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科学与民族
中国是一个有几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中国古代的科学技术曾经有过辉煌的成就,是火药、造纸、印刷术、指南针的发明地。还出现过不少伟大的科学家、如张衡、沈恬、祖冲之、李时珍……
中国是一个最古老的读书大国,为什么书越读越落后呢?
问题在“教育政策的失误”。从隋朝以来,绵延1317年的科举选仕制度,制约着读书人,一代又一代的学子,毕生徒耗在读经、写八股之上。读书科考选官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哪有精力去研究科学,以致酿成19世纪中叶以来列强入侵中国瓜分中国的大祸。
1894年中日甲午海战,大清帝国的北洋水师在海战中全军覆没,朝野震惊。于是在1905年废科举、办新学,但其教育政策还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仍以儒家学说为本,只不过是加点西学,如物理、数学、化学、生物等,却不知其用途和学的方法。
老八股废除了,洋八股随即兴起。
欧洲从文艺复兴以来,相继出现了哥白尼、伽利略、牛顿等科学巨匠,18世纪以来又出现了富兰克林、法拉第、瓦特、爱迪生等大发明家。同一时期又出现了许多大数学家,为科学的发展提供了工具,牛顿本人就是微积分的创始人之一。
19世纪末以来,科学有了长足的发展,电子、放射性、X射线、原子结构相继发现,又有相对论、原子物理量子理论的建立。所有这些都产生于欧洲。1769年瓦特发明蒸汽机,1831年法拉第发明电机,前者引发了产业革命,后者创造了电化时代。然而,在同一时期里,中国的千百万青年学子走的是漫漫仕途,充其量只能得个小小的一官半职。截至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科学的发展仍与西方无可比拟,早在“五四”时期,陶行知即指出:“现在中国和外国物质文明的高下,都从这利用天然界能力的强弱上区别出来的。”(Ⅰ,312)1931年7月他又指出:“科学是工业文明的母亲,我们要创造合理的工业文明,必须注重有驾御自然的力量的科学。”(Ⅱ,629)又说:“自然科学是开向理想世界去的特别快车……从农业文明渡到工业文明,自然科学是唯一的桥梁。……科学的使命,是要造富的社会,不造富的个人。”(Ⅱ,189)
所以,中国过去人民为什么会如此贫困,就是因为统治者腐败、昏庸,造成教育政策的失误,缺少了这“特别快车”和“桥梁”。当上世纪过了近半的时候,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人民民主政权,我们的科学事业才开始有了长足的进步。国人的努力,奋起直追,依靠自己的力量,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完成了“两弹一星”的研制和试验成功,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邓小平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科学论断后,发展就更快了。但是中国至今还不富裕,仍处在全面奔小康阶段,“自然科学是开向理想世界的特别快车”“科学是工业文明的母亲”,我们的科学事业还有待予在更加合理的环境下加快发展,是任重而道远,而且永远不能停歇。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陶行知的生活教育理论,不仅具有生活的、行动的,大众的特质,还具有“前进的”、“世界的”、“有历史联系的”特质。1940年1月,陶行知提出:教育必须是战斗的、生活的、科学的、大众的、有计划的;并指出“这种教育的内容必须包含并着重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否则不能前进。”(Ⅳ,356)
生活教育反对狭隘的经验主义,掉进泥沟里成为一条可怜的泥鳅。为了生活的进步与丰富,还必须是“世界的”,“有历史联系的”和“科学的”。要从世界背景和历史背景下研究我们的生活之斗争,没有科学,生活教育便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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