思考，古今有许多关于教育的理论和做法都是值得商榷的。例如“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句话被当代学者奉为圭臬。其实，这句话“硬伤”很大。首先，以“鱼”喻“知识”，本身就不妥。因为“鱼”与“知识”没有相似点。你给人一条鱼，别人吃完了就没有了。但是，你教给别人一门知识，他会终身受益。这个人将来为人父或为人母，为人师或为人领导，他还会把知识信息再传递给别人。再说，我们的教育活动中，“鱼”与“渔”并非不相容，我们为什么不能既授人以“鱼”，又授人以“渔”呢？其实，万丈高楼平地起，知识是基础。基础不牢，就会地动山摇。没有知识作基础，奢谈学习方法、能力培养，无异于痴人说梦。譬喻一个人正在饿肚子，你是先给他鱼呢，还是先教给他钓鱼的方法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再说，人们常说“给学生一碗水，教师要有一桶水。”细细思考，这个比喻也有缺陷。首先，学生与教师都不是静止的容器，而且也不是碗与桶的关系。教师应是江河，而学生应是海洋。江河源源流向大海，才能成就大海之大。教师教育学生，应使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目前，我国各级各类学校的办学规模越来越大。且不说大学，就是中小学也不乏上万人的学校。这种做法，已经被许多领导和专家首肯，并美其名曰：“放大优质资源。”可是，我们要问：“优质资源真的能够放大吗？”一碗干米饭加上一盆水，已经不再是干饭，而是“粥”了。放眼神州大地，学校合并、名校设立分校，一时间热热闹闹，结果是师资短缺，生源下降，管理跟不上，办学质量大滑坡！特别是有些分校，挂着名校的羊头，卖的是劣质教育的狗肉。结果只是把图虚名的家长腰包中的钱攫为己有，至于学生的成绩、前途，那又另当别论了。其实，“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校不在大，质高就行。精品意识是名校的生命线。而打破了精品意识去肆意扩大办学规模，也是自己践踏自己啊！在这方面，西方人的头脑似乎比我们清醒。美国教育家鲍耶说：“最好的学校应该是学生数只有300人的学校，他们彼此都能叫出对方的名字。”

思维的深刻性，要求人们透过光怪陆离的现象看清本质。许多骗子的骗术之所以得逞，就在于受骗人缺乏思维的深刻性。目前，我们教育界的许多问题是由于决策者的思维缺乏深刻性，往往按下葫芦起了瓢。例如在普及义务教育的基础上，高中、大学的办学规模也在迅速扩张。然而，由于师资、管理诸多原因，质量却上不去。目前，社会的大环境强调现代化建设，过多着眼于硬件，而忽视了软件建设。教育管理者与教师的教育思想乃至现代教学设备的操作技术都跟不上，结果是穿新鞋走老路，现代不起来，甚至盲目地用最新技术武装中小学。而这些中小学对现代化的设备无人会用或者用不着，只有等着报废。看着纳税人的钱被浪费，真令人揪心。

事物的矛盾有一般性，也有特殊性。对待问题的特殊性，我们的思维要有灵活性。军事上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的游击战术，就是思维灵活性的体现。“因材施教”的教育方法，也是思维灵活的体现。灵活性在教育活动中尤为重要。《班主任》曾刊载过一段趣事：一对科学家夫妻去看望当年的班主任老师。班主任设家宴招待。席间，推杯换盏，师生微酣。当年的男学生说：“老师，我们中学时就谈恋爱了，你怎么没发现？”老师说：“我怎么没发现？只是装糊涂而已。中学生谈恋爱有两种类型。一种为促进型：双方为了值得对方珍视，积极上进，努力学习。这种恋爱行为老师不必多管。这种情况不多，是有特殊性的。而另一种常见现象则为沉沦型：双方沉湎于恋爱泥潭难于自拔，不仅影响学习，还会带来其他不良后果。老师是非管不行的。你们属于前一种，我为什么要去管？”老师一席话说得夫妻俩感动不已。他们庆幸遇到了思维具有灵活性的老师，否则，中学时代就会被“棒打鸳鸯两处飞”了。

世界充满了矛盾，充满了困难。如何面对矛盾？英雄与懦夫的态度截然不同。英雄具有直面困难的勇气，迎难而上，用勇气、智慧去化解矛盾。而懦夫则选择骑墙、回避、拖延等方法，结果使矛盾由小而大，以致不可收拾。

南朝陈朝末代君王陈叔宝，面对隋朝巨大的政治军事压力，便实行回避态度。他不去设法强军固防，而是肆意寻欢作乐，甚至照镜自语：“好头颅，不知会被谁砍掉。”最终，隋军渡江南下，陈军不堪一击，陈叔宝吓得与爱妃躲到枯井中避难，最终成为阶下囚。

历史上也不乏直面矛盾、勇于面对、夺取胜利的例子。项羽“破釜沉舟”的事例颇能说明问题。

秦朝末年，秦二世派大将章邯攻打赵国。赵军退守巨鹿，向楚国求救。楚怀王派宋义和项羽去救援赵国。但是宋义把兵带到安阳以后，接连46天停滞不进。项羽一再要求他赶紧渡河北上，但宋义就是不肯前进，而且在军中邀请宾客，大吃大喝。

项羽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杀了宋义。将士们马上拥戴项羽为上将军，他随即下令全军渡河救援赵军，并采取了一系列果断措施：把所有的船只凿沉，击破烧饭用的锅子，烧掉宿营的屋子，只携带三天干粮，没有做一点后退的打算。这支有进无退的大军到了巨鹿外围，立即包围秦军。经过9次激战，大败秦军，秦军将领一个被活捉，一个自焚。

而在这之前，来援助赵国的各路诸侯虽然在巨鹿附近，但都不敢与秦军交锋。楚军拼死决战并取得胜利，就是因为项羽和他的部队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迎难而上，善于用勇气和谋略解决问题。

作为校长，能够直面矛盾，克服困难的例子也不少。原洋思中学的蔡林森就是一个典型。洋思中学原为一个乡间带帽子中学，且不说校舍简陋，师资水平也不高，都以民办教师为主。然而，蔡林森直面矛盾，硬是用了十几年时间把这所学校办成全国名校。洋思的办学模式，在中国教育史上留下了辉煌的一页。如今，我们的办学条件比起蔡林森的洋思创业时代已不可同日而语了。然而，学校的管理矛盾仍然存在。我们希望校长们能够学习蔡林森的勇气，克服困难，把教育事业推向前进。

难题的破解，大多是无法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我们长期奋斗，这就需要我们有恒心，能坚持，在坚持之中追求胜利。谈迁博览群书，善诸子百家，精研历史，尤重明朝典故。他立志编撰翔实可信的明史，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的难题。他从明天启元年（1621年）开始，历时20余年，前后“六易其稿，汇至百卷”，最终完成一部编年体明史，共500万字，取名《国榷》。清顺治四年（1647年），《国榷》手稿被窃。他时已53岁，发愤重写，又经4年努力，最终完成新稿。

哥德巴赫猜想也是一大数学难题，然而陈景润却迎难而上。20世纪六七十年代，在没有计算机的条件下，他凭借着笔来演算，演算的纸都装了几麻袋。然而，陈景润硬是凭借这股恒心，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

教育上存在着诸多难题，如何破解，特别需要我们有恒心。例如“高考制度改革”“家庭与学校教育的对接”“教育教学的评估”，都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的。这些问题的解决，需要包括校长在内的大量教育人为之长期奋斗，甚至献出毕生心血。

调研，是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前提。不注重调研工作，“闭塞眼睛捉麻雀”，是极其危险的。然而，调研要有技巧。例如，调研要有准备，确定目的，编写提纲。要设法缩短与调查对象的心理距离，“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要注意调查对象的广泛性与典型性。“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坐在办公室里听汇报和走到下面只听小圈子里人的片面汇报都是不足取的。古人为什么要“微服私访”？目的就在于革除上述做法的弊端。

调研问题的技巧，是调研者智慧的结晶。肯德基占领中国市场，就是一个有力的佐证。

在中国，你问十个小孩，肯德基好吃还是麦当劳好吃？能有七八个小孩告诉你，肯德基好吃。为什么呢？因为肯德基最本土化，最迎合中国人的口味。肯德基卖油条、饭，四川的肯德基里还有麻辣味的酱料包，这只是肯德基“本土化”最简单的体现，早在1985年，时任肯德基总经理的迈耶，就对中国这个大市场产生了深厚的兴趣，萌发了开发中国市场的念头。在做出开发中国市场这个决策上，迈耶正确地选择了一件事情：选择了新加坡作为进军中国市场前的试点，以此来调查中国人的饮食文化和饮食习惯。选择新加坡的原因是其大部分国民说汉语，生活习惯与中国最为接近。

1986年的4月，眼看时机成熟，迈耶立即采取行动，改组肯德基东南亚地区办公室，并任命具有中国成长背景又有国外求学经验的中层管理人员王大东出任肯德基东南亚地区副总经理。通过一年在新加坡的调研，肯德基对跨文化管理，尤其是对东方人的管理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另一方面也积累了熟悉中国特点的运营人才，保障了进入中国之后能够迅速地整合并做到游刃有余。1987年11月12日，肯德基在北京前门繁华地带设立了在中国的第一家餐厅，正式启动了中国区战略的步伐。

肯德基为确保在中国市场的正常运作，首先选择和中国人饮食习惯相近的新加坡作为试点进行调研，这为肯德基日后进入中国餐饮市场迈出了坚实的一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事实证明，肯德基的良苦用心在其后来的发展中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正是因为肯德基的老总会调研、肯调研，能够掌握市场调研的技巧，并准确把握问题，所以在中国，肯德基远比麦当劳更受欢迎。

天有不测风云，工作中有难以意料的问题。特别是一个重大问题，乃至变故，如果领导者没有掌控问题的能力，会影响全局，甚至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当年，西晋灭亡，衣冠南渡。然而，多数人流亡异乡，胸无大志。一次，众人在新亭聚会，一个叫周顗的人感叹说：“此处风景与洛阳相似，然而，放眼山河，却大不相同。”这句话引得众人“相视流泪”。而此时在场的王导却严肃地站起来慷慨陈词：“敌人丧心病狂，致使山河沦陷，我们应该振作起来，共谋复国大业。哭哭啼啼，哪像个男人样！”他言出行随，果然联合士族，拥立新帝，创立了东晋王朝。

刘邦也是个具有掌控问题能力的人。当年他与项羽对阵打口水战。冷不防项羽一箭射来，正中胸口，但是刘邦不是本能地以手捂住胸口，而是用手握住脚，大骂：“匹夫无礼，射中了我的脚。”试想，胸口是要害部位，如刘邦捂住胸口，部下将士会知是统帅受了重伤，因此丧失斗志。至于对方，刘邦伤及要害，就会掩杀过来，结果不堪设想。刘邦及时掌控，智慧应对，捂住脚，说明生命无碍，自然稳住了军心，迷惑了敌人。

康熙皇帝亲政以后，国内形势十分严峻，清政府的权力还不能通行全国。同中国历史上的一切封建君主一样，康熙绝不能容忍藩臣分权，因此，康熙把平定三藩之乱作为他亲政后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三藩就是镇守云南的平西王吴三桂、镇守广东的平南王尚可喜、镇守福建的靖南王耿精忠。

吴三桂在西南一带势力大，一开始，叛军打得很顺利，一直打到湖南。他又派人跟广东的尚之信和福建的耿精忠联系，约他们一起叛变。这两个藩王有吴三桂撑腰，也反了。历史上把这件事称作“三藩之乱”。

三藩一乱，整个南方都被叛军占领。康熙帝并没有被他们吓倒，一面调兵遣将，集中兵力讨伐吴三桂；一面停止撤销尚之信、耿精忠的藩王称号，把他们稳住。这样整个局势就都在康熙帝的掌控之中。尚之信、耿精忠一看形势对吴三桂不利，又投降了。吴三桂开始打了一些胜仗，后来清兵越来越多，越打越强，吴三桂的力量渐渐削弱，处境十分孤立。经过八年战争，他知道支撑不下去，连悔带恨，生了一场大病，一命呜呼！

同样，校长的掌握水平如何，是校长能够称职的重要标志。学校难免会产生这样与那样的矛盾，诸如校园安全事故等，一旦出现，不可慌张无措，而要智慧应对。处变不惊，临事不乱，从容镇定，应对有方，应该成为校长认真修炼的气质。

面对问题，如何解决，这是个棘手的问题。不少人也许有解决问题的方法，然而要有好方法（即良策）却是相当困难的。以学生应对高考为例。加班加点读写练习，固然是一种方法，的确也是能够见效的方法，然而，算不得好方法。这种方法的结果是“重负有效”，而学生更需要的是“轻负高效”的好方法。惜乎这种好方法亿万人“众里寻他千百度”，她还“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中国人是智慧的。一部《三国演义》，就有不少精彩的例子。如“借东风”“草船借箭”等。我们不妨再看一个外国的例子：美国首都华盛顿广场的杰斐逊纪念馆大厦年久日深，建筑物表面斑斑驳驳，后来竟然出现裂痕。虽然政府采取了很多措施，但仍无法遏制。后来专家调查发现：冲刷墙壁所含的清洁剂对建筑物有酸蚀作用，而该大厦墙壁每日被冲洗的次数，大大多于其他建筑，受酸蚀损害严重。但是，为什么要每天冲洗呢？因为大厦每天被大量鸟粪弄脏。为什么这栋大厦有那么多鸟粪？因为大厦周围聚集了特别多的燕子。为什么燕子要聚在那里？因为大厦上有很多燕子爱吃的蜘蛛。为什么这里的蜘蛛多？因为这里有很多蜘蛛爱吃的飞虫。为什么这里飞虫多？因为飞虫在这里繁殖得特别快。为什么飞虫在这里繁殖得特别快？因为这里的尘埃最适宜飞虫繁殖。为什么这里的尘埃最适宜飞虫繁殖？尘埃本无特别，只是配合了从窗子照射进来的过于充足的阳光，形成了特别适宜飞虫繁殖的温床。大量飞虫聚集于此，以超常的速度繁殖，于是给蜘蛛提供了大量的美餐，于是燕子飞来了——解决问题的方法非常简单：拉上窗帘，挡住过分充足的阳光。看，以智慧为支点，连地球都可以撬动，更何况一个大厦的问题。

作为一名校长，是做人的管理工作的，更需要用智慧应对问题。笔者在工作中就有深切体会。关于教师的绩效工资发放问题，一度成为教育界的一大难题，我们学校是集团化学校，也不例外。我校由一所高中、两所初中组成。校区间的利益，干群间的利益，职称不同的教师之间的利益，一线教师与后勤、教辅职员的利益，如何摆平？这确实是一大难题。我们成立了教师、干部、民主党派三个小组先自我酝酿，各自拿出方案。不过，小组成员是全体教师选举的。有些人“不得而入”，但又特别想参与其中。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决定没有入选讨论小组的人，只要自荐，学校同意，也可以成为代表，我们称之为自荐代表。这些自荐代表受到了尊重，不仅没有搅局，反而对绩效工资方案的制订、通过起到推进作用。结果，学校在民主的基础上集中，拿出了绩效工资方案。方案尽管不够完善，但在教代会上表决时，通过率100%，这与我们智慧应对、允许“自荐代表”参与是分不开的。

以上列举的八个问题，在不同程度上是交织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们分为八个方面，只是为了论述的方便。在具体工作中，我们应该系统思考，多“管”齐下，以期敏锐地发现问题，理性地分析问题，智慧地解决问题。

2014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