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读书与读书人
一班狡猾的“伪知识”者往往以“读书”二字来做护身符。
“难道书也不应当读了吗?”
“是啊!书何能不读呢?”
社会上的人并不明白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一定要把“读书”两个字的奥秘说破。如果不把“读书”说彻,伪知识阶级的微生物便能在其中苟延残喘。陶师指出:“书只是一种工具,和锯子、锄头是一样的性质,都是给人用的。我们与其说‘读书’不如说‘用书’。书里有真知识和伪知识,读他一辈子,不能辨别他的真伪;可是用他一下,书的本来面目便显了出来,真的便用得出去,伪的便用不出去。也如同真的锯子才能锯木头,真的锄头才能锄泥土,假的锯子,锄头一用到木头、泥土上去就知道他不行了。所以提到书便应说‘用书’,不应说‘读书’,那‘伪知识’阶级便没得地方躲了。”(Ⅰ,150)陶师这段话为我们揭开了“读书”的神秘面纱,提出了鉴别“读书”的真伪的标准。这个标准就是一个“用”字。“伪知识”者长年累月的读死书,是不是有了真知识,让他用所读的书来解决一两个实际问题,一试就灵。如果他读了许多书,又写了许多文章,结果什么实际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他是地道的“伪知识”者。
与“读书”联成一气的有“读书人”这一个名词。在旧中国遍地是文盲的条件下,“读书人”令人肃然起敬,是一位拥有知识的人,而不知道他有的是真知识还是伪知识。所以“读书人”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陶师说:“假使书是应当读的,便应使人人有书读。决不能单使一部分的人有书读,叫做读书人;又一部分的人无书读,叫做不读书人。比如饭是应当吃的,应使人人有饭吃……从另一方面看,只知道吃饭,不成饭桶了吗?只知道读书,不成为有脚可以走路的活书架子了吗?”(Ⅰ,150)这里陶师反对只知道读书、当活书架子,这样的读书人对社会无甚用处。世上的伟人如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哪一个不是博览群书,读了许多古今中外的书,但他们都不是书架子,而是继承前人的知识,又在实践中发现新的真理,从而推动了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
所以,对于“读书人”真伪的鉴别,同样也只在一个“用”字。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实践是检验伪知识阶级唯一的试金石。陶师说:“我们为避免堕入伪知识阶级的诡计起见,主张用书不主张读书。……行行都成了用书的人,真知识才愈益普及,愈能发现了。书是三百六十行的公物,不是读书人所能居为私有的。等到三百六十行都是用书人,读书的专利营业便完全打破,读书人除非改行,便不能混饭吃了。”(Ⅰ,151)这一段话含意是很深刻的,它告诉我们:怎样消除“伪知识”阶级,行行都来用书。
在过去的时代,“读书人”处处占便宜,许多“读书人”不去用书,而是靠“伪知识”骗饭吃。在新时代,这种现象应该结束了。只要行行都来用书,书的真伪由大众来鉴别;大众都来用书,书的神秘面纱揭开了,大众便不会上当受骗;人人都来用书,“读书人”这个名词便不复存在,“读书人”只好改行,寻求真本事,靠真本事挣饭吃,所以“读书人”必须改行,变成“用书人”,才有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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