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信息公开的意义
促进教育公平
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教育是民族振兴的基石，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础”。这就表明，促进教育公平，在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进程中，是一项具有全局性、战略性的任务，也是我国教育改革和发展坚定不移追求的目标。教育涉及千家万户，惠及子孙后代，教育公平是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公平正义的客观要求。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教育事业取得了巨大成就，义务教育基本上全面普及，比同等收入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要高。高中阶段入学机会迅速扩大，职业教育稳步发展，高等教育进入大众化阶段，入学机会成倍增加。助学体系基本形成，更多的贫困学生得到资助完成学业。教育收费和办学秩序进一步规范，学生的合法权益得到了维护。总的来看，我国教育公平的成效是显著的。但目前我国的教育公平仍然面临突出的问题，影响教育公平的因素有很多，如经济因素，东部与西部、城市与农村、发达与落后地区，由于经济发展水平不同造成教育经费的投入也不同；社会分层因素，穷人与富人的孩子所接受的教育也大相径庭；政策因素，教育政策中的“城市取向”、“重点学校取向”、“重点班级取向”；还有教育观念中的“精英教育”等都会影响教育公平。教育信息不公开也是影响教育公平的一个重要因素。
教育公平涉及机会公平、过程公平和结果公平三个方面。教育信息公开是学生教育机会均等、教师与学校发展机会均等的前提之一，学生、教师与学校只有在充分知情的情况下，才能均等地参与竞争。同样，只有保证教育管理各个过程的公开透明，才能进一步保障学生教育与教师发展权利的进一步落实，从而实现教育公平中的过程公平。只有机会公平和过程公平都达到的前提下，才能最终达到结果公平。在教育领域中，由于信息不公开而影响教育公平的问题主要在招生考试、职称评定等环节。在学校招生这个环节中，由于招生程序、招生规则以及招生过程的不透明，给“有权人”与“有钱人”提供了暗箱操作的机会，而损害了他人的公平竞争与入学的权利。形形色色的择校生和高校招生中的各种腐败事件便是典型的例证。自2006年开始，教育部要求各省实施“阳光工程”，这为高校招生的公平与公正开了一方良药。
“阳光”凸显教育公平价值取向
“过去一到高校招生的时候，招生录取的地方总是人山人海；现在信息公开透明了，录取的工作点都变得冷冷清清了。”说起“阳光工程”实施前后，高招现场的一“冷”一“热”，全国人大代表、辽宁省教育厅厅长张德祥认为，是主导性价值取向在起作用。他说，过去由于信息不够透明，学生和家长都觉得高招很“神秘”，如果不搞点小动作，就怕吃亏；现在高招的过程和信息都公开了，自然就不觉得神秘了。“这种公开、公正传达的是一种趋向教育公平的信息。”张德祥代表如是说。
在全国人大代表、浙江大学校长潘云鹤看来，实施“阳光工程”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们只要招进一个降分数的学生，对其他考生就是不公平的。”潘云鹤代表说，“阳光工程”的核心内涵，就应该是给予每个受教育者均等的受教育机会，这种公平的教育取向绝不仅仅局限于高招工作中。“阳光工程”不应仅限于高招工作，实际上应该是包括学校政务公开在内的，学校日常运转和管理的一项重要举措，是一种体现集束化效应的好措施。从学校的建设、管理，到对学生的收费情况，以及涉及学生的各种福利、奖学金评选都应该遵循公开、公正的原则。
（资料来源:《中国教育报》2006-03-14）
“就近入学”考验政府信息公开
针对就近入学当中的信息不透明进而影响学生公平入学的问题，广州市人大代表杨承华在2003年5月12日向市人大常委会提交了一系列有关“中小学生就近入学”的建议。他认为，各区公办名校应向市民公开详细的招生方案，并及时向区人大常委会报告。杨承华指出，由于历史原因，广州市中小学发展不平衡，各区、各学校间硬件设施、教学水平差异较大，“等级”分明。因此尽管近年来广州市要求小学、初中不得收取择校费、赞助费，一律改用就近入学和电脑派位方式，但在具体操作中，仍然存在不正之风。中小学等级学校招生已成为市民投诉的热点，甚至不少人称之为“腐败重灾区”。近些日子，广州各大媒体就集中曝光了一些诸如此类的投诉——比如某名牌小学示意地产公司，只要肯缴纳赞助费，有关部门就可以把其楼盘划入该校招生地段……。因此，杨承华建议，广州市教育局应要求各区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在每年招生摸查工作结束后，立即向区人大常委会报告，并接受其监督。报告的内容应包括:中小学校地段划分标准、划分程序；当年招生地段划分方案详图；等级学校招生地段适龄儿童摸查情况；等级学校计划收取捐资助学的学生，等等。同时，详细的招生方案，例如招生地段怎样划分出来，收取多少地段生、非地段生等信息，都要向市民详细公布，且“公布的媒介应当是包括网络在内的大众传媒，而不仅仅是在学校门前贴个告示”。
（资料来源:《南方周末》2003-06-12）
增进教育和谐
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作出了《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要求推进决策科学化、民主化，深化政务公开，依法保障公民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及时发布公共信息，为群众生活和参与经济社会活动创造便利条件。社会发展是否和谐，首先取决于管理社会的政府与居民之间是否互相理解，互相配合。但是在当前，信息不对称困扰着政府管理者。政府知道的某些信息，市民未必能够即时知道。政府需要致力于自身的透明化，尊重市民的知情权，学会与市民共享信息，将涉及市民安全、利益的信息即时通报给市民。只有实现了信息的畅通与即时，才能合理而有效地进行政府管理与公众服务。政府管理面临的另一个现实是信息不对称，这同样困扰着居民。有些信息是由居民掌握的，但由于缺乏畅通的传递机制，而不能及时传达给决策者，或者在传递过程中遭到扭曲。同时，居民的诉求、呼声，往往也不能及时被政府决策者知晓，而离开了这些分散在民众中的信息，最终的决策常常无法满足居民的基本要求。信息公开增强了社会对政府的信任，消除了政民之间的隔阂与猜疑，提高了公众参与监督与管理的意识，使政府能获得来自基层、民众的信息，从而提高政府部门对民众需求的快速反应能力和社会回应力。
教育和谐是社会和谐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涉及方方面面的关系，包括政校之间的和谐、家校之间的和谐、学校管理者与普通教职员工之间的和谐、师生之间的和谐、学生之间的和谐、教育与社会的和谐、教育与政治经济发展的和谐，等等。其中家校之间的和谐是教育和谐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人们习惯于把学校当作孤立的、神圣的殿堂，学校在自我封闭的框架内自行运作，校长、教师只对上负责，家长的知情、参与很不充分，学校管理易流于行政化、科层化、经验化和机械化，一旦出现问题，家长往往会采取极端的方式来解决。
有这样一则案例，刚开学不久，某小学四年级某班学生的家长集体到教育局上访，要求学校重新聘任刚退休的原班主任、语文老师，以替换现任班主任和语文老师。理由是该班在一二年级时，由于原班主任、语文老师多次生病住院，临时代课的老师也几经更换，导致学生学业成绩得不到保障、班级学风差；三年级时学校安排的班主任、语文老师很负责，学生学习成绩有很大提高，班级风气也有好转，家长们很满意，可惜只教一年就退休了；如今四年级到任的班主任又是即将退休的老师，至多也只能坚持一年的时间。为此，学生家长多次向学校要求换教师。但学校认为，一二年级是由于老师接连生病，是无法预计的事，几任代课教师也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都挺负责的，学生的考核成绩与其他班级没有大的差别，而教三年级的老师到了退休年龄，应该退休；现任教四年级的老师虽然年近退休，但刚教完毕业班，所教班级学生毕业考试成绩很好，是为该班安排的好教师，等到下学年再安排一位教高段（五六年级）的、稳定的语文老师。但对于学校的安排家长就是不接受，多次交涉没有结果，最后导致家长集体上访事件的发生。在这个案例中，造成家长对学校的安排不理解、不接受，甚至对立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学校在安排教师的时候没有给家长充分的知情权，没有及时与家长进行沟通，没有在学校开学前告诉学生更换教师的理由。在实际工作中，事后的解释和事前的告知有着截然不同的意见和效果。如果学校在决定更换某些教师之前和家长或家长代表进行沟通，并听取他们的意见，就能把矛盾消除在萌芽状态中。
广济中心小学实验校区的“教育议事会”在构建和谐的家校关系方面有着很好的尝试。所谓“教育议事会”，是指在不更改学校办学的所有制，不过度干预校长的办学自主权的前提下，建立对学校办学重大事务进行咨询和审议的外部监督组织，它是学校与家长、社区建立长期密切联系、协调与合作的平台。建立教育议事会，首先体现了把学校还给社会、还给家庭的办学理念。旨在吸引社会各方面力量关心、支持学校建设；通过建立科学决策的保证机制和民主监督机制，提高学校领导机构的科学决策能力，增强学校办学能力和活力，以促进学校的有效管理和可持续发展。“教育议事会”具有三权和三功能。三权即拥有知情权、参与权和部分决策权（转化为校务委员会的决定）；三功能即学校与外界系统沟通协调功能；学校与外界系统发生冲突时的仲裁功能；对学校的根本发展方向、校风、学风、教风的建议、参谋、监督功能。由此，家长与学校的矛盾完全可以通过具有这些功能和权利的“教育议事会”化解，并且通过对话增进学校与家长之间的相互理解，维护双方的权利，为学生营造一种和谐的学习氛围。
广济中心小学实验校区教育议事会章程
1.会名及会址
1.1 会名:本会定名为“广济中心小学实验校区教育议事会”，以下简称“教育议事会”。
1.2 会址:宁波市广济中心小学实验校区。
2.宗旨
2.1 关注全体学生的全面发展，一切从学生出发，关心、支持、协助实验校区构建科学、民主、开放的教育教学管理体制，创建适合学生健康成长的良好的学习环境。
2.2 监督实验校区在贯彻教育方针、开展民主办学、开放办学方面的具体工作，促进教育教学理念的落实，推进校区的发展建设。
2.3 协调家长、教师、社区等各方面利益，吸引社会各方面力量关心、支持学校建设，建立良性合作关系，以期达到最佳的共同教育效果。
3.权利与义务
3.1 权利
3.1.1 议事会享有知情权，听取宁波市广济中心小学实验校区负责人关于学校工作的报告。
3.1.2 议事会享有参与权，包括议案权、提案权，对实验校区的工作思路、发展目标和其他重大事项提出建议。
3.1.3 议事会享有监督权，对实验校区的工作思路、发展目标和其他重大事项进行监督。
3.1.4 议事会有权得到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对教育议事会的支持，认真执行教育议事会的各项提案。
3.2 义务
3.2.1 积极参与宁波市广济中心小学实验校区发展规划的制定和实施，为宁波市广济中心小学实验校区的人才培养、师资引进和培养、学校改革和发展等方面提供咨询和建议。
3.2.2 通过多种形式和途径向国内外宣传宁波市广济中心小学实验校区，扩大学校影响。同时，致力于加强同社会各界的交往和联系，吸引更多的社会力量支持学校的事业，发展新的教育议事会成员。
3.2.3 在同等条件下，优先向宁波市广济中心小学实验校区委托研究课题，为宁波市广济中心小学实验校区的教师教学、科研，以及为学生实习、社会实践活动等提供信息、基地和其他优惠条件。
3.2.4 认真听取各班家长委员会的意见、建议，并及时向校方反馈，提出合理的整改措施。
4.会员与组织
4.1 会员
4.1.1 教育议事会由校方代表、家长代表、社区代表等多方人士组成，家长代表人数不少于会员总人数的50%。
4.1.2 根据教育议事会工作开展的需要，可聘请海内外知名人士、政府官员、实业家以及著名专家学者担任名誉主席、名誉会员。
4.1.3 教育议事会会员的产生程序为先由实验校区、校区各班的家长委员会及社区推荐代表，然后经各方代表民主协议产生。
4.2 组织
4.2.1 教育议事会由十五到十九名成员组成，设立主席一名、秘书长一名、各部门负责人数名。教育议事会设立活动策划部、提案部、调研部、对外联络与宣传部、网站建设部、组织协调部等执行部门。工作职责另订。
4.2.2 各位议事会成员均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主席由教育议事会从全体议事会员中通过选举担任，每届任期二年，可连选连任。
4.3 运行
4.3.1 教育议事会大会由全体会员组成，为本会最高权力机构。教育议事会大会每学期至少召开二次，学期初，在听取校方工作计划的基础上制定教育议事会计划；学期末，议事会听取校方工作总结，审议议事计划的执行情况并作总结。每学期工作计划、总结报议事会备案。由于特殊原因，或者经三分之一以上议事会成员提议，主席可决定提前、推迟或临时召开教育议事会议。
4.3.2 议事会成员听取各方意见，形成书面议案，提交提案部审议，形成提案后，再列入议事会会议议程。每次议事会会议前，秘书长负责拟定会议议程，做好会议记录。
4.3.3 教育议事会召开大会，讨论提案，形成决议。采用无记名投票方式进行表决，会议人数不得少于总会员人数的三分之二。所有议决事项，须有出席人数过半数通过方为有效。投票时，若正反方票数相同，主席可投决定性的一票。
4.3.4 决议通过后，相关议事成员通过各种渠道负责执行和反馈，并对决策的执行情况进行追踪，完成书面终结评价，通报教育议事会全体成员。
4.4 部门负责人会议
4.4.1 部门负责人会议由各部门的负责人参与。
4.4.2 教育议事会大会休会期间，本会所有决议均由部门负责人会议处理。
4.4.3 部门负责人召开会议，讨论方案，形成决议。会议人数不得少于总会员人数的三分之二。所有议决事项，须有出席人数过半数通过方为有效。
4.4.4 遇有部门负责人离职，其职务由部门负责人会议讨论邀请其他会员填补有关空缺。
4.4.5 任何部门负责人如连续3次缺席会议而无合理原因解释，经部门负责人会议通过，其职务可被解除，由其他会员替代。
4.4.6 各部门负责人工作均为义务性质。
5.终止会籍
若会员做出以下其中之一或以上的行为，并经常务委员会通过，该会员的会籍即可被终止。
5.1 会员违反章程的决议。
5.2 会员冒用教育议事会作不法行为。
5.3 会员以会员名义有损教育议事会声誉及利益。
5.4 会员连续三次无故不参加议事会活动为自动退出组织。
6.修章及解散
6.1 修改章程，须经出席教育议事会会议三分之二或以上会员通过。开会日期及所需修改章程项目，须于会议前最少两星期，由主席以书面通知所有会员。
6.2 若要解散教育议事会，须得全体会员人数的三分之二或以上会员通过。
保障学生安全
学生安全问题一直是政府与家长都非常关注的问题，因为学生（尤其是中小学学生）是社会的弱势群体，面对突发事件时往往缺乏应变和处理能力。而近年来校园安全事故不断发生，威胁着学生的生命安全与财产安全。为此，中央综治委、教育部和公安部联合下发了《关于深入开展安全文明校园创建活动的意见》，要求扎实做好学校及周边治安综合治理工作，创造学校及其周边地区的良好治安秩序和文明育人环境。但在实践中，由于信息没有及时公开，而使学生安全受到严重威胁的事件时有发生。如在下面这起系列校园强奸案中，如果学校能够及时地把学生受害的真相告诉警方，就不会延误警方破案和抓住罪犯的时机。同时，如果学校能够把信息告诉学生和家长，让他们保持高度的警惕，并采取相应的预防和应变措施，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学生成为受害者。
中国校园系列强奸第一案背后的缓报瞒报
刘静曾是四川达县高树中学的一名初二女生，2003年9月26日凌晨2点，她在学校宿舍被人强奸。歹徒走后，她和同寝室女生大声呼救，赶来的值班校领导和老师却对她说:“不能报案，也不能告诉你父母，名声重要呀！”天亮后，高树中学倒是去派出所报案了，不过，他们的报案原由却是:女生宿舍被盗了。直到2003年11月8日，此事才因另一桩猥亵案被捅破。今年5月9日，强奸刘静的歹徒被抓获。歹徒名叫杨传山，33岁，达县九岭乡12村农民，文盲。自2001年4月起，已有证据表明其在校园作案19宗，被其强奸的女生达15人。这一系列案件破获后，警方称之为“中国校园系列强奸第一案”。参与案件侦破的达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暴力案件侦查大队刘业兵大队长说，在这一系列案件中，和刘静所在学校的校领导态度一样，瞒报和缓报案件现象普遍存在，导致破案的最佳时机被延误。因此，警方坚信，杨传山的作案数至少在30起以上，而被他侮辱的女生也绝对不止15人。
（资料来源:《南方都市报》2004-01-29）
遏制教育腐败
近年来，教育系统腐败案屡屡曝光，教育领域已成了职务犯罪的高发区。仅2003年1月至2004年7月，广西检察机关就立案侦查教育系统职务罪案218件243人，占立案总数的13.63%，涉案金额达2371万元。为此，广西检察院于最近在教育系统进行了调查，发现大到招生录取，小到教材、作业本的采购，几乎都有违法犯罪行为的发生。检察官发现，违法犯罪行为主要集中在七个环节(10):①招生录取环节。有些教育招生办、大中专院校、重点中学负责招生录取工作的领导和经办人，在每年的招生录取中贪污受贿。②教材和教学设备采购环节。出版发行单位为完成图书销售任务，除给购买的学校或主管部门“明扣”外，还送给经办人或主管领导“暗扣”。③购买学生保险环节。各大保险公司为了争夺学生人身保险市场，不惜大幅度提高给学校、乡镇教办、教育局领导的回扣比例。④对外承包教学点环节。调查中发现，一些中等职业学校为了扩大招生，往往在校外与其他学校联合办学，开设教学点，派出管理人员进行管理。教学点的经营实行独立核算，只需每学期支付学校一定比例的“授课费”即可。⑤单位财务资金管理环节。教育部门和单位将收取的各种回扣、手续费和办补习班、计划外招生等的收入不入账，设立“小金库”，逃避财政监管和审计监督，致使单位资金监管失控。⑥学校的基建工程环节。表现为教育系统的领导在校舍改建、装修时利用直接发包的机会大肆收受包工头的贿赂。⑦人事管理和调动环节。有的教育局和镇教委办的领导随意使用人事管理权，利用交通不便的边远山区分校等不同岗位之间的环境、条件、福利、艰苦程度的差异，经常进行频繁的人事变动。
教育腐败的成因非常复杂，但其中有两条极为重要的原因，一是权力高度集中，缺少制衡机制；二是权力的行使缺少透明度，容易搞暗箱操作或权钱交易。因此，从源头上防止腐败，一是要形成权力行使的合理制衡机制，避免掌握权力的人滥用权力；二是改变权力行使的方式，使其过程处于人民群众的监督之下。而实行社会监督的前提则是信息的彻底公开，最不愿意把信息公开的即是那些利用职权进行舞弊的人。信息不公开是所有腐败现象的根本特征，而“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如果学校的任何招生信息——招生名额、招生分数线、所有考生的考试成绩、录取的详细结果等都能彻底公开，特别要把那些利用学校或招生人员的自主权招上来的学生情况彻底公开，接受社会舆论，尤其是其他考生及其家长的监督检查，那么招生黑幕在阳光下将无处容身。如果学校的各项采购能够做到真正的公开招标与投标，那么各种“明扣”或“暗扣”将无处藏身。如果学校与教育行政部门能够做到财务公开，把每一笔教育经费的使用去向和结果都公之于众，那么就不会出现教育经费被挪用甚至被贪污的情况。
提高办学效益
我国一方面是教育经费严重不足，另一方面是教育资源的极度浪费，资源浪费与资源不足的结构性矛盾十分突出，严重制约着我国办学效益的充分发挥。办学效益是指教育投入与教育产出之比，而教育产出最终要落实到为社会培养了多少有用的人才。这也就是说，一切教育资源使用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实现教育目标，为了培养人才，如果偏离了这个目标，就是教育资源的浪费。但在目前教育投入不足的情况下，人们往往把注意力放在如何加大投资力度上，而对如何更好地使用有限的教育资源来提高办学效益却不够重视。很多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把大量的资金用于修建豪华的办公楼、体育馆、图书馆、教师住宅；用于购买先进的电脑等教学设施、设备；用于各种场合的巨额招待费；用于教职工的工资、福利、津贴。而真正用于教育教学质量改进的资金却少得可怜。如审计署对广东省化州市进行审计时发现，“一边是化州农村简陋的教学条件，一边是化州市教育局耗资794万元建成的气派的办公大楼”，1000多万元中小学生的学杂费、体检费没有用于提高教育教学质量，而是被集体和个人私分；2900万元中小学生的学杂费被截留挪用于平衡本级财政及教育局兴建办公大楼等。(11)教育部门应该把每一笔经费的使用都公开化，让社会监督其是否真正用于教育目标的实现，只有这样才能以有限的教育经费办最好的教育。
基建等工程进行公开招标投标也是节约办学成本、提高办学效益的重要途径。如福州市教育局自2002年始，在全市教育系统中实施了以教育行政政务公开和各级各类学校校务公开为主要内容的“阳光工程”。当年动工建设100万元以上的3个重点工程项目，全部通过市建筑市场交易中心公开招投标。对100万元以下、10万元以上的16个基建、修缮工程实行邀请代理公司组织公开招投标，通过竞标确定施工单位。此外，学校购置计算机、配备多媒体教室、课桌椅等也全部实行公开招投标。以上3项通过招投标节约资金465万多元。(12)黑龙江省采取单一来源方式组织了全省2008年春季免费教科书的招标活动，节约资金633万元。(13)
改进教育质量
在传统观念中，教育质量的改进是在政府监控之下实现的，当政府发现学校教育质量下降时，会采取相应的措施来监控。政府要对整个教育系统进行监控，首先必须拥有足够的信息，如果信息不完整、不及时，甚至信息虚假，那么政府就不可能做出正确的决策与引导。比如，某县义务教育辍学率非常高，但在上报时通过数据造假，使该县超额完成义务教育达标率。如果上级部门依据这些信息来决策，必然会给予奖赏，而不是要求整改，这样该县的义务教育质量就得不到提高。随着教育市场化和教育民主化理念的深入，人们意识到，教育不仅仅是政府的事情，它也需要市场的介入与社会的参与。通过把竞争机制引入教育领域，把教育选择权与参与权赋予家长，家长会自主地根据自身的教育需求选择不同的学校，而家长的选择导致学校的“优胜劣汰”，从而最终全面提高教育质量。家长实现教育选择权的前提就是能够拥有足够的信息，了解每所学校的运行状况。
“十一五”期间，中央财政将斥资25亿元实施“高等学校本科教学质量与教学改革工程”。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央财政用于我国高等教育教学质量和人才培养方面的最大一笔专项投入。高等教育“质量工程”采取了六大举措，其中之一就是教学评估与教学状态基本数据公布。（其他五项举措是专业结构调整与专业认证；课程、教材建设与资源共享；实践教学与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创新；教学团队和高水平教师队伍建设；对口支援西部地区高等学校。）由此可知，信息公开在提高教学质量中的重要性。
【注释】
(1)[美]赫伯特·A.西蒙.管理决策新科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33.
(2)国家教育委员会.全国教育事业“九五”计划和2010发展规划[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6.
(3)丰继平.美国特许学校绩效制原则及其运作[J].外国教育研究，2004（4）.
(4)章志远.“非典”与行政公共信息公开[J].中国政治学，2003（6）.
(5)江平.公权力如何具有公信力[J].财经，2003（7）.
(6)杜钢建.入世后应建立信息公开制度[J].国家行政学院学报，1999（12）.
(7)邬志辉.WTO教育服务贸易的主要规则解析[J].外国教育研究，2003（3）.
(8)周瑞金.推动信息公开媒体责任重大[J].财经，2003（7）.
(9)北京市人大.北京中小学生人身伤害预防与处理条例[R].2004年1月1日生效.
(10)陈静.招生录取等七个环节成为教育领域腐败重灾区[EB/OL].http://www.xinhuanet.com，2004-10-13.
(11)李菁.查处广州化州教育系统私分千万元教育经费纪实[N].中国审计报，2004-11-24.
(12)黄炬辉.“阳光”如此灿烂[N].中国教育报，2003-06-24.
(13)李笑冰.黑龙江集中采购中小学免费教材[EB/OL].http://edu.cdqss.com/guonei/2008/429.2008-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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