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期待这样的校长和学校
有位被保送到香港科技大学交流的清华学生曾在文中这样写道:“我已经二十出头,可是见女孩子就一身不自在;会解各式各样的方程,却不能解决自己的困惑。”“多年来,我成功地通过了一次次考试,最终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通过这些占据人生的考试。所谓的优秀学生,只是在不停地让自己去符合那个优秀的外在标准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自己,那个真正的自己却从来没有存在过,没有发育过。”[18]
我们的教育一直都在“四五十”中“打转”:四五十个学生、四五十分钟教学、四五十平方教室。没有空闲思考,与外界脱离,甚至都没有空去看看天空的颜色、留心花朵的绽放。满脑子的作业与试卷,埋头苦读,使学生身心俱损。可以肯定,一味停留在课堂内的学生,要拓展对学习的热忱与深度,是勉为其难的。这一点,我们现在的学生“厌学”情绪之严重,就是明证。
但是中小学校长、教育行政部门也各有苦衷,大家都难以说清,导致这个困境与恶性循环的症结在哪里。也正因为这个突破的难度,社会各界才格外期待并呼唤教育家的诞生,来挑战这个教育的瓶颈。
我们现在每年都会有一个话题非常热门,就是“哪一所学校更好”?大家都在打听和交流,大家都非常向往让孩子既获得学业上的长进,也希望得到健康的成长。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们作为教育工作者经常一时也难以回答,但是我相信,面对帕夫雷什中学,相信我们的内心会涌出深深的信任感:我非常愿意把孩子交给这样的学校。这样的学校会是无数家长愿意选择的对象。
真的,也实在不能想象,这样的一所小学校处在战后这样的办学条件,竟然能搞得如此丰富多彩,真是太了不起了!有句话仿佛就是为帕夫雷什中学而说,“学校的成败,最起作用的因素是‘人’在其中产生的作用,而不是人数和场地”。
苏霍姆林斯基关于个性全面和谐发展的教育思想深得人心,而这些内容与途径并非是因为一时脑热,而是基于对学生发展的深刻了解与把握。可以说,唯有对个体发展有深切研究的人才能意识到这一点,也唯有具有独立见解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这正是体现了作为一名教育家的特质。业务型、专家型、研究型的校长,可以说是三类校长,也可以说是一个校长的三个方面,显然,苏霍姆林斯基属于后者,而这就是成就他成为教育家的“基座”。
在苏霍姆林斯基的著作中,精彩描述比比皆是,不但切中当时的问题,对于几十年后的教育,依然有着切中时弊的精确,也击中了我们难以言说的忧虑。几乎他的每一句话,都如此贴切而到位,几乎都可以作为“引经据典”的一部分,具有“名人名言”的效果,字字珠玑,都有价值,都值得引用和推介。
当然,苏霍姆林斯基当时所面临的行政环境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单纯,没有像现在那么多的“评估”、“考核”、“达标”等任务,当时的主要任务就是怎么把学校办好。而且毕竟处在偏远乡村,受到行政干预的力量会相对小些。李镇西老师说,苏霍姆林斯基的学生即使“最坏”,可能也不过是懒惰、调皮、顽劣等,而不是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差生”。的确,时代发展到今天,学生中出现的问题,譬如我们现在的校长就难以有这样了然于心的熟悉,譬如大量外来务工人员子女,来自全国各地,流动性大,复杂的家庭环境、文化背景,教育处在不断调整与适应的过程中。这显然远远超过了苏霍姆林斯基的预见,他的教育思想显然不能包治百病。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任何时候都有办学的困难,其难度的表现形式不同,也许没有可类比性。只因为我们所面对的是成长中的学生,而这些学生的成长背景就是社会大背景,如果说,社会的复杂性导致了教育的复杂性,那么因此而导致的变幻莫测,许正是教育的魅力所在,也是每一个校长所必须回答的一个问题。
对于教育家,从来就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规定。学历高、知识渊博可以成为教育家,起点低、努力发奋的,也可以成为教育家型校长;一心扑在课堂里,在孩子们中间的,可以成为教育家型校长;不上课但善于规划、长于设计的,也可以成为教育家型校长。每个人在教育的一个方面有突破,都可以成为教育家型校长。这没有统一的定论,但是热爱、投入和执着,应该是首要条件。他们的教育,是在实践中而不是书斋中思考和探索教育问题,是真正充满人性的教育。
一个真正的教育家总是能在教育瓶颈、困境中闯出一条新路来。这也正是政府和社会对此深怀期待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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