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互动促相长

第七讲　教学互动促相长——老年大学的有效教学

提要：老年大学良性的教学互动能够促进教学相长，这需要把握学员的学和教师的教两个方面的规律。老年人尤其是低龄、中龄老年人具有继续学习的身心条件。老年学员应该具有终身学习、自主学习、生活学习、情趣学习、完善生涯的理念。他们的学习一般遵循学、思、行三者紧密联动，经验历练补偿心理功能退行，情感状态与条件制约互动诸规律。基于老年学员的学习具有自主性、意义学习、善于利用条件和排除干扰的特点，他们有相应的若干学习方法。老年大学的教学应该坚持以学员为中心、重视价值感悟、以教育科学研究为支撑的诸理念。老年大学的教学有多种形式和方法，上海老年大学提出了“三个课堂”的创新型教学组织形式，它们都遵循满足需要与价值导向相结合、学生自主与教师帮助相结合、教学内容与个体身心特点相结合、实际应用与适度理论相结合、课堂教学与课外活动相结合的原则。老年大学还要重视教学评估和师资队伍的建设。

一、老年学员的学习

（一）老年学员学习的背景

1.老年人学习的社会背景

（1）老年人学习是受高度褒扬的一种社会传统。古今中外的社会都褒扬老年人的学习，已是一种社会传统。我国古代著名音乐家师旷指出，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固然很好，老而好学也有“秉烛之明”的特殊价值。古代雅典哲学家梭伦说“我愈老愈学到了很多东西”，此话即为今天广为流传的“活到老、学到老”一语的直译。

今年9月故世的我国著名学者于光远，86岁开始学习使用电脑，并建立自己的网站，边学习、边治学，不亦乐乎。几乎同时，德国有位女士约翰娜·玛克司，70岁开始读研究生，76岁以优异成绩获科隆大学硕士学位，79岁以“如何度过晚年：学习使老人永远充满活力”的论文获科隆大学博士学位，成为全德国的明星。

（2）当代社会发展对老年人提出了学习要求。当代社会经济飞速发展，对老年人也提出了一定的学习要求。如，十八大描绘了我国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诸方面的宏伟建设任务，这离不开每个公民积极有序的参与，其中也包括了老年人。老年人只有继续学习才能跟上时代步伐并有所作为。

当代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对老年人也提出了一定的学习要求。如，当今社会的大量信息以互联网为载体进行传输和交流，老年人一定要学习才能适应以此为特征的数字化社会生活。又如，当今生命科学、环境科学揭示了许多现象和规律，它们有助于人类改善生存环境和提升生活品质，老年人也要学习才能从中获益。

（3）当代社会为老年人学习提供了良好条件。当代社会从各个方面为老年人学习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如，从中央到地方，都为老年教育制定了相关法规及计划，并成为政府必须推进的一项重要民生工作。又如，各级政府为老年教育均有一定的财政投入，包括建立老年大学、社区大学，或建立教学点等，提供硬件设施和完善软件服务。再如，各种媒体都为老年教育开辟专栏、刊发报道，褒扬老年人的学习活动及其成果。

2.老年人学习的身心基础

（1）老年人身体具备学习的条件。老年人的体力精力不如青壮年，这是自然法则。但是，在60～69岁左右的低龄老人阶段和70～79岁左右的中龄老人阶段，健康老人依然具备学习所必需的身体条件，他们的大脑和神经系统仍然具备着学习所必要的生物学基础，这已为研究和实践所证明。还需指出，“用进废退”的生物学规律也适用于老年人，学习活动本身能维持老年人大脑功能的活跃水平，至少能延缓其衰退。

（2）老年人心理具备学习的条件。在人的情感活动和需要、兴趣、能力诸方面，老年人并没有较大的衰减，只是与年轻时相比其具体内容会有所变化。在心理活动方面，人到老年其功能总体有所下降，但还要具体分析。通常心理活动水平较低的下降较多，较高的则下降少而缓慢。如，老年人其感知能力会下降，记忆力会衰退，但其思维、想象因有丰富的经验和历练会更加缜密。所以，只要方法得当、要求适度，老年人尤其是低龄、中龄阶段的老年人完全具备学习的心理条件。

（二）老年学员应有的学习理念

理念，是人们正确思维活动的成果，反映的是总体正确的看法或思想、观点，并能用来有效地指导实践活动。老年学员应有的学习理念主要有：

1.终身学习的理念

终身学习，是上世纪中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一份关于成人教育发展的报告中提出的概念。迄今，每个人都认识到了终身学习理念之重要和必要，老年人亦然。循着终身学习理念去学习，老年人丰富了自身的晚年生活，实践了老有所为，个人的人生意义和生命价值得到了体现和提升。

2.自主学习的理念

自主学习，要求学习者通过独立地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来获取知识和技能、发展智慧和能力。自主学习，需要以学习者的主动积极为前提。老年人的学习，通常无外部压力，这就需要老年学习者具有自主学习的理念并付诸实践，只有这样才能学有所获、学有长进。

3.生活学习的理念

学习与生活具有相互依存、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密切关系。这要求老年人学习具有生活学习的理念，力求学习生活化、生活学习化，通过学习来提升生活品质，并为建设学习型家庭和学习型社会做出贡献。

4.情趣学习的理念

感受愉悦应该是学习所追求的一种境界。与学龄期教育、在职教育相比，老年教育为学习者提供了更大的选择空间，具有了情趣学习的理念。老年人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性情和志趣来选择学习的内容和方法，感受学习活动带来的愉悦。

5.完善生涯的理念

按照美国著名心理学家埃里克森的人生发展阶段说，“完美对绝望”是老年期的主要心理矛盾，前者使人惬意，后者让人沮丧。具有了完善生涯的学习理念，老年人可以把学习视为弥补过往自身缺陷或满足先前自己未曾获得的需要，进而觉得学习仿佛就在为生涯画上圆满句号。

（三）老年学员的学习规律

1.学#思#行三者紧密联动的规律

学习过程中，学习知识与思考问题、学习知识与行动实践是基本的两对关系。处理好这两对关系体现了学习的收获和学习的价值。通常，老年人学习会更积极主动、更在乎满足兴趣、更联系现实生活，这些会促使老年人的学习、思考、行动三者之间有更紧密的联系和更良好的互动。

2.经验历练补偿心理功能退行的规律

进入老年期，人的感知觉、记忆等某些心理功能会发生退行性变化，这是自然规律。与年轻时相比，老年人对信息的感知、编码、储存、提取会变得缓慢。但老年人有丰富的经历、历练和体验，他们加工信息时会有更深的思考、更多的联想、更丰富的感悟，这些可以弥补那些退行性变化。

3.情感状态与条件制约互动的规律

研究表明，人的学习既受智力因素的影响，也受非智力因素尤其是情感的影响，老年人更易受其情感状态所左右。热情充盈、心境良好、情操高尚，会使老年人学习顺利并富有成效。同时，也要看到种种客观条件如身体状况、家庭环境、人际关系、教学条件等的不足也会影响老年人的学习。

（四）老年学员的学习方法及特点

1.老年学员的学习特点

与其他年龄段学生相比，老年学员学习更有如下的明显特点：

（1）自主性突出的特点。老年学员学习极具自主性的特点。这主要体现在他们选择符合自己喜欢的课程，选择自己欣赏的教师，确定自己能够达到的学习目标，拟定自己能够实施的学习计划等等。

（2）意义而非机械学习的特点。学习有机械与意义之分。机械学习，即通俗所说的死记硬背。意义学习，即常说的能融会贯通，会导致认知结构的积极变化。学习要进行意义学习而非机械学习，老年学员的学习尤为突出。

（3）善用条件和排除干扰的特点。老年人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经验，同时工作、学习、生活诸方面的压力相对较轻，这使他们在学习时更善于利用各种主客观条件，也更会排除各种可能的干扰。

2.老年学员的若干学习方法

学习方式多种多样，有些学习方法更符合老年人的学习特点，对老年人更适用、更有效，因此也更多地被采用。它们主要有：

（1）自主学习法。学习时自主选择学习内容或主题，主动捕捉学习重点，积极思考学习的难点和疑点，并对所学内容进行有创意的分析和概括等。

（2）案例学习法。又称个案法，是使用具有代表性的个案，通过从不同角度予以仔细观察、深入剖析，从中把握有关的知识技能，提升解决问题的智慧和能力。

（3）问题学习法。能够带着问题学习，不断收集有关信息，分析问题的性质和解决的条件，提出解决的途径和方法，并预测各种可能的结果。

（4）课题学习法。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问题学习，只是问题在这里以课题形式呈现，且更具有探索、研究的性质，大体上有收集资料、提出假设、构思研究计划、进行实验操作、得出结果、加以验证等环节。

（5）开放学习法。这是相对于课堂学习的一种学习方法，有参观考察、观摩采访、现场实验等形式。在教师的引导和必要条件的支持下，开放学习在目标、内容、进度、考核等方面均可以由师生共同确定并随时调整。

二、老年大学教学的理念和原则

（一）老年大学教学的理念

学校教学的基本教学理念，老年大学都要遵循，但尤其要秉持如下理念：

1.突出以学员为中心的理念

老年大学教学要始终思学员所想、教学员所需、授学员所求，一切教学活动要围绕学员展开。制定教学计划、搜集教学材料、设计教学方案、组织教学活动等等均应基于学生的需要。这是由老年教育尤其要尊重学习者意愿的规定性要求所决定的，也是由老年大学生的学习更具有自主性的特点所决定的。如，上海的老年大学实施“三延伸”即向城市社区、向大中型企业、向高等院校延伸，让更多老年人就近、便捷地享受优质老年教育，体现了以学员为中心的理念。

2.重视价值感悟的理念

与普通教育、职业教育等相比，老年大学的教学具有无功利性的特点。不过，教学对于学员和教师仍然都具有实现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的强烈倾向，如优质生存的价值、持续发展的价值、展现潜能的价值、发挥余热的价值、服务社会的价值等等。老年大学的教学要让师生双方感悟到这些价值的存在和意义。如，有的老年大学器乐系老师，用音乐艺术“寓教于乐”，执教古筝十余年，成就了一大批老年朋友的梦想与追求，他们经常参加社区街道、敬老院等地的演出，还先后获“上海市老年人学习团队”优秀团队、“上海老年教育艺术节”优秀奖、迎世博“光明杯”奖、“华夏艺术风采”金奖、“中国古筝艺术周”一等奖、“第十三届中国上海国际金玉兰奖”金奖等。

3.强调以科研为支撑的理念

老年大学在走过初创阶段后，必然会步入更规范和科学的发展轨道。老年大学的教学也必须与时俱进，追求高质量的内涵和高水平的展现。为此，老年大学的教学要有以科研为支撑的理念，教学中也确实有许多科研工作值得进行，如，教学中如何引导学员自我展现、自我服务和自我教育；教学中如何发挥自主能动性而更好地适应现代社会生活；为搞好教学如何在课程和教材方面整合社会资源；教学实践中如何突出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教学中如何引导对过程的欣赏而非对结果的在乎；教学中如何有针对性地创新教学形式和方法以实现“学、乐、为”的三融合等等。

（二）老年大学教学的原则

一些基本的教学原则，如因材施教、教学相长、循序渐进等等，老年大学的有效教学同样必须遵循，同时它更要坚持贯彻以下的若干原则：

1.需要满足与价值引导相结合的原则

教学要满足学员自身的需求，这是由老年教育具有按需教育之特征所决定的。同时，各级各类教育均负有“教书育人”和价值引导的责任，老年教育也不例外，这既决定于教育的社会属性，也反映了人的社会性需求。老年大学的教学要把握好满足需要与价值引导相结合的原则。如，有的老年大学书画系老师，深切理解学员老有所为、老有所乐的内心需求，对年长学员以长辈待之、对平辈学员以兄弟姐妹待之，以自身上善若水、厚德载物的修养感染学员，促成人品与画品的融合。

2.学生自主与教师帮助相结合的原则

老年大学生有自主学习的特点，有丰富的经验阅历，有一定的文化知识，还可能是某一领域的专家学者，而且通常具有强烈的自尊心。但在他们所选修的课程上，教师肯定比学员知道得更多、也理解得更全面和深刻，课程教师对此必须有清醒认识并积极发挥指导的作用。当然，这种作用要以朋友、伙伴的角色和以引导、支持、帮助的形式出现。老年大学的教学要把握好学生自主与教师帮助相结合的原则。如，有的老年大学钢琴系近年来发展很快，在琴房有限的情况下仍然始终保持着近六十个班级的规模，学员学习热情高、积极主动，钢琴系组织力量编制适合各层次学员的教学大纲并统一教材和教学进度，取得了良好效果。

3.内容方法与个体身心特点相结合的原则

不管何种教学形式，内容和方法只有基于对学生身心特点的了解和把握，教学才能富有成效，这是对学习者的自然属性的尊重。老年大学的教学尤其要遵循这一原则。老年大学生的身心特点，在积极方面主要是求知欲望比较强、知识背景较为丰富、经验历练积淀丰厚、自尊心更强等，在消极方面主要是人的身体状况和心理功能总体处于下降通道，难免有力不从心以及由此伴随的伤感情绪。老年大学的教学要把握好内容方法与个体身心特点相结合的原则。如，有的老年大学计算机系老师，针对老年学生的反应和接受能力已普遍不像年轻时的情况，亲手编撰了通俗易懂、循序渐进的《数码摄影》、《绘声绘影》、《影视制作》等教材。

4.重在实际应用与理论教育适度相结合的原则

老年大学生的学习主要是为了应用，但这并不意味着教学可以拒绝或轻视理论，教学要处理好教学中理论与应用的关系。相对于理论的教学，老年大学更要关注和突出应用的教学，包括安排较多时间和花费较多精力。同时，要认识到适度的理论教学仍是必要的，尽管安排时间可以较少，但更要讲究扼要和精炼。老年大学的教学要把握好重在实际应用与理论教育适度相结合的原则。如，有的老年大学保健系老师一方面明确“讲懂、有用”为课程重要目标，另一方面精讲医学理论，还介绍国内外医学的一些先进理念和科研成果。

5.课堂教学与课外活动#社会活动相结合的原则

课堂教学在老年大学教学中同样十分重要。同时，课外活动、社会活动是课堂教学的重要延伸和补充，也是加深理解课堂教学内容、获得体验感悟、考察学以致用的重要环节。老年大学生的自由支配时间充裕，为课堂教学与课外活动、社会活动的结合提供了时空条件。老年大学教学应该加以利用，既优化教学效果、提升教学质量，又发挥学员的主观能动作用、凸显老年教育的自主性教育特征。老年大学教学要把握课堂教学与课外活动、社会活动相结合的原则。如，有的老年大学在声乐课的基础上成立了老年学员合唱团，为学员拓展课堂教学和展示风采、服务社会提供了宽阔的舞台。

三、老年大学教学的形式、方法和评估

（一）老年大学的教学形式

1.一般的教学组织形式

老年大学一般的教学组织形式主要包括课堂教学、网络教学和广播卫星电视教学等。

课堂教学的主要特征：由师生和课程组成，在教室空间内展开教学，教学以讲解为主，辅以练习，信息以单向传输为主。

网络教学的主要特征：以IT技术为支撑提供教学平台，突破了教与学的时空限制，学习者有较大的选择空间，同时要求有必需的硬件条件。

广播电视卫星教学的主要特征：是以广播电视等视听设备进行的开放性教学，既可以个别进行也可以集体进行，同时对自学能力有较高要求。

上述一般教学组织形式的选择需要综合考虑有关因素，如教学的目的和任务、教学的内容和教师风格、学习者能力及客观条件等等。

2.老年大学的基本教学组织形式

一次对老年大学教学的调查表明，对“课堂教学（课堂学习）”的选择超过了八成，另一次调查表明对“听老师讲课”的选择超过了八成半。这些说明由专业教师执教、以传授知识技能为主的课堂教学形式更为老年学员所认可和接受。

分析认为，老年大学生尽管有生活经验和学习能力，但毕竟已是长者，其生理功能有所衰退，尤其视力、听力和记忆力会下降，还会影响到心理状态，如产生不安和欠自信的感觉，这样他们自然会倾向于选择“课堂教学（课堂学习）”或“听老师讲课”这样的教学组织形式。

3.一种创新的老年大学教学组织形式

随着老年大学、老年教育的深入，上海老年大学在教学上提出了一种创新的教学组织形式即“三个课堂”。

第一课堂，指老年大学的课堂教学。它配备专业教师和一定设施，有规范的教学大纲和相应的教材和计划。

第二课堂，指老年大学的社团活动和课外活动。社团由学员自愿参加、自主管理，其活动具有特定的专业倾向。老年大学的课外活动是由学校、班级、学员自发组织的各种课余活动。

第三课堂，由学校和学员自己组织的活动。活动围绕教育教学的宗旨，以学用结合、融入社区、服务社会为目的。它是老年大学生体现自身价值、社会价值和“老有所为”的重要载体。

当然，第一课堂是老年大学、老年教育的主渠道，是第二、三课堂的基础；第二课堂是第一课堂的延伸和补充；第三课堂是对第一、二课堂教学效果的社会实践和检验。

提出三个课堂的教学形式，是与随着素质教育的深入我国一些学者提出的观点相契合的，即课堂教学可以在学校的教室，也可以通过课外活动和社会活动来开展。

4.一种新兴的老年大学教学组织形式

老年远程教育，是利用现代信息通讯、传媒技术进行远距离教学的一种新兴教学组织形式，是包括老年大学在内的老年教育的一种重要教学形式。详见本书第九讲。

（二）老年大学的教学方法

1.讲解传授法

这是课堂教学最常使用的一种方法。传授是告诉“是什么”，讲解是说明“为什么”。该方法的长处是能在特定时间内传输较多的信息，短处是容易陷入信息单向传输即满堂灌的倾向，需要避免。

2.预习复习法

对有自学能力的老年大学生这也是一种有效的教学方法。当然，预习要加强指导，其效果优于无教师指导的预习。对于复习，则要加强必要的检查。

3.观摩示范法

这是心理学的观察学习理论在教学实践中的应用。该方法对学习者来说是观摩，对教学者而言是提供榜样和示范。该方法有获得和操作两个阶段，其效果决定于科学地对分别影响这两个阶段的有关因素予以掌控。

4.参观调查法

这是拓展课堂教学或弥补其不足的一种教学方法。参观，要精心组织以避免“走马看花”、“蜻蜓点水”。调查，要目的明确、计划周密、分析深入、形成报告，让结论令人信服。

5.典型案例法

又称案例分析法，最初由哈佛大学开发，后为其商学院所常用。该方法也可以用于学校教学包括老年大学，使用时要注意：围绕主题做好各种准备；所选案例应该是含有问题或疑难情境的典型事件；允许学员畅所欲言、充分讨论；分析问题要鼓励求异思维；最后要写好案例报告等。

6.读书指导法

这是在教师指导下阅读教材的一种教学方法，为一般教育教学所常用，也适用于老年大学。使用该方法要选择合适的读本，多种途径给予指导，如提供线索、点出重点、阐明难点、解释疑点、引导精读等，并要逐渐培养学员独立自学。

7.展示评价法

这是针对老年大学无考试特点的一种推动学员学习的方法。成果可以在课堂展示，也可以组织专题展示。展示要尽可能人人参与，可以定期，也可以灵活组织。对成果可以自评，也可以让学员互评或由教师点评。

8.考级激励法

这是针对老年大学无考试特点的另一种推动学员学习的方法。在艺术、技能类课程教学中，组织学员参加专业或行业的考级活动，可以成为学习动力。

9.“三动教学法”

这是上海老年大学基于多年探索在创新教学方法方面的一项成果。“三动”，是指教师启动、师生互动和学生自动，三者彼此是一个循环过程，同时又贯穿于从明确教学目标到评价教学效果的整个教学过程。

上述种种方法适用面很广，老年大学的教学要结合具体情况灵活使用。

（三）老年大学教学评估与师资队伍建设

1.老年大学的教学评估

教学评估，是教学过程的最后环节，以必要的测量评定为依据，进而形成对教学效果和教学质量的价值判断。教学评估对保证教学质量有重要意义。

基于学校管理特点和学员学习特点，老年大学的教学评估需要从理论到实践进行探索，有所创新。经过20多年经验的积累，这方面已经结出若干硕果。

在理论方面，形成了重要共识，即老年大学的教学质量评估是过程性评估与结果性评估的统一。具体说，以重视程度为教学质量评估的认识前提、以办学宗旨为衡量教学质量的总体标准、以教学各环节的规范化和科学化为保证教学进行的基本条件、以学员体验为教学效果的评判依据、以学员的学习成果作为教学质量的重要体现、以简明便捷为教学评估的操作要领。

在实践方面，在教学评估方面已有一批成功的典型。如，有的老年学校在实施教学大纲、加强教学管理的基础上，制定了“教学质量评估暂行规定”，编制的评估表有10项指标并设了“好”、“较好”、“一般”三个等级，还有开放性的“意见和建议”栏，曾对教师及其任教课程进行教学评估，获得了预期的良好效果。

不少老年学校在教学质量评估中实行了“学分制”，跟踪考察学员的注册、出勤、守纪等情况，还区分了“选修课学分”与“必修课学分”，并建立了结业制度。

2.老年大学师资队伍建设

师资队伍建设是学校高质量教育教学的保证，老年大学亦然。同时，由于老年大学生特点是，既具有丰富阅历、学习需求强烈、个性特点多样，又处于特定的身心发展阶段，即生理功能总体有所下降（如视力、听力减弱等），而心理发展仍在持续（如有关的社会化在继续），这要求老年大学有一支善于因材施教的优质师资队伍。

对老年大学教师队伍的素质要求可概括如下：首先，必须有良好师德，热爱老年教育，认同和实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能“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其次，有专长和相应的资质，有教师资格证书或有高级职业证书等，教学上爱岗敬业、诲人不倦；再次，身心健康，身体状况能胜任工作，人格品行能影响学员。当然，聘用时具体要求会因人而异，且年龄不宜过高。

在老年大学师资队伍建设方面，首先，要提高“人才兴校”、“尊师重教”、“服务长者光荣”的认识，多年来各地在这方面积累了许多方法和措施。其次，要坚持师资队伍建设社会化的创新路子，包括组织延聘最优秀人才尤其是60～70岁专家学者加入老年大学师资队伍，包括实践师资队伍三结合，即本校专职教师与外聘教师结合、在职教师与退休专家学者结合、老中青教师结合。最后，要建立和健全基于科学考核的激励机制，既重视精神鼓励，又切实提高授课报酬，以彰显老年教育教学工作的意义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