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产力价值所有权的公有制财富存在方式
资本主义经济中的企业净剩余价值所有权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革。早期的资本家独占剩余价值已经被今天的资本与劳动者共享所代替。这种变革,用马克思的话来说,乃是资本在其自身范围内的社会化的人性的发展。而资本的社会化,又是人的知识本能的生产力价值不断社会化的客观要求。试想,如果资本主义经济拒绝进行上述企业产权的变革的话,它能够一直存在和发展到今天吗?是不可能的。在这个意义上说,资本主义经济在过去几百年中保持了继续发展,不是因为它死守私有制社会的逻辑,而是因为它部分地放弃了资本价值的所有权属性。现代资本主义的生存能力并不依赖于某一种固定的产权模式,而是植根于它对知识生产力价值变革作出快速反应和不断推陈出新的自我调整能力。这当然是由知识存在程度所体现出人的知识本能的生产力价值优越性的原故,如同空气一样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生产力价值的本质作用所决定的,这个就是资本所有权人和生产力价值所有权人的人性开始改变的社会变革,我称为私有制财富存在方式向公有制财富存在方式和平演变的过渡,也是公有主义人性是在资本主义人性的基础上生成、成长和成熟起来的本源和根据。
现代已经处于“公有主义”的启蒙阶段,也可以认为是资本主义走向成熟而生成知识生产力价值的阶段。在相当长的历史进程中,资本价值和各类智力、知识力、创造力的生产力价值的劳动者都会是价值所有权的经济资源。在这个条件下,我们所讨论的问题对“公有论萌芽”的探索具有某种现实代背景的启示。
第一,资本分享净剩余价值所有权的原因在于资本价值所有权的目的和利益的实现方式,结果则是资本使用效率的提高和生产力的发展。前边说过,只要银行存款与贷款还要计息,则投资资本就不可能不计报酬,而要消除借贷资本的利息,就要有资本供应的无限丰富。显然,即使经济发达如欧美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这一点也还遥不可及,更不用说发展中国家了。因此,投资资本参与企业净剩余的价值所有权,就像存款获得银行利息一样,应该是长期的资本主义向公有主义过渡的历史过程,即资本私有制与生产力价值所有权的公有制并存的双重所有制的过渡。这种过渡虽然与资本主义人性从封建社会的人性土壤中发展出来的不一样,但是人的知识本能的生产力价值的演变作用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公有制的财富存在方式的公有主义人性也是从资本主义的人性之中生发和成长起来的,它最终战胜资本主义人性也是由于公有制财富存在方式具有了人的知识本能的生产力价值本质作用的优越性,以及生产力价值所有权的财富存在方式的经济基础的生产方式,这样一个公有制财富存在方式的理性体系的公有主义人性的形成,资本主义便自动退出历史舞台。当然这个过渡就完全不同于私有制社会的自身变革,而是一种人的自然本性向知识本能的理性过渡,人类生存价值向人类存在价值的过渡,表象存在向本质存在的过渡,更加概括地说是自然世界向知识世界的过渡。因此这个过渡具有着自然存在的本原真理向知识存在的终极真理演变的终极属性而规定着一整个过渡历程。资本主义人性从萌芽状态到成功经历了近千年历程,公有主义人性要想取得成功同样需要经历一整个人类知识文明的演变历程,一个历史阶段性的整个人类社会的过渡历程。
第二,资本价值必须获得报酬,不等于资本独占净剩余价值。前边说过,现代资本经济的特征不仅是企业所有者与企业经营者的分离,而且是资本价值所有者与资本经营者的分离、资本所有者与生产者的分离。在出资、创业、劳动三类职能分离的条件下,资本必然与劳动者共享净剩余价值。这部分劳动者,主要是智能劳动者,并且智能劳动者的队伍向全体劳动者演变,全体劳动者体现人的知识本能的生产力价值的愿望和实际生存和存在的本质需要,而能够参与净剩余价值所有权的原因,是他们提供的知识劳动与净剩余价值形成之间的直接的本质作用的价值增值和财富增长方式的关联。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他们对净剩余价值所有权的共享,则净剩余价值的形成就要大打折扣。对于净剩余价值的生产力价值所有权而言,他们的知识本能的生产力价值与投资者的财务资本同样必不可少,也是劳动资本价值的投资,并且是价值增值和财富增长方式的本质源泉,故对净剩余价值的权益,自然也就是两者共享,因此也是资本主义人性和公有主义人性都具备了向生产力价值所有权的公有制财富存在方式过渡的人性条件,或者说具有了自然理性向知识理性演变的人性条件。
这就涉及现代正在讨论的股票期权、技术股权及其他多种形式的非出资性股份问题了。相当多的政策咨询与理论工作者担心股份期权等形式会造成资本所有权的退出,由此形成的国营部门对期权设置的政策障碍又被延伸到非国有企业,以至于私营企业中的财务股东自愿为经营者或技术骨干发放期权,也得不到法律与行政支持。这种情况,既不符合马克思“劳动者所有制”的特征,也不利于生产力的发展,是亟需解决的一个问题。
第三,现代企业的主流形式是资本价值与劳动价值共享净剩余价值。但各方分享的具体比例则是因生产方式与时代的不同而不尽相同的。前边说到,在资本价值与劳动者分享净剩余价值的具体模式形成当中,资本价值的目的和利益的实现方式的特征和劳动者的智力资本属性是很重要的。但是,正如劳动力价值决定社会历史与生产力发展因素有关一样,资本价值与劳动价值对净剩余价值的所有权比例也不只是客观因素所能决定的,它必然受到社会制度与文化传统的影响。而正是这个问题,即资本价值与劳动价值、社会价值的国家之间净剩余价值所有权机制与比例演变,对人类未来的人类社会而言,还是一个有待展开研究的课题。但是,资本所有权的弱化趋势却开始明显起来,即投资股权随剩余价值所有权的分化而减小的情况开始普遍形成。还有,国家政策与法规对上述比例如何发挥适当的调节作用,更是私有制与公有制财富存在方式双重所有制并存的“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的变革,这种私有制向公有制的过渡并不是改朝换代的政权更迭,而是一整个的生产力价值所有权的公有制社会生成的历史阶段。如果说资本主义从生成、成长到成熟经历了几百年的历程,那么公有制社会的生成、成长到成熟也同样如此,并且在公有制社会完成过渡以后的历史周期将会越来越长。如果说私有制社会经历了几千年的生存方式的演变才到达货币资本主义成熟的时代,那么公有制也是一个几千年的人类存在方式的演变历史,最终实现创造自然的知识世界而进入更加高级的创造文明的人类社会的终极循环。因此的过渡阶段仅仅体现为“社会”的生产关系,而不是体现为“公有”的生产关系。我们不应该期望,19世纪中叶形成的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就可以回答21世纪以后“公有主义”萌芽中的具体问题,但是,一个人类社会的公有制财富存在方式的优越性,往往是在萌芽之中生发和生成的。我们应该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研究当代现实,在创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同时推进人的知识本能的生产力价值所有权的公有制财富存在方式的公有主义萌芽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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