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识管理走向知识管理学

从知识管理走向知识管理学

赵蓉英¹　许丽敏²

(1.武汉大学信息资源研究中心　2.武汉大学科学评价研究中心)

【摘　要】　本文以ISI Web of Knowledge收录的“知识管理”为主题的文献作为数据源，利用Citespace II工具对该数据源进行文献共引和聚类的可视化分析，从知识管理学的视角梳理并揭示了知识管理的演进及发展现状、知识管理研究的代表人物及其代表著作、知识管理研究的经典著作和核心刊物、涉及的学科范围和学派，以及知识管理的研究热点及前沿等方面，得出知识管理正逐步完善其理论体系走向知识管理学的结论。

【关键词】　知识管理　CiteSpace Ⅱ　知识图谱　研究前沿　研究热点

From Knowledge Management to Knowledge Management Science

Zhao Rongying¹　Xu Limin²

(1.Center for the Studies of Information Resources at Wuhan University，　2.Research Center for Chinese Science Evaluation)

【Abstract】　This paper is based on the theme of“knowledge management”included in ISI Web of knowledge，According to visual co-citation analysis and clustering analysis by using of Citespace II.The author reveals the evolution and development，the representatives and representative publications，the core journals and related subjects，as well as the research hotspots and cutting-edge about knowledge manage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knowledge management.In the end，the author concludes that knowledge management is gradually improving its theoretical system into knowledge-management science.

【Keywords】　Knowledge Management CiteSpace Ⅱ Knowledge Map Research Cutting-edge Research Hotspots

1　引言

随着知识管理实践在全球范围内的普遍开展，国内外许多学者、专家和实际工作者对知识管理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发表了大量有关知识管理方面的论文，出版了多部有关知识管理方面的著作，丰富了知识管理的理论大厦，使知识管理研究有了大量可供借鉴的基础。但是，由于这些论文和著作大多是从实际工作出发，仅仅对知识管理实践进行了经验总结，缺少从学科角度的理论升华和系统研究，而且对知识管理实践活动的研究范围也较狭窄，主要局限在企业管理方面，从而使得这种有限的经验总结不具有一般性，很难应用到其他实践或研究领域。目前知识管理实践活动又在全球范围内如火如荼地开展，其影响和波及面越来越广，已经达到了无所不在的局面。在这种新的形势和背景下，知识管理学理论研究的滞后严重制约了知识管理实践的发展。因此，从学科理论的高度，对丰富的知识管理研究和实践经验进行系统的总结和理论升华，构建较为全面、完整的知识管理学的学科体系是完全必要的。这既是管理科学体系发展和完善的内在要求，又是促进知识管理实践活动健康、有序发展的迫切需要。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本研究分析的数据来自美国的科学情报研究所(Institute for Scientific Information，ISI)出版的Web of Knowledge。每一条数据记录主要包括文献的作者(Authors)、题目(Title)、摘要(Abstract)和文献(Descriptors and Identifiers)的引文。采集数据时间为2009年9月28日，检索时期跨度为1995年到2009年，在检索途径中采取了两种检索途径分别进行检索:①以主题=knowledge management为检索式进行检索得到37709条题录数据;②以标题=knowledge management为检索式得到3936条题录数据。本研究拟采用大样本量为基础来研究知识管理领域现状，但由于数据量较大，导致CiteSpace软件无法正常运行，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小样本数据来进行研究，即以标题=knowledge management为检索式得到的3936条题录数据为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用的方法主要是以定量分析为主的科学知识图谱的可视化分析方法，借助CiteSpace II可视化分析的独特功能，从知识管理学的视角以知识图谱的方式梳理并揭示了知识管理的演进及发展现状、知识管理研究的代表人物及其代表著作、知识管理研究的经典著作和权威刊物、涉及的学科范围和学派，以及知识管理的研究热点及前沿等方面。

3　知识管理研究的时空分布

3.1　知识管理研究的时间分布

被引知识图谱的时间序列图(图6)和文献资料调研表明，知识管理研究的发展历程可分为以下三个时期:

(1)萌发时期:20世纪70年代在美国知识管理这一概念逐渐兴起。这段时间比较有影响的代表人物及作品有波拉尼1962年的关于“隐性理解的中心在哲学上的一些问题”被引频次达到21次，在1966年的关于《隐性维度》一书被引频次达到91次，以及在1967年发表的“团体中的学科成长”被引频次达33次。可见，波拉尼在知识管理领域算是创始人之一。这段时期内图中较大的节点还有阿吉瑞斯1978年发表关于牛津学习理论的文章、福内尔1981年发表关于评价与观测的变量和测量误差的结构方程模型、尼尔森1982年出版的书名为经济变革的进化理论等都受到高被引。

(2)发展时期:到20世纪90年代，Internet迅速发展，知识管理的概念开始大面积的推广。这段时期内知识管理受到高被引的文献大量增加，主要有野中郁次郎和竹内1995年出版的《知识创新型公司》被引频次高达541次，以及达文波特在1998年发表的“工作中的知识:如何组织和管理他们所知道的知识”也受到了高被引达285次。

(3)成熟时期:进入21世纪，在信息化和网络化技术发展的驱动下，知识管理进入了搜索与反弹的成长发展期。本时期受到高被引的文章也非常之多，主要有阿拉维2001年发表的《回顾:知识管理和知识管理系统:基础概念和研究问题》被引频次达197次，以及高尔德2001年发表的“从组织能力的角度探讨有效的知识管理问题”也受到高被引达69次。

从“知识管理”为题发文量的时间分布来看，可分为三个阶段(见图1):

(1)第一阶段:1995—1999年发文量分别为3篇、22篇、36篇、64篇、134篇，这几年知识管理论文量成倍数增长，这个时间段的论文量呈现出平缓略有上扬的趋势，表明知识管理各项内容开始研究并逐步引起重视。

(2)第二阶段:2000—2004年知识管理论文呈平稳增长趋势从2000年的229篇到2004年的374篇。

(3)第三阶段:2005—2009年知识管理论文整体则表现为快速增长趋势，在2008年知识管理论文达到历史最高为677篇(由于2009年数据不全暂不作分析)。

图1　知识管理领域年度发文量折线图

3.2　知识管理研究的空间分布

统计3936条题录数据的来源国家，做出知识管理国家和地区发文量柱状图(图2)。

图2　知识管理国家和地区发文量柱状图

从地区分布来看，知识管理方面的文章地域性相对比较集中，以美国和中国为主。如图2所示，美国和中国在知识管理领域的发文量远远超过其他国家，两国在知识管理方面的发文量分别为690篇与589篇，占总发文量的一半左右。可见知识管理在美国、中国得到更多研究。另外英国、德国、澳大利亚、中国台湾、加拿大、法国、西班牙、意大利、日本、新西兰等国发表文献也相对比较多，证明上述国家和地区在知识管理研究中文献发文量多，研究内容也较为深入。

统计3936条数据中来自中国的各年度文献数量得到知识管理中国各年度发文量时间序列折线图如图3。

图3　中国有关知识管理的文献各年度发文量折线图

由图3可知，我国在2002年之前有关知识管理的文献一直在个位数徘徊，到2002年发文量出现增长的趋势，2005—2009年发文量猛增，2008年发文量达到历史最高峰(2009年数据仅下载到9月28日)。这反映出知识管理引起了国内不同领域学者的高度重视，也预示着我国知识经济时代已经到来，国内许多企业、个人越来越重视知识、崇尚知识，同时也反映出渴望因地制宜地管理好知识。

3.3　知识管理研究的机构分布

如图4所示，在所统计的3936篇文献中，机构发文量在15篇以上的机构有15个，分别为哈尔滨工业大学、香港理工大学、武汉理工大学、大连理工大学、台湾成功大学、莫纳什大学、武汉大学、华南理工大学、浙江大学、卡尔斯鲁厄大学、北京交通大学、中国科学院、国立新加坡大学、拉夫堡大学、新南威尔士大学。上述为知识管理主要研究机构，它们在知识管理研究领域具有强大的学术实力和研究能力，在知识管理研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这15所机构基本是大学，发表数量差距不大。

图4　知识管理的机构发文量柱状图(发文量≥15篇)

同时，我们由图4可知，中国学术机构在知识管理研究领域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说明中国学术界比较重视知识管理的研究。将排名靠前的知识管理的中国机构发文量导入Excel表格并作出柱状图(见图5)。

中国机构发表了很多关于知识管理方面的文献。发文量第一的是哈尔滨工业大学，其发文量远远超过其他机构，其次是香港理工大学、武汉理工大学、大连理工大学，这三个机构的发文量仅次于排名第一的哈尔滨工业大学，这三个机构的发文量不相上下。

由图4还可以看到，发文量排名靠前的有一些企业及其他形式的非学术机构，如IBM集团(IBM Corp)发表的以knowledgemanagement为标题的文章有7篇，加拿大林业(Forestry Canada)则发表了2篇。这些表明知识已经成为一种新的价值，知识管理受到社会各界广泛研究，正逐渐地触及社会的各个层面，特别是国外企业界比较重视知识管理。

图5　知识管理的中国机构发文量柱状图(发文量≥15篇)

4　知识管理研究代表人物及其代表作的可视化分析

利用CiteSpace信息可视化软件对前文确定的文献数据信息进行可视化分析。网络节点确定为被引文献(Cited Reference)，选择适当阈值，运行得到知识管理文献共引网络图谱(见图6)，其中包括节点210个，连线1913条。

图6中每个节点代表一篇文献，节点的大小代表该文献被引用次数的多少，节点越大，则该文献被引用次数越多。节点间的连线代表文献间的引用关系，连线的粗细代表文献间的相互引用次数，连线越粗代表文献间相互引用次数越多。

图6　知识管理文献共引网络图谱

4.1　知识管理的早期研究者及其作品

(1)迈克尔·波兰尼

知识管理的思想最早可以追溯到1958年迈克尔·波兰尼(Michael Polanyi)出版的《个人知识:迈向后评判主义哲学》(Personal Knowledge:Towards a Post-Critical Philosophy)一书。这部著作首次出版是1958年，1962年该书修订后再次出版。迈克尔·波兰尼(1962)首次将知识分为显性(explicit knowledge)及隐性(tacit knowledge)两个方面。他认为显性知识是指能被正式编码的系统语言，即可以通过语言、文字、数字进行表示，并可以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进行传播的知识，它还可以存储在媒介中。隐性知识是指经验、体会，它深植于个人的心中，难以编码及沟通，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种知识，它只能在特定条件及区域内通过活动进行传播，如通过人的观察、模仿及实践获得，通过培训及面对面的互动方式进行传播。迈克尔·波兰尼提出的将知识划分为显性知识(explicit knowledge)与隐性知识(tacit knowledge)的二分法，在知识管理方面广为接受影响至深^[1]。

此外，由图6我们还可以惊喜地发现，知识管理研究中较早的文献还有迈克尔·波兰尼在1966年出版的《隐性的维度》(Tacit Dimension)一书^[2]。可见迈克尔·波兰尼是知识管理领域的创始人之一，为知识管理早期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正是他的思想启发了包括野中在内的一批知识管理研究者。

(2)其他研究者

从图6还可见，早期的文献还有伯纳德·贝雷尔森(Bernard Berelson)1964年出版的《人类行为:科学发现的库存》(Human Behavior:An Inventory of Scientific Findings)一书。书中利用当时的标准，全面地尝试对大量的为证明科学存在的行为科学做了统计^[3]。将这些发现进行了排序，发现这一学科的主要观点，许多研究为其提供了证据和解释。虽然该书被引频次并不是太多，但是其也为知识管理早期的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另外由CiteSpace导出的数据可知，早期知识管理的文献还有阿吉瑞斯(Chris Argyris)在1978年出版的《组织学习:行动透视理论》(Organizational Learning:A Theory of Action Perspective)一书。该书详细地并正式界定了“组织学习”概念，同时也对“组织学习”类型进行了划分。他们认为学习可以划分为三种类型:适应性学习、单环学习以及创造性学习，并提出创造性学习是组织学习的发展阶段，这种学习方式能对组织规范进行探索与重建。该书的出版标志着国外学者对组织学习系统化研究的开始，为企业界和管理思想界对学习型组织的研究奠定了基础^[4]。

众所周知，知识管理作为一个重要的研究领域的兴起只有不到20年的历史。但是，通过知识图谱的可视化分析可见，早在20世纪60年代左右，国外已有专家就开始了知识管理方面的研究，这些研究为知识管理后期迅猛地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

4.2　知识管理的代表人物及其作品

由图6我们可以看到9个比较大的节点，这些节点代表的作品如表1所示。其中节点最大的为6个，它们分别是日本管理学教授野中郁次郎博士(Ikujiro Nonaka)1995年出版的《知识创新型公司》(TheKnowledge-Creating Company)、阿拉维(Alavi)在2001年发表题为《回顾:知识管理和知识管理系统:基础概念和研究问题》(Review:Knowledge Management and Knowledge Management Systems:Conceptual Foundations and Research Issues)、野中郁次郎在1994年发表的题为《关于组织知识创作的动态理论》(A Dynamic Theory of Organizational Knowledge Creation)、达文波特(Thomas H.Davenport)1998年发表的《工作中的知识:如何组织和管理他们所知道的知识》(Working Knowledge:How Organizations Manage What They Know)、达文波特1998年发表的《成功的知识管理项目》(Successful Knowledge Management Projects)、Hansen，M.T.1999年发表的《你管理知识的策略是什么》(What's Your Strategy for Managing Knowledge?)。表1是对这些文献具体信息的统计，图7，图8，图9，图10，图11，图12分别是这6篇文献从1995年以来的被引情况统计。

表1　　　　　　知识管理研究的代表人物及其代表作(被引频次≥80的节点信息)

图7　NONAKA I，1995

《知识创新型公司》被引统计

图8　ALAVIM，2001

《知识管理和知识管理系统:基础概念和研究问题》被引统计

图9　NONAKA I，1994

《关于组织知识创作的动态理论》被引统计

图10　DAVENPORT TH，1998

《工作中的知识:如何组织和管理他们所知道的知识》

图11　DAVENPORT TH，1998

《成功的知识管理项目》

图12　HANSEN MT，1999

《你管理知识的策略是什么》

(1)野中郁次郎与《知识创新型公司》

知识管理研究领域公认的关键性人物之一为日本管理学教授野中郁次郎博士(Ikujiro Nonaka)，他在知识管理研究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通过CiteSpace做的文献共被引分析进一步的证明了这一事实。野中郁次郎博士与竹内1995年合作出版一本书名为《知识创新型公司》(The Knowledge-Creating Company)被引达541次，此著作为知识管理研究领域被引频次最高的书籍，堪称知识管理领域经典著作。该著作也奠定了野中郁次郎博士在知识管理方面研究的地位。野中郁次郎强调日本企业的成功在于企业不仅需要具有优良的生产技术和顾客、供货商与政府部门良好关系、终身雇用制度、或者重视年资等这些“旧式管理”特色，而且还需要组织的知识创造能力。他系统地提出了隐性知识与显性知识之间的转换模式^[5]，在90年代中期，野中郁次郎已经是日本管理学方面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知识创新型公司》一书为他赢得了国际声誉。图7是《知识创新型公司》一书的各年被引频次变化折线图。

(2)阿拉维与《回顾:知识管理和知识管理系统:基础概念和研究问题》

被引频次位于第二的是阿拉维(Alavi)在2001年发表的题为《回顾:知识管理和知识管理系统:基础概念和研究问题》(Review:Knowledge Management and Knowledge Management Systems:Conceptual Foundations and Research Issues)的著作，被引频次为191次(图8)。文中强调指出知识是一个宽泛而抽象的概念，自古希腊时代起就在西方哲学里引起了认识论上的争论^[6]。然而，在过去几年中，兴起了人们把知识看成是一种重要组织资源的思潮。阿拉维和Leidner将学校比拟作组织，发展出知识分享模式的理论，并认为电子化学习的实施将带来极大的效果，对学校教育带来莫大的冲击，这种电子化学习的提出被认为是互联网应用的第三次浪潮。Alavi和Leidner分析了当时电子化学习的文献后指出，未来针对电子化学习的研究应了解人们如何运用信息科技来帮助教学，进而提升学习的效果。

(3)野中郁次郎与《关于组织知识创作的动态理论》

野中郁次郎在1994年发表的题为《关于组织知识创作的动态理论》(A Dynamic Theory of Organizational Knowledge Creation)被引频次高达171次，位于第三(图9)。论文中提供了一个组织的知识创新过程中变化因素的管理范式。其中心思想是组织的知识创新是通过一个介于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之间的连续的对话过程^[7]。这个对话过程被以后的研究所证实，并且涉及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的四种形式也被验证了。

(4)达文波特与《工作中的知识:如何组织和管理他们所知道的知识》

位于第四、第五的均为达文波特1998年发表的文献，分别是《工作中的知识:如何组织和管理他们所知道的知识》(Working Knowledge:How Organizations Manage What They Know)^[8]和《成功的知识管理项目》(Successful Knowledge Management Projects)^[9]。图10和图11分别为这两本书的各年被引频次变化折线图。达文波特提出的流程再造、知识管理、企业体系等概念，整整影响商界25年，是新兴知识管理运动的缔造者之一。1983年起，达文波特开始介入商业研究领域，并在90年代初和迈克尔·哈默以及詹姆斯·钱皮创造了曾经风靡一时的理论——流程再造理论。从1992年起，他陆续撰写出大量有关企业知识管理，以及信息技术应用层面上的专著，并提出了“知识管理两阶段论”。第一阶段:企业像管理其有形资产一样来对其知识资产进行管理:获取资产并将其“存放”在能够被很容易获取的地方。对有形资产而言，存放地点是“仓库”，相应地存放知识资产需要有“知识库”。第二个阶段:当企业意识到自己的知识库里的“知识资产”太“拥挤”时，企业必须要考虑知识工作业务本身的改进与提高。1997年推出《信息生态学》，1998年发表上述两篇文章，为其在知识管理界的地位打下了基础。2000年又相继推出《危急使命》、《优化信息管理》和《工作知识》。此后的《注意力经济》和《最优理念》两部巨著，更为他在知识管理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此外还著有《关键任务:让企业系统的承诺成真》、《流程创新》、《知识管理案例手册》等书。2005年9月，其最新著作《思考为生:如何从知识工作者身上获得更好的绩效和成果》出版。2003年，达文波特被权威的《咨询师》杂志评选为全世界“最顶尖的25名咨询师”之一。

(5)Hansen，M.T.与《你管理知识的策略是什么》

Hansen，M.T.1999年发表的《你管理知识的策略是什么》(What's Your Strategy for Managing Knowledge?)被引频次为115次，位于第六(图12)。文中，作者指出不同的管理知识的策略，将得出不同的结果。同时指出了具体的管理知识的策略，为以后知识的管理提供了一定的指导，是知识管理研究方面的重要著作之一。

由上面的文献，我们可知迈克尔·波兰尼等早期的研究者为知识管理的早期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也为知识管理后期发展奠定了基础。同时我们也证实野中郁次郎和达文波特为知识管理领域的关键人物，他们为知识管理领域的开拓和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推动了知识管理的迅猛发展。另外阿拉维和Hansen，M.T.也对知识管理的普及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5　知识管理的经典著作和核心刊物

本文利用Citespace对所下载的全部文献对知识管理方面的研究进行期刊共引分析，以了解本领域的文献分布情况及各期刊的文献利用情况，使研究者准确把握本领域的前沿问题，从而为开展进一步的研究提供指导。分析结果如下(见图13):

从知识管理期刊共引网络图谱可以看出，目前在国际上，与知识管理研究相关的文献主要发表在以下几种刊物或著作中:《知识管理》(Knowledge Management)、《知识创新公司》(KNOWLEDGECREATINGC)、《知识管理杂志》(Journal of Knowledge Management)、《组织科学》(ORGAN SCI)、《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REV)、《加利福尼亚管理评论》(CALIF MANAGE REV)、《战略管理杂志》(STRATEGIC MANAGE J)、《管理信息系统季刊》(MIS QUART)、《斯隆管理评论》(SLOAN MANAGE REV)、《计算机协会交流杂志》(COMMUN ACM)等。

图13　知识管理期刊共引网络图谱

其中比较重要的是《知识管理》(Knowledge Management)、《知识创新型公司》(KNOWLEDGE CREATING C)、《知识管理杂志》(Journal of Knowledge Management)、《组织科学》(ORGAN SCI)、《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 REV)、《加利福尼亚管理评论》(CALIF MANAGE REV)等处于核心地位，是知识管理领域的核心期刊。这些期刊刊载了知识管理领域的众多高质量的论文，反映了知识管理领域的重要研究。其中要说明的是《知识管理》是一部丛书，而《知识创新型公司》是一部著作，Citespace均将其默认为期刊进行分析。

5.1　《知识管理》

《知识管理》(Knowledge Management)丛书是按专题荟萃了20世纪90年代以来发表在《哈佛商业评论》上的精彩之作，以及被人们反复引用和复印的经典之作。《哈佛商业评论》的权威性、前瞻性、创新性、应变性和现实指导性等特点，使本丛书成为高级经理人、政府官员、管理学院教授和MBA及相关管理专业研究生的首选读物。

5.2　《知识创新型公司》

《知识创新型公司》(KNOWLEDGE CREATING C)是由日本野中郁次郎和竹内光隆的著作的一部很深奥作品。它是管理学领域里程碑式的著作之一，同时也是“日本有史以来最重要的管理学著作”。它的具体内容上文已经阐述，在这不再赘述。

5.3　《知识管理杂志》

《知识管理杂志》(Journal of Knowledge Management)主要介绍知识管理方面权威的学术信息。主要是交流组织管理的研究与实践信息，着重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革新知识、管理策略。选题范围包括:发展一套适当的文化和交流策略、整合学习和知识基础设施、知识管理与学习型组织、信息组织与提高知识质量的检索技术、知识管理与绩效举措的结合、保护知识——人力和智力资本、利用信息技术发展知识管理、知识管理与创新、衡量组织内已存知识的价值，以及超越知识管理的是什么等。

5.4　《组织科学》

《组织科学》(ORGAN SCI)是美国著名的管理类期刊，同时也是世界级顶尖期刊。它从管理、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及心理学等多学科角度研究组织科学。主要刊登有关组织的基础性研究文章，内容涵盖了组织的程序、结构、技术、性质、能力、形式和运行等各方面。从不同学科进行研究，如组织行为和理论、战略管理、心理学、社会学、经济学、行政学、信息系统、技术管理、交流学和认知科学，是该期刊的一大特点。

5.5　《哈佛商业评论》

《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 REV)也是美国著名的管理类期刊。其创立于1922年是由美国哈佛商学院出版公司发行的。它主要发表企业战略、管理、金融、规章制度、技术、国际趋势等方面的研究文章和案例分析，特别关注四大领域:领导、创新、策略、管理。世界上许多著名学者均在该期刊上发表过文章，在知识管理领域里有很大的影响。

5.6　《加利福尼亚管理评论》

美国的《加利福尼亚管理评论》(CALIF MANAGE REV)也是知识管理领域的核心期刊之一。该刊是研究人员与管理人员之间进行交流的纽带，刊载的内容侧重论述管理科学理论的应用和管理实践问题的解决。

由上述期刊我们可知，知识管理领域的大部分核心期刊为美国主办，进一步说明美国在知识管理方面的研究比较深入。而且这些核心期刊均为英文，可见知识管理方面的研究并没有普及化。虽然现在某些期刊已经有中文版或者其他语言版，但是其利用率仍然不是很大。

6　知识管理涉及的学科及学派

知识管理是一个涉及面较宽的学科研究领域，不同学者往往从不同的角度理解知识管理，为知识管理学的产生和发展奠定了广泛的理论基础。

6.1　知识管理研究涉及学科领域

通过Citespace 2.2R4处理1995—2009年的题录数据，阈值选择top30 per slice得到本时间段内主题领域网络图14，主题领域网络反映了知识管理在哪些主题领域发文数量较多。图谱14中有98个节点74条连线7个关键点(紫色节点)这7个关键点分别为engineering、computer science、environmental sciences、medical informatics、health care sciences ＆ services、ecology、management。这7个关键点在图中具有较大中心性起着桥梁作用，在整个网络中发挥着较强的连接作用，如图14所示。

图14　知识管理研究涉及学科领域图谱

图14中较大的节点有Computer Science、Engineering、Management、Operations Research ＆ Management Science、Business、Information Science ＆ Library Science等，表明其他领域涉及知识管理方面的研究发文量最多的有Computer Science、Engineering、Management、Operations Research ＆ Management Science、Business、Information Science ＆ Library Science等。在以上六大领域中Computer Science文献数量最多，第一名与第二名之间文献数量差距很大。导出处理数据结果到Excel表格并作出柱状图如图15。

图15　知识管理研究涉及的主要六个学科领域及发文量

综合以上数据统计结果，我们得知，Computer Science研究知识管理的成果尤为突出。信息时代，知识纷杂繁多，知识管理成为有效利用信息的重要途径。因此该领域学者重点研究知识管理的方方面面是现实的需要并具有时代意义。

6.2　不同学科领域的代表人物及代表作品

(1)Computer Science作者AlaviM，Leidner DE的Knowledge Management and Knowledge Management Systems:Conceptual Foundations and Research Issues被引频次高达197次，位列同类论文中第一。这两位作者在知识管理研究领域颇有建树，该论文根据文献审查和知识管理流程分析图，讨论了一些围绕着知识管理流程的重要的研究问题和在这些进程中信息技术的作用，被国内外诸多学者引用。作者Gold AH，Malhotra A，Segars AH的Knowledge Management:An Organizational Capabilities Perspective被引频次69。该论文从组织能力的角度，探讨有效的知识管理问题。它认为知识基础设施技术、结构组成、采集、转换、应用过程架构和保护是进行有效知识管理的必要的组织能力和先决条件。作者Grover V，Davenport TH的General Perspectives on Knowledge Management:Fostering a Research Agenda。论文从务实方面出发，追踪作者所知道的一些关于知识、信息技术、知识管理的实践和研究，提供框架，以突出这方面研究的潜能，并就这个特殊话题进行讨论。在3936条数据中统计computer science领域知识管理主题的发文量时间变化，做出如折线图16。

图16　计算机科学领域知识管理主题的发文量时间变化图

(2)Engineering作者Wong KY的Critical Success Factors for Implementing Knowledge Management in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被引频次达40次。论文首次提出为运用知识管理理论的中小企业部门提供关键成功因素分析。这些有价值的信息，将帮助业务部门实现知识管理。作者Lee SM，Hong SG的An Enterprise-wide Knowledge Management System Infrastructure被引30次，论文讨论知识管理的生命周期—知识获取、知识开发、知识共享、知识利用，及如何应用新的信息技术来支持组织间的知识管理实践中的每个环节。作者Gupta B，Iyer LS，Aronson JE的Knowledge Management:Practices and Challenges被引频次为30次。该文主要讲述了知识管理需要组织文化的重大转变，使其自身发挥作用。通过积极的组织文化和有效的知识管理，组织将其学习和知识提升到在世界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能得知任何问题的高度。在3936条数据中统计Engineering领域知识管理主题的发文量时间变化，做出如折线图17。

图17　工程学领域知识管理主题的发文量时间变化图

(3)Operations Research ＆ Management Science作者Wang CB，Chen YJ，Chen YM，Chu HC的Knowledge Refinement for Engineering Knowledge Management。该论文从以下几方面进行了研究:(一)制定了工程的知识管理框架，(二)建立完善的工程技术知识的过程，(三)开发知识代表计划的水平，(四)执行工程知识细化机制。作者Rodgers PA，Caldwell NHM，Clarkson PJ，Huxor AP的The Management of Concept Design Knowledge in Modern Product Development Organizations，论文介绍WebCADET，一个基于3W的知识服务器，该服务器支持设计过程中的早期阶段的决策制定。WebCADET旨在通过提供获取和储存及知识概念设计的管理等一系列切实有效的机制。作者Caillaud E，Gourc D，Garcia LA，Crossland R，McMahon C的A Framework for a Knowledge-based System for Risk Management in Concurrent Engineering文章提出“知识是一种并行工程”这一观点，并对并行工程管理进行了研究。在3936条数据中统计Operations Research ＆ Management Science领域知识管理主题的发文量时间变化，做出如折线图18。

(4)Information Science ＆ Library Science在本领域被引频次前三名的三篇文章仍然是Alavi M，Leidner DE的Knowledge Management and Knowledge Management Systems:Conceptual Foundations and Research Issues、作者Gold AH，Malhotra A，Segars AH的Knowledge Management:An Organizational Capabilities Perspective与作者Grover V，Davenport TH的General Perspectives on Knowledge Management:Fostering a Research Agenda。除这三篇被引频次较高以外还有Earl，M的Knowledge Management Strategies:Toward a Taxonomy，该论文主要吸取了中小学数据为知识管理提出一个战略分类，这个框架的主要目的就是指导管理人员通过目标、组织性质、技术、行为或经济侧重点来有选择的启动知识管理项目。Lee，H Choi，B的Knowledge Management Enablers，Processes，and Organizational Performance:An Integrative View and Empirical Examination该论文研究结果支持了应急框架，除了表面化在所有的知识管理过程中都会对预期的组织产生积极的影响。在3936条数据中统计Information Science ＆ Library Science领域知识管理主题的发文量时间变化，做出如折线图19。

图18　管理科学领域知识管理主题的发文量时间变化图

图19　图书情报学领域知识管理主题的发文量时间变化图

6.3　知识管理的研究学派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知识管理学的研究主要从以下视角展开:从研究的学科领域来看，计算机与通信技术专家常常从信息技术/信息管理(Information Technology/Information Management，IT/IM)的角度考察知识管理，着眼于使用技术手段帮助人们获取/创造、存储/组织、传播及应用知识;许多经济与管理领域的学者则通过对知识的有效利用来增进企业的竞争力这一角度研究知识管理;而另外一些学者主要把知识资产(Knowledge Assets)看作企业的核心资源，甚至是企业最关键的资源，从而提出要对这些知识资产或“知识资本”(Intellectual Capital，IC)进行有效的管理。

而这些研究，从研究方法看，大体可分为侧重于计算机与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手段的研究与侧重于从人文、社会与经济管理等角度进行的研究。从研究的对象看，也大致包含了两种类型，一类研究方法倾向于把知识看作相对稳定的实体，知识的管理则更多的涉及这些知识内容的管理、维护与应用;另一类研究方法更多地强调知识的动态特性，因而知识管理更多涉及对与知识相关的过程(知识的创造、共享、传播与应用等过程)的管理。

从研究学派看，目前对知识管理学的研究可以分为三大学派:即技术学派、行为学派和综合学派。计算机领域的研究者关注从技术层面上研究，比如数据挖掘、数据仓库;经济学领域的一部分学者则从行为科学的角度研究;而管理领域的学者大多是综合学派。

技术学派认为“知识管理就是对信息的管理”。这个领域的研究者和专家们一般都有着计算机科学和信息科学的教育背景。他们常常被卷入对信息管理系统、人工智能、重组和群件等的设计、构建过程当中。对他们来讲，知识等于对象，并可以在信息系统当中被标识和处理。

行为学派认为“知识管理就是对人的管理”。这个领域的研究者和专家们一般都有着哲学、心理学、社会学或商业管理的教育背景。他们经常卷入对人类个体的技能或行为的评估、改变或是改进过程当中。对他们来说，知识等于过程，是一个对不断改变着的技能等的一系列复杂的、动态的安排。这些人在传统上，要么是像一个心理学家那样热衷于对个体能力的学习和管理方面进行研究，要么就像一个哲学家、社会学家或组织理论家那样在组织的水平上开展研究。

综合学派则认为“知识管理不但要对信息和人进行管理，还要将信息和人连接起来进行管理;知识管理要将信息处理能力和人的创新能力相互结合，增强组织对环境的适应能力。”组成该学派的专家既对信息技术有很好的理解和把握，又有着丰富的经济学和管理学知识。他们推动着技术学派和行为学派互相交流、互相学习从而融合为自己所属的综合学派。由于综合学派能用系统、全面的观点实施知识管理，所以能很快被企业界接受。我们赞同知识管理综合学派的观点，认为应该将技术学派、行为学派和综合学派有机结合起来，开展知识管理综合研究，构建一个“知识管理学”大学科来规范和协调知识管理研究，指导知识管理实践活动。

7　知识管理研究热点的知识图谱

主题词在一篇文章中所占的篇幅虽然不大，但却是文章的核心与精髓，是文章主题的高度概括和凝练，因此，对文章的主题词进行分析，频次高的主题词常被用来确定一个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本文利用文献题录中的主题词，借助CiteSpace信息可视化软件，可以来确定知识管理研究的热点领域。

将ISI Web of Knowledge收录的“knowledge management”相关文献数据(共3936条数据)输入到CiteSpace II软件中。网络节点确定为被引文献(Cited Reference)和主题词(Term)，主题词基于从题目、摘要、系索词(Descriptors，指标引文献主题的单元词或词组)。同时选择适当阈值，运行CiteSpace II软件。运行该软件时，可以选择使用关键路径(pathfinder)算法，对科学文献引文共引网络的路径进行分析和处理，并可以通过显示高频主题词来确定知识管理研究领域的主要研究领域和研究热点。运行得到知识管理研究的主要领域和研究热点知识图谱(图20)，导出CiteSpace II中的数据，整理出知识管理研究领域和研究热点的信息(表2)。在知识图谱中，共包含了节点202个，连线489条。

图20　知识管理研究的主要领域和研究热点知识图谱

图20中每个圆形的节点代表一篇文献，节点的大小代表该文献被引用的多少，节点越大这篇文献被引用频次越高。每个三角形的节点代表一个主题词，节点的大小代表该主题词出现的频次，即该节点的受关注度，其中比较大的节点就是知识管理的主要研究领域和研究热点。

表2　　　　　　知识管理研究的主要领域和研究热点(出现频次≥40)

续表

由图20和表2我们可以看出，知识管理的热点领域主要分布在对知识管理概念的研究、对知识管理技术的研究、对知识管理应用的研究以及管理的研究。下文将就这四个方面进行分析:

7.1　表征知识管理概念的高频主题词

表征知识管理概念的高频主题词为knowledge management、tacit knowledge、knowledge base、explicit knowledge、new knowledge、intellectual capital等这些关键词包括我们在认识知识管理这门学科时所必须涉及的概念以及知识管理的一些外延概念。

(1)知识管理(knowledge management)。知识管理就是为组织实现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共享提供新的途径，知识管理是利用集体的智慧提高企业的应变和创新能力。知识管理包括几个方面工作:建立知识库;促进员工的知识交流;建立尊重知识的内部环境;把知识作为资产来管理。

(2)知识基础(knowledge base)、隐性知识(tacit knowledge)、显性知识(explicit knowledge)和新知识(new knowledge)。在信息时代里，知识已成为最主要的财富来源，知识包括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同时也出现一些新知识和知识基础这样的分类。对知识进行分类研究使得知识可以有效的利用，不同类型的知识采用不同的方式进行管理。这是知识管理的前提，也是知识管理的必要条件。

(3)知识资产(intellectual capital)。随着知识经济的到来，知识资本在企业资本中起的作用越来越大，知识资本管理在企业中的重要性也日趋明显。知识资本的所有者是企业员工，因此知识资本管理实质上是对知识资本所有者的管理。唯一衡量知识资本所有者的标准是否在创造，只有做出创造性工作的人才能称为知识资本的所有者。

7.2　表征知识管理技术的主题词

表征知识管理技术的主题词有knowledge management system、information technology、expert systems、data mining、knowledge-based system等。

(1)知识管理系统(knowledge management system)、基于知识的系统(knowledge-based system)。知识管理系统是收集、处理、分享一个组织的全部知识的信息系统，通常有计算机系统支持。根据组织状况的不同，每个组织都需要发现适合自己的知识管理系统，它具备智能化、专业化的管理技术，是一个综合多项知识管理技术的集成化知识系统。结构更多强调的是知识管理的系统架构，也就是知识管理系统的结构，它是构建知识管理系统的基础，通过对知识管理系统架构的研究，可以提高知识管理系统的运行效率，改善知识管理系统的功能。

(2)专家系统(expert systems)。专家系统是一个智能计算机程序系统，是一个在知识管理领域大量应用的系统，其内部含有大量的某个领域专家水平的知识与经验，能够利用人类专家的知识和解决问题的方法来处理该领域问题。

(3)数据挖掘(data mining)。数据挖掘就是从大量数据中获取有效的、新颖的、潜在有用的、最终可理解的模式的非平凡过程。数据挖掘是数据库和信息决策领域的一个理论前沿，是知识发现的核心部分。而知识发现是进行知识管理的重要基础。

(4)信息技术(information technology)。信息技术是一个宏观概念，它是主要用于管理和处理信息所采用的各种技术的总称。研究者们比较关注于用宏观信息技术中的各种专有技术去处理知识，进行知识管理。

7.3　表征知识管理应用的高频主题词

表征知识管理应用的高频主题词有knowledge sharing、knowledge creation、knowledge economy、knowledge acquisition、business process、knowledge representation、case study等。

(1)知识共享(knowledge sharing)。信息技术的建立和有效使用，需要相应的制度以及融洽的组织文化、组织气氛和社会关系给予支持。而知识共享正是协调组织文化、组织气氛和社会关系的一种管理方式。同时知识共享也是未来信息技术发展的一个美好愿景，网络图书馆、在线影院等网络工具的规划都是基于知识共享的美好蓝图。

(2)知识创新(knowledge creation)。知识创新是指通过企业的知识管理，在知识获取、处理、共享的基础上不断追求新的发展，探索新的规律，创立新的学说，并将知识不断地应用到新的领域并在新的领域不断创新，推动企业核心竞争力的不断增强，创造知识附加值，使企业获得经营成功。知识创新的目的是追求新发现、探索新规律、创立新学说、创造新方法、积累新知识。总之，知识创新为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提供新理论和新方法，为人类文明进步和社会发展提供不竭动力。

(3)知识经济(knowledge economy)。知识经济是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是一种新型的富有生命力的经济形态。知识管理是在知识经济的时代背景下产生和发展的，而知识管理也同时被进一步运用到知识经济中，去推动知识经济社会的发展和进步。

7.4　表征管理理念的高频主题词

表征管理理念的高频主题词有competitive advantage、knowledge management process、organizational learning、knowledge management strategy、information management等。

(1)竞争优势(competitive advantage)、知识管理过程(knowledge management process)。知识管理的终极目标是提高企业与组织的业绩，在企业所在行业中具备竞争优势。研究者们的目光投向了知识管理的最终目标，也就是在实施知识管理后，通过提高决策速度，赢得了竞争力，初步形成企业知识共享的风气，规范对工作流系统的管理，提高企业绩效，使企业具备一定的竞争优势。

(2)组织学习(organizational learning)。知识管理研究领域中的很多文章都把组织知识作为企业竞争优势的一个基础。对企业来说，重要的是获得学习其他企业的能力以迎接日益激烈的竞争。组织学习和组织知识可以成为企业的竞争优势。

(3)知识管理策略(knowledge management strategy)。知识管理在诞生之初就被用于企业与组织的战略管理之中，知识管理研究初期，它更多地被用于企业与组织的管理中，强调知识在企业与组织中的有效沟通和流动。目前更多的有关知识管理策略研究，针对于知识管理在企业与组织战略制定中所起的作用。

8　知识管理研究前沿的知识图谱

同样将ISI Web of knowledge收录的“knowledge management”相关文献数据(共3936条数据)输入到CiteSpace II软件中，并利用CiteSpace II软件中提供的膨胀词探测(burst detection)技术和算法，通过考察词频的时间分布，将其中频次变化率高的词(burst term)从大量的主题词中探测出来，依靠词频的变动趋势，而不仅仅是频次的高低，来确定文献计量学的前沿领域和发展趋势。同时选择适当阈值，运行CiteSpace II软件。通过运行CiteSpace II软件，一共探测出773个膨胀词(图21)。

图21　知识管理研究前沿与发展趋势图谱

图21反映了不同时期知识管理研究涌现出的新主题词与知识管理研究领域的高频主题词以及这些高频主题词之间的关系和发展轨迹。主题词变化率最高的词的为信息技术(information-technology)，说明信息技术(information-technology)是知识管理研究的前沿之一信息技术(Information Technology)是一个宏观概念，它是主要用于管理和处理信息所采用的各种技术的总称。它是表征知识管理技术的，可见研究者们比较关注于用宏观信息技术中的各种专有技术去处理知识，进行知识管理。

另外主题词变化率较高的词有知识表示(knowledge-representation)、信息系统(information-systems)、知识基础(knowledge-base)、组织型学习(organizational-learning)、资源管理(resource-management)、发展过程(development-process)、语义网(semantic-web)、管理方法(management-approach)、业务流程(business-processes)、人工智能(artificial-intelligence)、知识资源(knowledge-resources)、分布式知识(distributed-knowledge)、解决问题(problem-solving)、循序改进(continuous-improvement)、支持型知识(supporting-knowledge)、知识管理策略(knowledge-management-strategy)、管理策略(management-strategy)、工艺知识(process-knowledge)、基于案例推理(case-based-reasoning)、企业环境(business-environment)、文献分析(paper-analyzes)、有效的知识管理(effective-knowledge-management)等，这些也是知识管理的前沿领域。知识管理的这些前沿领域涉及知识管理的各个方面，既有技术性研究也有管理性分析，既有理论的研究也有应用的探索，同时也涉及知识管理的整个流程的研究。

由图21以及Citespace导出的数据，我们可以发现知识管理的研究趋势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1)研究重点由表及里的转变。主要向侧重技术性和管理性(理论性)的转变。在知识管理研究初期，文章涉及的话题包括知识管理、知识管理的研究模型、技术、系统开发、知识创新、专家系统、知识经济等诸多表面化问题。随着社会的发展、研究的深入，知识管理的研究路线更加清晰，基本理论更加成熟。在侧重技术性的文章中，主要讨论信息技术如何在构建和实现知识管理模型与系统中发挥作用;在侧重于理论研究的论文中，关于知识本体的研究以及知识本身的革新、创造和应用等占到绝大部分。

(2)由基础理论研究到基本理论应用的转变。主要侧重于模型系统的建立和信息技术的实践利用。相关的技术应用型词汇的频次呈现出逐步上升的趋势。

(3)研究内容由浅入深的转变。随着时间的推移，研究的深度也由浅入深，研究的规模也不断的变大。由最初的对知识管理概念和知识的分类研究，逐步地转移到知识管理的整个流程的研究。

(4)医学知识管理日益成为知识管理专家研究的内容。在知识管理的研究前沿与发展趋势图中出现了许多与医学、健康有关的膨胀词，如糖尿病保健(diabetes-care)、癌症疼痛(cancer-pain)、肝炎-C(hepatitis-c)、初级保健(primary-care)等。可见医学知识管理逐渐引起知识管理专家的重视。

9　结论

本研究以1995—2009年SCIE收录的以“知识管理”为题的文献源，借助CiteSpace II可视化分析的独特功能，从知识管理学的视角以知识图谱的方式对知识管理的演进及发展现状、知识管理研究的代表人物及其代表著作、知识管理研究的经典著作和权威刊物、涉及的学科范围和学派，以及知识管理的研究热点及前沿等进行了分析研究，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国际视野下有关知识管理的研究呈上升趋势。对知识管理研究得最多的国家是美国，其次是中国，两者占了总发文量的1/3左右。但是中国在整个网络中的中心性却不是太高，说明中国与世界交流仍然不够充分;从机构的角度分析，发表论文15篇以上的有16个，其中中国的机构占11个。可见中国学术机构在知识管理研究领域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说明中国学术界比较重视知识管理的研究。

第二，形成了以波拉尼、野中郁次郎和达文波特为代表的知识管理研究队伍。从文献的重要性分析，证实野中郁次郎和达文波特为知识管理领域的关键人物，他们为知识管理领域的开拓和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推动了知识管理的迅猛发展。另外阿拉维和Hansen，M.T.也对知识管理的普及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第三，形成了一批充分体现知识管理特色的经典著作和权威期刊。通过动态网络分析的信息可视化工具，绘制出知识管理期刊共被引图谱，确定了《知识管理》(Knowledge Management)、《知识创新型公司》(KNOWLEDGE CREATING C)、《知识管理杂志》(Journal of Knowledge Management)、《组织科学》(ORGAN SCI)、《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 REV)、《加利福尼亚管理评论》(CALIF MANAGE REV)、《战略管理杂志》(STRATEGIC MANAGE J)等为代表的核心期刊与经典著作。这些核心期刊与著名著作大部分为美国主办或出版，进一步说明美国在知识管理方面的研究比较深入。而且这些核心期刊均为英文，可见知识管理方面的研究并没有普及化。虽然现在某些期刊已经有中文版或者其他语言版，但是其利用率仍然不是很大。

第四，形成了以计算机科学、管理科学和图书情报学学者为主体的三种研究学派:技术学派、行为学派和综合学派。

第五，确定出以知识管理概念、知识管理技术、知识管理应用以及知识管理理念为主体的研究热点。借助文献题录中的主题词，并通过CiteSpace信息可视化软件，确定了知识管理领域的研究热点。这些热点主要分布在对知识管理概念的研究、对知识管理技术的研究、对知识管理应用的研究以及管理理念的研究四个方面，并且对知识管理技术与应用的研究比较突出。

第六，通过CiteSpace II信息可视化软件的主题词探测技术，探测出了若干知识管理研究的前沿领域和发展趋势。由探测出的主题词，我们可以发掘知识管理的发展趋势具有以下几个特点:①研究重点由表及里的转变;②由基础理论研究到基本理论应用的转变;③研究内容由浅入深的转变;④医学知识管理日益成为知识管理专家研究的内容。

以上研究结论表明:知识管理的概念自提出以来，经过近20余年的理论和实践发展，基本形成了一支研究队伍，具有了一批经典著作和核心期刊，形成了三个主要的研究学派，有了明确的研究内容和研究前沿，正逐步完善其理论体系，从知识管理走向知识管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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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陈超美.CiteSpaceⅡ:科学文献中新趋势与新动态的识别与可视化[J]．情报学报，2009(3)．

【作者简介】

赵蓉英，女，1966年生，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武汉大学科学评价研究中心副主任，国内外重要刊物上发表论文近60余篇，出版著作近20余部。研究方向:信息管理与知识管理、信息计量与科学评价。

许丽敏，女，1986年生，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知识管理与信息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