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全人的教育

尊敬的孙校长，各位专家：

非常感谢南京29中在七十周年校庆之际，给我提供这样一个机会。说实话，今天坐在孙校长对面，又最后给我这个主题发言的机会，心里是诚惶诚恐的。因为之前跟孙校长不是很熟，为了更好地领悟孙校长的思想，昨天晚上临时在研读他的文集的基础之上，做了这样一个PPT。可以讲，借助在校长中心工作的机会，认识了全国三百多位校长，在向他们不断学习的基础上，今天有点感受。上来，就我们孙校长的教学思想，谈几点感悟。我的感悟如果用一句话来归纳的话，我们孙校长，我们29中一直在做着“成全人”的教育。正是因为孙校长有着这样一种崇高的追求，在成全我们29中，成就我们29中每个学子的过程当中，成就了他自身的教育思想。大概，我的感悟，从三个方面，跟大家一起来分享。

第一，就是我们孙校长教育思想的指向。思想总是面对特定的对象。刚才，几位专家的发言都让我感受到，正是因为我们孙校长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才成就了我们南京29中的学生。同时，我想就孙汉洲教育思想的要素，也就是他自己身上的人格特征，跟我们各位同仁一起分享。第三，作为校长，他不仅仅是一个思想家，更多的是他能把他的思想，在学校的土壤上开花结果。前两天，在肖主任的领导下，我们召开了南京几位校长的一个论坛，也聆听了云龙校长的教育思想（更多的是根据12中的）。我也很荣幸地做了他们的班主任，所以最近底气还是比较足的。尤其是昨天晚上研读了我们孙校长的教育思想，我自以为感悟还是比较丰厚的。

首先，我们来看第一点，孙校长教育思想的指向。教育首先要思考的是培养什么样的人的问题，这是教育最为本质的问题。教育究竟要培养什么样的人呢？我也是从一位校长身上悟到的。同时，我觉得这些优秀的校长，他们所具有的品质，他们所指向的培养目标，在我们孙校长身上完全得到体现。

第一，善良为根。教育究竟是培养虚伪，还是培养好人？大家都在讲这个时代发展变化很快，一切都要追求幸福。但是我觉得，教育的根本还是善良。我们的孙校长，他是用一颗善良心来办教育的，他培养的人也是善良的。所以，洛克曾经讲过：“所谓智慧，它是善良的天性、心灵的努力和经验结合的产物。”所以，洛克在他的书里也非常强调但丁那句名言——“道德常常能够填补人们智慧的缺陷，而智慧却不能同样填补道德的缺陷”。从孙校长研读孔子可以看出，他的教育指向就是要培养善良的人，所以他的学校办学理念，第一是厚德。

其次，崇高为魂。培养一个好人，是最根本的。我们不但有崇高的追求，还要激发孩子的志趣。所以，梦想崇高能够唤醒学生内心中的无限可能。孙校长在思想当中强调“德育是智育之首”，强调“我们的孩子能够有崇高的追求”。

第三，情怀为境。做人最重要是要有真性情。情怀的大小会决定你未来能否走得更好，走得更远。所以，他在学校当中强调“以诗抒情”，强调诗教教育，这是他的教育思想能够在29中这片大地上开花结果的原因。他把他自己如何做人，把他认为应该培养怎样的人，在清楚思考的基础上，形成了教育思想。

所谓好的教育，他一定是自己内心有决定的教育。什么教育都不会是最完备的教育，我们只是在教育过程中，不断地探究、不断地逼近教育的本质。从孙校长的教育思想中，我感悟到我们要做好的教育，一定是“根、魂、情”统一的教育，它统一于我们孙校长对29中的办学理念中。孙校长把对语文学科的认识上升到一种诗性、上升到一种哲学思考。挪威有位哲学家在书写西方教育哲学史时，有这么一段话：“理念世界，是有价值的。”理念就是理想，对理想的渴望都是根植于我们内心的，这就是柏拉图所讲的对“真、善、美”的不断渴望。从孙校长身上体现的就是根植于他内心的对“真、善、美”的不断渴望。孙校长在成就学生的过程当中，也成就了自己的思想。

近三十年的校长培训经历，我感悟了三句话，我觉得用在孙校长身上也是有道理的。

第一句话，“经历即人”。孙校长讲他小时候父亲就跟他讲《三字经》，就用儒学这样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启迪他，培养这种爱好，成为他一生的追求。一个人的经历对他的成长非常重要。我们作为校长，也是用我们自身的经历，给我们的孩子创造他们的经历。

第二句话，“人即学校”。什么样的人，办什么样的学校；什么样的学校，培养什么样的人。如果自己没有崇高的理想，没有善良的心地，没有宽广的情怀，那么这个学校恐怕也就是一个小学校。正是因为孙校长强调爱，强调以学生为本，所以从29中走出去的人都是大写的“人”。

第三句话，“学校即梦”。“诗”是有梦想、有想象力、有追求的一种代表。学校不是要拉孩子做噩梦，更多的是要孩子做一种有追求的梦，要有梦想，要保护孩子的梦想，保护孩子的好奇心，保护孩子的想象力。在孙校长的教育当中这一思想得到了充分体现。读他的文章，尽管这两天我比较疲惫，但还是读着他的文章有品质地进入梦乡。孙校长是一个有真性情的人。只有真性情的人，才能办真教育。现在我们社会上的人，人性没有温度，教育没有温度。如果我们培养出来的人整天模仿崇拜不该崇拜的人，那是没有性情的，那么我们的教育就是失败的。因为教育，是“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正是有着这种情怀，他的思想发展是无限的。正是由于孙校长的情怀，南京29中才从2006年最痛的时候，发展到现在快乐的时候。这不仅体现在升学指标上，更是他情怀的一种体现。有情怀是非常重要的，但没有理性思考是不行的。“理性总是要为情感服务，但是要追求崇高的情感，还是得具备理性。”我觉得孙校长的语文教育思想中最重要的就是语文要姓“语”。就是要会讲话，学会表达。如果一个人连话都不会讲，是不行的。因为语言是思维的外壳。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表达来训练自己的思维。理性的核心，就是自己的思维。未经理性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生活。孙校长通过他的思维，他的语文教育，他的理性，使他的教育生活越来越幸福。教育要符合党的教育政策、方针，教育是为社会主义培养接班人，要将“为国育才”上升到生命的高度。一个优秀校长身上的品质，第一是要“立意高”，看他站在什么高度；第二，是要“思考深”；第三就是情怀。从孙校长的教育思想中，我们能感受到他的高度。

孙校长不仅有思想高度，还有思想执行的力度。他的力度通过以下三个途径体现出来：课堂、课程、课题。

新课程标准实施后，我们认为课程是学生生活一切定位的组合。孙校长以一切定位“厚德志强，纯真卓越”为导向，来设置29中课程。29中课程在孙校长的思想引导下，是非常丰富的。在语文课程中，他强调“积累与纯粹”，没有这种积累，没有丰富的体验，就无法写出好文章。课程设置丰富，让孩子学会选择，才能够创造适合孩子发展的教育；让他们学会了选择，这些孩子未来才会走得更远。孙校长的“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得益于自身对教育的追求和对孔子的研究。如果没有他的这种深刻的理解，是没有办法设置这些课程的。

孙校长在课堂中强调把“活水引进来”，要有益于学生的发展。他对语文教育的很多研究，可以作为我们改进课堂的学习榜样，有助于更好地创设一种民主的、平等的、活泼的、合作的课堂。校长除了当领导，还有不可替代的能力——领导课程与教学。刚刚肖所长所讲的三点正好符合校长专业发展的三个维度：校长价值引导，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规划学校发展的能力；二是营造个人文化的能力。所谓会研究，主要体现在校长不可替代的两个专业能力：一是课程领导力；二是引领教师专业发展的能力。第三个维度就是善于管理，体现在：优化内部管理，调设外部管理。

孙校长刚刚一直在强调“以研促教”，所以我们现在讲规划，叫“顶层设计”，其背后是校长对于教育本质思考的深入。没有向里面不断地追问和对本质的把握，你的规划是没有高度的。学校的课题，是学校内涵发展的保障。如果没有研究，光有勤奋，是不可能有内涵的。所以，在推进规划中，要抓住龙头课题，使我们29中的内涵更加丰富。没有研究，教师就会产生职业倦怠，校长要主动带头，我们青年教师也要不断参与，研究是教师发展的根本动力，研究的结果就是能够形成自己的风格。一个校长也好，一个教师也好，一个学校也好，应用自己的话语体系来表达自己的内容。我们常常觉得我们讲话没有大教育家深刻，若我们将来在学习他们的话的时候能够有我们自己的话，那便是我们研究的意义。孙校长能够在29中取得辉煌成就的原因，就在于他抓住“课堂、课程、课题”来执行他的思想。学校的执行，决定学校教育的成败，校长的高度决定教育的高度，孙校长是非常强调执行的。所以，领导决定境界，执行决定成败。

在29中建校70周年之际，我们还是要进一步坚定我们的理想和信念，就像习总书记所讲：“好教师，第一就要有理想和信念。”所谓理念，就是理想和信念。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要不断地掘新，这个掘新来源于我们对过去反思的不断深入，从历史当中，就像孙校长从孔子身上不断地吸取经验。对历史的反思越深入，未来才能走得更远，对历史记得才能更清，对当下把握得才能更准。最后，衷心祝愿我们29中在汉洲思想、云龙继承的引领下，明天更加美好。谢谢大家！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教育学博士
王俭
2015年10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