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之于中国

九、杜威之于中国

之所以要加上这一段内容，是因为杜威对于中国的教育直接产生过影响，对于中国改造学校产生过较大影响，而且现在继续产生着影响。这一点，我们还可以从新课改中感受到杜威的“气息”。

杜威一生到访过许多国家，其中受其影响最深的就是我们中国。陶行知提倡的生活教育、陈鹤琴提倡的活教育、晏阳初推广的平民教育，都明显受了杜威教育理论的启发。蒋梦麟、胡适、陶行知等都是他的及门弟子。

杜威在日本讲学时，他的学生、当时北京大学校长蒋梦麟去拜访他，以刚成立的中国学会^[24]的名义，邀请他去中国讲学一年，而后又延长为两年。

1919年4月30日，仿佛为了见证旧中国发出的变革呐喊——“五四”运动的兴起，杜威偕家人来到上海，先后在北京大学、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和沿海各城市发表演说，他还去了一些内陆省份的省会，听他讲演的不仅有学生和教师，也有其他知识阶层的代表。杜威夫人也作了讲演，在当时男女同校刚刚被打开一道门的时候，她的讲演无疑是大有示范性和推动作用的。

也因为对“五四”运动的高度关注与兴趣，他在中国逗留了两年多时间。在他的影响下，美国的六三三学制、课程、教材和教学方法，包括设计教学法、道尔顿制，都大量地被介绍进来，一些大城市还建立了实验学校或者“杜威学校”，胡适先生曾说：“自从中国与西洋文化接触以来，没有一个外国学者在中国思想界的影响有杜威先生这样大的。”

杜威的女儿的话读来很温暖人：“不管杜威对中国的影响如何，杜威在中国的访问对他自己也具有深刻的和持久的影响。杜威不仅对同他密切交往过的那些学者，而且对中国人民，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和由衷的敬佩。中国仍然是杜威所深切关心的国家，仅次于他自己的国家。”^[25]

历史上这种曾经产生的紧密联结是很能让人产生亲近感的。

杜威于1921年离开中国，而之后几年，在全国学制和课程修改修订中，出现了诸如儿童是教育的中心、注意儿童的个性和资质、中等和高等教育采取选修科目的制度、初等学校的分级和升级应采取灵活原则等等文字，显然，“儿童是学校的中心”这一代表杜威教育哲学思想的主题，正逐渐在旧中国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