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创制性建构
所谓“创制性建构”,是指科学理论是基于科学认识系统中认识主客体及其仪器设备之间的不断相互作用的科学实践,由认识主体发挥认识能动性为满足人的生存和发展的需求(物质的、精神的)而建构起来的知识体系。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人们是自己的观念、思想等等的生产者,但这里所说的人是现实的,从事活动的人们,他们受着自己的生产力的一定发展以及与这种发展相适应的交往(直至它的最遥远的形式)制约”(58)。思想意识不但“总是在客观上被历史状况所制约”,而且“在主观上被得出该思想映像的人的肉体状况和精神状况所制约”。(59)科学实践是科学认识的基础,我们的实践达到什么程度,我们的认识也只能达到什么程度,我们的认识不可能超越我们的实践。因此,科学理论不应该仅仅是客观实在的摹本,而是认识主体通过思维能力建构出来的,仅仅是一种与可观察客观世界大致相适应的模型,目的是为了达到经验适当性,而不是科学实在论者所说的为了准确无误地再现客观世界,科学的目的在于达到经验上的适当性,而不是绝对无误地反映客观实在。“科学理论与客观世界之间并不一定具有真理关系,科学理论仅仅是把实在现象包含在自身内,实在现象仅仅是理论的有限情形,而理论本身却是无限的。科学的目的就是确定一种适合现象的模型,这个模型把所有将要发生以及已经发生的事件作为自变量,而理论本身则是因变量。”(60)
所以,作为特殊形态的科学知识的生产,离不开感性的经验事实,这是科学知识建构的逻辑基点;离不开个体性认知,这是科学知识生产的逻辑前提;离不开逻辑·数学,这是科学知识产生的重要手段。并且,科学发展的历程还告诉我们:科学不是一个静止的知识体系,而是一个不断变动、不断发展的过程。依据过去的经验,人们提出普遍性的理论,并利用它提出各种预见和解决各种实际问题。科学的发展正如生物适应环境一样,是一个进化过程,同时也是一个对现象的“拯救”过程。对此,作为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的言论在许多场合都表述了这样的思想。爱因斯坦在他与英费尔德合著的《物理学的进化》一书中说:“物理学的概念是人类智力的自由创造,它不是(虽然表面上看来很像是的)单独地由外在世界所决定的。我们企图理解实在,多少有些像一个人想知道一个合上了表壳的表的内部机构。他看到表面和正在走动着的针,甚至还可以听到滴嗒声,但是他无法打开表壳。如果他是机智的,他可以画出一些能解答他所观察到的一切事物的机构图来,但是他却永远不能完全肯定他的图就是唯一可以解释他所观察到的一切事物的图形。他永远不能把这幅图跟实在的机构加以比较,而且他甚至不能想象这种比较的可能性或有何意义。但是他完全相信:随着他的知识的日益增长,他的关于实在的图景也会愈来愈简单,并且它所能解释的感觉印象的范围也会愈来愈广。”(61)在爱因斯坦看来,科学发现不是一个揭开掩盖真相的遮布的简单行动,它是一个以观念为基础的由经验事实上升到科学事实的复杂过程,是一个赋予观察到的经验事实以存在意义的过程。而赋予观察到的经验事实以存在意义就是去理解经验事实。因此,科学发现实质上是一个理解周围世界的复杂过程。感官印象虽然将事物呈现在我们面前的状态显现出来,但是只有理解的概念才能呈现事物的本质。爱因斯坦把基本概念和原理看作是约定的,“一切概念,甚至那些最接近经验的概念,从逻辑观点看来,完全像因果性概念一样,都是一些自由选择的约定”(62)。最根本的考虑就是前述的理论与经验材料之间的逻辑独立性。由于这种独立性,原则上就可以形成无数个理论来说明某一经验事实。典型的例子如海森堡的矩阵力学和薛定谔的波动力学在说明原子理论时的等价性,两者在形式上差别很大,但在物理上完全一致,它们是描述实在的相同的命题。针对它们的解释只有两种可能,或者各种说明理论中有一个最切合对象,或者几种形式不同的理论都等价地揭示了对象的本质。这时当然还可以说,这些说明程度相同或不同的理论都是对对象的反映。“人们总想以最适当的方式来画出一幅简化的和易领悟的世界图像;于是他就试图用他的这种世界体系来代替经验的世界,并来征服它。”(63)科学就是一种历史悠久的努力,力图用系统的思维,把这个世界中可感知的现象尽可能彻底地联系起来。说得大胆一点,它是这样一种企图:要通过构思过程,后验(posterior)地来重建存在。爱因斯坦在“给批评者的答复”中也表达了这样的主张:“‘存在’永远是我们凭心灵构造的东西,也就是(在逻辑意义上)自由设立的东西。核正这类构造物的办法绝不是从感觉给予我们的材料将他们推演出来(如果指的是逻辑可推演性的话)。这类推演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有,连前科学思维领域里也是不会有的。”(64)皮亚杰也认为,传统的认识论只顾及到高级水平的认识,或认识的某些最后结果,而看不到认识本身的建构过程。实际上,所有学科都是以不断发展为其特征的,任何一门学科都是不完善的,且处于不断建构过程之中。他说:“认知结构既不是在客体中预先形成了的,因为这些客体总是被同化到那些超越于客体之上的逻辑数学框架中去;也不是在必须不断地进行重新组织的主体中预先形成了的。因此,认识的获得必须用一个将结构主义和建构主义紧密地连接起来的理论来说明,也就是说,每一个结构都是心理发生的结果,而心理发生就是从一个较初级的结构过渡到一个不那么初级的结构。”“我们可以越过那些可观察到的东西来尝试着建构结构,并不是从主体有意识地说的或想的什么来形成结构,而是以当他解决对他来说是新问题时,他依靠他的运演所‘做’的什么来建构结构。”(65)由上述言论可知,爱因斯坦认为科学的理论研究活动,就是科学家以最适当的方式,画出一幅简化的和易领悟的、由科学的实在概念所表征的、关于外在的客观物质世界的图像,建立起描述这种科学实在的世界图像的理论体系。而科学的进化,则表现为由一种新的科学理论体系的基本概念表征的实在的世界图像,取代由旧的科学理论体系的基本概念表征的实在的世界图像。诺贝尔奖获得者汤川秀树也说过一段发人深省的话:“当回顾理论物理学的历史时,我们说得过分一些,几乎可以称为错误史。在许多科学家提出的所有理论中,大多数是错误的,因而没有生存下来。只有少数正确的理论才继续生存。……但是,没有少数成功背后的许多失败,知识就几乎不可能有任何的进步。”(66)
“科学世界图景”本质上应该是一个理论建构,科学家的工作从根本上说是“试图创造合理的世界图像,使我们在那里面就像感到在家里一样,并且可以获得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不能达到的安定”(67)。我们也许应该坚持这样的信念:科学所界定的世界真实是一种模型真实,人类透过科学认识世界,所认识到的是科学模型中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否就是我们理念中的客观世界,人们不得而知。这世界的本来面目究竟如何,什么更为根本,完全依赖于我们关心什么、从什么角度看问题,正如普利高津所言:“宇宙是一种不断的建造,而我们加入了其中。”(68)R.培特曼也说:“‘人类生来就是注定要与他人一起建构并居住在这个世界上。’对人类而言,世界就是由人类控制的,并可由人类界定的实在。世界的界限是由自然限定的,但一经被人类建构,这个世界就反作用于自然。在自然和社会地建构的世界的辩证关系之间,人类本身是可塑的。同样的辩证法也存在于人类自身,‘人生产了实在,并在生产实在中也生产了自身’……因此,‘被社会地建构的’世界也是辩证的。它发生在‘人’与‘人’之间和‘自然’与‘人’之间。”(69)
创制性建构属性既体现了“被固定为与人分离的自然界,对人来说也是无”、科学对象是在科学实践中生成的科学本体论思想,也体现了科学认识的客观性,体现了科学认识的主动性、主体性和目的性。但是,创制性建构不仅在于“拯救”对象性本身,更在于以完全超出传统的知识论路向的方式来领悟和重建对象性关系。强调科学理论的建构性,可以使我们充分地认识到,科学知识既是被发现的,也是被制造的,科学是“建构”和“发现”的真实融合,客体是不能独立于观念而存在的,客体的意义必须通过人的作用才能展现出来,离开了人的作用,客体虽然存在,但却失去了意义,求知者与未知物之间的相互作用是知识中最基本的元素。
事实上,我们可以在许多现代学者身上看到创制性建构科学观的影子。波普尔就认为,知识的发展过程是一个进化过程。他说:“从阿米巴到爱因斯坦,知识的增长过程总是相同的:我们试探着解决我们的问题,并通过淘汰过程,获取在我们的试探性解答中某些接近合适的东西。”(70)知识来源于提出假说,然后考察该假说能够赋予我们什么,如果考察结果证明假说是错误的,那么这个假说就应该被摈弃,然后再提出新的假说。假说是对现象的拯救。坎贝尔也说:“盲目的变异与选择的保存对于所有的归纳成就,对于所有的真正知识增长以及对于所有的系统对环境的适应都是基本的。”(71)在《经验科学中概念形成的基本原理》(1952)一书中,亨普尔是这样描绘科学理论的:“科学理论可以比作一张错综复杂的空中之网,网结代表了它的术语,而连接网结的网绳,一部分相当于定义,一部分相当于包括在理论中的基本的以及派生的假说。整个系统好像是漂浮在观察平面上,并且由解释规则固定在观察平面上。可以把这些解释规则看成一些细线,它们不是网的一部分,但是把网上的某些点和观察平面的特定位置连接起来,借助这种解释性的连接,网结就能作为一种科学理论起作用:从某些观察材料开始,我们可以通过解释性的网绳上升到理论之网某些点,而通过定义和假说达到其他一些点,其他的解释性网绳使得可以从这些点下降到观察平面。”(72)库恩也曾说过:“发现始于意识到反常,即始于认识到自然界总是以某种方法违反支配常规科学的范式所作的预测。于是,人们继续对反常领域进行或多或少是扩展性的探索。这种探索直到调整范式理论使反常变成与预测相符时为止。”(73)范·弗拉森也认为:“如果理论关于世界上可观察物和事件的描述是真的——确切地说,如果理论‘拯救现象’,那么理论在经验上就是适当的。精确一些说就是,这样的理论至少有一种模型,使得所有实际现象都可以填充进去。我必须强调这指的是所有现象,那些实际上所观察到的现象,以及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观察到的现象,都不能穷尽它。”“经验论关于什么是一个好的模型的观点,并不包含这个模型的每一方面都要符合实在的因素。”“科学的目标是为我们提供具有经验适当性的理论,理论的接受仅仅与相信理论具有经验适当性的信念有关。”何谓“经验适当”?他说:“如果理论‘拯救现象’,那么理论在经验上就是适当的。”而所谓的“拯救现象”,即是所有的实际现象都可以满足理论模型,或可以“填充”入理论模型之中。“接受一个理论(对我们来说)就是相信它在经验上适当,就是相信理论对(我们)所能观察到的东西的描述是真实的。(74)所以,科学发展是通过一个“盲目变异和选择性保留”的进行中的无尽的循环过程而进化的,种种理论与一张张地图十分相像。几乎每一个我们得到的关于科学理论的一般陈述,都如地图一样被使用。它们描述某种假定的‘实在’。“想要发现某种事物,就必须既知道到这一发现,同时也知道所发现的究竟是什么。”(75)一切知识都是在一种用来说明先前所有的经验的观念构架中表现出来的,即便是纯粹的自然科学,它也不是自然界本身,而只是对自然界的一种观念的(理论的)反映。这样,波普尔的话或许是对的:“科学理论并不是观察的汇总,而是我们的发明——大胆提出来准备加以试探的猜想,如果和观察不符合就清除掉;……一切定律和理论本质上都是试探性的,即使我们感到再也不能怀疑它们时,也仍是如此。”(76)科学的概念并不是柏拉图的“理念”,而只是科学工作的理性假设,其目的仅在于提供对自然现象的解释。科学知识都是人类用来应付环境和改造环境的工具,科学总是在适应环境的过程中发展的,科学的成功是其适应环境的产物,每个历史时期的科学都会提供关于自然界的某种模型。科学的概念只不过是所见世界的图画或模型而已,即使我们对于自然界所拟的模型非常成功,但那也不至于使我们相信模型与实在是同一个东西,模型毕竟只是模型,即使将来科学洞察了自然现象的所有惊人而复杂的关系,制定出了原子的最新的模型,它也没有使我们认识事物的真实存在,这正如波普尔所说:科学概念只是我们解释事物的理论模式,如果仅仅因为它们合理地解释了我们的经验,我们就把它们(“原子、电子、以太、夸克”等概念)看成具体事物、真实存在,那就是一种错误了。(77)将自然规律看作对自然现象的说明,这只不过是科学的新神话。科学中的“所有的概念、学说和系统,不管它们是怎样精致、怎样坚实都必须视为假设,它们都是工具。与其他一切工具一样,它们的价值不在于它们自身,而在于它们所造成结果中显现出来的效果”(78)。在通过普遍概念的创造以产生感觉印象之间的某种次序时,指导我们的是:只有成功与否才是决定因素。但是成功的理论也无需精确地表象世界,而只需提高人类适应自然和处理事物的能力。有用性是科学知识的本质属性。科学知识的发展实质上都是植根于各类社会现象的建构和操纵。正是在这些过程中,发展出新技能,揭示了新的真理及其可能性,并通过技术能力、工具设备及其所揭示的现象的系统化拓展,使得世界逐渐变成一个被构造的世界。“一个理论不是因它是科学的,它才是成功的,恰恰因为是成功的,它才是科学的。”(79)人类对实在的认识,是在不断地修改偏见的过程中,向着客观理解的方向发展的。也正是因此,一部科学史,从本质上可以说是一部科学家基于科学实践解释自然现象的历史。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由于马克思强调人与世界的关系是一种“为我而存在的关系”,这种“为我而存在的关系”是在人的实践活动中生成的,人的实践活动则是人为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的需要所进行的,所以,无论马克思实践视域下科学观的生存论取向抑或其解释学意蕴,其理论旨趣都是马克思实践视域下科学观的人本取向的彰显。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7.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65.
(3)[德]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于光远等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117.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558.
(5)高青海.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下册).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168—169.
(6)[英]R.K.默顿.十七世纪英国的科学、技术与社会.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231.
(7)[美]司托克斯.基础科学与技术创新.北京:科学出版社,1999:11.
(8)[德]弗里德里希·赫尔内克.原子时代的先驱者.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1981:309.
(9)[美]B.巴伯.科学与社会秩序.北京:三联书店,1991:86—87.
(10)[英]约翰·齐曼.真科学.曾国屏等译.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2:394.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97.
(12)[美]梯利.西方哲学史.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281—282.
(13)[美]希拉里·普特南.理性、真理与历史.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196.
(14)张凤阳.技术理性与现代人的经验方式.南京大学学报,1995(2):101.
(15)[德]伽达默尔.科学时代的理性.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8:63.
(16)张成岗.技术、理性与现代性批判.自然辩证法研究,2004(8):58.
(17)王彩云,张立成.后现代主义对技术理性的批判.济南大学学报,2000(4):31.
(1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78—79.
(19)张一兵.无调式的辩证想象.北京:三联书店,2001:19.
(20)[西班牙]费德里科·马约尔.不要等到明天.吕臣重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3:164.
(21)[美]本·戴维.不同政治意识形态背景下的科学精神和变化中的科学观.科学文化评论,2004(4):88.
(22)[美]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张峰等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88:124.
(2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34—35.
(24)吴国林.主体间性与客观性.科学技术与辩证法,2001(6):7.
(25)叶初升.合理性·主体性·客观性.哲学研究,1992(8):45.
(26)美国科学院.怎样做一名科学家.北京:科学出版社,1996:4.
(27)[英]约翰·齐曼.真科学.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2:108.
(28)[美]哈维·西格尔.什么是科学的合理性问题.自然科学哲学问题,1988(1):14.
(29)转引自[英]亚·沃尔福.十八世纪科学、技术和哲学史.周昌忠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394—395.
(30)王耀堃.实践检验与逻辑证明的联系.学术月刊,1981(1):25.
(31)[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56.
(32)这里的“科学”是指在反辉格科学观意义上的。
(33)王荣江.未来科学知识论.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54—55.
(34)洪定国.物理实在论.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45.
(35)[英]S.德雷克.伽利略.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75、97.
(36)[英]斯蒂芬·F.梅森.自然科学史.周煦良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185.
(37)张华夏,杨维增.自然科学发展史.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85:343.
(38)[德]H.赖欣巴哈.科学哲学的兴起.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248—249.
(39)雷良.科学发现的本质及其逻辑机制的再发现.自然辩证法研究,2006(7):19.
(40)爱因斯坦文集(第1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75:480、343.
(41)[美]劳丹.进步及其问题.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6、13、111.
(42)马雷.冲突与协调.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62—65.
(43)张之沧,张继武.科学发展机制论.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436—437.
(44)[英]拉卡托斯.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46.
(45)[英]艾伦·查尔默斯.科学究竟是什么.石家庄: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209.
(46)吴晓明.当代哲学的生存论路向.哲学研究,2001(12):9—11.
(47)贺来.辩证法的生存论基础.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158.
(48)转引封毓昌.认识的生成论理解.中共中央党校学报,1999(2):33.
(49)[德]胡塞尔.欧洲科学危机和超验现象学.张庆熊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60.
(50)中国社科院哲学所马列室.近年马克思主义哲学前沿与重大问题研究进展.新华文摘,2004(20).
(51)这一点应该是马克思实践视域下科学观与环境决定论科学观的最重要区别。
(52)[美]史蒂芬·科尔.科学的制造.林建成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33.
(53)孙伯鍨,姚顺良,张一兵.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历史还原与新的理论建构.江海学刊,1989(3).
(54)[德]胡塞尔.生活世界现象学.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7—8.
(55)周昌忠.西方科学的文化精神.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35.
(56)[德]康德.纯粹理性批判(第二版序言).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15.
(57)[奥地利]诺尔—塞蒂纳.制造知识——建构主义与科学的与境性.王善博等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01:65.
(5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78.
(5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76.
(60)郑祥福等.趋向建构论的科学本质观.自然辩证法研究,2002(9):22.
(61)[德]爱因斯坦等.物理学的进化.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62:23.
(62)爱因斯坦文集(第1卷).许良英等编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6:6.
(63)爱因斯坦文集(第1卷).许良英等编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6:101.
(64)[美]王浩.哥德尔.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211—212.
(65)[瑞士]皮亚杰.发生认识论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15、75.
(66)[日]汤川秀树.创造力和直觉.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7:54.
(67)爱因斯坦文集(第1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76:284.
(68)[比利时]普利高津.未来是定数吗?.曾国屏译.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5:87.
(69)转引安维复.社会建构主义.哲学研究,2005(9):64.
(70)[英]卡尔·波普尔.客观知识.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274.
(71)D.T.Cambell.Evolutionary Epistemology.In:D.Mille(ed.)Popper Selections.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95:87.
(72)转引自舒炜光,邱仁宗.当代西方科学哲学述评.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78.
(73)[美]托马斯·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金吾伦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49.
(74)[美]范·弗拉森.科学的形象.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16、24、78、344.
(75)[美]托马斯·库恩.必要的张力.范岱年,纪树立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166.
(76)[英]波普尔.猜想与反驳.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65.
(77)[英]卡尔·波普.历史决定论的贫困.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108.
(78)[美]杜威.哲学的改造.转引张之沧“从知识权力到权力知识”.学术研究,2005(12).
(79)黄正华.科学为何是成功的.山东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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