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一流的教育家
在陶师的时代,常见的教育家有三种:一种是政客的教育家,他只会运动,把持,说官话;一种是书生的教育家,他只会读书、教书,写写文章;还有一种是经验的教育家,他只会盲行盲动、闷起头来干。这三种教育家都不会开创教育的新局面。陶师认为中国需要的是创造的教育家和开辟的教育家。
创造的教育家。陶师批评说:“我们在教育界做事的人,胆量太小,对于一切新理,小惊大怪。如同小孩子见了生人,怕和他接近。又如同小孩子遇了黑房,怕走进去。究其结果,他的一举一动,不是乞灵古人,就是仿效外国。也如同一个小孩子吃饭、穿衣,都要母亲帮助,走几步路,也要人扶着,真是可怜。”(Ⅰ,25)这是对传统教育下培养的教育家的深刻写照。
陶师鼓励中国的教育界说:“如果想自立,想进步,就须胆量放大,将试验精神,向那末发明的新理贯射过去,不怕辛苦、不怕疲倦、不怕障碍、不怕失败,一心要把那教育的奥秘新理,一个个的发现出来。这是何等的魄力,教育界有这种魄力的人,不愧受我们崇拜!”(Ⅰ,26)
医学是治病的,教育是造人的。不论医学还是教育,是否合理、正确、科学的治病或造人,都要通过实验来证明。所以,试验精神是教育创造的一个根本精神与方法,舍此别无他法。陶师说:“敢探未发明的新理,即是创造精神……创造时,目光要深……在教育界,有胆量创造的人,即是创造的教育家。”(Ⅰ,26)
从这里可以看出,中国教育能否进步,取决于我们能否去大胆的革新创造;而革新创造的唯一的途径是试验精神与实验方法。如果我们沿袭陈法不稍易变,那么,我们的教育永无进步之日。
开辟的教育家。陶师批评说:“一般有志办学的人,也专门在有学校的地方凑热闹,把那边疆内地的教育,都置之度外。推其原故,只有一个病根,这病根就是怕。怕难、怕苦,怕孤、怕死,就好好的埋没了一生。”(Ⅰ,26)旧中国是一个文盲大国,遍他是睁眼的瞎子。尤其是边疆、内地,几乎是一大片教育的处女地,从未有人去过问过,在千人中找不出几个识字的人。中华民族有几千年的文明史,为什么还有如此荒芜文化的地方?陶师说:“这些地方的教育究竟是谁的责任?我们要晓得国家有一块未开化的土地,有一个未受教育的人民,都是由于我们没尽到责任。责任明白了,就放大胆量,单身匹马,大刀阔斧,做个边疆教育的先锋,把那边疆的门户,一扇一扇的都给它打开。这又是何等的魄力!有这种魄力的人,也不愧受我们崇拜。”(Ⅰ,26)陶师历来反对到学校密集的地方办教育,他身先士卒,到极北地区蒙古民族聚居的察哈尔从事平民教育运动。在陶师看来,“敢入未开开化的边疆,即是开辟精神,……开辟时,目光要远……有胆量开辟的人,即是开辟的教育家。”(Ⅰ,26)创造的教育家和开辟的教育家,陶师认为都是第一流的人物。中国需要的是这样的教育家。
在中国近代教育史上,陶师率先提出:“创造的教育家”和“开辟的教育家”,同时陶师也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课题:“这种人才,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现?究竟要由什么学校造就?究竟要用什么方法养成?”时过80多年,今日的中国,政治制度根本改变了,经济实力也增强了十百倍。我们完全有能力来培养这种第一流的教育家。但是按照传统的办法培养不出这种第一流的教育家,即使有也只是凤毛麟角,这已为50余年的历史所证实。这就需要我们首先从根本上改变教育机制和培养教师的根本方法。
这是我们读陶师的《第一流的教育家》一文后的一点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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