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性善论”与教育作用
战国时期,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阶级斗争日渐复杂,各种思想都活跃起来,思想家们开始探索人性问题,试图通过考察人性与现实的联系,来解决社会问题。当时就有“性善论”、“性恶论”、“不善不恶论”、“有善有恶论”的观点,孟子持“性善论”。
图2-6 孟子
孟子从人的心理情意来论证以“仁义礼智”为内容的道德先验论,他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70]就是将恻隐、羞恶、恭敬和判断是非善恶作为人生来就具备的四种心理倾向。他指出“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71],这种“良知”、“良能”固然是天生而成,但是否能够保存先天的善性,却与后天的修习有关。所以孟子将天赋道德作为区别人与动物的标准,突出了人类的理性精神,故孟子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72]人若不以后天的修养去保持它,就会沦落为小人,若保存涵养它,就会提升为君子。所以,孟子从“性善论”出发,不是否定学习,反而是更加重视教育。“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73]在孟子看来,“仁义礼智”只是善端。而所谓的“端”,只是一种萌芽状态的东西,要想使善端成为善终,就离不开相应的物质、精神生活的环境,尤其是教育更是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只有通过教育,人固有的“善端”才会逐步扩充,从而推己及人,推及国家、天下。如孟子所说:“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74]如果由于后天的环境和教育等不利因素导致了善端被蒙蔽或丢失,那么,教育的另一个作用就是“求放心”,即把丢失和蒙蔽的善端找回来,所以孟子指出“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75]。
由此可见,孟子的“性善论”不是取消教育,而是要强化教育,教育的全部作用就在于引导人“保存”和“扩充”内在的善端,这就叫做“存心养性”。他肯定“人皆可以为尧舜”[76],无疑是将教育视为提升人性的至上法宝[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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