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我和石家庄市的其他11名校长参加了中国教育学会举办的首届“成长中的教育家”的国外培训。
众所周知,美国是一个教育强国。全球排名前一百位的大学美国独占半壁江山。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美国几乎是排他性地垄断了诺贝尔奖最具权威性和影响力的科学、经济学奖项,无可置疑地印证了美国至今无可撼动的教育实力。
这次赴美学习,亲历美国教育,感受了截然不同的教育文化与教育理念,有收获,有感悟,更有启迪!
18天的学习考察和调研,一次难得的近距离接触美国政治、经济、文化和教育的机会,虽然只是“走马观花”,难以称得上深刻的认识和体会,但对美国,特别是美国教育的基本情况也有了一些肤浅的了解。对我来说,这段经历是难忘的,而对机场路小学的影响也将是长久的。
2011年11月5日 星期六 阴 有小雨
今天启程赴美,先乘火车到北京。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路基旁的树叶红黄绿相间,煞是好看。亭亭玉立叫不上名字的树,像挂满红宝石般充满活力。在萧萧深秋还有如此优美的风景,不禁感叹大自然的伟大,造物主的神奇。想想自己每天生活在学校里,竟然不知季节更迭、天气变化带来的乐趣。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生活本身就是一本厚厚的教科书,有机会真应带学生出来寻找秋天的美丽,感悟自然的神奇,体验生活的美好。
到北京后吃过午饭,下午2:40开始首届小学校长“成长中的教育家”美国学习考察团行前培训会。国内教育界泰斗级专家为我们送行致辞。中国教育学会会长顾明远先生语重心长地说:“温总理提出:‘让教育家办学’,什么是教育家?我认为能将理论很好地与实践研究相结合的人就能称得上教育家,至少可以称为成长中的教育家,我们也在反复研究如何培养这么一批引领基础教育改革的年轻教育家。”谈到美国教育,顾老面色沉重,一学生给奥巴马写了封信:中国的教育发展很快,但不用担心,他们不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我们的教育到了关键时刻:往何处去?生活中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学生被教育、被学习,学生没有幸福感,教师没有幸福感,家长没有幸福感……这些都是不容忽视的问题。如何找到一条家长学生都满意,升学率既高素质教育也搞得好的道路?我们要为民众负责,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要有使命感,要看到民族的未来,孩子的未来,要改变现状需要创新。
教育的转变需要教师,教师转变的关键是观念的转变和素质的提高。要让教师开阔视野,学习国外观念,要让教师走上成长中的教育家之路。
如何搞好素质教育,如何面对现实适应大环境,这些问题同样值得我去思考去实践。
原中央教科所所长滕纯老先生谈到,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对中国的教育有着重要影响。赴美考察学习就是以实际行动践行邓小平的“三个面向”。教育是没有国界的,但教育家是有国界的,是有使命感的,是带着问题去求索。
许多家长为了躲避高考送子留学,是无奈之举?还是……值得思考。现在已实现了人人有学上,但不是人人愿意上,人人上学都高兴、都幸福。这次考察团就像播种,希望能破解小学教育之痛,善莫大焉。
中国教育学会常务副会长郭振有也来为我们送行,郭老讲道:“校长若有机会出去,哪怕只是一次,也会影响一生。美国是资本主义国家,但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姓资,有些是人类共同拥有的,有些是我们今天或明天需要发展的。好好看看美国的基础教育,倘若没有可取之处,美国为什么发展得如此强大,光靠引进人才是不可能的。本次机会难得,是要载入哥伦比亚大学校史的,是第一次给中国人颁发‘成长中的教育家’培训证书。你们要以优异的成绩回报领导的厚爱。”
听了老一辈教育家的一番话,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责任更大了,教育的情怀更深了。在培训班上,一定用心学习、用心研究,不辜负前辈们的重托。开阔视野,学有收获,成为一生中难忘的一段旅程。
非常荣幸的是,我作为学员代表发了言。因会前作了准备,比较顺利,效果较好,反响不错。
11月6日 星期日 晴
飞机在韩国首尔转机,在通道两旁,展示着一排像中国清代的家具,上面的红双喜字锁分明就是中国汉字文化的标志。但韩国人的文化传播意识值得我们深思。渊源五千年的文明史,流传至今,还有多少,文化的传承迫不及待。
刚飞了不到两小时,已感疲惫,想想从早晨准备登机到现在韩国时间下午5:30(比北京时间快1小时),已近10个小时,再过半小时乘坐到纽约的飞机,还要飞12个小时,真可怕!但总比唐僧西天取经幸福多了,我们绕了半个地球西行取经,能取到真经吗?很期待……
11月7日 星期一 晴
上午9:00开始了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学习。主讲是哥伦比亚大学教师学院的罗伯特·蒙森教授。蒙森教授当过多年的校长,教育局长,非常关注中国教育的发展。刚从中国访问回来。讲课主题是创新性思维和批判解决问题的能力。
首先介绍了哥伦比亚大学教师学院的情况,许多著名的教育思想是从这里提出的。蒙森博士认为在这里工作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很纯粹。教授很欣赏孔子的一句话“闻之不如见之,见之不如行之”,并用这句话支撑着他的理论和实践。看来,孔老先生的教育理念不仅影响中国教育几千年,还影响了全世界,自豪啊!
虽然由于时差的原因很疲惫,但教授很幽默,听起课来感觉很轻松,教授非常喜欢校长们提出问题。
下午安排参观学校。因学校13:00上课,所以午餐在教室里简单吃了点盒饭,就赶往曼哈顿州布鲁克林区最好的一所小学参观。
学校重视挖掘每个学生的潜能,重视培养学生的读写能力和艺术修养。
参观时,看到有家长义工和社会专业人员义工上课,教室里在低矮的书架上放置着许多图书,每班不超过25名学生,教师包班制。能感受到这里的学生很幸福,老师很喜欢很享受自己的工作。美国教师的收入每年5万~ 8万美元,中等收入,但都是因为喜欢才当教师的,也是需要奉献精神的。
11月8日 星期二 晴 有风
哥伦比亚大学教师学院的女教授埃莉·德拉戈·赛弗森上了一天课。虽然时差未倒过来,上课犯困,但教授的课很活跃,不像国内专家讲座一讲2个多小时,这儿最多超不过10分钟。从教授的教学方法可知美国的课堂是怎样的,总是调动学生的发言积极性,用学生来教学生,知识是靠自己悟得的,不是教师灌给的。就如今天的课,课题是“支持学校教师发展的有效措施”,大家很期待,想了解如何帮助教师成长。
一上课,教授先让大家写“你今天最想学到什么”,然后请教身旁的同伴,全班交流问题,教授在贴在墙上的纸上写了两大张问题,有学员问:“老师,这节课的教学目标是什么,是要讲所有的问题吗?”教授夸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没有既定的目标,大家需要什么,我讲什么。”整个教育体系的每一个人都需要提高。让大家思考,小组交流:成人怎样去成长去发展?美国有一理论:不同年龄不同时期会发生什么,要提前想到。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看法。
教授介绍了三种不同认知结构的人:工具型认知者,社交型认知者,自我创造型认知者。我心里非常高兴,觉得老师会给灵丹妙药,告诉大家对每一类型的人如何管理。没想到,教授拿出课前准备的阅读材料,上面是三位教师对校长管理的描述。要求:第一步,先独自用心阅读材料,评估每个教师的认知方式。第二步,小组讨论。这些教师的认知方式是怎样的?这些材料是如何帮助你作出以上判断的?有没有可能三个教师为同一个校长所指导?第三步,分小组分别关注三个教师,想象你是其中一人的校长,你会对该教师提供哪些支持和挑战,以协助其成长。第四步,分小组汇报给教师的支持和挑战,写出至少两项。大家小组讨论得很热烈,因为平时工作中确实有这些问题和困惑,都迫切想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后全班交流,汇报完,下课了。这时一学员提问:“想听听教授的观点”。教授说:“我已经讲了,你们自己判断了,小组讨论了,全班交流了。”当时,我哑然失笑,盼了一天的“灵丹妙药”尽在不言中。这就是教授的教学方法,“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自己悟到的才是真正有用的,才能指导实践工作。每个学校的每个教师是不一样的,靠自己在工作中用理论指导实践,用教授的方法去培训老师。现在,我豁然开朗了,教授的教育思想在她的课堂里尽现。她的三次站上椅子的激情,精美的课件,一大罐糖果,讨论结束敲响的铃木,用于抽奖的自己写的书……细节中体现出教授的高超的教学艺术,很值得学习和借鉴。
11月9日 星期三 晴
在上午的哥大课堂上,当教授让学员写出自己学校所面临的优势和挑战时,我毫不犹豫地在墙上写下:“我校拥有一支团结和谐的教师队伍。”就在我写下这行字的时候,我没有想到,学校工作正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正发生着一件件让我感动的事。当一名教师突发心脏病时,有人拨打了120,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工作没人做了,马上有人站出来,帮忙做。住院无人照顾时,没有课的老师自动排班轮流值守。
班子成员精诚合作,克服了一个个困难,闯过了一道道难关,迎接了一场场挑战。正是因为有这样一支教师队伍,学校工作经受了种种考验,才得以顺利开展。面对困难,敢于担当,协调配合,顺利完成。我为我的教师们而自豪,因我的教师们而幸福。我在哥大的课堂上赞颂我的教师们是由衷的心声。老师们,你们是我的骄傲!你们是我取之不竭的动力!你们是我智慧的源泉!为了每个人的发展,我愿做铺路的基石,搭建成功的平台,展示的舞台!如果我是画家,我愿用手中的画笔记录下你们一个个忙碌的身影。如果我是音乐家,我愿用五线谱抒写你们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如果我是宇航员,我愿将你们的故事唱响宇宙,让全世界的人认识你们,记住你们。
11月10日 星期四 晴
短 章(三首)
笔下之力情所动,
抒发感言由心生。
二〇一一齐给力,
“机场”教育定中兴!
学在乐中求,
乐自学中生。
异国韬养晦,
汲取获益丰!
始出国门赏异风,
心中无畏翱太空。
腹收经典引智慧,
铸就千秋伟业功!
11月11日 星期五 晴 有风
今年,我有幸走出国门,走进哥伦比亚大学,走近杜威。近距离触摸西方教育,西方文化。
今天,是我在哥大学习的最后一天,站在杜威的雕像前,望着他深邃的目光,我默默祈祷:“请将您的智慧普洒到中国,您的思想指引我校,您的爱心惠泽我的师生,请给我力量,给我能量。”他好像听到了,对我微笑着:文化是世界的,文化是需要传承的,教育是相通的。旁边的一位白人油漆工看到我们对话,示意我将披肩围在杜威的肩上,我照做了。青铜色的塑像给人感觉有点冷,孤单地站在长长的走廊里,望着从他身边匆匆走过的人们。我红色的披肩不一定挡得住风寒,但可表达我追随的脚步,执着的热情,坚守的决心。
11月12日 星期六 晴
今天我们参观了世界三大博物馆之一的大都会博物馆,感受到了世界文明和西方文化。人流如潮却听不到喧闹的声音,不同年龄不同肤色的人们静静地听着解说,默默地欣赏着几千年前的出土文物。特别是看到有两拨教师、家长带着孩子在绘画展厅临摹。真替孩子们感到幸福,如此方便地与艺术大师对话,沐浴艺术的熏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行进,那是怎样的眼界。更为博物馆能允许孩子们在这上课拍手叫好,社会资源充分为孩子们开放,这体现了一个国家对孩子教育的重视,全社会都为孩子的教育服务。这让我想起了翻译的介绍,说美国不重视硬环境投入,而重视软环境建设。拿修公路来说,在美国人的观念里,路修了还会坏,好车见路不好走就不开了,坏车见路不好走就开慢了,减少交通事故,所以不修路,省下钱来办免费学前教育。走在大街上,听不到汽车的喇叭声,听不到人们的喧哗声。街道两旁的建筑已矗立了100多年了,街道规划整齐,全部是田字形,不会迷路,让人感叹100年前美国人的智慧,将城市规划得这样好。虽没有日新月异的变化,但能感受到岁月沉淀的厚重。每一幢百年老楼的楼体外,都安装着铁质的消防楼梯,从上到下贯穿着整座楼,感受到社会对民众的人文关怀,对生命的敬畏。
走在美国的街头,感触最深的是很有秩序。人们不管是走路、乘车,还是上厕所,这种规则意识都很强,又那么自然,这就是文化,从小受到的文化熏陶。
11月13日 星期日 晴
从不失眠的我,由于时差的原因,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好了。吃饭没有胃口,上火嗓子疼,思维处于混沌状态。即便这样,参观学校时,脚步不敢缓慢,只怕哪看不到。
亲临学校,身处课堂,与师生交谈,强烈感受到美国教育的民主、自由、创新。
整个校园,没有华美的装饰,没有标语口号,没有宽阔的操场。但教室里、课堂上、走廊中,到处是学生的乐园,学生的舞台。除了每个教室都有一面美国国旗外,没有其他标准化、格式化的东西。
教室里,琳琅满目,杂乱有章。墙上全部是学生的作业作品展示。四周低矮的书柜,放满了适合学生阅读的书目,教具学具丰富多彩。
每班二十几个学生,个个脸上绽放着笑容,眼睛里透射着对知识的渴求,身心放松自在。
每位教师很喜欢很享受自己的工作,很投入很耐心地指导着小组学习。初中各学科都有专业教室,一走进去,马上把你带进学科专业领地。比如,数学课上,先进的实物投影展示学生的学习过程,墙上张贴着例题的解答过程和学生的作业,数学学具放满四周。
教室门口展示着学生的数学思维作品。室内体育馆设施齐全,墙壁下半部全部软包,地面铺设木地板。校园内的装修牢固,室内设施先进实用,与校门口的简朴形成强烈反差。
这就是文化的差异,现象背后是文化!
11月14日 星期一 晴
今天从纽约到波士顿参观哈佛大学,乘大巴5个小时才能到。早上9点出发,走到半路轮胎出了问题,这一修好几个小时过去了。等待中,闲着无聊,到路边溜溜。看着公路旁边杂草丛生的样子,触景生情,心生感慨。很喜欢这些瑟瑟秋风中倔强的草儿。一路上走过来,发现路旁树上的叶子比纽约州的稀少了,气温的原因吧,纽约州看到的漂亮的红黄绿相间的树叶不见了,随着寒风的肃杀纷纷落地。地上几只孤单单的芦苇样的植物还在挣扎着舞动,呼唤生命的奇迹。抬起头来,几只叫不上名字的大鸟在头顶盘旋,天空不够晴朗,翱翔的鸟儿给人的感觉有些压抑,奋力挣扎着什么,寻找着什么。等待中,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天际,那么鲜红,那么诱人,明天一定是晴空万里,鸟儿还会遨游天际,寻找它的理想。
11月15日 星期二 晴
回望波士顿,最令我难忘的是游览民众公园。一下大巴车,我便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这简直是人间仙境,童话中的世界。若说昨日深秋的凋零令人伤感,那今日晚秋的辉煌令人炫目,童话般的壮观令人心旷神怡。绿色的草地上落满了金黄色的落叶,踩上去软软的,沙沙的声音就像动听的音乐,那么浪漫,真想像孩子般在地上打几个滚,可又怕惊扰了身旁的小松鼠。
印象中的松鼠还是在动画中看到的,棕红色,有半米长。但眼前的小松鼠像小精灵,银灰色,不足20厘米长。他会大胆地用一只前爪趴在你的手上贪婪地吃手中的饼干,眼睛大大的那么有神采,尾巴骄傲地高高卷起,超过了头顶,吃完后转身跳跃着玩耍去了。
抬起头向上看,原本绿色的树叶惊诧于被谁染成了黄色、红色,不对,是层林尽染,五彩缤纷。这里,比7个小矮人生活的森林还美,比电影阿凡达中的森林还神奇。我贪婪地呼吸着,相拥入怀中,我梦中的家园,理想中的伊甸园,今日所见,竟有如此美景,一生无憾。
今天的目的地本是参观哈佛大学,但行至校门口发现,有警察在查验证件,非学生不得进入。我们围着校园外墙绕了一圈,试图哪个门能进去,很失望,六七个门均有警察守着,态度和蔼地告诉我们,因华尔街事件波及哈大,也被占领了。我们只能隔墙而望——众学子心中的圣地。我抚摸着哈佛的外墙,心中涌起一种冲动,将来把我的学生送到这里,成为世界政界的领军人物,商界的领头先锋。
11月16日 星期三 晴
波士顿是美国的文化之都。走过城市,这里的楼房比纽约的还要久远,但都很精致牢固。由于规划早,道路显得拥堵。城市人口不多,街上行人稀疏从容。由于有两所世界著名的大学,这里教授和学生居多,素质较高,显得更静穆了。美国的大学一般都没有围墙,如麻省理工大学,我们从正门进去,穿过教学楼是一片草坪,沿着草坪边缘就是街道。每一个经过校园的人都能感受到文化的熏陶,看着草地上认真读书的学子们,心灵就会很宁静。城市百年的发展烙印已深深刻在无言的墙体上,岁月的痕迹在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中划过。历史前进的车轮无法阻挡,永远向前。
11月17日 星期四 阴天 零星小雨
今日参观了西点军校,是美国培养部队高级将领的地方。地处群山深处,沿途可看到虽因季节的原因树干上光秃秃的,但可想象出在前一时节树林茂密,郁郁葱葱,景色优美。
来到军校,首先到达教堂,这是西点军校学生毕业时必到之处。里面悬挂着美国国旗和各州的州旗,座椅前整齐地摆放着圣经。学生的重大活动均在此举行。
当年美国同英国爆发了持续四年的战争,虽最后不分胜负,但伤亡惨重。为了保护纽约的安全和培养自己的将领,美国政府在哈德逊河的上游成立了西点军校。
看到校园中大小不一真实的炮弹,放置在风景如画的湖边,让人想到了战争与和平。教育是为政治服务的,教育是为经济服务的,教育更是为促进社会发展服务的。教育培养的高级将领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但不希望爆发战争。在这里,心情很复杂,欣赏着美丽的景致,又让人想起战争的血腥。祈盼和平,消灭战争是世界上所有追求自由的人的心声。
西点军校曾培养了无数的高级将领,但愿学子们成为和平的使者、地球的保护神。让世界安宁,不再有战争!
11月18日 星期五 阴有雨
乡 恋
蒙蒙烟雨,瑟瑟秋风,远隔万里,诗文寄怀。
世事莫测,变化万千,惦念师生,想念亲友。
行程过半,若有所思,饮食无味,恋乡情深。
费城是美国宣布独立宣言的地方,是美国建设最早的三个城市(纽约、波士顿、费城)之一。街上的建筑老旧,但自由的钟声从这里发出,代表着美国独立自由的开始。自由女神象征世界的和平,对自由的呼唤是爱好和平的人们永远的心声。
回想我们从地球的东方来到另一端,一夜间架起的沟通东西方教育的彩虹桥,让我们走得更远,更坚定。
11月19日 星期六 华盛顿
今天参观华盛顿,有两件事让我很兴奋。
一是参观航空航天博物馆的实物展示,各类飞机显示出不同时代美国的技术领先和创新能力,巨型的哈勃望远镜,太空站那样的庞然大物,航天的科技成就让人震撼。这种技术创新能力和成就究竟是什么动力创造出来的呢?很可能是一种精神!这种精神的内核是什么,恐怕比技术本身还令人费解!
二是有了意外收获。在这里,我发现了一种非常漂亮的飞机模型,与我校飞行节的标志相似,于是我突发奇想,作为大礼奖给孩子们。开始担心不好带,少买了些。参观完出来,又觉得飞机模型数量少,满足不了需求。于是,在闭馆前的一分钟又冲了进去,成为最后一名结账的顾客。我很兴奋,想象着孩子们在得到这个礼物时激动的表情,我很幸福。
归程渐近,开始购物,心里盘算着给亲朋好友带些什么礼物。送礼本是一门学问,你可以花大钱买奢华,也可以花小钱表心意。礼物无论大小,它体现的是一份心意,一份用心,无论价值高低,送对就会动人心。通过精心挑选的礼物,把爱与祝福深深传递给对方就足够了。
分享是快乐的放大器。“分享的快乐是双倍的快乐”,让我在长长的礼单上再添上一笔,写上爱与快乐!
11月20日 星期日 多云
今天乘坐飞机从华盛顿到了洛杉矶,虽然只有6小时,但感觉异常疲惫。也许是因为饿的缘故吧,早晨5点起床后发了一小块点心,一个橙子,一小瓶饮料算是早餐。在飞机上花了5美元多买了个三明治,近10个小时里只吃了这些东西。我们也亲身经历了美国经济萧条的现实,如:国内航班托运行李均需付费,第一件25美元,第二件35美元;在飞机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美国人的经济头脑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所无法抗衡的。
到达后,已近中午(洛杉矶与北京时间相差16个小时),进一中餐馆午餐,这顿饭是大家到美国后吃得最香的一顿。八菜一汤,八个人一桌,吃得精光。一是厨师手艺好,二是大家真饿了。这顿饭吃得印象很深刻。
随后,游览市容。看外观洛杉矶与它的名气极不相称。没有高楼大厦,都是些低矮的木制楼房。水泥路面不够平整,汽车颠簸得厉害,好几个人晕车。因为在美国人的观念里,柏油路污染严重,所以宁可路面硬些也使用水泥。要知道,这些公路已有百年历史了,真要佩服美国人对质量标准的严格。洛杉矶在它朴素的外表下,却人杰地灵,孕育出多个世界名流,尤其是环球影城,拍摄出无数好莱坞大片,在星光大道上留下无数影响世界的名字,他们的手印足迹会流芳百世,让无数后人步其后尘走上红地毯,创造新的奇迹。
11月21日 星期一 晴
在美国经过的这几个城市均是有百年以上历史的,没有华美的外表,但都有丰富的内涵。即便是锈迹斑斑的钢架,你可否想过它已矗立百年,让人顿生钦佩之意。
城市发展,走内涵之路,学校发展亦是如此。教给学生一生有用的东西,指导学生一生的生活,这才是教育的本质,教育的价值,也才是理想的教育。
如何实现教育的理想,值得我去深深地思考,去探索。打造百年名校,就是指的一所学校的文化精神的继承,在学生身上留下的永久的印记,在教师身上体现的精神面貌。百年名校,不仅是时光的穿梭,更是流淌在骨子里的血脉;不仅是标志性的建筑,更是屹立在人们心目中的丰碑。它需要时间的检验,需要岁月的沉淀,更需要教育者一步一步踏实的脚印!
教育不可急于求成。回想学校从建校初,敬业乐教的教师们在窑坑填起的操场到现在已近30年了。在这些年里,我们机场路小学的教师已经继承并丰富了那些曾经鼓舞着前辈们的精神。然而,时间和奉献精神还不足以成就每一个学生的成功。尊重传统、无限爱心和高超的教学艺术缺一不可。对科学管理和教学艺术的痴迷为教育添加了必要的深度,而非凡的创造力则将鲜活的生命注入整个教育。
11月22日 星期二 晴
飞机上,透过舷窗,映入眼帘的是辽阔的天空。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而往下看,却是成片成片的云海,我们端坐在白云之上,享受着自由的浪漫。遥想古人直上九天的豪气,我们今天终于实现了,可以自由飞行。我在想,真有九重天吗?那我们现在是在第一层、第二层?宇宙飞船冲越九重天了吗?还有多少奥妙人类未知,需要不断努力去探寻?
我们的孩子了解世界、掌握真知有无捷径?孩子们也能如飞机般在知识的天空放飞思维、展开想象,我们应做些什么?
教育就是给他一种体验,丰富他的阅历,产生独特感受。而目前学校教育说教太多,体验太少,要让学生多去看去听去想。
11月23日 星期三 晴
乘坐飞机时联想学校文化,有了更深切的体会和思考。对比中西方文化,我们的优势是基础知识的扎实,但缺乏的是对学生创新能力的培养。而我们的飞行文化则顺应孩子的成长规律,营造了开放的求知空间,享受着行思的自由舒展,追求完美的人生修炼,构建丰富的精神家园。
飞行文化使我找到了方向,找到了中国教育最缺乏的对创新思维、能力、精神培养的症结,使我今后的路走得更稳,更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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