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起大众，挽救国难

二、唤起大众，挽救国难

“九一八”事变以后，陶师为挽救国难，唤起民众千百万，一方面积极参与大量的社会政治活动，另一方面积极撰文写诗及四出演说，鼓动大众起来，及时的发起了国难教育运动。

“九一八”四周年纪念

（一）

九一八！

九一八！

四年前东北占领，

现在是华北开发。

（二）

九一八！

九一八！

博士送礼送得阔：

不妨退到“堪察加”（注）

（这是丁文江、胡适二博士唱和的国策）

（三）

九一八！

九一八！

手挽钢刀八十八，

刀刀只把自己杀。

（四）

九一八！

九一八！

哪几个是狮虎豹？

哪几个是鸡鹅鸭？

二十四年九月一日（Ⅶ，231）

注释：堪察加　苏联最大的一个半岛，位于苏联东北部，面积3.7万平方公里。如果由西向东撤退，它是苏联东部的极端。

广西小孩

六位小同志，

不做读书呆；

头戴军帽束皮带，

自命为革命小孩。

有将军，有主席，

大家坐下谈将来。

有的要开小孩救国会，

邀请全国小孩一齐来。

有的要和世界小孩通通信，

好叫人类知道日本万不该。

有的主张造飞机，

炸得日本脑壳开。

有的主张造兵舰，

百万水师收东海。

有的要做李秀成，

有的要做石达开，

有的要做刘永福，

有的要做冯子材。

桂林山水甲天下，

山灵水秀出奇才。

我们大胆冲出去，

后面已有小孩顶上来。

回忆五月广西南宁乐群社小孩座谈会　二十五年六月（Ⅶ，583）

注释：广西南宁乐群社，是官方专事接待贵宾的地方。

留别沈钧儒先生

（一）

老头！老头！

他是中国的大老；

他是同胞的领头。

他忘了自己的头，

唯一念头：

大家出头。

（二）

老头！老头！

他是中国的大老；

他是战士的领头。

冒着敌人的炮火，

冲洗四十年的冤仇：

拼命争取，

民族自由。

（三）

老头！老头！

他是中国的大老，

他是大众的领头。

他为老百姓努力，

劳苦功高像老牛。

谁害老牛？

大众报仇！

（四）

老头！老头！

他是中国的大老；

他是少年的领头。

老头常与少年游，

老头没有少年愁。

虽是老头，

不是老头。

沈钧儒先生，六十三岁的老翁，在上海领导救国运动，亲自参加游行示威，走四五十里路，不觉疲倦。今年“一二八”到庙行公祭沪战无名英雄^①，我曾追随先生参加游行。现读《永生》^②，见一照片，知为公祭五卅^③烈士之影，前排有一老少年，仔细看来，知道是先生，回寓即想写一首诗表示敬意。但行色匆匆，诗思不定，到新加坡前一日才写成。现飞寄先生清览，并致联合战线敬礼。

二十五年七月十三日（Ⅶ，605）

注释：

①沪战无名英雄　　指“一二八”淞沪抗战中英勇牺牲的士兵和群众。

②《永生》；《生活周刊》1936年底被国民党政府查禁后，主编邹韬奋将它改名为《永生》继续出版。

③“五卅”指“五卅惨案”。1925年5月30日上海两千多名学生，在租界内游行示威，抗议日本兵枪杀中国工人顾正红，号召收回租界，被逮捕100多人，随后群众万余人在南京路示威要求释放被捕者，英帝国主义出动巡警，开枪镇压，打死10余人，伤无数，造成震惊中外的“五卅惨案”。

造路小影

根据蒲特之粤闽边境开筑公路记

（一）圈地

老爷下乡，

东看看，西张张

把小小的旗儿，

插在坟上，

插在屋角，

插在田中央。

引得一村都惊慌；

老李问老王，

老王问老汤，

才知道要造马路，

老爷来为的测量。

（二）最后一课

梅花落，

桃花香。

小旗倒地烂，

老爷一去无声响。

无声响，管他娘！

再耕地，

再插秧，

再施肥，

再看禾苗青青向上长。

（三）征伕

向上长！向上长！

老爷瘾过足，

建设没有忘。

下条召乡长，

乡长召村长。

地要农家出，

路要农人忙。

左右二十里，

派工无商量。

富人雇人代，

因为有祖偿。

穷人自己做，

还要自带粮，

有人不服气，

单独来抵抗。

捉进衙门去，

打一顿，不许讲。

还要造路，

比别人加倍长。

（四）请愿

路线歪歪曲曲，

请愿毫无商量。

为什么，无商量？

让我仔细说端详。

沿路有座狮背山，

山上树木可以砍。

又有几处好风水，

好向孝子敲竹杠。

几百几千大洋钱，

块块敲来进私囊。

还有些土豪劣绅，

居然是筑路委员。

乡下衙门办公费，

每家出两毛小洋。

老爷总算尊民意，

收了大洋免小洋。

（五）割秧

问题都解决，

秧儿却遭殃。

老牛修来好福气，

一生吃草今吃秧。

老牛一个吃不了，

农人割去（喂）猪羊。

（六）逼工

农夫愁恨比路长，

农妇眼泪斗来量。

三餐哪有白饭吃，

肚子饿了喝米汤。

巡查看见发脾气，

连碗带汤挥下江。

怒目向着带工说：

“做工要起劲，必须吃干粮。”

带工回说：“农人穷，

树皮草根将要尝。”

巡查听得不高兴，

霹拍几鞭问他再敢也不敢。

三个农妇受不了，

从此告别儿子和老娘。

她们到了何处去？

树上一起悬了梁。

（七）赎罪

公路短！公路长！

不论短和长，

破坏公路罪难当。

你若得罪他，

捉你进铁窗。

若想再出来，

送他几只洋。

现洋送不出，

可以写笔帐。

欠帐若不还，

牵去马牛羊。

请看一路的乡长，

哪一个不是得意扬扬？

（八）接收工程

公路筑好了，

已是三十晚。

接收工程小委员，

居然成了大老板。

明明做得没有错；

他说狭了要放宽；

他说低了要填补；

他说高了要用铲子铲。

百般留难，

万般留难，

送他几文，

没有完工也算完。

荷包装满去过年，

哪管他人能不能团圆。

（九）春又来到

梅花落，

桃花香。

路是造好了，

官府没钱造桥梁。

农人看见土地荒废太可惜，

耕去路基又栽秧。

又栽秧，

难保不遭殃。

老牛一生真辛苦，

或有嘴福再吃秧，

农人心事不大同，

但望老爷没钱造桥梁。

万一造桥梁，

顶好过秋凉。

老牛虽然功劳大，

不该与人争食粮。

老农老牛不要争，

老爷再来大家完。

二十五年七月十二日（Ⅶ，609）

跟青年学

世界将起变化，

火把要换人拿。

但愿天翻地覆，

青年领着老大。

二十五年十月五日（Ⅶ，661）

马克思墓

光明照万世，

宏论醒天下。

“二四七四八”，（注）

小坟葬伟大。

二十五年十月三十日伦敦（Ⅶ，672）

注释：二四七四八为马克思墓号。

陶行知三次拜谒马克思墓：1936年10月30日；1938年2月10日至15日期间，与吴玉章同去；第三次在1938年6月15日至24日期间，与李信慧同去。

“一二八”五周年纪念

（一）

一二八，日子好！

中国军人是好老：

一个士兵打两个，

打得东洋四处逃。

（二）

一二八，日子好！

十九路军是好老：

打倒少将打中将，

战绩照耀曹家桥。

（三）

一二八，日子好！

十九路军大好老：

打倒中将打大将^①，

七次冲锋八字桥。

（四）

一二八，日子好！

中国工人是好老：

坚守闸北死不退，

傅维王和孙小宝。

（五）

一二八，日子好！

中国农人是好老：

知道战士要吃饱，

为他煮饭蒸年糕。

（六）

一二八，日子好！

中国商人是好老：

存心不贩东洋货，

罢市急煞东洋老。

（七）

一二八，日子好！

中国学生是好老：

生龙活虎义勇军，

丢掉书本把国保。

（八）

一二八，日子好！

中国妇女是好老：

看护宣传又慰劳，

娘子军儿守战壕。

（九）

一二八，日子好！

中国裁缝是好老：

名字叫做谢志成，

做成军衣不要钞。

（十）

一二八，日子好！

中国车夫是好老：

恭喜胡家出人才，

不是胡适是阿毛。

（十一）

一二八，日子好！

中国侨胞是好老：

一万一万又一万，

捐尽万金捐珠宝。

（十二）

一二八，日子好！

朝鲜也有大好老：

奉吉炸弹大如雷，

白川大将呜呼了！

（十三）

一二八，日子好！

美国也有大好老：

萧德为我争自由，

万世流芳不朽了！

（十四）

一二八，日子好！

只有汉奸心不好。

几次压逼救国会^②，

一心讨好东洋佬。

（十五）

一二八，日子好！

谁在上海挖战壕。

谁扣捐款在腰包。

谁在洛阳两脚跑^③。

（十六）

一二八，日子好！

联合战线联得牢：

中国三天亡不了，

千年万年自由了。

（Ⅶ，680）

注释：

①打倒少将打中将，打倒中将打大将。“一二八”事变中，十九路军在上海各界人民积极支持下抗战坚持一个多月，日本侵略军遭到沉重的打击，曾四度更换司令，少将换为中将，最后换成大将。

②几次压逼救国会。指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政府一再封闭进步救亡报刊，逮捕救国会领袖“七君子”、强令取缔救国会等。

③谁在洛阳两脚跑。“一二八”淞沪战争开始不久，国民政府急急忙忙由南京迁都到河南洛阳，并把洛阳改作陪都。

阿毛：名胡阿毛，上海汽车司机。“一二八”抗战时，阿毛把满载日军和军火的卡车开向黄浦江，英勇牺牲，与日军同归于尽。

安内攘外歌^①

——九张游稿之三^②

（一）

“安内！安内！

安内而后攘外。”

内没有安，

东洋已占关外。

（二）

“攘外？攘外？

攘外必先安内。”

内更不安，

东洋已占关内。

（三）

东洋占关外，

东洋占关内。

内都变成外，

外都钻进内。

（四）

外都钻进内，

内都变成外；

再安没有内，

再攘都是外。

（Ⅶ，689）

注释：

①安内攘外歌　这是继1932年1月8日作者在《颠倒的逻辑》一文之后，对蒋介石泡制的“安内攘外”反动政策的讽刺和谴责。“九一八”事变以来全国勃发的群众性抗日救亡运动，使蒋介石大为恐慌。他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采取不抵抗政策，步步退让，同时假意敷衍群众，声称要抗日。因而在1931年11月30日提出“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方针，陶行知当时就郑重指出“中国的国事是弄颠倒了”，并针锋相对地提出“安内必先攘外”的正确主张。

②九张游稿　见第四卷第204页、206页，第七卷第689页、691页，分别为《九张游稿》之一、之二、之三及之四。《安内攘外歌》是《九张游稿》之三。

附：陶行知的《颠倒的逻辑》，原载1932年1月8日《申报。自由谈》。

附原文：

颠倒的逻辑

中国的国事是弄颠倒了。这国事的颠倒是由于逻辑之颠倒。

蒋君介石说：

“攘外必先安内。”

孙君哲生说：

“救国必先救党。”

我的见解恰恰与蒋、孙二君相反：

“安内必先御外；

救党必先救国。”

蒋、孙二君看见这种说法，也或者要说我是把真理弄颠倒了。这个我也不必强辩，让事实自己去证明吧。（Ⅱ，197）

倒退十年歌

——九张游稿之四

西安事变^①发生的时候，幽默大师林语堂先生答世界电讯记者说：“如果张学良杀了蒋介石，则中国将要倒退十年。”我希望蒋先生平安回来。但倒退十年啊，那真是倒退黄金时代去了。别的不说，那时我和现四川大学校长任鸿隽先生代表教育文化基金董事会^②前去考察中山大学^③，预备对中山大学加以补助。我们坐的是一只日本船，船到汕头，青年客人在船头上召集旅客、水手开会，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日本船主一双乌溜溜眼睛呆呆望着，没有办法。我高兴起来，大碗喝酒，几乎喝醉。回想当年，恨不得把它一把抓住。抓不住它，只好唱一首《倒退十年歌》来追思已往，昭示未来。

新年新岁，我愿倒退。

倒退十年，也不后悔。

十年之前，要好十倍。

东方睡狮^④，不肯再睡。

中山遗嘱^⑤，读得有味。

国共合作^⑥，亲如姐妹；

农工商士，联合军队；

全民阵线，力量最伟。

动员北伐^⑦，军阀崩溃；

汉口租界，一天收回^⑧。

内蒙无恙，满洲无“伪”^⑨；

华北无“私”，冀察完备^⑩。

日本船上，临时开会；

客人水手，精神可佩。

“打倒日本！”呼声如雷；船主听见，心中惭愧。

抬头看天，低头看水；

看天看水，无法作对。

因为什么？团结为贵；

天下兴亡，无人推诿。

高兴起来，喝酒喝醉；

有时唱歌，喉咙唱累。

将今比昔，地图破碎；

对内残忍，对外下跪；

汉奸升官，忠义有罪。

万年古国，靠谁保卫？

一想再想，对而不对？

莫再徘徊，也莫流泪。

走错了路，赶快倒退！

退到生路，再向前走。

倒退倒退，于我也对。

倒退十年，年轻十岁。

年轻十岁，多么有味。

哈哈哈哈，多么有味。

（Ⅶ，691）

注释：

①西安事变：发生于1936年12月12日，亦称“双十二事变”。事变前，蒋介石一直要求以张学良为首的东北军和以杨虎城为首的十七路军进攻红军。张、杨认为这样做没有前途，因而与红军实现了停战，并请蒋联共抗日。蒋不同意，亲到西安督战，张、杨于12日发动兵谏，扣留了蒋介石。事变发生后，中国共产党派周恩来去调停，终使蒋介石口头上同意了驱除亲日派，容纳抗日分子；释放救国会的“七君子”和一切政治犯，保证人民自由；停止“剿共”，联合红军抗日；召集各党各派各军的救国会，决定抗日救亡方针等。蒋在25日获释。这次事变，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创造了条件。

②教育文化基金董事会，即中华教育文化基金董事会，成立于1924年，由中美双方代表组成董事会，陶行知曾是该会干事。该会主要负责保管、分配和监督使用美国“退还”的八国联军庚子赔款。

③中山大学：孙中山先生1924年创办。原名广东大学。孙中山去世后，为纪念他改为中山大学。

④东方睡狮：语出拿破仑。100多年前，拿破仑说：“中国是一头睡狮，一朝醒来，它的吼声将震撼整个世界。”

⑤中山遗嘱，孙中山去世前口述，由宋庆龄、汪精卫记录下来的遗嘱，开头即说：“余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积四十年之经验，深知欲达到此目的，必须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最后，着重指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⑥国共合作，指1924—1927年国民党和共产党为了反帝反封建而实行的第一次合作。后由于掌握国民党军政大权的蒋介石、汪精卫先后在上海、武汉叛变革命，两党合作遭到破坏。

⑦北伐：即1924—1927年由国共两党联合组织的国民革命军，对投靠帝国主义的北洋军阀吴佩孚、孙传芳等进行的讨伐战争。

⑧汉口租界，一天收回：1927年1月1日至3日，武汉工人和学生、市民为庆祝北伐胜利，举行集会。3日，英国水兵要驱逐集会队伍，用刺刀刺死一人，刺伤数十人。5日，武汉市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举行了数十万人抗议示威游行，工人英勇地驱逐英国巡捕，收回了英国租界。英国军政人员全部逃到军舰上去。

⑨内蒙无恙，满洲无“伪”：指写此诗的前10年，日军还未对内蒙侵略，东北也没有被日本占领后建立起的伪满傀儡政权。

⑩华北无私，冀察完备：日本侵占东北后，利用日本浪人在华北一带大搞走私活动，又相继占领河北、冀东和察哈尔省（旧省、省会为张家口）许多地方，并建立由日本人控制的冀察政务委员会。而这些在写此诗的10年前都是没有的。

“垃圾”阵线的回答（注）

孟真^①挥一笔，

救国变“垃圾”。

有人发一笑，

有人深叹息。

请你别笑别叹息，

静心听我说端的^②：

垃圾真不少，

五四三二一；

“朱门酒肉臭”^③，

酒肉变垃圾；

秦桧卖了国，

岳飞变垃圾；

强权欺弱小，

公理变垃圾；

独裁抬上天，

人民变垃圾；

呼入垃圾者，

合作造垃圾。

文人会动笔，

武人脚会踢；

脚笔同起处，

谁不变垃圾？

注释：阅国内来报见傅孟真作品骂联合阵线为“垃圾”阵线。敞人为“垃圾“一分子，写此答之。

二十六年六月三日（Ⅶ，704）

注释：

①孟真即傅斯年（1895—1960年），山东聊城人，曾留学英国、德国。历任中山大学教授、文学院院长、“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中央研究院”总干事、北京大学校长、社会科学研究所所长。1937年8月任国防参议会参议员、1938年6月至1948年3月任第一届至第四届国民参政会参政员，1948年任“立法院”立法委员。1949年任台湾大学校长。

②端的此处作“底细”、“根由”讲。

③“朱门酒肉臭”出自杜甫《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诗中“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古代贵族富豪大门多漆成红色以表示尊贵。所以朱门就代表官僚和富豪。

战场即学校

——写游击队向敌军宣传

学堂变了战场，

战场变了更伟大的学堂。

游击战士做先生，

无声无臭有主张。

活页教材，

满满的贴在围墙。

来一军教一军，

来二军教一双。

同学们！仔细思量，

为什么天天辛苦年年忙，

妈妈饿了喝米汤，

小孩冬天没衣裳？

为什么丢了妻子，

别了爹娘，

把性命送掉，

岂不冤枉？

为什么跑来打仗，

做肉炮弹，

让三菱三井（注）发大财，

少将中将升大将？

想一想吧！

不要再上当，

为什么不拿飞机坦克，

帮助我们打一仗？

再不然收兵回去打军阀，

推翻一切混账忘八蛋！

把自由种子，

撤遍东洋，

创造新日本，

和我们平等的做工吃饭。

哈！哈！哈！哈！

和我们平等的做工吃饭。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Ⅶ，711）

注释：三菱三井即三菱财团、三井财团，都是日本大垄断资本集团。他们在中国上海、天津、大连等地设有“三菱商事株式会社”、“三井物产株式会社”，对中国实行经济侵略，是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华战争的重要经济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