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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与用书

时间:2023-03-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尤其反对为读书而读书,枉然无目的地痴迷于书中,成为书痴、书呆。陶师提倡“做学教合一”、“在劳力上劳心”,他说:在做学教合一下,它“极力反对为读书而读书”,“极力主张为做事而用书。”陶师的这些论述,对于我们今天纠正“为读书而读书”的不良风气,实在是至理名言。按着他的教导去做,必将获得一种快乐,使读书用书变成一种生活的乐趣。

一、读书与用书

(一)书

什么是书?

陶师说:“书只是一种工具,和锯子、锄头一样,都是给人用的,我们与其说‘读书’,不如说‘用书’。书里有真知识和假知识,读它一辈子不能分辨它的真假,可是用它一下,书的本来面目便显了出来,真的便用得出去,假的便用不出去。”(Ⅲ,609)

但是,中国人对书的误解是太深了,以至于到了迷信的程度,因此而演出了千年悲剧。陶师批评说:“中国的教员、学生和一般人的见解,实在太迷信于书本了!他们以为书本可以耕田、织布、治国平天下;他们以为要想耕田、织布、治国平天下,只要读读书就可以会了。书本固然是个重要的工具,但书本以外的工具还多着呢!你们试看一般的学校,专重于书本之传授,所以讲书便成为教;读书便成为学;而那用锄头、斧头的……便算是做了。这是‘做学教’分家。他们忘记了书本也是‘做’事所用的工具、看不出是和锄头、斧头一样的东西,于是就成了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误解了。”(Ⅺ,306)这个误解便导引了中国历史的发展走入了歧途。

(二)书不可尽信

孟子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看来,在书里上过大当的人大有人在,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陶师说:“书不可尽信,连字典也不可尽信。”(Ⅲ,610)陶师提倡:“书既不可以全信,那么,应当怀疑的地方就得问。学非问不明。”(Ⅲ,610)陶师举了戴东原的故事为例。

戴东原(1723—1777),安徽休宁人,清思想家。会试屡试不第,乾隆赐“同进士”出身。他对于经学、天文、历算、地理、音韵、名物训诂之学,研究精深。治经必追极穷源,反对师法汉儒,主张应宗原经,为“皖派”考据大师。东原先生十岁才开口说话。但他从小爱追根究源。《大学》有经一章、传十章。朱文公注解说,经这一章是孔子的话,由曾子(即曾参)写的;那十章传是曾子之意,由他的门徒记下来的。这里,东原产生了疑问,便去问塾师。

东原:怎样知道是如此?

塾师:朱文公(即朱熹)是这样注的。

东原:朱文公是何时人?

塾师:宋朝人。

东原:孔子和曾子是何时人?

塾师:周朝人。

东原:周朝离宋朝有多少年代?

塾师:差不多是两千年了。

东原:那么,朱文公是怎样知道呢?

塾师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赞叹了一声说:“这真是个非常的孩子呀!”

由此可见,学非问不明。朱文公的这个注解究竟有何依据,确实需进一步考究一下,不可妄从。陶师举这个例子,说明了即使出于大家之手的书也不可盲从和尽信。

(三)书是一种工具,只可看,只可用

陶师在《说书》一文中说:“书是一种工具,只可看,只可用。看也是为着用,为着解决问题。断不可以呆读,认清这一点,书是最好的东西,有好书,我们就受用无穷了。”(Ⅳ,298)陶师不反对看书、读书,只是反对呆读。尤其反对为读书而读书,枉然无目的地痴迷于书中,成为书痴、书呆。陶师提倡“做学教合一”、“在劳力上劳心”,他说:在做学教合一下,它“极力反对为读书而读书”,“极力主张为做事而用书。”(Ⅺ,315)陶师说:“用书必有目的。遇到一本书,我们必须问:您能帮助我把这件事做得好些吗?您能帮助我过一过更丰富的生活吗?我们用书,有时要读、有时要讲、有时要听、有时要看;但是读、讲、听、看都有一贯的目的,这目的便是它们对于‘用’的贡献。”(Ⅱ,652)

陶师的这些论述,对于我们今天纠正“为读书而读书”的不良风气,实在是至理名言。按着他的教导去做,必将获得一种快乐,使读书用书变成一种生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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