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自主创新是大国复兴的基石
纵观人类近代发展史,世界经济中心从中国到意大利、英国,从法国、德国最后到美国的转移变迁历程,虽然也存在着一定的历史偶然性,但是不能否认其中必然性因素的决定作用,这是教育、科学、技术发展水平竞争的结果,也应证了社会发展过程中物竞天择的规律。创新,是人类不断地创新,推动了人类社会的进步,最终培育出了各领风骚数百年的繁荣局面。
产生在英国、法国、德国、美国等国家的世界教育、科技、经济中心的转移一个共同的特征是,这些国家当时都在某一个可能发生科技革命的领域采取了创新战略。这些核心产业的创新像原子裂变一样发生链式反应,形成新的产业或产业群并进而在这些产业或产业群中居于世界领先地位,实现科技-经济中心的转移。其中,美国取代德国实现成功崛起的例子最具有说服力。在19世纪后期到20世纪30年代,美国以爱迪生发明电灯为开端,以电力技术为代表的技术创新的连锁反应,使1860年以前还处于落后状态的美国,只用30年时间便超过德国成为新的科技经济中心,跃居为世界第一经济大国至今。统计表明,美国的技术创新有78%为首创或技术突破型,它是美国持续经济繁荣的主要动力(R Miller,M Hobday,1995)。20世纪中叶,日本经济蒸蒸日上,很多人士预测日本将成为未来的经济中心,但是由于日本走的是模仿创新的发展道路而不是以科学为基础的技术创新,最终没有能形成新的产业和产业群。所以日本只能缩短与发达国家的科技经济差距,而无法实现超越。
熊彼特(1912)以康德拉季耶夫的经济长波理论[1]为基础,把18世纪80年代到20世纪末约百年的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过程分为三个长波(繁荣、衰退、萧条、回升为一个长波),并认为长波主要是由创新引起的,战争、革命、气候等只是次要的因素(柳卸林,1993)。“新熊彼特学派”[2]赞同熊彼特的创新引发经济长波的观点,并对熊氏的观点进行了重新诠释,他们把历史上发生的五次技术革命分为5个长波(表1-1),并为此展开更深入细致的研究。他们认为科学技术形成创新活动是打破经济均衡,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其作用机制是技术创新波动→投资波动→经济增长的周期性波动。每一个长波总是与一次大规模的产业革命紧密相连,产业革命是技术革命大规模集中的浪潮。技术革命包括新的关键技术和新能源、新材料、新产品、新产业、新的基础设施以及新的制度和管理的创新。每一个经济长波推动经济增长的技术革命从产生到消亡的时间一般为50~60年(一般繁荣期和衰退期各占一半时间,呈对称分布),这是以资本积累为基础的。危机是大规模旧投资的寿命终点,又是大规模新投资的起点。技术革命在产业结构的升级过程中创造投资高潮和生产高潮,此时的经济周期处于繁荣阶段,创新占主导地位,主导产品供不应求;另一方面又同时制造着投资低潮和生产低潮的潜在可能,此时经济周期处于衰减阶段,重要的创新活动已经衰竭,主导产品供过于求,成本竞争取代创新阶段成为经济衰退的主要特征,全社会的总供给和总需求呈现出从相对平衡到严重失衡的状态。因此,在每一个经济长波的涨潮期都伴随着技术革命,新的产业部门相继建立,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产业革命的产生势在必然(张洪石,2005)。新熊彼特学派认为经济长波是“技术-经济范式”的变更,影响着整个经济,伴随着许多根本性的创新群、新的技术系统。它不但导致出现一系列的新产品,且影响经济系统的各个部门。它超越了技术轨道的边界,比新技术系统、创新集群的概念更广泛。它要求产品、过程、管理和组织创新的协同进行和结合,所有部门的生产率为此都要产生“量子式的跃迁”(柳卸林,1993)。
表1-1 五次科技革命
资料来源:Freeman,Soete(1997)
转引自:刘建兵.服务产业创新体系[D].中科院博士学位论文,2007.
历史雄辩地证明了:只有依靠科学和技术进步,实现创新,才能赢得核心竞争力;只有通过企业创新实现产业创新,才能够最终实现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然而,以历史为镜,反省当前我国的产业发展和企业创新的现状,却非常让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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